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娇执念 掐草罚银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娇执念 掐草罚银 (第2/3页)
和,无论怎样烦燥,倾刻间都化无乌有。
“一口水还没有喝呢?”夏景皓傻愣愣的说了一句,这是吴婉娇平时对人客气时的一句俗话,他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慎独看着他笑了,“千年修得共枕眠,”
“啊”夏景皓更傻了,不知自己该如何,是想问娇娇好没好,还是不问,怕自己承受不起这不好的结果。
慎独说完之后,不再管他,朝众人点头示意,“老纳回了,各位有缘再见。”
北齐王上前一步,“大师不远万里来此,辛苦了,请受夏某一拜”说完低头躬身行了半礼。
慎独却没有停住脚步受他的礼拜,没有回头的慎独说了一句:“缘份。”
吴明德明白,女儿这是脱险了,要不然大师不会就这此离去。
就在众人目送大师时,内间传出响亮的婴儿哭声,夏景皓激动的抱起小念儿,靠到门边,脸贴着门框,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下来,闭上眼,听着内里孩子的哭声,详和而平静。
吴明德踮着脚尖,耳朵坚着听着里间孩子的哭声,听了一会儿,对着对面的北齐王说道:“力气不小,是个结实的孩子”
北齐王笑笑,点点头,“是个有力气的孩子。”
齐王妃这才有空看了看边上的亲家,年数比自己夫君要小,看起来很年轻,相貌也堂堂,唉,怪不得媳妇长得不错,原来人家老子就生得不错。
门口人屏息凝气,不敢惊动生孩子的人。
隔了一小会儿,胡婆子和产婆各抱着两个孩子出来了,“恭喜王爷,世子爷,亲家老爷,是个龙凤胎,”
“可我只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啊”夏景皓抱着大儿站在两个孩子边上,一眼不错的看着,“两个折腾鬼终于出来了。”
“回世子爷,几乎都是女孩的哭声,男孩只哼了几下。”胡婆子嘴都合不上,笑着朝夏景皓说道。
“啊”众人惊叹,“居然是小娘子的哭声”
“是”胡老婆子笑了笑,“小娘子的块头大些,闹腾些。”
众人不知该有什么表情才好,夏景皓把孩子放在地上,问道,“我能进去了吗?”
“稍等,世子爷,世子妃已经清醒了,正在清理。”胡婆子连忙制止。
“哦”夏景皓不甘心的嗯了一声,伸头朝里面探去,被胡婆子拉了出来。
吴婉娇喝了几口参汤,眼睛木呆呆的,心想,我又回来了?这次应当回不去了吧,用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空了,已经生好了?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什么也不想,头一歪,睡过去了。
四月十九日,天气晴朗,天空一片蔚蓝,纯净如水,世子府进入了女主人做月子的模式。
后门口,各式菜农、商户排队等候验菜,没问题的很快到侧门领菜银去了,没过关的,垂头丧气,这银子也不好赚啊,是谁说的,只到送到世子府,世子府有多少要多少,真是谣言,谣言。
“方太医,真没有问题”夏景皓看着睡得正香的吴婉娇不放心道。
“没有问题,脉平缓有力,心动平和,真没有问题。”方太医再一次保证道。
“那她为何不醒”夏景皓急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点醒得迹象都没有,愁死人了。
“可能……可能……对,可能累了”方太医被世子爷逼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内心也打小鼓,照道理应当醒了,为何还不醒。
吴婉娇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双臂要钻出被窝。
夏景皓见被子动了,挥手让方太医出去,方太医收拾箱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娇娇,娇娇……”夏景皓低头,和吴婉娇额头抵着额头,轻声唤道,他多想告诉她,他在这两天当中所受的煎熬,他要让她心疼自己,然后舍不得自己,为自己而活。
“喊魂啊”吴婉娇睁开眼,不耐烦的喝了一句,伸出手把他的脸推开。
“是,是,是吵到你了。”夏景皓像个毛头小子,有点不知所措,突然转身从婴儿床上把孩子抱过来,“娇娇,你看,我们的孩子”
“啊,两个家伙出来了?”吴婉娇用力抬了抬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可把自己折腾的不轻啊。
“是啊,你猜猜,那个壮,那个厉害?”夏景皓一个胳膊弯里一个,他左右看着,张着的嘴,就没有合上过。
“我猜啊,女娃?”吴婉娇想到妈妈曾对她说,自己有多调皮。
“你怎么知道的,就她闹得凶呢,”夏景皓坐在吴婉娇的边上,细细的说着两个孩子的种种。
吴婉娇看了看两个孩子,叹了口气,自己是彻底在这里落地生根了,这一辈子,跟眼前这个男人一起过了,伸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脸,“让你担心了!”
夏景皓仰了仰头,把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缓了缓才说道,“想吃什么?”
“嗯,想吃苜蓿头。”吴婉娇歪头想了想,突然想起江南的小菜。
“这个能吃?”夏景皓想了想,这个东西好像是马吃得吧,看了看她,怎么醒来想吃马草了?
