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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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1页) 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1
不是不知道的,这些人精儿早晚是会知道的,只是从未想过,是在这么早的情况下.
而且有些突然,突然的像一场人为的闹剧。
她说是闹剧,其实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事态究竟发现到何种地步。
苏敏敏看她漠然到几乎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着急了起来,拉着她有些焦急地说,“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还说林莫北就是被你勾了魂,都……”
她还欲说下去,温薏柔却没有想听下去的***了,打断了她,有些无所谓的笑笑。安抚她道,“比这难听一百倍的话我都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罢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温姐姐……”苏敏敏是真的替她着急,可是看到她这般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只好乖乖的不再提起。
“好了,不要想这些了。最近怎么样?”温薏柔刻意找了轻松的话题,而苏敏敏也就真的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八卦来告诉她。
两人出了电梯,苏敏敏依依不舍的拉着她,不愿意走开。
温薏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道,“快去上班吧,又不是看不见我了。”
“温姐姐,那我一有空就来找你,你等着我哦!”边走还边回头看她,嘟着嘴唇十分不情愿累。
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却看上去还像个孩子,温薏柔在心中叹了叹,这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她猛地想起,苏敏敏和林莫北还是有婚约的。虽然她对他没有好感,但是公司里传出这种谣言,即便苏敏敏不会想什么,但是苏敏敏父亲是公司董事,对她终究是极为不利的。
她专心致志的想着,丝毫没有发觉有人朝着她走来。
“温助理,怎么这么久才从医院回来?”李沐拿着一份文件,姿态高傲地站在她面前,似是在质问她。
“这么说,应该叫林总换一辆新车了。”她巧笑盼兮,淡然地回答她。
李沐轻哼一声,不理会她的不屑,又靠近了她一点,“温助理可能吧一件事情忘记了吧。不过没关系,我来提醒你,铁路工程的原材料的问题董事们都是很注重的,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檬”
她想了想,这几天一直忙着跑医院和母亲的事,工作上的事情却是疏忽了不少。但是她负责的问题是绝对不马虎的,上班的时候和几个商家都有联系好了,只要等有时间再去当面谈一下就可以了。
平时她和李沐接触也不多,她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温薏柔抬头,再想问她的时候,才发现李沐已经走远了。
她摇了摇头,也不再去多想,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工作。
临近下班的时候,这一个楼层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薏柔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腰部,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背后有脚步声朝着她走过来,不轻不重不缓不急,踩在地毯上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有些诡异。
她猛地转过身,看见来人一脸笑意,才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怎么都不出一声?”
“哈?这么不经吓,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林莫北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害怕的啊!”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吓你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去哪儿?”
“带你去了就知道了。”林莫北一脸神秘。
“这样不好,林莫北,我还是回家好了。”公司里有谣言,她虽然不把那些放在心上,但是终究是要避忌一些的,毕竟人言可畏。
他着急,带着些雀跃,如同个小孩子般急于想要得到赞扬。
而她温柔而坚定的拉住他,摇头。
“你总要考虑一下公司里其他人对我的想法吧?”她故意温声细语的说,有一点点的撒娇,算是安抚。
他蹙眉,带着点不悦。
“你不是这样的人。”他说,眼神微冷,“你不像是,会在意他人想法的人。”
她无言,真不知该不该说是庆幸,他这般的了解她。
“你是怕那个人。”他继续说,“你是怕他误会吧。”
他无奈,甚至不愿再说,这般的疲惫也只有每次遇见她之时。还一直记得,初见时的模样。那个匆匆一见的女孩,那个ktv包厢,当年倾城的女孩脚下不稳而差点跌倒,却被他一把捞起,不过陈年旧事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那个是他而已。
恍惚就想起了,国文书上的那句古老的诗词:不如不遇倾城色。
他闭上了眼。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她由自想拒绝,却被他打断,“你不会连这样都要拒绝我吧,我会很伤心的。”林莫北委屈的看着她,眼底深处藏着落寞的神色。
“好。”她还是答应了他。
温薏柔温顺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静静地坐着一路谁也没有说话。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走了。”
“恩,上去好好休息吧。”他似深情地看着她,那深情太厚太重,她只能马上逃离。
他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心下不由一阵悲凉。
“喂?”林莫北靠在椅背上,一脸疲惫的样子。
“林总,已经八点了,您还要来吗?”是海边酒店打来的电话,他在中午的时候就准备好晚上要带她过去,特意叫人布置了一番,不过到头来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恩,我等会会过来的。”他挂了电话,就开了车往海边酒店去。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去,他还是执着着要去,只是觉得心头牵绕着盈盈的一抹情愫,挥之不去。
到了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是牵引着他人生的另一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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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2
第二天一清早的就急急忙忙的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温薏柔早上起得有些迟,匆忙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竟是所有人都到齐了,好像就差她一个了.
她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快点找位子坐好。”林莫北低声提醒她。
温薏柔坐在位子上,拿起桌前的文件翻起来,抬头看见公司有些地位的董事都来了,看这阵势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朱董事,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急事啊?”一个中年发福的董事有些急躁,叫他们来了那么久却什么也不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董,别急啊!不过现在主要人物到了,我们也可以开始了。”温薏柔看去,原来说话的这人正是上次会议那个出言刁难的秃顶董事。
“好了,那么会议开始吧。”林莫北对着朱董事示意。
朱董事站了起来,腆着肚子在会议室里转圈走着,手里举着一份文件,“这份资料是我昨天看到的,是我们公司原材料的购买合同。但是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累”
接着朱董事又拿出了另一份资料拍在温薏柔眼前,讥诮的看了她一眼,“温助理当初提出来的好主意原来是为了自己中饱私囊啊。”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渲然大波。很多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对,着温薏柔指指点点。
温薏柔自己也是一愣,心往下沉了一分。倒不至于到慌乱到手忙脚乱,只是觉得有些费解,又有些好笑。
她倒是真的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就中保私囊了?
她的神情有些淡然,看得那站起来检举的朱董事有些恼怒。
还有比你的对手完全不拿你当回事更侮辱人的了吗檬?
那人接着说下去,有些咄咄逼人地问,“温助理难道不想自己交代一下吗?”
此时林莫北皱了眉头,对这样的状况感到不悦。刚要出声制止,温薏柔已开口,“不知朱董为何如此说,我自认从未干过对不起林氏的事。”
“哼,只怕这话等会儿你再也说不出口了!”朱董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相信大家都还记得,上一次召开董事会议的时候,温助理信誓旦旦的说,货比三家,只要不透露出我们的心理价位,一定可以取得非常可观的价格。事实上的确实能取得可观的价格,但是……温助理却勾结商家,将价格抬高,自己私吞差价,陷林氏于不利的地步。”
“只要去市面上随便打听一下,材料的价格远远没有那么高。”
“而且我发现,前几天温助理的账户突然打进来一笔数目不菲的钱,钱的来源不明。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你签订合同的那个商家打来的吧。”
朱董一句接着一句说着,眼神里有掩盖不住的得意。
温薏柔听了自是十分惊讶,很明显的陷害但是目前看来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如果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后果可不仅仅是离开林氏,恐怕以后都没有公司会录用她了吧。到死是谁要害她,要她不得翻身。
她看了一眼朱董事,自己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他没有原因会害她。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利用。她有些无奈,自己难道又得罪了什么人吗?
她又想了想,从谈价格到签合同都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的,中间并没有什么差错,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或者说是什么蒙蔽了她。
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用十分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厌恶、鄙夷、疑惑、迷惘、窃喜……所有眼神混杂成一柄剑,毫不留情的刺过来。
林莫北坐在首位,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看不出情绪。
温薏柔突然站了起来,嘲讽一笑,“价格是我去谈的,合同也是我签的,但是我绝对没有中饱私囊。至于抬高价格的问题和我账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一笔钱,我会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看你就是狡辩,证据都在这里了,还不承认!”朱董事横她一眼。
“对啊对啊,你现在让林氏亏损那么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立刻就有人附和。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人大声的怒骂温薏柔。
“够了!”林莫北实在是看不过去,出声呵斥着。
他皱紧了眉头,“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严查,给各位董事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们又怎么能够确定林总您,不会包庇呢?”朱董事的声音听起来暧昧,“毕竟,这里人人都知道温助理和您的关系不一般啊。”他刻意用了“您”这个敬词,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朱董真是客气了,按辈分林某还得尊您为叔叔呢,您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他刻意的调笑,想要缓解目前无比紧张的气氛。
然而就是有人蓄意要破坏。
“总之,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温助理还是先回家待命吧。”朱董事一个人发号施令,而众人则是附和。
林莫北本想再说些什么,此刻也只能压抑的咬住牙关。父亲的死让很多一直虎视眈眈的人蠢蠢欲动,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还尚不能抵抗这些残留的妄想取而代之的老狐狸,而且此时的温薏柔确实有嫌疑,暂时不能呆在林氏了。
他必须得等。他得查清真相给与这些人重重的一击,清楚毒瘤,才能稳定自己的地位。
温薏柔本来想反驳一下,但是看着林莫北紧皱着的眉头,低下头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会议草草的结束了,温薏柔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
“别怕,我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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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3
他看着她,坚定的说,“不过……”他别过脸,双手撑在桌子上,说,“明天开始,你还是先回家吧。”.
她心里如有一块巨石般一沉,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不愿多说什么,她低低的应了声“恩。”
说罢,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箱子,整理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带走的东西有很多,她整理的有些慢。
还有些工作尚未交接,而她一向不喜欢虎头蛇尾。
“哟哟,这不是我们温助理么,这助理的位子还没坐热呢,这么快就下台啦?”是喻珊珊尖酸刻薄的声音。而她旁边站着的李沐则比她低调的多,只是低声呵斥她,“姗姗,得饶人处且饶人。”
“沐沐,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种人明里一套,暗地里又一套,什么时候被她害了还不知道呢!”
她笑笑,真是个傻妞,是好是坏都分不出来,早晚会被人利用。不过这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没必要多管闲事。
也不去理睬她们,自己抱着箱子去等电梯。
“温姐姐,等一下!”苏敏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温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苏敏敏两眼红红的,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很可怜的模样累。
她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我只是暂时回家而已,还会回来的。”
“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事情很严重对不对。你等着,我去和我爸爸说,叫他不要把你赶走。”
“傻丫头,你爸爸怎么会帮我呢?而且,现在的情况对我不利,我不能留下来的。你乖乖的,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真的吗?”
“恩,别担心,好好做你的工作,我走了。”电梯来了,温薏柔走了进去,朝她挥挥手。
“拜拜。檬”
电梯门合上,温薏柔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不用再强颜欢笑了不是吗?明明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却还要故作自信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悲哀。
她敲了敲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她抱着箱子站在大街上,突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自己的世界一片虚无。
一路上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她看见车窗里反射出的自己的脸,苍白,不够生动的脸,自己都看着厌恶。
到达温家,刘叔看见她抱着大箱子,立马主动的帮忙。
“小/姐,这次是要般回来了吧?”刘叔问道。
“恩。”
“那就好,那就好。”刘叔欣慰的说,而她无言以对。
很多事情,不是她回来,就会有什么突破性的改变的。
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解释什么,很多时候,不说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这个点,你不上班?”她没有料到温思宇竟然也在家。
怎么,缺失了这么多年的关心,现在才开始过问她的生活,不觉得晚了点了么?
她闷不吭声。
“行了行了,把你的东西放好,就去看看你妈吧!”温思宇又有些不耐烦,对着她挥手。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万幸,即使七年过去了,她的房间还是她的房间,不曾被其他任何人占有过。
她的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可是她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有争吵的声音,激动的女声夹杂着冷淡的男声,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
急匆匆的走了下去,就看见母亲含着泪,委屈的看着温思宇。而温思宇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周围有一股烧焦的古怪气味。
“思宇,我本来是想帮忙做饭的,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秦雅一只手拉着温思宇的衣袖轻轻地摇着,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可以了,你瞎搅和什么!”
碎了一地的盘子、锅里烧焦的菜和乱七八糟的菜叶,整个厨房被弄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着秦雅的脸也带着点黑渍。
温薏柔不由失笑,走了过去。
“不要紧的,我来收拾就好。”许是她的声音太过突兀,秦雅有些受到惊吓的表情,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温思宇安抚的摸了摸秦雅的背,任由秦雅缩在他的手臂之后窃怯的看着温薏柔。
那么她可不可以自私的以为,她的父亲,其实真的是爱过的,她的母亲。
“算了,下次不要去弄这些东西了,你好好休息就好。”温思宇擦了擦她的脸。
她心甘情愿的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去,而她独自留下收拾这一片残局,心里一片宁静。
可不可以就当,这样的时光才是现实,直到永远。
永远啊,多么美好的词。
“在哪里?”他一贯温和,却从不喜欢自报姓名,仿佛,她就应该是知道的。
喜欢这种感觉,这样一种天经地义的感觉,让她有一种离他无比近的错觉。
“在温家。”她低低柔柔的回答。
“那就好。”他似是宽了心。
“你还怕我丢了呀?”她笑。
“出了事为什么不和我说?”他问,没等她回答又继续说,“真不让人省心。”
“下次出了事儿,坦白点,女人,你男人是用来依靠的。”他说。
她眼睛酸涨,揉了揉眼睛,没有泪水。她想说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就算知道你有目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只为了你这一句,我等了这么久的一句,只要你这一点点的真心,就算是欺骗,我也认了。
“陈以言……”她叫他的名字,托长了尾音,缠绵着不舍的断。“你怎么知道的呀?”她问。
“恩。”他思考,不愿多说的样子。
“说嘛。”她微笑。这时光,真真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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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4
“给你送花了。”他似是窘迫,到底还是老实交代了,“送花的小弟听到你们公司的人在谈论的。”.
