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手的温度
第四十七章 手的温度 (第2/3页)
“你怎么在这儿?”醴源问道。
“听所你生病了,我带了些药材来。”子天乙回答道。
“哦,有劳你费心。”醴源说着,准备起身,她感觉此刻自己的脸色是苍白的,所以她就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显得坚强,并且要表示出她对疾病不屑一顾。
起身的瞬间,她才发现她和子天乙的手正紧紧相握,而子天乙的神情却是那样自然,醴源连忙努力抽手,却发现彼此的手黏黏的,仿佛粘在一起,费了些力气才成功将手弄出来。
子天乙笑了:“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
“你握着我的手,一直不松开。”
“哦……”醴源不再看他,“冒犯了。”
“道歉的人该是我,若不是我企图松开手,又怎会弄醒你呢。”说了这话,子天乙就带着若有如无的笑容看着她。
醴源忽然觉得困窘起来。
“你是在取笑我!”她这么说着,语调却带着娇嗔,这让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不想看见子天乙,于是拉上床上的帘子,同时说道:“我还想在睡会儿,您自便。”
醴源隔着帘子听到了子天乙离去的脚步声,自己茫茫然睁大眼睛,双瞳里含着一种恐惧。方才发现他们手紧紧相握的那一刹那,心里忽然出现从来没有的感觉,就好像是火焰里的利剑猝不及防地向她飞来,见血封喉,留下刺目的红色,见血封喉,却无痛苦;就好像是银河里的星辰密密匝匝如雨般落下来,砸在海里,风气浪涌;就好像是在地底蛰伏多年的蝉儿凄凄厉厉地叫起来,响彻森野,声音入骨。
醴源在床上辗转一阵,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就拉开帘子,从被窝里出来,刚刚站在地上,就觉得双腿发冷,正在打哆嗦。
真是奇怪了,以往,她向来是不只冷热,看来是真的病了。
醴源有些烦闷,却不愿意多加衣裳,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衫就出了屋。
天已经黑了,漫天星斗,星斗地下是一袭白衣的子天乙。
子天乙并没有察觉到醴源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手中正握着一个尖锐的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醴源好奇,走上去看,只见他正在地上勾勒她的名字,左一个,右一个,横一个,竖一个,密密匝匝,像网一般。
醴源轻声笑了。
“你不睡了?”子天乙平静地问她。
醴源摇摇头:“睡不着。”
“不冷么?”子天乙一边问,一边脱下自己的衣裳。
醴源制止了他,她向来看不惯男子对女子的这种“照顾”,仿佛女子真的生来就比男人更加体弱多病一般,至少,在她生活的这些岁月,女人的寿命比男人长,而且,女子似乎更能够忍受生命中的许多不幸。
“既然嫌弃我的衣裳,自己怎么不进去多加一件?你本身就病了,这样不好。”子天乙问道。
“我没有嫌弃,也没觉得穿衣服和病有什么关系。”醴源的目光扫视着地面,然后她抬起头,往四周看了一圈,折了一根树枝,用手在空中舞了舞,身姿矫健,很有力道。
她飞速转了一圈,紧接着快步往前跳跃几步,手中的树枝也被她舞得极为潇洒灵动。
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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