“采开金花的那种,营养可好了,只要采上面的嫩头,采完了它们会继续长,可以吃好久呢!”作为江南人的吴婉娇想吃草头了,金花菜是原名,又名黄花苜蓿,江南人管它叫“草头”。
“好,我问一下,今年种的草当中应该会有吧,我这就去采。”夏景皓呼了一口气,管她吃什么,只要想吃就行,把孩子放到她边上,轮着亲了三个人,满足的去采‘马草’了。
夏景皓挎着个小篮子,上马去高垛镇采‘马草’,吴明德在后面追上来,“女婿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夏景皓看了看自己的丈人,还没有正式拜见、打招呼呢,缩回跨马的脚,放下小篮子,结结实实的给吴明德磕了三个头。
“哎呀,这是做什么,娇娇是不是等着吃呢!”吴明德大模大样的站在那里说了句,却并不扶自己的女婿,居高临下,世子爷怎么了,娶了自己女儿也得给老丈人行礼,让你多磕两个,害得我女儿受了多少苦、多少罪。
夏景皓也不在意,知道老丈人对自己不满意,根本不等老丈人叫自己,自己爬起来,边爬边想,这人是来跟自己抢娇娇了,连掐个草都不让自己消停,没办法,对他,只能用讨好这招了,笑容堆满脸上,“爹,你歇着,我来。”
“你采是你的,我采是我的,娇娇吃得味道不一样”吴明德瞄了他一眼,“还不带路。”
“哦,是,爹,”夏景皓脑门一头黑线,陪着笑,带路去高垛。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高垛,高垛的荒地上已经全部种上草了,一片茂盛,绿意盎然,蝴蝶、蜜蜂、小鸟在其间自由的徜徉,偶尔遇到踏春的文人,看他们或单人摇头晃脑,或多人嬉戏、玩耍,一派安乐详和。
夏景皓按吴婉娇的描述,找着开黄花的苜蓿。苜蓿他是认识的,他在军营喂过马,其他的植物,他有可能不认识,但这个决对认识。
吴明德跟在他后面,看夏景皓采什么,他也跟着采什么,就是没有说话。
“娇娇醒了”吴明德开口了,没办法,谁让他想女儿呢,不得以只好对看不惯的女婿说道。
“是,”夏景皓仍然弯腰采‘马草’,可能觉得不妥,马上转过头对着老丈人笑笑,“醒了,一醒来,就要吃苜蓿头。”
“哦,她好不好”吴明德已经采得不是苜蓿头了,耳朵全在夏景皓的回答上。
“挺好”夏景皓依旧回头笑一下,答一下,然后再转身采苜蓿头。
臭小子,等我见到女儿,我让女儿训你,让你好看,吴明德恨恨得想着。
附近有村人看见是世子爷,纷纷给他行礼,行完礼后,站在边上嘀咕上了:“世子爷亲自采马草呢,可是不是不让采的吗?谁采谁罚银子?”
“呃”夏景皓看了看自己的小篮子,又看了看村人,抿了抿嘴,“看守草地的人何在?”
“是老头子我”不远处,跑来一个小老头,他是跟世子爷一起种草的,当然认识,见到他行了礼,“回世子爷,你这是……”
“我违规了,你称一下,该罚多少?”夏景皓一本正经的把小篮子递给他。
“哦,”老头回去临时草屋,拿了杆称,称了称,“世子爷,一斤六两”
“把我老丈人的也称一下”夏景皓看了看吴名德的篮子,对着老头说了一句。
“哎”老头从吴明德的手中接过篮子,称了称,“世子爷,一斤一两”
“一共多少铜子?”夏景皓制定的法规,他当然记得,一斤一个铜子,二斤七两四舍五入按三斤算,三个铜子。
“回世子爷,三个铜子。”老头子点头哈腰,想想也觉得好笑,这北齐都是世子爷的,掐一把草,世子爷还认真了,难道他有三个铜子,听说贵人身上都是银子,这零子能拿得出来吗?
夏景皓解开荷包,从里面掏了掏,掏了好一会儿,才捏出三个铜子,他把铜子递给看草地的老头,“不要忘了上交。”
“知道,我都记着呢”老头心想,我吃了豹子胆,敢不交世子爷的罚银。
“嗯,”夏景皓转身向拴马的地方走去。
吴明德全程都愣在那里,北齐连一棵草都要银子?我天哪,让老百姓怎么活啊,不对,付银子是世子爷啊,虽不能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这北齐不是他们夏家的吗?他搞不明白了。
“爹,你不走?”夏景皓见老丈人愣在那里,心想被我给吓住了吧,不过这可都是跟你女儿学得,可不是我独创的。
“哦,走,走。”吴明德心想,你要出银子,你出去,只要我女儿活得好就行。
围观的读书人见到此,等夏景皓走了能后,纷纷讨论开来。
“世子爷这是沽名钓誉?”