“说的很难听吧。”她揣测,不然他也不会打电话来了。
“我相信你。”他的声音十分真挚。
没有什么比听见这一句“我相信你”更加让我心安了。就算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只要你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呢。你相信我,没有什么是我忍受不了的。
心里有一股悸动似要破土而出,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在你信任的对象之中了吗?
“怎么了?”陈以言没听到她说话,略微担忧的发问。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累。
“别想太多了,是误会总归能澄清的。”
“恩。”她摸了摸发酸的鼻子,转而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呵呵,我很好啊,刚才还去看秦爷爷了。”
“看我外公啊……”她竟一时觉得窘迫了起来,不知道他们两人会说些什么。
“恩,老人家精神挺不错的,还和我说了很多话。”
“说了什么啊?”她很好奇檬。
“不告诉你。”他故意不告诉她,惹的她气鼓鼓的。
“不说就算了。”
“以后再告诉你。”
她气闷的哼哼两声。
“你身体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虽然陈以言只是腹部中枪,但是元气是伤到了,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到原来的状况的。
“好好好,老婆大人的话一定听!”
“不害臊,谁是你老婆!”温薏柔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甜蜜。
温薏柔挂了电话,倒在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个人在咯咯咯地傻笑着。
心里被涨涨的满满的,满满的都是陈以言。
陈以言,陈以言,她默默地念着,连唇齿间都觉得美好。
我中了你的毒,我该怎么办呢?
因为陈以言的一个电话,好像之前工作上的阴郁都一扫而光了。她哼着欢快的小曲,去厨房里帮忙。
中午的菜很丰盛,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秦雅喜欢吃的菜。
秦雅看到了果然很开心,笑意盈盈的对着温思宇,“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诶,思宇,你对我真好。”
温思宇看了温薏柔一眼,淡淡的说道,“喜欢就好,多吃一点。”说着还给秦雅夹菜。
温薏柔不动神色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些太不真实了,令她恍惚。在她记忆里,温思宇对秦雅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柔。
是真心,抑或是算计,她不愿意多想,只要现在好就好。
她给秦雅盛了一碗西红柿蛋汤,放在她面前,“喝点汤,暖暖胃。”
此时的秦雅对她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抗拒,笑眯眯地看着她。
“恩,谢谢你。”秦雅道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头,亮晶晶的眼眸在温思宇和温薏柔之间开会看,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她说,“你们两个人长的好像哦!”
此话一出,他们二人具是一楞。
怎么可能不像?怎么可能呢?温薏柔心里默默地感慨。
而温思宇的也是蹙紧了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温薏柔看到了他的表情,也不过是牵扯嘴角冷笑了声。
她在心底问,没多少底气,也不愿泄露自己的心事。
这么厌恶我……吗?连一句相像都难以接收吗?温思宇。
五岁,到二十五岁。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她早已接收了这样的现实,她是个得不到父爱的人。从小,一直都是如此。
再多的心愿经过时间的消磨也会变成奢望。
她低头无语。
秦雅咬着勺子,困窘。“是我说错了吗?你们不要生气的。”她说的很小声,怎么会有人舍得责怪。更何况,更何况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温思宇安抚她,轻声的对她说,“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突然这么说,我们一时有些愣住了。”
秦雅转过眼去盯着温薏柔看,眼神传来的讯息分明就是,“是这样的吗?”
温薏柔唯有微笑点头。
“下午有事情要做吗?”温薏柔神游太空,直到温思宇脸上开始显露出不悦的神色才知晓,先前那句原来问的是她。
“恩,等会儿准备去医院看一下。”她回答。
“你是去看你外公还是去看陈家那小子啊?”他不屑的冷哼。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她冷淡的应声。
明明不是关心她,却要对她管头管脚,她真的是不想再忍受他这样的假情假意了。
温思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是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她不想说,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
吃过饭,自有人来收拾残余。
最近常常往医院跑去,倒是真的有些乏力了,疲于奔波。
坐在刘叔车子上的时候她甚至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却在这个过于严肃的环境里怎么也睡不深。这样冷硬的汽车垫子,倒是挺像温思宇的。
她朦朦胧胧的想。还没有知觉,就已经到医院了。
和刘叔挥手作别,她低着头一步步慢慢的走。其实很少会觉得累,可能是一停下来了,这样子的疲惫感也就铺天盖地的漫了过来,有些招架不住。
午后有些刺眼的日光照的她发虚,也许吧,也许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事情已然这样了,大概要一个清白,也不大容易吧。她淡淡的笑,不甚在意的样子,看在陈以言眼底却是要命的刺眼。
她推开他病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立在巨大的窗边,有小护士贴心的在一旁扶着他。
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5
“怎么下地了?”她问.
他慢慢的转过头来,有些吃力,却不理会护士在一旁的帮忙。她赶紧的冲上前去扶住他,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至床上。
“医生同意让他下地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些冷洌的严肃,对着护士问。
小护士有些紧张的啮嚅着不知所云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而他突兀的笑声响起。
他笑的愉悦,这样的“护犊”行为,他真没想到过,由她做来是这么的让人心情愉悦,以至于他笑出声来。
她的脸发烫,却是再也没有什么话要对着那小护士说了的。
“辛苦了护士,你先出去吧。”陈以言将小护士从困境中解救了出去。
“你未经我允许去看我外公还没和你算账呢,怎么还不乖乖的躺在床上!”她瞪着眼睛,双手叉着腰,一副后妈教训小孩的恶毒模样。
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而她还不知是自己取悦到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还笑,你笑什么啊,不准笑!轶”
她伸手扯着他的脸,不让他那样勾人的笑。
他拿掉她的手,握在手里,“我不过是下来走走,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我还不是关心你!”她气鼓鼓的转过头不看他。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别生气,我也是想早点好起来。”他把她的脸转过来,捧着她的脸,捏了捏她的鼻子,认真的说着。
她拍掉他的手,虽然心里消了气,但是面上还装作生气的模样,“你从实招来,你到底和我外公说什么了?”
“原来你的最终目的是这个。”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伸出一根修长好看的手指对她勾了勾。
她傻兮兮的跑了过去。
他凑到她耳边,挑起一抹邪魅的笑,“你如果……我就告诉你。”
她的小脸一红,握了拳头捶在他胸口,“你……陈以言……你……”她窘迫,结结巴巴的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做捂心状,假意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我说还不行吗。”
温薏柔不理他。
“你外公和我说,‘我们家小柔是个好女孩,外表看上去她好像很坚强,其实内心也是很脆弱的。你如果喜欢她,一定要好好对她。’”
她低眉,其实有想到过得,外公找陈以言无非也就是说这些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外公会说的这么,这么……直白。她一直以为外公顶多是旁敲侧击就好了的,所以当时她才敢默认。
结果……结果……她倒是真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不要在意,”他听见她这样说,“你知道的,老人……老人总是这样的,你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进怀里,“不用放在心上?恩?”他的语气带了些威胁。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她呐呐的扯开话题,“你也不怕再扯动伤口的……”
他无奈,半抱着她说,“我是认真的。”
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不言。
能……说什么呢?
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就有这种想法,我们总有一天会分手的。所以你认真也好不认真也好,我都不在乎的。
不是真的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要控制着自己不去在乎。
好吧,陈以言,你是认真的。
她伸手回抱他,埋在他的怀里,不去再想什么。
“你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她。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成这个样子了。”她苦笑。
“你和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上次是我去找的全亚的销售经理的,她的价格我看过了的,确实是同期比最小的那个。所以我才去的。”
“合同也是你和他们签的?”他问。
“恩,我仔细的研究过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回答的笃定。
“这样看来,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了。”他若有所思,“全亚的销售经理是不是叫李溢?”
“对的,怎么了?”她问,不知道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他笑,“干脆就当是次休假吧。”
“也只能这样想了。”她有些无奈。
“小柔……”他似是在考虑措辞,半久才继续说下去,“会不会是林氏内部有什么问题?你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没有可能的吧。”她的心一咯楞噔,猛的被吓到,“怎么这么问?”
“我也就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他笑着说,“毕竟你也知道的,大公司私底下做非法生意的并不在少数。”
“恩。”她应声,心情却仍旧有些沉重。
“哎,有的时候真弄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钱已经那么多了,再多,还有什么用吗?”他轻松的调侃叹气,她微笑,实在不知到该说什么才好。
“首长,首长夫人,令公子在这监病房里休息。”说着病房门被打开,是个主任模样的医生毕恭毕敬的在前方为一对夫妻带路。
“叔叔,阿姨好。”温薏柔见到来人赶忙站起来,开口就叫人。
“恩。”陈先懿只是点点头算作打过招呼,而陈母蒋媛则有些惊讶的神色。
对的,是惊讶,而且绝对是“惊”比较多。
“怎么出了那么大的一件事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呀你?你这孩子真是……”陈母对着陈以言就是一顿数落。
其实两人本来在国外度假的,也是听到自己儿子出事了,才急忙赶回来的。陈母是个急性子,一下飞机就赶到医院里来了。
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6
“妈,我这不没事儿呢吗?就不想让您多操心了。”.
“你以为瞒得住啊,报纸头条啊,儿子。”陈母有些生气。
“呵呵呵……”装傻冲楞的陈某人。
蒋媛似不经意的看了低着头的温薏柔一眼,温薏柔正在认认真真的削苹果,继续和陈以言胡扯。
“叔叔,阿姨,要不要吃苹果?”陈先懿没客气,也没说话,就拿起来吃了。
温薏柔满怀期待的看着蒋媛,期待她也能接受,这一份来自一个晚辈的小小的心意脑。
“这位是……”陈母也不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像是故意给她难堪。蒋媛只是站着,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看着她。
“我是温薏柔。”她淡然的收回手里的苹果。
“温薏柔?”蒋媛轻轻念着,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你是温老司令的孙女?”
温薏柔有些庆幸,庆幸她没有提到温思宇。
“是的。”她注意到那边的陈先懿好像朝她看了一眼。
“温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我们阿言是什么关系?轶”
问出这句话,温薏柔立马就知道,陈以言的母亲不喜欢她,甚至是排斥她,所以才会这么直接,直接的想要剥丝抽茧的不留情面。
“妈,她是我女朋友。”陈以言抢先回答。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交女朋友还要汇报啊!”陈以言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但是蒋媛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温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我在林氏工作。”她礼貌地回答。
“林氏?”蒋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做户口调查吗?”陈先懿出言打断她。
“我不就是随口问问嘛。”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他说。”
陈以言对温薏柔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她便和陈母一起出去了。
温薏柔本来不想和蒋媛呆在一起,但是避开的话太刻意了,也就跟在她后面一起走着。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蒋媛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很严肃的对温薏柔说,“温小/姐,有些话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是他母亲。为了他,不管对你怎样,我还是要说。”
“恩,您说。”
“直接一点,你和他分手吧。”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十几年前,他的儿子好像也对她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也会遗传的吗?
“那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
倒是蒋媛有些惊讶,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不都会很生气的吗,怎么她却像是事不关己,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
“不瞒你说,我心中已经有最好的人选了,就是我们阿言的秘书。他们两人工作上很默契,结了婚以后还可以互相帮助。”
她有想过是这个原因,不过那个人竟然会是……许蔷?
在她那缺席的七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让他们两有了联系?
“虽然我觉得您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这么做。先不说我,你有没有考虑过陈以言,人要他喜欢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或者说,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你?”蒋媛突然尖锐地反问道,得意的神色看着她。
温薏柔突然说不出话来,也许事实上就是这样,她一直摸不透他。
毕竟,那些年他喜欢的,甚至是深爱的,一直都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
有的时候虽然他的人就在身边,但是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而身边的这一个不是真实的。
“妈,你在干嘛?!”陈以言突然走过来,他一只手捂着腹部,行动还不是很利索,但是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要忍不住开始动怒。
温薏柔想走过去扶他,却被蒋媛抢先一步,她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阿言,你先坐下来。”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他苦恼的都只想赶人了,真不明白怎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这么不对盘。
陈以言就想,他母亲其实对人还算和气,尤其是喜欢乖乖巧巧的女孩子,温薏柔今天表现的很得体啊,那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好好好……”蒋媛急忙安抚,温薏柔看得出来,这陈夫人必是极爱自家儿子的。
陈以言这样也算是在维护自己了,还有的分寸她不会少。估计陈以言这样为她开口就已经惹得蒋媛更加不悦了,她此时还是不开口为好。
哎,她好像,很难讨这些长辈的欢心。
蒋媛和陈先懿一起走了,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突兀,让人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家,对吗?
她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笑笑,其实心底里还是羡慕的,这样子的温暖,这样的来自母亲的爱。
但她没蠢到嫉妒的地步,这尘世间几十亿的人,又有几个美满的家庭。而她,不过是千千万万不幸家庭中的产物中的某一个罢了。
只是羡慕,仅此而已。那有又什么好自怜的呢?
似乎,她这样是在将他,还有他的家庭隔离出去。似乎,她什么都不在乎。
重新遇到她的这些天里,他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有暴躁的情绪。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敏感的发觉他情绪不大好,她揣测着大概是因为自己刚才对待他爸妈的表现不过关吧。
她默不作声的扶着他回到床上,和陈以言又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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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7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日光正好,并不刺眼她却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微仰起脸.
她的嘴角挂着笑,笑意却未到达心底。
再低头的时候,只觉得累到脊背都挺不直。
回到温家,睡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将大段大段的时间用来失眠。到最后只能爬起来找了粒安眠药吞下去才终于是睡着了。
白衣胜雪的少年被大片的日光模糊了影像,而他嘴角扬起的那一抹温柔的微笑,穿过所有的空白,温暖的传达过来。
是梦境吗?
