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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有没有见过长得跟你很像的男子?”姐姐一脸紧张地问道。

    她依然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我知道姐姐她很失落。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千里迢迢地从家里跑出来,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漠里,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传说,又怎么会坚持到这里?

    “若是两位问完了,我可以走了么?”她果然是不喜与人交谈,没说几句,她便要走了。

    这一点,却意外地和墨大哥相似。

    墨大哥也不喜言谈,总是静静地看书、下棋,对谁都温柔如水,面上永远挂着浅浅的笑意,从不见他低落,也不曾见他开怀。

    除了“哦”,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她继续留下。

    过了许久之后,忽然响起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和姐姐都开了门,出来看个究竟。

    只见楼下的红伽推了推倒在地上的汉子的身子,又伸手在汉子的鼻翼下探了探。

    似乎是没气了,因为红伽对着身后的女掌柜道,“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砸到了后脑,已经没气了。”

    “真是个短命鬼!小炎,快出来!”女掌柜长得还算清秀,出口的话却是极端的冷血。一名小童出来,将那大汉扶起来,往外面拖去。

    想来,该是找个地方要将那汉子给埋了。

    “好了,没事了,大家回去歇着吧,这只是个意外。”女掌柜抬头,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周身有股森冷的寒意。

    “掌柜的,我要的炖鸡什么时候好?”这样的时候,竟还有人面无表情地说着炖鸡。

    “啊!”未等女掌柜回答,这名华服男子却是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仰着栽倒,从楼道口掉了下来,头朝下地一路滑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身子向后翻了个个,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而此时原先男子靠着的楼梯口,则站着一名笑得阴森的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穿着一身俗气的红衣,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天哪!”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比之以前欺负我的姐姐要恐怖上数千倍,我最怕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所以我急忙躲到了姐姐身后。

    “你是何人!”姐姐‘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大喝道。

    “哈哈哈,死了死了!真好!死了!”女子一个劲地念着,还拍着手,像个疯子。

    “傻子?”姐姐疑惑地嘀咕了一声,转头看着我,执着的剑不敢放下。

    “死了死了,死了,真好!都与小海作伴去!”女子忽然侧身,向着姐姐的方向,猛地扑了过来,自己撞到了剑上,灼热的液体溅到姐姐和我的身上。

    “啊!”姐姐的手一松,吓得带着我后退了好几步。

    “这客栈太邪门了,我可呆不下去!”一个书生摸样的青年怪叫着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便挎着包袱快步从楼梯上下来,绕过地上的华服男子,跑到女掌柜跟前,一字一顿地道,“我-要-退-房!”

    一连死了三个,我的心也很慌、很没安全感。

    这位书生这样急切地要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请便,不送。”女掌柜也没有一句安慰,十分随意地说道。

    书生当即扬长而去。

    我和姐姐也不敢再逗留,连忙回屋梳洗。

    那天下午,我因为在房里憋闷,正想出来走走,却瞥见了楼下惹人尴尬的一幕。

    红伽和那个女掌柜抱在一起,两人正嘴对嘴亲吻着。

    我吓得连忙将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躲在门后,不敢再看。

    女人和女人,难道也能那样么?

    我不知道,我唯一能知道的是,我的心情很糟糕,比我吃了一碗馊馄饨还要糟糕。

    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姐姐说有话同我讲,我们才一起走到楼下,坐在那喝茶吃糕点。

    红伽坐在柜台前,信手翻着手边的书籍。

    此刻,看着书的红伽,更是像极了我们要找的墨大哥。

    其实我之前只是一味地追逐着墨大哥,到底自己为何这样追逐着,却连自己都还摸不清。但看到红伽之后,我似乎有些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若是墨大哥便是红伽,我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想要同红伽在一起。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很纠结的,因为我曾经一度将墨大哥当成最耀眼的太阳,不怕死地追逐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崇拜和热忱。

    而现在,当自己看到女版的‘墨大哥’之时,心里竟会衍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这茫茫沙漠之中,哪有劳什子的星月客栈!除了这里,哪里都可能死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昨日走了的书生竟又回来了,脸上,印满了挫败和气馁。

    “哟,客人以为,在这沙漠之中建个客栈容易吗?哪来那许多的客栈。”女掌柜立在楼道口,嘲讽地说道。

    有时候,女掌柜一点都不像一个要赚钱的生意人,不会曲意逢迎,甚至还会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