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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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1/3页)北京的雪似乎总也下不完,大雪漫天飞舞,寒风刺骨,就像要将整个人世吞没掉一样。我端了根小板凳在走廊上靠着柱子坐下,伸手从怀里掏出十三阿哥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管精致短小的玉萧。
我似乎有很久没有碰过萧了,十三阿哥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我很想拒绝,可看着十三阿哥满是期望的眸子,我还是收了下来。看着手里面精巧的玉箫,脑子里不期然浮现出另一样东西来,紧接着就是一张脸,一张和记忆中一摸一样的脸。
曾经,我是他捧在手心里面的宝贝,而现在……
棉花糖和玉箫的故事……终究是没有结局……
“可愿意为我吹奏一曲?”十三阿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玉箫放到嘴边,想也不想就吹了起来。
当第一个音符进入到我耳朵里面的时候,我的手微微抖了抖。为什么会是这首曲子?《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哀音代表作,我为什么会想到吹这首曲子呢?
一曲吹完,背后却安静无声。我以为十三阿哥已经不在了,转过身才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漆黑的眼眸仿佛想要将我看穿。
对上十三阿哥带着疼惜的眼神,我不自在地偏过头,“十三爷,你看着我作什么?”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十三阿哥开口问。
我笑笑,开口道:“葬花吟。”
“葬花吟。”十三阿哥低声重复着我的话,表情若有所思。
诗曰;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黛玉最为惜花,她写这首葬花词,实际上也是隐示其命运的谶语。她如一朵馨香娇嫩的花朵,悄悄地开放,又在狂风骤雨中被折磨得枝枯叶败,从世界上悄悄消逝。说这首诗是谶语,是就其整体的思想而言,并不是说每字每句都隐示着黛玉的具体遭遇。她为落花缝锦囊,为落花埋香冢,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荒唐”举动,唯有痴情如宝黛者方能理解,也唯有发生在宝黛身上方能为世人所理解。
不自觉地,我已经轻轻哼唱了起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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