她明明记得,那些年里,他极少对她有好脸色,即使偶尔的点头微笑,也是淡漠疏离的。
不会,不会有这般温柔的笑容的。即便是有,对象也绝对不会是她,绝不会脑。
她抱着头,痛苦的蹲下。
画面抽离,而场景一下子变换到七年前的那晚。
她从他身边醒来,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以至于她的视线除了他的胸膛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暖,好温暖,温暖到她想要就此沉沦。
不可以,她知道的,因此才费了好大的劲从他怀里小心翼翼的爬起来。
裸露的皮肤一触碰到空气就立马细细密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轶。
好想继续躲回他的怀抱。
不——可——以!
她警告自己决不可贪恋,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紧紧地抱着自己,下床去捡昨晚被他一把扔得老远的衣服。穿上,该庆幸,他没把这些都撕碎。
其实她该庆幸,昨晚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她。可是内心深处却又涌上来一股悲凉,是她,但是他却一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乔颜……乔颜……那种深情到骨子里的呼唤。
她看着睡在地上的乔颜,忍不住的叹气,伸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包。
本该是一棒子打晕陈以言的,谁知道她挥棒打下去的时候,乔颜正被他搂着换了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打错了人,连带着后面发生了一连串错误的事。
头疼的扫了一眼雪白的床单上刺目的红,她的脸像火烧,火急火燎的扶起乔颜便走。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也许离开,你才会把我记起……”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她从梦境里抽出一部分的自我来接听电话。
“喂?”她说话,对方却一个字也不说,保持着通话状态。她又尝试着喂了几声,仍得不到回应便挂了电话。
想是打错了的吧。她也不甚在意。
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了,还早,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了想,也不知道Exye这个死小孩在干吗,干脆给他发了条短信,“最近在做什么?”
发完之后便百无聊赖的干躺着等他回复过来。
最近睡得越来越不安稳了,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梦境越来越长,人也越来越累了,不知道是太辛苦还是压力太大。
似乎不是个好现象,她头疼的抚着额头。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子,是Exye回过来的短信。
嘿嘿,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不告诉你!对了,这么晚还不睡觉会变老没人要的啦!赶快睡觉去00
温薏柔握着手机,内心被充斥的满满的,心里有点期待他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总有这么一个人,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抛弃你,而他不会。
至少还有你。
也许是收到了Eye关切的短信,后来又睡的一觉很安稳,没有再有乱七八糟的梦***扰她。
再醒过来的时候竟是快要中午了。
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匆匆地走下楼,却到处看不到温思宇和秦雅的踪影。
正在打扫的张姨告诉她,老爷带着夫人出去了。
温薏柔注意到,她说“夫人”的时候极不自然,不过她倒也不在意这些了。
一颗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她想,他对母亲,终究是有歉疚的吧。
门铃突然响了,张姨跑过去开门。
“小/姐,是你的快递。”
温薏柔签了名,接过快递,边走边拆。
快递里只有一张纸。
“离开林莫北”
一号、楷体、“林莫北”三个字被加粗并且用红色突出强调。
没有加上标点符号,不知道说话的人是什么语气,是愤怒是警告还是提示?
又看了一下快递的封面,没有留下姓名,也没有寄出的地址,却有一张照片突然掉了出来。
是林莫北抱着她的照片。照片不太清楚,角度也不好,像是偷.拍的。
温薏柔举起来,突然看见背面好像写了点什么。
一个红色的“X”!
那个位置是……她的脸?!
这究竟是什么?
她一阵心慌。
她忙跑出去,想追上那个送快递的男人,却发现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口袋里的手机“滋滋滋”的震动起来,她手忙脚乱的按下接听键,因为慌乱手机差一点掉在地上。
“喂?”
那边不说话。
“喂?请问你是哪位?”
有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表示那边确实有人在听着。
“喂……”
“嘟嘟嘟……”那边挂断了电话。
温薏柔回拨过去,得到的是却对方已关机的信息。
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接到的一个电话,也是这样,打过来却没有人说话。她翻了一下通话记录,结果骇然是同一个人。
如果一次可以说它是打错了,那么两次呢?应该不是的吧。
那么,这个神秘电话和这封神秘快递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来者不善。
温薏柔竟有种一步一步掉入陷阱的感觉。
正文 因为是你,我愿意相信8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那天陈以言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些暗示.
也许,也许这些事真的和李溢有关也说不定。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温薏柔从来就不是随便就能被恐吓住的人。
这样想定了之后,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两天待在家里,倒是真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人都变的懒懒的。
既然有好一场仗要打,那必然,也得有个良好的精神状态。最起码,要给人以有活力的感觉。
虽然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是非常时期不是就得用非常手段吗?
温薏柔找了一家私家侦探公司,让他们把那封快递、那个奇怪的电话、给她打钱的银行账号都查一下。当然,关键人物不能缺。
到达李溢所在的公司之时,属于中午午休时间。她并不打算直接上去找她,而是选择打电话邀约的方式。
“喂,我是林氏集团的总裁的助理温薏柔,麻烦帮我找一下李经理。累”
“好的,请您稍等。”前台小结如此说道,片刻后李溢的声音响起,“你好,温小/姐,自从上次之后好久不见了。”这李溢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她不叫她“温助理”而是“温小/姐”就可以体现,温薏柔被查而暂时在家待业的事情李溢绝不可能不知道。
做这一行,稍有口实,就传的人尽皆知。
“是啊,好久不见。”她轻笑,“不知李经理是否有时间,我们聊聊?”
“乐意之至。”
地点约在全亚对面的茶座,温薏柔点了一杯茶,浅浅的抿着。
这期间温薏柔看了几次手表、去了一趟卫生间、翻了一会杂志,李溢才姗姗来迟的盈盈出现。原本的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却相比之前那次见到她更加光彩动人檬。
温薏柔想,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的似曾相识不是巧合呢。
“温小/姐,久等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李经理您,公务繁忙。”
温薏柔撩了撩头发,一双清明的眼对上李溢的,像是要把她看到底。细碎的光在她漆黑的瞳孔上划了一个圈,像是有波光流动。
李溢颤了颤,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不知温小/姐这次又是有什么要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呢?”
“李经理,你太见外了,这次打扰你纯粹是我的私人问题。”
李溢点了一杯和她一样的茶,热气袅袅萦绕在她身旁,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娇娇女子。
“冒昧的问一下,我记得上次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就是李沐小/姐和李经理你,有私下交谈过对吗?”
一口热茶包在嘴里,听到温薏柔的这句话,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岔了一口气,滚烫的茶流进了气管,李溢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张俏脸的涨的通红。
“李经理,怎么了,不要紧吧。”温薏柔紧张地站起来,走到她旁边,一手拿着纸巾递给她,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李溢接过纸巾轻擦嘴角,抚了抚胸口,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谢谢。”
温薏柔扯了扯嘴角,收回自己的手,走回自己的座位。
“温小/姐,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了吧,我这儿一会儿还有的忙呢。”她的态度,神情都带着些倨傲,典型的胜利者的姿态,不过温薏柔却看得出,这只是掩饰她的慌乱。
温意柔也不急在这一时,更何况她今天也不过是来探个虚实罢了,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有直接性的发展。
“也没什么,只是看见家中这一款香水,记起似乎李小/姐极爱这个味道。我又不大爱用这些,便拿来借花献佛了。”她说的客气,似是真就这么回事儿。
“那倒是真的要好好谢谢温小/姐了,这一款香水非常难买,我拖了好多关系也只买到一瓶,今天倒是托温小/姐的福了。”李溢也不推辞,看见香水时眼睛不明显的一亮之后立马回复正常,要不是温意柔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这一会儿还难以发现。
“不用客气的。”她不甚在意,香水是林莫北送的,其实她一直不太喜欢这种东西,不过这一瓶倒是真的挺好闻的。她当时也就随口说了一句“挺清新的”,结果林莫北就给她买来了。
林莫北这人女友无数,许是被惯坏了,送出手的礼物是绝不会收回的。
推辞再三还是在他的软硬兼施下收了下来。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用到的东西。
倒真没想到还有排的上用处的一天。
“温小/姐知道这一款香水叫什么名字吗?”李溢问。
明明她面上挂着和善的笑脸,温意柔却敏感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未等她开口,李溢已经继续说了下去,“ithoutyou,温小/姐该明白这个意思的吧?”说完她站起来整理了下贴身的小套裙,对着温意柔甜美的说,“那么温小/姐,今天就谢谢你了,我先走一步。”说着便离开。
温意柔今天原本也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罢了,到如今目的达成,也确实没有再留人的必要,边点头作别。
她竟然不知道是这一款香水,即使她对香水没有研究,但是这一款,却是任何一个女性都会知道的,恐怕就连学校里的小妹妹都会知道。
非你不可。
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苦笑,他的爱意,如果可以,还是默默地就当做不知道为好。她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朋友,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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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
她苦笑,他的爱意,如果可以,还是默默地就当做不知道为好。她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朋友,不想.
她有些疑惑了,那天和李溢在包间里谈合同之时明明她身上的就是这一款香水,明明是淡雅的味道却被她硬是喷成了浓郁的感觉,所以温意柔印象很深刻。尤其是当时温意柔随口夸了句,“李小/姐今天的香水很适合您。累”
李溢立马很愉悦的回答说,“是吗?我也很中意这一款。”
怎么,怎么她今天用的不是这一款了?
其实现如今,尤其是不能女人,一旦认定一种香水的时,就不会再换。闻香识人,是很多人的美丽的梦。
所以今天的事,很难理解。
究竟是她记错了?还是李溢真的换了种香水?那么,那份标有全压集团材料价格的文件明明是由她温意柔拟定,虽是与李溢谈判,但这么大一笔单子最终是由全亚集团的总经理签下的,单子上的香水味从何而来?
明明只是来确定,却变成了拥有更多的烦恼和疑点檬。
她微皱了眉,揉揉了自己的眉心,只觉得无比疲惫。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她这样想。
起身,没由来的竟是一阵头晕。
“嘭!”是有什么重重倒下的声音。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茶座里顿时出现一阵***乱,人群涌过来,一下子包围了温薏柔。
身体里似乎有根弦断了,硬生生撑了那么久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倒下了。
熟悉的刺鼻的药水味道萦绕在鼻端,温薏柔脑子里晕晕的,身体也是软软的,像是躺在一层棉花上面。眼皮很重,明明是有意识的,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脑子里像是塞满了乱毛线,她想把它理顺,却越理越乱,越理越烦躁,看不见头,找不到尾。思绪在飞快地乱窜,快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头压了一口气,重的难受。
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她。
“医生,她怎么了?”是熟悉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是谁呢?到底是谁呢?她开始变得暴躁,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
“她一直患有神经衰弱,这个,你知道吗?”
“一直?有多久?”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说不出的让她心痛。
“据我推测,大概有三五年了,而她这次的晕倒也不是偶然。”医生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大概是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因为她有神经衰弱症。”
“神经衰弱是由于大脑神经活动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导致大脑兴奋与抑制功能失调而产生的一组以精神易兴奋,脑力易疲劳,情绪不稳定等症状为特点的神经功能性障碍。简单的说,生活中的各种压力让她不堪重负、操心过度,所以经常伴有易疲惫、冲动、失眠多梦的症状。”
“不过我发现,她自己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病状的,而且她曾用药物可以控制过病情。只不过她这次突然晕倒,可能是因为她最近没有用药,或是压力剧增、受到了一些刺激。”
“严重吗?”
“这个说不上严重不严重,严格来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关键是看病人自己的心态。”
男子叹出一口气,脚步轻轻的离开了病床,站到了远一点的位置。
两人似乎还在交谈些什么,温薏柔却听不清楚了,模模糊糊的意识好像又被掐灭了。
=.=
温薏柔回到家里,温思宇和秦雅都不家中,是刘叔送他们出去的。整个房子里都冷冷清清的,一如记忆当中的模样。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这里便是这样的吧?她低头浅浅的笑。
搬了古老的藤椅到后院,这藤椅的年岁怕是比她还要老上许多。一坐在上面,就有“吱呀吱呀”的声响。
但似乎,总算有了那么些人气。
她是坐在老榕树下的,天气凉凉的,她原本还有些温热的手,很快就凉透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凉。但她仍旧在藤椅上坐定不动,软软的躺在躺着。
从树叶的缝隙中看着灰暗的天空,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有这个习惯了。
想一些事情,被风吹乱一些思绪。
时光有些惨淡,不知不觉,后知后觉。
回想起,这些年来,其实也没有想过要特意的去等他。关于守身如玉之类的想法她从未有过,只是等着等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直都没有再遇到心动的人。
仅此而已。
原本是这样以为的,直到他再次出现,直到最近他们两人之间飞速的发展。
突然就发现了。原来之前的七年时间,她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罢了。
她要等的,想等的,自始至终,也就只有这一个人罢了。从来就没有,第二个人。
她笑,其实也没什么好多心的,不过是,不过是自己不争气罢了。等,是她要等的。人,是她自己喜欢的。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了退路了。
永远都是这样的,先动心的,先爱上的那个人,总会,受伤害多一点。只是受伤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她的手越发的冰凉,透骨的凉,凉到了最后甚至都没了知觉,麻麻的,失去一切感官。
有落叶飘下来,一片一片的,风吹过去,有声响。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的落叶,她仰面躺着,完全不理会,那些甚至掉落在她身上的叶子。
温思宇走到后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2
秦雅蹦蹦跳跳的跟着温思宇走进来,嘴里唧唧喳喳的好像很开心的在讲些什么。温薏柔站起来,身上的叶子随着她起身的趋势掉落下来,有种被抛弃的无奈.
