119 族人

    119 族人 (第2/3页)

个人就算再好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到时候你一嫁人这些东西也没个人替你守着,不是白忙活了吗。”

    “况且,这一个直系的子嗣都没有,将来逢年过年也没个人去上坟祭拜,多冷清。”顾解兴摇着头,语重心长。

    肖氏这样做,她一点都不怪,因为大家来往本来就少,她看的清。

    可是顾解兴和顾解福这样,却让她很心寒,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可没有少受祖父的照拂,便是两人开户搬出去都是顾解庆出的银子。

    “四叔祖。”顾若离沉声道,“您的意思,若不过继,往后逢年过节,我的伯父兄弟们就不会给祖父他们上香祭拜了是吗。”

    顾解兴一愣,她接着又道:“若是这样,我就不明白,您怎么能有底气坐在这里和我说起这件事,您不管不顾,我还要脸!”

    “你怎么说话的。”顾解兴的夫人卢氏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顾若离看着她:“您们还是祖父嫡亲的兄弟,他遇难时,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卢氏怒道:“那时候情况能和现在一样吗,那火怎么起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就劝他了,不要行医,不要去太医院,他不听劝啊,非要争名逐利,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难道还把责任落在我们头上。”

    “劝他?四叔祖母,我虽年纪小,可家里也有老人,当年我祖父在太医院时,你们没少得过好处吧。药都卖到江南去了,打的是谁的名头?”顾若离怒道,“您如今用这种语气说他,您良心过的去的吗。”

    卢氏没想到顾若离嘴巴这么利,脾气也跟炮仗似的,便道:“当初是当初,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落了一个家破人亡,这还能叫好,就是万贯家财也比不上人还活着。”

    “结果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争执这些没有用的。”顾若离摆了摆手,道,“过继的事我不同意,你们不要想了。香火断了也好,续着也好都是我家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顾若离话落,带着两个人丫头往外走。

    “站住。”肖氏喝道,“听说你要将坟迁去祖坟里去,这么大的事情你可问过我们同意不同意。”

    顾若离就回头看着她笑道:“老祖宗您弄错了,这坟虽是我要迁,可操办的却不是我,而是黄知府,您若不服就去找他理论一番。”

    是谁说三丫头从小木讷,读书读的痴痴傻傻,她看着嘴皮子利索的很,肖氏站起了起来,七十多岁的人了身板还是笔挺的:“这是我族中的私事,莫说黄大人来,就是首辅来了,也要经过我们同意。我告诉你,这迁坟你随便迁,但想入祖坟,就免谈。”

    “你在威胁我?”顾若离停下来,转过来看着肖氏,先是理所当然命令,见她不听就着人出来唱红脸劝着,如今不行就改成威胁,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一步一步的紧逼着她,“您又凭的什么道理,不让我家的人入祖坟?”

    “只凭他们死于意外,不吉利。”肖氏冷笑着盯着顾若离,道,“我这么大年纪,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这死于横祸的不能入祖坟,否则,会影响了风水,是大凶之兆,我们顾氏可不只你们一家。”

    这是顾若离第一次和肖氏说这么多话,以前只觉得这位老祖宗很严肃,不好说话的样子。

    如今看来,不但是不好说话,为人还自私狭隘。

    “您这话说的可真有趣。”顾若离道,“连圣上都下了圣旨抚恤,封了祖父爵位,怎么到您口中来,就是不吉利死于非命,老祖宗,饭可以乱吃,话乱说了可要招祸的。”

    居然软硬不吃,肖氏气了倒仰,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我孝也不是对您孝,我的祖宗都死了。”顾若离福了福,“老祖宗,告退了。”话落,徐徐出了花厅,径直而去。

    肖氏一扫桌上的茶盅,指着顾若离的背影骂道:“庆山悉心培养,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还不是跟方朝阳学的,听说她在京城可是住在方朝阳改嫁的那户人家。”卢氏冷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二人没一个正经路子。”

    哪个像方朝阳那样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离,和离没两年就改嫁,她也有脸见自己的女儿,要是换做她早一头撞死在城墙上了。

    “说这些没用。”肖氏摆手道,“过继的事她不同意,我们就自己去办。”又看着顾宏山,“你不是说孙能亦升调去了工部?他是谌阁老的门生吧,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走他们的路子,花多少钱都可以。”

    “我明天就给他去信看看。”顾宏山应是,道,“娇娇那边再让人去说说,她毕竟年纪还小,估计是受什么人挑唆,又或是封了县主有些膨胀了,多劝劝估计还是有用。”

    肖氏没有说话,这边崔氏道:“听说她在京城也开了顾氏同安堂,还封了神医,当初延州刘家村的瘟疫就是她治的。没想到庆山将她医术教的这么好。”

    “你懂什么。”肖氏不屑道,“她这个年纪,就算学的再好还能好过杨长正?不过是圣上对庆山愧疚,所以才故意捧她罢了。”

    杨长正,是杨文治的表字。

    “也是。”崔氏点头道,“哪个名医不是学医几十年苦熬出来的,她这样小小年纪就封神医的,还真是头一回听。”

    肖氏年轻时还是大夫呢,在庆阳谁见着她不尊敬的喊一声医女,可她也没有顾若离那么张狂,封了神医就当自己是神医,封了县主就以为自己姓赵了!