“我看不像!”
“那是为什么,这北齐的天下不是他夏家的,为了一把草还要自己交罚款?”
“非也,我到觉得,这个值得深究,也许是一种上行下效的效应。”
“上行下效”
“是”
“我到是听说去年年末的事?”
“什么事?”
“我们北齐整治了多处矿场,颁布多条律法和制度”
“律法和制度?连小草这样的也算在内”
“是,听说现在很多地方有律法和制度规定的事,王子和庶民同样遵守。”
“可这是草啊!”
收罚款的老爹插了一句,“年轻人,别小看这草,是世子妃用粮食换购回来的,听说是草原深处的,它们长在这里可不是光让你们踏,让你们看的,它们一是为了防止水土流失,二是改善盐碱地,三是不让蝗虫有生长之地。”
“就这平常、普通的草有这么多作用?”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怎么解释呢?”
“咦,我到是觉得,我们也花几个铜子,吃一吃这苜蓿头。”
“啊,你确世子爷是自己吃,而不是给马吃?”
“笨了,马就拴在那里,何不让马自已吃”
“也是,要不,试试。”
“试试”
收罚款的老爹的老爹摇了摇头,开始收罚款,不过不让他们多采,采光了,自己可受不住这惩罚的结果。
世子府厨房
十一丫急着看厨房门口,不一会儿,九丫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十一,世子妃说了,清炒金花菜或者腌金花菜也可油煸金花菜”
“哦,明白了。”十一丫已经接了小芹的衣钵,这做菜上也有一手,渐渐有大厨的风范。
“没事,我先走了。”九丫见十一听明白了,就要走人。
“行”听了九丫的话琢磨一下,就开始动起火来。
吴婉娇看着两盘一模一样的草头,“咦,你跟我一人一盘”
“啊,”夏景皓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吴婉娇根本不知道她爹吴明德来了,皱起眉,我是告诉娇娇呢,还是不告诉呢,老丈人一来,就跟我抢婆娘,实在是不想告诉娇娇,可如果不告诉,等娇娇自己知道,还不把自己吃了哟,还没等夏景皓考虑好,对面的吴婉娇叫唤上了。
“茭白,哪里来的茭白?”吴婉娇确定,临集周围一带决没有这个东西,难道商人们已经把生意做到京城,吴婉娇对茭白的感情可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完的,立即就要叫人,夏景皓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别叫了,老丈人来了。”
“老丈人”吴婉娇一愣,“你的老丈人,那……那岂不是我爹吴明德”
“啊”夏景皓像看怪物似的看向吴婉娇,有这样叫自己爹的女儿?
“在哪里,我爹在哪里?”吴婉娇坐在床上,就要搬开小几,下床找人,眼睛里还有泪。
“我的姑奶奶,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你看看,做月子的人能哭吗,哭瞎了可怎么办?”夏景皓赶紧给她擦眼泪。
“也是,那怎么办,我怎么又在做月子啊?”吴婉娇急得两只手动来动去,不知该怎么办,这该死的风俗,女人做月子,不能见人。
“缘份!”夏景皓淡定的捉住她的手说了一句。
“这也是缘份?”吴婉娇撅着嘴,不满的盯着夏景皓,胡说八道什么。
“那该怎么说,谁让他们来,你都在生孩子。”夏景皓也觉得吴婉娇的娘家人真是赶得太巧了,每次都是做月子来。
“哎呀,我要见我爹”吴婉娇不管了,连饭都不吃闹上了。
阮嬷嬷见自己应当做的事,都被世子爷做了,笑笑,想了想,走到外面去找吴明德,小姐要是见不到老爷,看来这饭、这日子没法消停了。
吴明德正在跟王爷吃饭,见阮嬷嬷求见,连忙站了起来,“是不是娇娇不肯吃饭啊?”
“被老爷说对了。”阮嬷嬷看了看北齐王,“王爷你看……”
“这……”北齐王也觉得难办,见面不合规矩礼仪啊。
“王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他们父女俩隔着帘子说两句,要不世子妃这情绪没办法稳定”阮嬷嬷忠恳的说道。
北齐王看了看盯着他的吴明德,不忍的点了点。
“多谢王爷,”吴明德拱了拱手,转身就往后院去。
北齐王哑然失笑,自己好像没有这样对待过儿女,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继续坐下喝酒。
吴明德小步并大步,三下两下就到了月子房外(古代女人生产,不能在自己的正卧)隔着帘子就叫道,“娇娇,是我啊,我是你爹吴明德啊。”
夏景皓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特想笑,怎么这对父女都这样搞笑,说就说,有谁会把名字缀在后面的。可是只是片刻,他就明白了,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明白,难道吴明德知道,吴婉娇的家并不是京城的家,他转头看向吴明德,帘缝里那个男人眼里全是泪水,这究竟又是怎样的缘份呢?
“爹,爹……”吴婉娇伏在夏景皓的怀里哭上了,太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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