“怎么坐在这里?累”
“没什么,只是一直很喜欢这样。”她温温的笑着,走向秦雅。
“今天去哪里玩了,开心吗?”
“今天思宇带我去了……啊!啊……”秦雅突然捂住头大叫,紧闭着双眼,十分痛苦模样。
“妈,你怎么了?”她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板过来,看着她的脸。
“啊!你是谁?不要碰我!滚啊!”她疯狂的大叫,一双手不受控制的到处挥舞,原本服帖的头发被她抓的乱糟糟的,她的脸上是惊惧、扭曲的表情。
“秦雅,你冷静一点!檬”
温思宇的这句话不但没起到镇定作用,反而似乎是愈加刺激到秦雅。
“啊!你不要过来!”秦雅一直抓着自己,看着温思宇和温薏柔不断的后退着。
“她怎么了?”他皱眉,却没有动作走近。
“妈!”温薏柔一下子冲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她。
秦雅在她的怀里并不安分,握着拳头不住的捶打温薏柔。打着打着,秦雅好像也累了,一下子瘫软在她怀里。
“妈!妈!妈!”她抱着秦雅,轻轻地摇着她的身体。
秦雅惨白着脸,闭着眼毫无生气的倒在她的怀里,温薏柔瞬间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蓄积已久的眼泪冲破最后的防线,顺着脸颊一直流一直流,有几滴在秦雅的脸上。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医生!”温思宇劈手夺过她怀里的秦雅,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向里去。
她如梦初醒,胡乱地擦了几下,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母亲专属医生的电话。
秦雅躺在床上,眉心纠结在一道,时而揪着自己的胸口,时而大力的拍打着床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秦雅,醒醒!秦雅,醒醒!”温思宇伸手拍打着她的脸,想将她唤醒。
“啊!啊!啊啊啊啊啊!”双眼突然睁开,如同鬼魅一般凶恶的盯着眼前的人,夹杂着凄厉的尖叫声,似要把空气撕碎。
温思宇想抓住她到处挥舞的双手,却不防被她尖利的指甲划到,干净的脸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际。
温思宇吃痛,不由的放开秦雅。那支秦雅一旦自由,竟是拼了命的往外跑。迎面重重的撞上温薏柔,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力量把她撞到墙壁上。
“妈!”秦雅红了眼,仍是不顾一切的往外跑。急不择路,撞到了好多东西。
就在这时,医生终于到了。一见秦雅的疯癫模样,几个高大的男人围过来,按住了秦雅。打了镇定剂,秦雅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薏柔一阵后怕,这才发现贴身的T恤早已湿透了。她抹了抹汗,累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房间里医生还在给秦雅做更详细的检查。
温思宇在客厅里烦躁的来来回回地走着,张姨默默地收拾着被秦雅撞倒的东西,大气不敢出一下。
温思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刚要点上。
“不要吸烟。”
温思宇朝房间那边看了一眼,暗了暗眼,重新把香烟塞回盒子里。
房门被打开,几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母亲她怎么了,她现在有没有事啊?”温薏柔一把抓着医生,急急的问道。
口罩下面是一个法国医生,他面露疑惑的看着温薏柔。
她赶忙换成法文,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法国医生绅士的笑着,轻轻的抱了一下温薏柔以示安慰,“syvie,别担心,你母亲没事的。”
“那刚才是?”她不解。
“别担心,她不过是即将恢复记忆罢了。这是好事儿,不是吗?”爽朗的法国籍医生对她这样说道,眼里全是安抚的意味。她知道大概这医生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只是她,她自己,她神情复杂的看了温思宇一眼。
而温思宇则是眉头紧蹙。
原本以为忘记了所有会对她好些,大家也都接收了这样的现实。而现今,突然又告知他们,秦雅,快要记起所有的事实。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看似前进了的又回到了原地,而她的母亲依旧摆脱不了被放弃的命运。
不如忘记,还不如事事不知的好。
去到房间里看秦雅,温薏柔体贴的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
温思宇一直陷在深思之中,脸色也变得凝重。
“思宇。”秦雅怯怯的唤到。
“恩?”他询问,眉头仍旧紧皱着。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健健康康的。”她保证,神色是小心翼翼的。
看得房间外的温薏柔心酸,她看不下去,便干脆离开。
她只愿,母亲也能早日康复,她也可无憾的带着秦雅去国外看外公了。
只是没那么容易的吧。外公走之前把她叫道跟前,说的那么多那么多话,又该,如何一一的完成呢?
她疲惫,却不容许自己软弱,舔了舔自己略有些干裂的嘴唇。
“在忙什么?”温薏柔刚接到电话,林莫北有些低沉的嗓音就响起。
“没什么。”似乎本来就没什么的,可是她这样说,他却觉得敷衍。
他沉默着不说话,却又固执的不肯挂了电话,两个人便僵持在电话两端。
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3
最终还是他先开得口,“最近,睡得好吗?”.
她心一暖,却不知他怎么会问这个,半响才呐呐的回答,“还好。”
气氛又有些冷,他停了片刻然后接着问,“还有做很多梦吗?累”
“没有很多,只是偶尔。她顿觉疑惑。
“我在你家门口。”他最后说道。她惊,却也在下一秒飞奔到门外,果然,真的在门外。
“怎么突然来了?”她笑,是真的觉得意外。
她和林莫北之间隔了太多,又拥有太多。现如今他来找她,那是不是代表着还可以做回最好的朋友?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呗!”他又不正经,惹得温薏柔朝他不在意的一哼。
“我才不相信。檬”
“你就不能当做我就是想你才来看你的吗?”他挫败的看着她,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上车。他帮她关上车门,自己再坐进来,一连串的动作流畅无比。
“喂?你干嘛呀?我家里还有事呢!”她气愤的看向自作主张的某人。
母亲还在家里,虽然医生还在,但是她不放心啊,她要看着她才安心啊。
她拉车门,他却早有防备,车门已经被锁上了。她不甘心,死命的用力地拉,可是还是拉不开。她换了一个方向,转而攻击林莫北,拳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他面无表情,一踩油门,车子像火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被忽略的惯性,她一下子摔在座背上。
“林莫北,你带我去哪?”她抱着胸,倒也不着急了。
“去看医生。”
“你生病了?什么病啊?严不严重?你生病了还来找我,你有病啊!”
他看她关心则乱的样子心中不由暖暖的,眼眸弯了弯,嘴里却是冷硬的说道,“谁说是我去看医生了?”
“哦哦,不是你,那是谁?”
“是你。”
“我?我哪有什么病?”她尴尬的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自己清楚。”
她眼角一跳,难道中午的那个人是他?
她在全亚对面的茶座晕倒,被送到医院,然后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两个男人站在她窗边说话。一个是医生,那么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他吗?
不会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晕倒了呢?全亚离林氏不近,他不会没事跑到那边去的啊?即使有事,又怎会如此凑巧的碰到晕倒在茶座的她?
后来她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而且一直也没有在意,于是便拔了盐水就回家了。
再者说……
她还在自顾自的想着心事,林莫北已经开到了地方,车子停在了路旁。他正要开车门下去,却发现旁边那人好像傻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什么在看。
“喂?”他在她眼前挥手。
“恩?”她如梦初醒。
“到了,小傻瓜。”他敲她脑袋。
“痛!”她捂着脑袋瞪他。
“下车吧。”
“哦,好。”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总觉得云里雾里的。
这里并不热闹,离市中心也有一段距离,林莫北却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走。
门口挂着不起眼的牌子,XX心理咨询事务所。他拉着她径直往里走,却被她反手拉住,“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
“神经衰弱,你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他拉住她两只手,心疼的看着她。
“今天中午的真的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他有些恼火,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
他眼里带着伤痛,好看的黑色深瞳像是碎了一地的琉璃,“别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病可大可小,你怎么一点都不把它当回事?你这人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让我……Exye,怎么办?”
“我……”她默默地低下头,“我有分寸的。”
“好了,我带你进去。”他紧了紧她的手,像是给她灌注力量。
不像医院里死白一样的墙壁,诊疗房里大多的东西都是暖色系的,很能让人放松心情。
林莫北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她的肩膀,说,“好好配合医生,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向那医生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医生是个女孩子,二十几岁的年纪,嘴角一直含着点笑,是个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孩。
“来,syvie,过来这边坐。”医生示意了下她桌子前面的座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的吐了吐舌头说,“抱歉,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好,syvie,我是meri。”
她这个俏皮的前奏让她抗拒的心理减少了不少。有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医生,也许两个小时林莫北所谓的“治疗”也并不难熬不是吗?
当两个小时过去后,林莫北长驱直入,看到的却是温薏柔熟睡的模样。她躺着的是治疗时专用的躺椅,面容宁静,仔细看却有些泪痕。
竟是哭过了的。
他面色一紧,不悦的神情不言而喻。他说,“怎么回事?”话中带着些凌厉。
“你常常对着她这样吗?”meri却是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转而问了个在他看来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他皱眉,他对着她基本都是嬉笑着的,又哪有可能会……对她凶狠?
怎么舍得?
“到底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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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4
“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目前我即使通过催眠还是看不到她的梦境里的场景。”meri耐心解释,继续说:“但我发现,似乎有谁对她很不好。有很多伤害一直在纠缠着她,别的目前我还无从得知。”
他再度皱眉,无奈,“那现在。。。。。。”怎么办?懒
瞥一眼温薏柔仍睡得很沉。
“让她睡吧,她很累。”meri贴心的建议道。
林莫北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meri很适时的退了出去。
他把手放在她柔软的小手上,轻轻地摩挲着那只手,表情复杂的看着她。明明相知相熟已经7年,但是她从来不主动和他说任何事,他对她可谓是知之甚少。
泪水干涸在眼角,她的眉头轻轻蹙着,乌黑的长发衬着她的脸更加白皙,淡淡的哀伤萦绕在她眉心。他伸手,轻轻擦去泪渍,停留在她的眉心。
“让我保护你好不好?”他低头,轻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她听不见,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他收回手,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抵着他的额头。
时间在他的暗自冥想中一丝丝流逝。
躺在椅榻上的温薏柔渐渐转醒,看到面前的那人从未有过的脆弱一面微微一惊。
握在手里的那只手略微动了一下,他抬头,正对上她看着他的眼。虫
“醒了?感觉怎么样?”
“恩,还好。”她淡漠地说着,却不愿多说什么。
她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自行站了起来。
“那我们走吧。”他轻轻拿开她按住手腕的另一只手,接过那只发麻的手,温柔的帮她按了按。
“去哪儿?”他明显的没准备送她回去。走的路线完全不是该送她回去必经的路。她不由地开口询问道。
“吃饭。”他随口回答,“饿了吧?”他转过头来问,“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我想回去。”她说,习惯背脊挺的直直的。此刻却显得不够放松,尤其是刚才在躺椅上放松过,现在的她只渴望着早点躺在床上。未必睡得着,就是想继续躺着。
“吃过了之后就送你回去,恩?”他执意要看着她吃饭。
她向来不太爱吃东西,总是想起来就吃一顿,想不起来就不吃。
也不怕自己的胃伤到。
她无奈,认识他这么久,当然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坚持一定要看着她吃完饭才算完。
她妥协,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她,而她拒绝不了这样真心的关怀。
到达麻麻粥店的时候,她有些头疼。人有些多,空气有些蒙,她的心也像被堵住,不畅快。
“别担心,我订了包间在楼上。”他安抚,知道她不喜欢人太嘈杂的地方。
“恩。”她稍稍放宽了心,其实这样的环境她也是熟悉的。当年怀着Exye的时候,被法国餐厅辞退,好不容易才在家小摊上找到工作。
只是她直到如今都难以适应。太多人,太闷热的空气,太烦躁的气息,令人窒息的感觉。
林莫北带着她走上楼梯,转角的时候斜里刺过来一道目光,温薏柔身子一颤,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跌下去。腰肢上忽然多了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整个人往前一带,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她脸上发烫,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稳稳地站在旁边。
他拉住她的手,她想挣开,听得他温声说道,“不要再推开我。”语气里竟是有了些卑微。
她一哽,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用这样一种口吻说话。
她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仍由他握着,带着她走上去。
忽然忆起刚才的那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她转过头去看,楼下一个个都是在埋头吃着饭,没有人看到楼梯上那惊险的一幕。
她晃了晃头,不做多想。
楼上的包间倒是布置的挺有味道的,清一色的竹制品器具,一道布帘便简单当了房门,最妙的还是仔细一闻,竟还有着竹子的清香。
想来也是,林莫北这种人又怎么会委屈了自己。
他贴心的给她盛了一碗粥,他还记得,她喜欢吃清淡的粥。
“怎么样?”他有些迫不及待,像是个想要得到肯定的孩子。
“挺好的,温度,口感都正正好。”她回答,确实是不错,喝得人心里都是暖暖的。
送进嘴里,她原本并不饿的,此刻倒是真的想吃点东西了。
“恩,这里煮的粥一般都偏厚,知道你一向是喜欢薄一点的,所以特地交代过了的。”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激动,是真的看出来她是喜欢的之后的兴奋。
她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笑了笑,扫视了下桌上的食物。有一碗津津豆腐干,一盒橄榄菜,还有碟小青菜,最后是一盅骨头汤。未必都营养,却是她所喜欢的。这一份情意难偿。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愿在此刻多说些什么。
不会,不会,再义无反顾的爱着这个人了,不会了。
她知恩,也知道他并非善良到任意相救的人。即使他是,他也没道理会,如此小心的将她收藏在他的羽翼之下,免他们母子颠沛流离。他不会,她早知道的。
当时冲动的回国,是为了母亲的病情还有外公的。但仍不可否认,她是想逃避。给林莫北时间,他这样玩惯了的人早晚会放弃。
她没有料到的是,她自己挑选的竟然就是属于他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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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5
她没有料到的是,她自己挑选的竟然就是属于他的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缘,谁说的清呢?反正人生何处不悲剧。她搞怪的想,想的自己都忍不住有笑意在嘴角微微泄露开去。
他还以为她是非常满意今日的安排,便温和的拉着她放置在桌上的左手说,“要是真的喜欢的话,明天再来。”话中带着浓浓的期待让她实在是无法忽视。懒
不能一直这样的,林莫北。
她想不出婉拒的措辞,事实上她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能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又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此刻的她终于发现,言语是最无能为力的东西,表达不出情感的万分之一。
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分辨的清清楚楚,正因如此,才觉得难堪。他喉头有些塞住的感觉,努力的咽了咽才开口,“不用想这么久吧?好歹我也是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啊!女人,想和爷吃饭的人多了去了!这是你的荣幸,懂?”