    “都散了吧。”肖氏挥了挥手让各自散了,顾解兴就和顾解福一起出来,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顾若离方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四哥。”顾解福道,“这事我们不要掺和了,你看老祖宗的意思,就算过继她也不会让我们捞着好处的,到时候又是一顿你来我往的扯皮,还不如不找这些事,谁也不便宜了谁。”

    “要过继当然从我们两个这边过继。”顾解兴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他们隔着一个房头,怎么也比不上我们亲,我们两个才是顺理成章。”

    顾解福觉得他四哥想的是很好,可到时候他根本斗不过这边的。

    “除非将二哥和三哥喊回来。”顾解福道,“我们四兄弟商量着办,要不然,大家都别想了。”

    顾解兴有些心动,肖氏这个人占着辈分大,为人又固执,到时候还真是说不好,他想了想道:“就怕他们不回来,当时大哥去了,他们可是一点声都没敢露。”

    他们也不敢露,听说尸体收在义庄了,他们也想去收尸,可到底不敢,谁知道那把火会不会蔓延到他们家来。

    “我们做的也过分。不怪娇娇恨我们。”顾解福是觉得,过继是应该的,因为这爵位不继承就是白白浪费了,不管好了谁都行,都比浪费的强,但是当时他们没有管那边的死活,像缩头乌龟一样,现在再反过来让娇娇同意他们过继,她只要不傻,都不可能同意的。

    倒是肖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笑。

    只是,说的是大事,他就保持沉默,观望一番再说。

    “我们怎么过分了。”顾解兴道,“你我都冲出去不是找死吗,那可是宫里来的人,是圣上下私令的,你我改变不了局面,出头只有找死的份。”

    顾解福是觉得,哪怕是去收个尸也行,他们做的太不上台面了。

    “随你们吧。”顾解福道,“过继的事是应该的,可是娇娇那边你要留点情面,她年纪小,又是姑娘家,走到今天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都不容易,你弄的她急了,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大家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肖氏说圣上是对大哥愧疚,所以才封爵位封县主的,可是要知道,若是顾若离不去提,圣上怎么会一登基就封顾氏!

    这其中有什么事,肯定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个丫头,不简单。

    “我心里有数。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顾家的人,我还能害她不成。”顾解兴摆了摆手,想到自己的兄长心里其实有些戚戚然,当年他作为兄长对待他们兄弟四人是真的没有话说。

    一家子兄弟,就他愿意学医继承了祖业撑住了家门,剩下他们几个都是活的窝窝囊囊,依附着他做点生意。

    顾若离忍着怒气上了车,欢颜和雪盏也气的不得了,欢颜道:“亏他们能想的出来,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的在帮您一样。要想帮当初怎么不帮您,让您一个姑娘家上京,幸好您有医术,要是没有呢,结果真是不敢想。”

    “县主,您千万别答应。”欢颜怒道,“还想百捡便宜,想的到美。”

    顾若离揉着额头,只觉得被人敲了闷棍,疼的不得了:“我不会答应的。”说着,到了家门口,陈顺昌迎了出来,急着道,“三小姐,您去普照寺的顾宅了?”

    “是!”顾若离从车上下来,回道,“老祖宗派人来请的。”

    陈顺昌跟着她进去,满脸戒备的问道:“他们想做什么,没有欺负你吧。”说着话,周铮从外面进来,看到顾若离就道,“我去接您来着,没想到路上错开了。”

    “我没事。”顾若离道,“就是生了点闲气。”

    周铮眉头一拧,问道:“他们为难您了?”爷说了,若是有人欺负县主,就让他不要留情,什么结果都有他。

    顾若离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欢颜就亟不可待的将事情的说了一遍,又道:“……他们这样的人可真是有意思,出事的时候见不着人,现在没事了,就出来捡便宜,哪有这样的好事。”

    周铮怒道:“县主,你不要答应这件事,若是他们再为难你,我就去一把火,烧了那宅子,看谁还敢废话。”

    “大胡子,我支持你。”欢颜点着头,一副拼死一搏的样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顾若离被两人一唱一和斗的笑起来:“何至于烧宅子,不理他们就是了,我不答应他们还能怎么样。”唯一有些麻烦的,不管是真的打官司,还是重开祖坟的事,顾解兴说的对,将来等她也去世了,就再没有人给顾解庆还有顾清源祭拜了。

    孤零零的坟立在荒山野岭,不管她修的多么豪华,几十年后终究会成为孤坟。

    她自己死了以后是烧了还是埋了,有没有人祭拜她无所谓,可是长辈们若这样,她便内疚不已,但凡想到顾解庆和顾清源……便就不忍。

    “陈伯。”顾若离看着陈顺昌,“祖坟要是不进,我们就只有另开宗祠,重修祖坟。”

    陈顺昌一直沉默着,听顾若离的话,他便抬头看着她,目光坚定的道:“要是三小姐不想被他们要挟,那就另开祠堂,那老仆就今天就做个承诺,我往后无论多少年,我陈顺昌的后人,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大老爷他们,将他们当做先人一样供奉。”

    “陈伯!”顾若离心头一酸,摇着头道,“这件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您不要做这样的承诺,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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