她真正意义上的对着他笑,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那爷就甭客气了,该干嘛干嘛吧,也省得我破坏了爷的行情。”
他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打定注意了不看她,而是将视线落在前方。他说,“快点吃!吃完了爷送你回去了好好紧去泡妞!”他说的轻挑,整张脸都有些坏坏的。
他却觉得嘴里涩涩的,再美味的菜吃下去也味同嚼蜡,因为她,她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可是他还是不愿逼她,明明不是那样的,却因为她的不自在,宁愿说出那样的话,遂了她,伤了己。虫
什么泡妞!什么钻/石王老五!都是狗屁!他想,他怎么就那么。。。。。。那么。。。。。。贱呢?
“一定不会让爷把不到妹!”她发誓,样子装的再认真不过。
他摸摸她的头,笑,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呢。她却拂开他的手,不喜欢他这样一副对待小孩的做法,搞得好像她和Exye岁数一样大的样子。
他收回手,轻松的插在口袋,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吃饭。
她家教很好,从她吃饭的样子便看得出来了的,在任何环境之下都是从容不迫的进食,却也没有一般娇滴滴的大小/姐那样刻意拿捏出来的娇柔造作。
越看越喜欢就是了,他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坐回车上的时候,温薏柔接到了来自陈以言的电话,似乎陈以言最近“查勤”查的很勤。
“在哪儿呢?让司机去接你,都不在家。”陈以言的声音低低的,却是说不出来的柔和,连带着她的心都软了下来。
“刚吃好饭呢。”她回,声音里带着点点愉悦。林莫北在开车的时候分神看了看她噙着笑意的侧脸,不由得皱眉。
陈以言。。。。。。你最好是真心的!他咬牙,在心底低咒。
而那边温薏柔仍在讲着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
“恩,没什么事儿,想见见你。”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听的人。。。。。。感觉确实不一样。她知道的林莫北还在旁边,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微微的脸红。
她刚想说些什么,不料旁边开着车的那人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还好不是什么高峰期,不然这样准会出事故。
她不由惊叫了一声,电话那边立马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却发现旁边的那人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两束强烈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的脸灼出两个洞。
“把电话给我。”他冷声说道,硕大的阴影将她覆盖。
她一时愣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把电话给我。”他又说了一遍,一双眸子紧紧的锁住她。
电话还搁在耳边,大概那边的陈以言听到了些什么,声音顿时变得急促,“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哪?”
见她不动,林莫北伸手就要夺去,她其实是出自本能的反抗,他却更加恼怒了,手里的动作愈发大了起来。女人的力气自是不能和男人比,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手机很快到了林莫北手上。只是争执间,电话已然被挂断。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她,眼中神色不定、变幻莫测,看的温薏柔一阵心虚。
其实她本就心虚。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这次却是不见了怒气,但是她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味。他的眼眸里沉沉的,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压向她。
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吗?可是,她一点也不希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对,她害怕,她在害怕他。
“林莫北,你怎么了?”她试探性的出声。
这次却是角色调换,温薏柔问,林莫北不答。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硬硬的,可是那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耳边擦过一阵疾风,身体被大力拽了过去。
她的身体“嘭”的一下撞上他的,她闷哼出声,他却似一点未觉,只是双臂紧紧地圈着她,不让她再逃开。
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收紧,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体内,她渐渐喘不过起来,肋骨生生的疼着。
她想推开他,但是却推不开,他抱得太紧,连她的手都放不进来,何谈推开他呢。
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仍由他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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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6
你有过这样深沉的爱吗?你有没有这般绝望地爱过一个人?爱到患得患失,连自己都失去了,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爱。
她懂,正因为懂,才不知所措。
他抱的那样紧似是要将她嵌入骨髓,她无奈,想伸手拍拍他的后被。而他却在此刻突然出声,“你不公平。”懒
“他一通电话过来你就笑了!”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之后不满的控诉。她无奈又好笑。轻轻的拍拍他搂地过紧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而他却越抱越紧,执意不肯松手。
声音里满是控诉与不满。
他的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不耐的皱紧了眉头,一手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腕,执意要绑她在身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他眼睛仍不时的瞄向她。
“妈,找我干嘛?”他的语气不耐。
“儿子,上次看见你和一个挺有气质、长得也不错的女人走在一起,是哪家的千金啊?”
她离他太近,近到他母亲说的话她一个字一个字听的分外分明。
他看向她,仔细的辨别她脸上的情绪。而她则坦然的面对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甚至带了那么点笑意。只是用了力来挣来他的手,推开车门和他比口型说再见。
他已经听不见了,话筒里在说什么。他的面色沉静,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一闪不闪的望向她离去的身影,不发一言的挂了电话。虫
温薏柔,如果你执意,我愿意将一切抽丝剥茧完完全全的把现实展现给你看。
只要你不悔便好。
她找到一个投币式的公共电话亭,拨给陈以言。
他似是早就料到是她了,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刚才那个人是林莫北?”
虽然是疑问的句子,但笃定的成份明显居多。
她低低地应了声,“恩。”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刚才回电话给他,也只是觉得自已应该要这么做,完全是下意识完成的。
“你现在在哪里?我让司机来接你。”所幸他没多问下去,不再纠结于之前的话题。
她说不出来究竞心里失落还是其他的什么,只是应道,“我自己过来就好。”
“小柔,”他唤她的名字,再温柔不过的声音,“不问不是因为没把你放在心上,而是因为我选择给你信任。”他的噪音低低柔柔的,说不出来的好听。
她直到挂了电话之后,脑子里都晕晕的,一直在重复着他的话。
信任。真好!不是吗?
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那个人是你爱的,但是当她因为另一个男人笑得那般明媚而幸福之时,他想要做的,只是毁灭。
要不是,要不是实在是舍不得她。
他回到车子上,闭了眼,竟是希望自己未曾回来。
林莫北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今天这般的失魂落魄,便是听闻父亲噩耗时也没有,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疯了。
他闭了闭眼,脚下奋力一踩,汽车便如离弦的箭般飞的离开了。
温薏柔走出去,发现原本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子已经消失了踪迹,不知为何的自嘲的笑了笑。
夜风吹在身上带着点寒,她双手抱住自己来减少温暖的流逝。白色的大衣被风高高的吹起,她像一只簌簌发抖却顽强的振着翅膀在夜空中飞舞的白蝶。
熟悉的A市,冬天的风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冷。
司机来的时候,温薏柔身上已经冰凉了。车内开着空调,她一坐进来就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舒服的颤了颤,毛孔也渐渐张开。
“温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的。”她牙关震颤,不在意道。
医院里仍然躺在病床上的陈以言眉眼之间尽是狠戾,刚才电话里车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他还是听见了。那人冷然的语气,和最后争执间“啪嗒”的挂机声,都让他的心吊了起来。他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电话提示已经关机了。
是,他给她信任,但是他不内心深处不喜林莫北那人,不只是因为他父亲,还是因为她更多一点。
他突然觉得自己受伤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反而平白的害得自己这一段时间都不能离开医院,所以他只能一直给她打电话,叫人把她带过来。
瓶子里还插着她几天前来时带过来的花。
他说,我又不是你,你送我花干什么?
她笑,我觉得这花最配你。
可是现在,白色的花瓣一片片蜷缩着,大有凋零之势,不复当初的美,也没有那一室的清香。
他尤怔怔的看着那花,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一阵风袭来,她已然站在了他面前。
她似是看出了他的薄怒,敛着眉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她今日一身白色,他倒是觉得那花是最配了她的。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中也带着小心,她知他生气,却不知为何,刚才在电话里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陈以言,我错了。”她先知先觉的乖巧的认错,想着认错总归是好的,先顺了他再说。
“哦?”他挑眉,“错在哪里?”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别扭的挣了挣,便安分的呆在他怀里,舒服的向热源更进一步的靠过去。
陈以言只觉得她身上冰凉,那寒气映着他的皮肤直逼他的心头。
“身上怎么这么冷?”他发问,好像怒气更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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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7
她没回答,只是更加紧的抱着他,这一份温暖是她赖以仰息的,这般眷恋。她不想说话,懒懒的只想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起来,不想起来。
“这么晚才来,倒是真该好好的责怪你一顿。”他说的淡漠,面色却仍旧带着点凝重。懒
她将鼻子在他的衣服上舒服的蹭了蹭,这病服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更多的是暖暖的太阳的味道,还要来自他身上干净的肥皂的香气。淡淡的,很好闻,以至于医院甚至闻起来都不那么难以接收了。
他同样不语,这样一份全身心的信赖,他又怎会感觉不到呢?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小的女孩,娇娇俏俏的,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水汪汪的,像小鹿班比似的,那个女孩得到过的他全部的宠爱。全部,一丝不剩。
他笑,带着点疏离又无可耐何,是那种深陷回忆里的人跨越时空之后的笑。
她抬头的一瞬正好看到,无法说清楚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好像从未靠近过他的心。
尤其是此刻更是无比的遥远。
而他却在此刻猝然开口,下巴在她的头顶处轻轻摩娑,他说,“你走了没多久,她就去了英国。而现在,阿宸,已经找到她了。”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他虽然没说那个“她”指的是谁,但是她却明白,不过是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乔颜罢了。虫
她想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到底还是忍住了,一双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服,只是轻轻的问,“你去找她了吗?”
她想,他心中终是有她的,他和她是一直有联系的吧。
他单单只这样说,“阿宸去了。”
罢了,早就看出来了的。郎有情,妾无意,大抵如此。乔颜喜欢的,从以前就一直是严唏宸吧。这样,对于他们大概是圆满的了。那么,就这样吧,她无谓了。
她的两只手在他的背后交叠,做出一个圈的形状,像是把他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合成一个。
翌日,林莫北一到公司,新提上来的秘书就匆匆忙忙的奔过来和他汇报,“林总,董事们都在会议室等您。”
他眉毛一挑,此刻却是说不出的冷意,“我好像记得。。。。。。我从来没有说过关于召开董事会的话吧?还是——”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的按着自己的眉心,继续说,“我记错了?”
那新上马的小助理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说,“林总。。。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他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原本就管不了这些,他不过是在迁怒罢了。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些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他想,来来去去不过是为了温薏柔的那件事,幕后黑手逐渐从地下浮起,隐隐露出了眉目。
走进会议室,还是那么些人,一个个的神色凝重的看向他。唯一没有预料的是,他母亲也来了。
他看了一眼他的母亲,林母同时也回看了他一眼,似是在和他示意。
他胸有成竹的笑着,迈着轻快的步伐坐上那张椅子,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各位董事,这次临时召开会议又是为了什么?”
“林总,铁路项目原材料事件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不是吗?”朱董有些得意地笑着,“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林总不会是贵人事多给忘记了吧?”
“朱董真是工作负责,连这么点小事儿都要烦劳您操心,倒是让我这个总裁都自愧不如了。”他说的诚恳似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朱董活到这么大岁数,在商场里打滚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儿,哪会听不出来林莫北话里暗含的讽刺意味。
嗤,这么个小家伙还够不成气候,这般的喜形于色,他倒是真高估他的能耐了。朱董对于林莫北的话毫不在意,还保持着冷静甚至带了点虚伪的笑。
“多谢林总关心,不过这点事儿还烦不到我,能继续为林氏尽一份力我感到很荣幸。”朱董异常虚伪的回答。
林莫北面上不悦的神色一览无疑,更加的让朱董不在意他。
僵持了一会儿,林莫北开口询问,“那么朱董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说完看了朱董一眼,顺便扫视了全场。感情今天都是朱董的托,一个个的都不说话。都是些精明的人,知道得罪哪边都不行。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们以为他父亲去世了,林氏就跨了吗?
“我觉得,关于温小/姐泄露林氏机密的事情应该向法院提起诉讼,如果人人都像温小/姐这样,林式早晚得垮台。”
“在什么都没有查证清楚的情况下,就要将人告上法庭?而且,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岂不是影响林氏的名誉吗?”林莫北隐忍的额角的青筋都即将爆出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出这话。
“这种事情总是防患未然的好,而且法院会查证的,不是正好省了我们的力气吗?”朱董笑着说。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以温薏柔一哥孙女的身份,即使还只是猜疑未最终下结论,都会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伤害与言论压力。
“林总觉得如何?”那张肥硕的脸上涎着笑,脸上的肉微微颤动着,令人作呕。
“儿子,你还犹豫什么?这种人留着以后一定是个祸害,不如就按朱董事说的做。”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就连林母也站出来为朱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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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8
“儿子,你还犹豫什么?这种人留着以后一定是个祸害,不如就按朱董事说的做。”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连林母也站出来为朱董说话。
“妈,你在这里捣什么乱?”林莫北心里本就烦躁,先下看着自己母亲还帮着外人说话,思绪更加乱了。懒
“我捣乱?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但是你别忘了我还是你妈!”林母有些气结,带着火气的话冲口而出。
“林太太千万别生气,林总是个孝顺儿子,这事情的是非黑白他怎么会分不清呢?”朱董事假意安慰道,话中带话。
“是啊,林总也是年轻气盛,一时被人迷惑了分辨不清也说不定。”
“林太太不用担心,想来林总一定会秉公办理的。”立刻就有人站出来跟着附和,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座下众人无一不看见林莫北脸色铁青,似在极大的隐忍着什么。
林莫北一拳重重的敲在桌子上,众人都怔了怔,一时都噤了声。
“儿子,怎么样都要给大家一个说法的。”林母有些焦急,又催促着林莫北。
他紧紧蹙着眉头,放在桌上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上面面隐隐有了点血丝,却仍然不说话。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似是都在静静等候这个年轻的总裁的“命令”。
“好,我同意。”他终于妥协,声音里有着如释重负。虫
“哈哈,我就说了,林总肯定会听您的话的。”朱董事荣光满面,一脸笑意的看着林母,转眼看着林莫北却带着不屑。
姜还是老的辣,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朱董事随后又说了一些律师信的细节便站起身来,走到林莫北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么这次会议就到这里结束,林总没什么意见吧?”
林莫北摇头。
连他平时要说的话都要抢了吗?他勾唇,朱董事却没发觉,带着一帮人径直走了出去,衍有一副最高权力者的模样。一些人快步跟上朱董,微佝着身体示好于他,不住的夸赞。
林母走到门边的时候脚步微顿,侧头,眼光飞快地掠过林莫北,似是有轻微叹气声,很快又走了出去。
只剩下林莫北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他垂下头,身子开始轻轻颤抖着,到后来好像动作越来越大,像是痛苦到抽搐。
只是没人发现,掩在臂弯的脸,在笑。
——
“涵宇,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公司?”李沐嘟着嘴朝着黄涵宇撒娇。
“最近比较忙。”黄涵宇一脸敷衍,明显的不满意李沐的不专心,手上的力道更加凶猛。
“公司里发生了点事,你知道吗?”李沐看着他的脸色谨小慎微的问道。
“恩?”男人轻轻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温薏柔,所以我帮你教训了她一下。”看男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李沐不由一丝喜色外露,急急地向黄涵宇邀功。
“哦,你教训她?”他凉凉一笑,倒不知道这个女人能怎样整她。忽然脑子里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轻佻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身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的红忽然就褪了下去,“你不要告诉我是铁路工程的那件事?”
李沐一时没有发现黄涵宇的变化,仍带喜色道,“是啊,看她这次还怎么翻身,林总给她撑腰也没用了!”
“李沐!”他阴阴的叫了她的名字,她浑身一个激灵,看着他脸色不善,顿时大叫不妙,却不知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她看得出来,他明明是讨厌温薏柔的不是吗?
“谁叫你那么做的!啊!?”黄涵宇一声怒气,一下子翻身下了床,看着床上的女人很是恼火,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上来。想着又不解气,又狠狠地补了一脚。
“啊!”李沐凄厉的大叫一声。
黄涵宇的力气很大,李沐从床上滚了下来,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脸,推到一个角落里,不敢再看他。
“你倒是挺能耐啊!”
他没想到,那件事这个女人也有一手,他之前倒是小看了她。她整温薏柔自然是为了讨他欢心,但是现在却带了林氏一起,害了温薏柔,更害了林氏。
“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李沐抓过床上的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不住的颤抖着。
“你最好别想瞒我你的那点鬼心思。”
他凶恶的眼神盯着李沐,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光芒,“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林莫北吧?哦,我应该说你只喜欢钱、势吧?”
“我是很讨厌温薏柔没错,但,伤害到林氏的利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李沐颤抖着身躯,她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却也被此刻的他吓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嗜血的样子。
她抖着身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狞笑着靠近她的脸,手里的力道丝毫不放松。“怎么,被我吓到了?你不是就爱我这坏坏的调调么?”
他继续靠近她的脸,额头紧贴着额头,继续说,“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他似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凑近了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说罢,不再管她一副被吓到的呆滞表情将她的身体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你想找帮手就去找,不过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起身就开门出去,关于他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边走边拨号,解决一个女人,有时候其实真的很容易,甚至不用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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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9
法院的传票寄到家里之时,温薏柔彻底的愣住。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一手在等着她。真是个好招不是么?
她手里握有的证据并不少,即使李沐这次做的足够小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她这个有钱人恰好还有那么点权。她只是有些失望,这样的情况必然也是林莫北默许了的。懒
她知道的他想要做什么,但知道并不表示她不介意。她的性子向来淡,对这些名利到也看得挺淡的。只是怕,怕连累到家人罢了。
“怎么上个班都弄到要去法庭?”严肃而冷凝的嗓音传过来,温薏柔回过头看去,发现竟是温思宇站在她背后说话。
很奇异的,也有可能是她早过了和他冷眼冷语、争锋相对的日子,她极难得的温和的回复他,“没有什么,我能够处理好的。”
他似是也不习惯她这般温顺的模样,有一刹那的恍神,片刻之后才不轻不重的回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她低声应到。倒是真的觉得这样平淡的对话,很好,很好很好。
温思宇走上楼去,在能看到他那个大女儿背影的最后一层台阶上停下来,回望,久久的凝视。
虽然不曾疼爱过这个女儿,但他对她的了解一点也不少。个性又倔又冷然,而实际上却是容易心软的人。他不过是迁怒,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只是再不可能好好的如同普通父女般的亲密无间的相处了。虫
林氏这些年来没少在各个领域支持他,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了谁。
只是钱玉,当年那个娇俏可人又一派天真的女孩,如今已被物质腐蚀。他明确拒绝过的东西,她却分毫不少的照收不误。他不过是想要安定的生活,有个贴心的妻子,总是那么的难。
温薏柔当然不会知道温思宇此刻的想法,她只是静静的等,等着最后一份调查结果。
虽然困扰在心头的一桩桩事很多,但是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最近秦雅在医生的治疗下,生理心理都在慢慢的恢复,也就是说她的病要好了吗?
温薏柔有些不可置信,心情激动得难解难分又被她生生压下,一步一步的走向秦雅的房间。她欣喜又紧张,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轻轻地推了推房门,露出一条缝隙,秦雅正靠在椅榻上,戴着一副眼镜,捧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
这场景好像是倒流回十多年前,秦雅微微托了托眼镜架、捋捋头发,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又勾起温薏柔无限心事。
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记事情了,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每天晚上母亲坐在她床边温柔的给她讲故事,讲美人鱼化成泡沫的故事、讲灰姑娘变公主的故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候,她躺在床上,秦雅帮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一边和她讲着故事,一边轻柔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入睡。可她却听得极为入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雅看,似乎从未听到一半就睡着过。
所以,母亲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而此时,托眼镜、捋头发,终于回来了。
所以秦雅,她的母亲,也回来了吗?
她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无声地哭泣。她站在门外满足的看着秦雅,却没有推门进去。
对,她害怕,你说她胆小鬼也好,但是她真的是怕,怕好不容易回来的那个母亲因为她又消失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只能鸵鸟一样的逃避。她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守护她,就足够了。
她又朝里面看了好几眼,秦雅似是十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见房外的动静。她高兴的笑了,站了一会儿终是静静的走开了。
只要你好就行了,妈妈,妈妈。
她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习惯于穿的单薄的身子明显的感觉到凉意从背后的墙面一点一点的渗透骨髓。
好像回国就变懦弱了,只有这不断的冷意才能让自己保持时刻的清醒。
不昏头。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或是尚未解决的,现在,根本就不是懦弱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没有查出来,私家侦探到底比不上外公自己的手下办事来的快。要不是怕惊扰了外公静修,她也不会找这私家侦探。
确实这么做小家子气了,不够大方。但,对待这一类人,这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陈以言。。。。。。你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目前还无从得知,她思考的有些用力,很容易就有些倦怠。自己踱步到厨房细细的磨了杯咖啡,有咖啡的香气,有暖暖的气息,一口一口的抿进入,终是觉得有些温暖。
先不说陈以言的出现太突然,这个突然不是指他们第一次重逢,而是指突然就想和她在一起这回事儿。她没自恋到觉得他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对她一见钟情,没有可能。即使按照他的话推测,他对乔颜的爱已无指望,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他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再来就是那一天她在他家厨房做饭,想问他有没有沙拉酱的,却猛然间看到他碰了她的电脑。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手里的U盘在她进入之后立马不见踪影。
而林莫北发来的邮件还处于着未开启的状态。
不怪她多想,是情况实在太诡异。最后还有,乔颜的电话。
还有近来的泄密事件,林莫北的父亲逝世。这些串起来究竟是什么她尚且无从的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出现,她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生活更是彻底的陷入水深火热。
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0
还有近来的泄密事件,林莫北的父亲逝世。 課外書这些串起来究竟是什么她尚且无从的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出现,她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生活更是彻底的陷入水深火热。
咖啡给了她良好的思考氛围,她更是格外认真的将所有努力的联系在一起。懒
这样想来,他从一开始的接近她,请她吃饭、接送她上下班,再是后来的多次表白,到最后他中枪她终于答应他,难道这一步一步早已在他的预料中了吗?他的一步步靠近都是有目的的?
温薏柔这样想,突然觉得心惊,她从来没有看透陈以言这人,但是现在却觉得他深沉的可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一步不错的把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是怎样的心计能做到如此?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放纵自己沉沦,在那虚实难辨的温暖里沉沦。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搅拌着咖啡的手一顿,平静的水面上漾起一**的弧,像是她心中不见天日的漩涡。
可是最关键的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不明白,他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偏偏要通过她来。
她不懂,什么也不懂,像个傻子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的心突然狠狠地纠了起来,似有铺天盖地的飞絮漫过来,她的脑子里一片杂乱。有什么从她手里突然滑走,她伸手想抓住,却只能颓然的放下手,仍由它远走。虫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吗?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想下去。
谈不上绝望,只不过是,有点难过。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单纯,也不代表她此刻完全不受伤。已经做不到自欺欺人,她还不想问他这所有,反正真相早晚水落石出,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她自嘲。
想的有些多,咖啡都快冷了下来。她靠在洁白的流理台上,原本握在手中的滚烫的咖啡杯如今也变得冰冷,握在手中触手的冰凉。
舍不得倒掉,而是选择一口气喝下去。
从吼管开始往胃部蔓延的凉意,让她刺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唇边的笑泛着苦涩,怎的像是在虐待自己?
从那天凌晨发了个短信给Exye之后,一直没再打过电话,她是忙昏了头,而这混小子竟然也熬的住,都不主动打过来。
想起儿子,原本有些混沌的心情都变得清明起来,打定注意之后,她开始拨号给Exye。
这个时间明明他不该睡觉的,也不应该在上课,却奇怪的没人接听。
她有些狐疑更多的是无奈,估计是出去玩了吧。啧啧,他倒是过的挺滋润的。
这样子倒是让她的愧疚之心减少了不少。把他留在那里她始终是不安的,即使他是一直住校,从小便是。
看来他过得不错,她也有些安心了,在过些时日吧。等她处理完这所有,就去接他回来。如果他不想回来,那她就去法国,把母亲也带过去,总之他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了的。
应该不会远了吧?这些很快就会彻底的完结。
她憧憬着未来,含着美好的愿望。现实再不堪,也没教会她对未来绝望。
手里的电话铃声与震动一起发生,她被吓,一不小心就将手机脱手了,铃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有些无奈,也只能赶紧将手机捡起来重新开机。完了!仍旧是黑屏,她有些头疼。反正也早就想换手机了,正好趁此机会。
咳咳,反正坏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是?真的有事的人还会再打家里座机的,不怕。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急于立马去买个新的,而是坐等座机铃声响起。
结果等她看完了两张碟,电话铃也未曾响起过。
世上本就有千千万万的巧合,每一个巧合说不定也就是一件事情的转折点。
时光静静的走。
终是在她放弃等待,准备回楼上去睡觉之时,猝然接到了林莫北的电话。
“我等到你现在了,终于打过来了呀?”她调笑,确实,这两通电话之间隔了太远太远。
“恩?”他疑问,随即也反应过来,倒也没当回事儿,继续说,“收到法院传单了吗?”
“恩。”她应道,没多少情绪,知道是他打过来的电话,就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说的是这件事,所以她并没有多惊讶。
“你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承诺。
“好。”除了应声之外她压根就不知道还能回答些什么。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无法释怀。
“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他刻意的找话题,让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他们之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收敛了情绪,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无力,说,“刚不小心摔坏了的。”
但仍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她把他当成是,唯一的朋友,而他如今的做法只让她觉得是被利用了。
“你要去睡觉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肯定。
“有点困了。”她不介意在此刻说谎,不想让话题就这样冷凝下去。
“那早点休息吧,我挂了。”他说,温柔的嘱咐。
而她单单只回了一句,“恩。”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温柔的人,会做这些,倒也确实是放在心上了。
挂了电话,她也没了上楼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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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1
不知是什么时候,手机上有一条陈以言发来的一条短信。
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还有就是,我想你。
握着手机的手机指骨泛着点白,温薏柔心里万般情绪翻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么“情真意切”的温柔,叫我如何让抗拒?可是,你怎会想我?懒
如果你是有目的的靠近我,为什么要时常的给予我温暖,你可曾知晓,这温暖会让我舍不得;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要在乎我?或者,连这关心也是假的吗?
她咬着唇,但是她的答案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她不知道陈以言是虚是实。
她无奈的苦笑。
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的女朋友,是她太贱了吗?明明知道他不会是真的喜欢她,还宁愿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当他的女朋友。
是因为什么?
因为爱?因为Exye?因为她?她亦不知道。有些事情,她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愿多想。可是现在看来,连欺骗都不可能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而害了其他,不可以的。
她想她有必要找个时间和他摊牌,没必要他演得这么辛苦,也没必要这样自欺欺人,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
其实这个结局,她一早就预料的吧,也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只不过。。。。。。只不过是有些,舍不得。虫
屏幕暗了下去,她轻轻触了一下屏幕,陈以言的短信立刻跳了出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回复。
或许原本也没必要回复。他和她,原本就不该如此,她从未奢望过。只不过是在梦境深处,还一直都记得,他。从最初到现在,一直不舍的忘记。
不舍得,一直不舍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又犯贱,又失了自我,于她而言,不过是在那年荒唐之后终于有了个机会与他安然相处罢了。再往后,Exye问起来,她也可以,不再踌躇难言,就当我们曾相爱。
而这些所有的,她只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永远。
许是林莫北动了些手脚,法院那边关于出庭的事一直还没定下来,她也乐得清闲。慢慢地开始收拾房间,一件一件的,慢慢的整理。
当年的一夜荒唐,从他身边逃开回到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一夜未归?!”她原本以为温思宇应该没那么早起来,正准备偷偷的跑上楼去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的他叫住,“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森然与滔天的怒气,她只能沉默立在那里不动。其实她很累,这一夜她都没睡,现在困得不行,却只能撑着。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温思宇向她走近,把她的脸往一边别去,看见了几道红红的吻痕,“你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他气极,直接一巴掌打向她。
她原本就很累,他又是用尽全力的。这一巴掌打得她都开始耳鸣,眼前都有些模糊,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的。
后来还是刘叔冲进来拉住了父亲,她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那一觉真是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又是第三日了。被打的那半张脸还是有点疼,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却先看见自己脖子上那些个痕迹,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恍然间似乎想起来前天回来的时候,温思宇很不对劲的盯着她的脖子看。当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事情都不灵光了,竟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质问是谁,她的脸色一片死白,却紧紧的咬着唇不说。
他气得又想打她,她微微一躲避开了,却惹来了他的痛骂。“好的不学坏的学,你才几岁,就做出这种事来,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你。。。。。。你!”温思宇好像气得不轻,话都说不完整了,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嘭”的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任眼里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心里却是一片荒凉。她做了自己都不耻的事,可是她居然。。。。。。该死的不后悔。
再后来被他送出国,临行前,他冷着一张脸再次问道,“那个人是谁?”
她默不作声,执意要将此事深埋。
他最终也只能脸色铁青的问,“有做措施吗?”
她其实也不大知道到底做了没,对于这些她完全没有经验也就随口应了声,“恩。”
后来也是到了法国,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
她一直比较瘦,两三个月了自己也不知道,只当是长胖了点,谁想会是一个小生命的降临。不是没想过放弃这个孩子,毕竟经济上她就负担不起,而且她自己也不确定她能否当一个好母亲。即使是在法国这么开放的国度,这样的压力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安排吧,她终究是生下了Exye,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过既然她给了他生命,她一定会尽她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他。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笑,也许差一点,就不会有那个可爱的孩子了,那她就将无以为寄了。
Exye,她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喜色。
他说会给她一个惊喜,她很期待,到底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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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2
想到这孩子就不得不想到林莫北。他们母子欠他的太多太多,多到她恐怕今生都难以还清了。最可怕的是,Exye非常喜欢林莫北,甚至在某一段时间里坚定不移的认为林莫北就是他的父亲。
而这个错误的认知还是她费了很多功夫才矫正过来的,而Exye失望的表情则是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疼。懒
那样乖巧的孩子,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眶里蕴含着饱满的泪水就是一直未曾落下来。她每每看到这双如此神似陈以言的眼睛时,总是忍不住唏嘘。
血缘,大概是最没天理的东西了,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
就像她和温思宇一样,即使不想要,但是却怎么也否认不了的。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几日,温思宇时常不在家中,不知道去忙些什么。秦雅偶尔会到花园里浇浇花、剪剪树叶之类的,温薏柔没有去打扰她,只是站在二楼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
只要这样她就满足了,她好她就好。
这天,温薏柔在厨房里帮着张姨做饭,正忙着热火差天,秦雅突然走了进来。
虽然说没有刻意的避开她,但是她心里总归是顾忌的,害怕秦雅看见她会情绪不稳定,毕竟她心底里是怨恨她的吧。
温薏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握在手里的刀切也不是放也不是。
“小柔,我总觉得你最近躲着我似的,怎么了?”她走近,握住温薏柔的手。虫
握在手里的刀“叮”的一下掉到地上,温薏柔呆呆的看着她,眼里有股热乎乎的液体喧嚣着要奔腾而出。
“妈。”她一下抱住秦雅。
秦雅愣了一下,随即轻柔抚了抚她的背,“受委屈了吗?”
“没有。。。。。。没有。”她轻轻道,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下来。
只要你回来,即使有什么委屈都不算委屈了。妈妈,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委屈的。
“妈,你都记起来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记起来不记起来啊?我忘了什么事吗?”秦雅疑惑。
“你记得上个星期一发生了什么吗?”
上个星期一其实就是秦雅发病,法国医生来家里诊治的那天。
“上个星期一吗?”秦雅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却面露烦躁,随即又很难过的看着她,“怎么办,我居然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年纪大了的连上个星期一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吗?”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
是选择性记忆吗?选择性的把不好的记忆忘掉,只记得美好的记忆吗?
其实能够忘记,又何尝不好呢?
另一头在公司里的林莫北站在巨大的窗边,不语。
黄涵宇亦不语,不过是皱着眉抽烟,啪嗒啪嗒的烟灰就往下掉。气氛有些凝重。
半响之后,林莫北才开口,“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只是李沐搞得鬼?”
“她自己是这么和我说的。”他回答,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烟就快要燃尽。
“那你觉得呢?”他一直望向窗外,声音有些冷凝。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黄涵宇冷笑,将最后那一点点烟摁灭。
“查到幕后是谁了吗?”他继续问,声音里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当然,使了点手段,要她说出来易如反掌。”他自负的说。
“都和你说过几次了的。”林莫北终是回过头来望向黄涵宇,“还是少做点这样的事吧。万一被查到就不太好。”
“你小子少来教训我。”他大笑,“老子当年驰骋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黄涵宇笑骂到。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少拿这些来压我!”他亦是笑着回答,回了一拳给黄涵宇。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和温薏柔有什么过节?”他好奇的问,的确是想不明白。明明她刚回国不久,黄涵宇怎么也没有可能这么迅速的就与她结仇。“别和我说你对她一见钟情之类的,爷不信!”
“看到这个疤了没?”黄涵宇指了指自己额角处的伤疤,像个蚯蚓般的存在着,幸好是用刘海遮住的,不然就吓人了。
“当然,那次你被黄叔揍的够呛,最后还是我爸劝住黄叔的。”他脑子动了动,似是在随意的揣测,“难道是和她有关?”
“对,十年前我打架斗殴总觉得自己这样才够酷,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一向最恨人招摇。
那女人够狠,直接找人把我送进警察局!”他啐到。
果然是这样,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得知真相的释然,反而却是更加的不安了。因为他知道,黄涵宇一直把当年的那件事当成他此生最大的耻辱,可想而知,他对温薏柔是有多恨,所以他上次才会对她那样的吗?
只是那次他没有成功,不保他以后还会做些什么。
林莫北揉了揉额角说,“你不废话么?人家那家世一摆出来。。。。。”
“你别和我提她什么的狗屁家世,高干又怎么样!我黄蜂不怕他们!”
“黄蜂”是黄涵宇在道上混的时候的诨名,当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好像是温薏柔的那件事以后就渐渐隐退了。其实也是成熟了懂得收敛了,所以当黄蜂淡出人们视线的时候,重新出现的是一个崭新的黄涵宇。
“好了,先别管你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了,现在重点在公司上。”林莫北沉声道。
“我知道,放心,这次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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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3
“那些老狐狸你准备怎么办?”收起了流氓腔调,黄涵宇认认真真的询问着。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李沐这次倒是误打误撞的帮了我们的忙。”虽然话是这样说的,林莫北脸上却没有丝毫想要感激的意思,甚至带了些冷凝。懒
“你也别烦,那女人已经吃过苦头了,没疯都不错了,估计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黄涵宇说道,这句话中的“女人”当然指的也是李沐。
“真搞不懂这些自命不凡女人在想些什么,整天勾心斗角的。”林莫北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让黄涵宇不由的笑出声来,“呦,我们家的花花公子还能给女人这么‘客观’的评价呀!”
“要做就做的狠一点,一旦给他们留有余地,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黄涵宇如此说道。
“我知道。”他应声,关于这一点他早就想到。要不是还顾念些旧情,他家老爷子要是在世的话得知这些,该有多难过。
他气愤,铁路有多重要,牵系了多少人的生命,有很多家里的顶梁柱命都在这路上系着,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
黄涵宇情绪没多大起伏,伸手拍了拍林莫北,“别想太多,解决完这些老狐狸就好。”
“那么,今天晚上养足精神,明天有好戏看咯!”林莫北微眯了眼睛看黄涵宇,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戏谑的笑意,像是看到猎物而势在必得的猎人。虫
黄涵宇会意的点了点头,也是十分期待明天的精彩好戏。
第二天是一个月一次的董事会,但是因为这一个月里接连着临时召开的次数不少,这正式的会议倒是没几个人把它放在心上。董事们一个个的都是心不在焉的,而且经过上次会议,更加不把林莫北放在眼里了。
林老总裁去世了,他手里的股份虽有一部分留给林莫北,但是还有一大部分是留给林母的。林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想来是想仗着手里还有点股份来限制林莫北。不过这样一来,于他们却是更加有力的。
他的总裁位置坐的不稳,想取而代之是轻而易举。
朱董事不怀好意的想着。
依旧是按照程序上来的各个部门经理的月末小结。难得出席董事会黄涵宇这次破天荒的来了,眼角瞟到公关部的那个空位,嘴角不由翘起。
“林总,没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讲了吗?”
“怎么,难道朱董事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吗?”林莫北眼角生风,不轻不重的刮了他一眼。
朱董事平时也算是个沉稳的人了,却不知怎的此时竟是浑身一颤,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能扯了嘴角笑了笑,僵硬地回答,“当然不是。”
“那就好好听着。”林莫北也不看他,只是冷了声吩咐道。
朱董事内心却是燃起一片熊熊大火,看着林莫北却是越来越不爽了,但此时也只能生生忍着。
哼!看你等会儿还怎么嚣张!
等着部门经理都汇报好以后,朱董事慢悠悠的站起来,“林总,现在我想说点重要的事,可以吧?”
“朱董,您太客气了,有什么就说吧。”林莫北眉眼暗淡,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法院出庭还有一段时日,但是我最近却有了个新发现。”朱董事说的隐晦,却引来坐下的一众人的好奇,不由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哦?朱董有什么发现不妨说给大家听听。”林莫北挑眉,斜对方的黄涵宇对他示意一笑,两人心中都是了然。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和林总有些关系呢。”说完还兴致盎然的掠了林莫北一眼,眼里划过一丝深深地谋算,“说是上次温助理铁路工程的那件事其实是林总指使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董事说完这句话,座下的人都愣住了,不管是朱董事目中无人的态度,还是他话中的内容,都是令人震惊的。
“朱董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说这话可要有真凭实据才能令人信服的。”黄涵宇处变不惊,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盯着他。
“是啊,林总是林氏的总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随即也有人质疑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温助理和林总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真的还不好说。”
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声,怀疑的、不相信的、迷惑的皆有。
“朱董事,你与我父亲情意深重,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有些事情我一直压着没有说。但是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反而颠倒黑白来污蔑与我,恩?”林莫北此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正是因为是你的长辈,所以才要认认真真的对你负责,监督你的一切行为。”朱董到底也是经验老道的人,还没有到喜形于色的地步,面色上还看不出太多的得意。
“证据呢?”林莫北镇定的说,没有慌乱,早就料到了这老狐狸一定会有小动作。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指控。“就算是长辈,也要摆出证据来让人信服吧?”
他是真的好奇,这“猪”董究竟会摆出什么证据来,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证据?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摆出来吗?小林,这可不大好看啊!”朱董连称谓都换了,直接称林莫北为“小林”,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这老狐狸也不可能这么做。
林莫北为了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这老狐狸行事太过小心谨慎,根本就抓不到他太多实质性的把柄。
若不是顾念着温薏柔,只怕接下来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冲着她去的,他略微思索之后同意与朱董去隔壁的会议室进行进一步的“交流”。
“朱董,请。”林莫北做了个“这边走”的手势,朱董也不客气,就先林莫北走了出去。
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4
林莫北眼里划过一丝冷凝,接着紧随其后。
黄涵宇按住他的肩膀,无声的和他传递着讯息。林莫北点点头,也走了出去。
“朱董,眀人不说暗话,晚辈有哪里做的不合适的尽管提。”他摆低了姿态,最终还是给了朱董一定的面子的。懒
“林总,你做事也不要太绝了。”
到底是谁做的太绝?现在倒是来反咬一口,林莫北气极反笑,“朱叔,晚辈的确是不知,还请您说个明白。”他特意叫了声“朱叔”,若还顾念些旧情,他也愿意放他一马。
朱董的脸拉了下来,略显严肃的说,“瞧小林这话说的,跟叔叔还隐瞒?不是真的要叔叔说个明白吧?”
“还请明示。”他坚持想看他究竟会说些什么。
“温助理的父亲现在在积极的拉赞助吧?”他点到为止的暗示。林莫北却是听懂了的。
是,他是去找过温思宇,也确实愿意提供一切,只要他需要的,不过那不是为了官商勾结,即使现在偷税漏税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他不过是想让温思宇的一句话罢了,他要当她的丈夫。
“林总,您把温助理绑在身边这招还真是精明呀,接下来一切事情都会有人担着了的。我也不过是捡点便宜罢了,原料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朱董如此说道。
从林莫北的身高来看,正好可以整个的俯视朱董已经秃顶了的头,油腻腻的灯光锃亮,让人看了恶心。虫
“那朱董还要上法庭告温助理么?”他温声说道,整张脸都带着柔和的笑意。
朱董挥挥手,“当然不了,你早点合作,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到是晚辈的不对了。”他从善如流的认错,非常好说话。
“哈哈,还是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你跟着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朱董事看林莫北很是识相,心里戒备顿时放下不少,人也有些飘飘欲仙了。
“不知朱董还有什么计划?”林莫北试探着问道。
“既然咱们是要合作,有些事情我也不怕告诉你,温助理的那件事其实正如林总你所想的,和她没有关系的。”
虽然心里一直知道一些,但是亲耳得到确认的时候,竟还是有种释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与她有关吧,与她有关的所以都变得那么谨慎了。“温助理没有中饱私囊,那么是怎样的呢?”
“我之前找过温助理,叫他去找一家材料公司,那家公司的货虽然稍微差了一点,但是她竟然不买我的帐,当下就否决了。”
林莫北想,她连我的面子都不买,还管你。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谢谢公关部的李沐,她好像和全亚的李溢有点关系,也多亏了她们这时才成了。”
“全亚的李溢吗?”林莫北眼中一抹阴寒划过,心里只道,不管李沐还是李溢,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怎么说?”
“本来温助理最初签的那份合同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后来稍微动了些手脚。银行卡自然是很容易就能造假的,快递么,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林莫北眉头一沉,怎么还有快递的事,她为什么没和他说。面上却不动声色,心里却道果然是这样,倒是没想到这老狐狸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什么都说了出来,不过这样倒省了他很多事。
他轻笑,“朱董事果然是妙招。”
“那是自然。”
“听说朱董最近在环城买了几套新房子,是吗?”
朱董不明白林莫北怎么突然问到这个,当下没有多想,只是实话回答了他,“是啊,你也想买一套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环城是A市人都知道的,不管是环境还是设计之类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房价自然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而此人却在短时间内一下买了几套,钱财却是来的可疑。
“多谢朱董的好意,只是我有些疑惑,朱董你一年的工资外加分红好像也没有那么多吧。”
=.=
“syvie,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的,你不用再上法庭。”林莫北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疲惫,打完这一仗是轻松了不少,却仍旧觉得心累。
她听的分明,他那样一个人,这个样子实属不易,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单单只回了句,“我现在来看你好吗?”
语气温柔的让他忍不住喉头一哽,只能低声应道,“恩。”
这些年来,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而他想要的,无非也就只此一个罢了。
挂了电话以后,她还有些木木的,手里拿了个手机傻楞在那里。
“林莫北打过来的?”陈以言问,觉得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他心里都有些不舒服起来了。
“恩。”她应声,也开始收拾一下自己的包,“我去看看他。”
“别去。”陈以言难得的出声制止她离开,而她如今心里杂乱的已经快要将自己逼疯。
她听见她心里有个声音在无法无天的咆哮。这样一直面对着陈以言,她怕自己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有疑惑的地方。所有,所有。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这么快就走了?”他继续说。
她耐着性子解释,“他有些不大对头,我不去看看有点不放心。”
“还去干嘛?他都可以给你寄律师函了!”
她不能再听下去,也不能理会他说这话明明是开玩笑似的语气,她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吼出来,“那你呢?你敢说你没利用我?!”
她这样子是足够凶狠的,那样的狠厉让他看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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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1
吼完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没有必要的,没有必要对他发火。是她自己不要脸,非要死乞白赖的巴着他的。现在怎么能怪他?怎么能?.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既然已经如此,她也想得到个答案,她的嗓音有一些抖那是她极力克制后的结果脑。
不躲开他探究的深邃眼神,她执意迎向他的眼睛,其实自己也想看出来的,他的想法。
那如墨般漆黑发亮的眼眸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一丝一豪都不能够。突然意识到,也许之前她偶尔能从他眼中捕捉到的那些情绪,是他刻意泄露出来的。
她的嗓子有些疼,眼睛也变得酸涩难忍,最终还是她先投降,向后退了几步,别开眼,不去看他。原本不是就想到这些的,为什么现在还是会这么难过?
他什么也不说,竟然连哄骗她的解释也没有了吗?应该是不需要了的,对,他不需要。
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上还是狠狠地一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觉得心脏上的疼痛感越扩越大,其他的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不要!不要再痛了轶!
“温……”他大概叫她是想说些什么,她却完全听不进入,只觉得满腔的火气悲伤烦躁交加,就快要燃尽她。
她怒,可是她更痛。
眼角无意中瞥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凭什么?!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这么烦躁!这男人为什么就不受影响!
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弯下腰,就往他唇上凑。他只能呆在床上这个事实让她下手无比容易并且精准,手搂住他的脖子,就不客气的亲下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叫吻,不去叫咬还差不多,反正陈以言是疼到了。温薏柔听到他的闷哼之后愤愤的想:她只有他这一个师傅,学艺不精也是他教的不好!
亲完了,也成功的堵住了陈以言原本想说的话,谁要听解释!反正她不要!她面不改色的瞥向站在门口目瞪眼呆的许蔷,拎起包就准备走。
突然看见刚才被许蔷挡住的蒋媛此时正一脸恼火地看着她,温薏柔微愣,但是却没有影响她离去的步伐。
不料手腕被人紧紧握住,她无奈的扭头,“许蔷和你妈来了。”
“我有话和你说。”他眼里不似刚才的迷惘,似乎还带了点坚定,那样的坚定竟然让她想相信那是真的。
“放开,我……”她用另一只手扳他的手,不像他受伤了力气还大得惊人,握在她的手腕上丝毫不动。
“妈,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蒋媛看了陈以言一眼,又狠狠地瞪了她一下,拉着许蔷走了出去,门被重重的甩上。
陈以言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却改为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竟让她又想起那个夜晚。
她一时失神,回过神来已经被拽到他身前。
“陈以言,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你让我走。”她低了声,竟有丝恳求。
“事情不是想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不知道林莫北……”
她一下子打断他,“不像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你不是就怀疑林氏使用不合格的材料吗?我现在告诉你,没有,什么也没有!你满意了!”
他愣住,片刻之后轻声的说,“你知道了。”语气淡的甚至像是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她无力,实在是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再说什么都只是枉然。不在乎的人做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不懂。
“陈以言,我忍到现在什么都不说,不是因为我能忍,而你仗着的也不过就是我喜欢你罢了。”她的语气再严肃认真不过。“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没有你,我这些年也过得不错。我很好,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承受不起。”她说的坚定,那是一种无谓的平和。
他的脸色剧变,似乎听得她这么说心里很是不高兴,冲口而出的言语不带一丝缓和。“过得好?!”他向来温和的嗓音都带了些冷凝,“那你之前,之前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恩?”
他的脸色不好看,“还是说,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什么都可以不要?”
她大惊,脸色瞬间苍白,她是这样想没错,但是,也轮不到他来用这样不屑的口气质疑。
“反正都忍了这么久,怎么,不干脆继续忍下去呢?”他问的讽刺,像一根刺狠狠地刺在她的心口。
“乔颜不要你,你就来报复全世界?”她收起心伤,温薏柔从来都不是遇到事情只会躲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也别在乎,这一段时光,你利用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利用你呢?”她刻意这样说:“毕竟,我们温家之前名声一度下滑,最近回升不少,倒是真的要感谢您了。”
他温和的笑,却不再给她以温暖,她只听见他用无比轻柔的口气说:“那我们也算是彼此彼此,互不相欠了。”
她回讽,“谁说不是呢!”说完就走人。
她知道事情绝不可能只是这样简单,陈以言也不可能单单为了这一点“牺牲”这么大。
这一次是她不愿深究。算是她爱他,给他的特权。下一次,下一次就不会了。下一次,再来一遍,她必要他付出代价。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来伤害她的,而她,不会再给这个人机会。
温思宇那边,母亲现在这个样子。她还不能拿他怎样,秦雅的治疗需要这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的帮助。但,也仅限于如此,一旦秦雅康复。他欠她们母女的,她会要他和钱玉通通都还回来。
她并非善良到人神供奉的地步,而他曾经犯下的,恰是她最不能原谅的。
伤害别人的时候不曾考虑过被伤害之人的感受么?时间会给予所有人最公平的对待,她相信。欢迎您访问风云,7×24小时不间断超速更新!注册为本站会员
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2
她破门而出,急急忙忙的样子落在正走过来的蒋媛和许蔷眼里,两人都是面露异色。温薏柔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低了头掩了掩眼角的泪水,绕过那两人直接跑了.
蒋媛和许蔷正面面相觑着,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疑惑与不解,突地听见病房内“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
蒋媛赶紧推了门进去,却看见陈以言一手捂住腹部,痛苦的倒在地上。
温薏柔奔跑在未知的道路上,身体两边的景物迅速的后退,冷风刮在她的脸上,硬生生的疼。她不顾一切地一直跑一直跑,似是要把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只能张口急急地喘气。抬头望向日浅云染,视线很想透过这层幕布,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却是徒劳脑。
眼眶里似乎有湿湿的液体流下来,混合着汗水濡湿了头发。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温薏柔靠着街边的路灯,弯下腰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林莫北,你还在公司吗?我刚才说了,我过来看你……”手机自手里跌落,沉闷的一声,敲打在她心上,钝钝的疼。
林莫北独自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刚才会议室里的硝烟还没有散尽,朱董当场被揭穿时惊慌不敢置信的眼神还在眼前,但是这件事终于结束了,他只觉得身心骤然松了许多。
其实朱董能够买下价格不菲的别墅并不难以理解,不过是暗中动了些手段,私吞了林氏的一些钱。他冷笑,明明是自己这么做的却把罪行扣在别人头上。
而这些,从朱董嘴里套出来并不难。当他看见背后的帘子拉开来、会议室众人望着他各异的神色时,他就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是一点也不想他表面上表现的无用。他一早就在心中谋划好,从最初的示弱到刚才的示好,都是他计划之中的吧轶。
这样深沉的心机,从最开始到现在,让朱董不得不心惊。一步一步,似乎林莫北一直在等待着他有所行动。
他不甘心,他明明就要成功了,可是都在眼前了却被他生生破碎。他的眼里着了火,看着林莫北自信的模样更是气愤。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告上法庭?我多的是出来的机会。”看不惯这个后辈张扬的笑容,朱董冷笑着说道。
“我没这么想过,只不过,希望您,能够自己主动离职。我敬您是长辈,也希望您,能够做的像长辈的样子。”他说的清浅,话语中浓浓的警告语气不言而喻。
“林莫北,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没那么简单。”朱董笑的阴险而猖狂。
“那我就恭候了。”他不以为意,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倒是要派个人好好守着温薏柔,总归这样他会放心不少。
朱董冷笑,不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的提醒就够了,再往下说下去,他将暴露的更多,从这一秒开始他选择沉默,知道他的律师前来。
另一头温薏柔接到Exye的电话,尽管心里难受,她也强忍下来,用欢快的语气说:“怎么想到打电话来了呀?怪孩子。”
“想你嘛。”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再早熟都是爱撒娇的,更何况他们母子从未分开过这么长远的时间。
听到了他甜甜的,稚嫩的嗓音,温薏柔原本凹凸不平的心也渐渐舒坦了起来。心里麻麻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眼眶一热。“我也想你,儿子。”
当年再怎么不堪,总归留下这个孩子,她从未后悔过,从未。
“想我啊?想我你就回家来呀!”
“嗯嗯,快了的。等我哦。”她嘱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不要在学校里捣乱哦,乖乖的,妈妈过一阵子就接你回来……好好锻炼哦,不要偷懒,当心以后个子长不高了以后,Meri不要你了哦……”吧啦吧啦的她说了一长串,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林氏。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女人,我不喜欢那个小胖妹,你别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Exye的中文向来不好,他们母子谈话一直使用中文就是为了锻炼他,许是和林莫北呆久了的缘故,这小孩常常叫她时都是“女人女人”的喊,怎么纠正都改不过来。反正她也不太在意。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公司里没什么人,她径直走向林莫北的办公室。
“我看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呀,很可爱……挺适合……”她话还没说完,林莫北已经开了门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她猛地愣住。
“妈咪,亲亲!”Exye冲过来伸着小手臂就朝温薏柔那里扑过去。
她弯腰有些吃力的抱起他,果然是……重了……她险些支撑不住,幸好林莫北在一旁扶持了一把。
她和Exye互相香香了好几下之后,她才把他放下来。他扭动着小屁股就是不肯下来,硬往她怀里钻。
噗……不明气体的释放,林莫北笑开了怀怎么都止不住笑意。
温薏柔别过脸去,尽量不要笑的太过明显以防止伤害到Exye小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Exye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别别扭扭的从温薏柔的身上下来,鼓着可爱的腮帮子就去找厕所去了。
她失笑,一直看着他离去的小小的背影。满心里都是欢喜。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小家伙可爱了不少,没先前那么别扭了,也不那么成熟,越看越欢喜。
“怎么,他就……”她还没问完,林莫北就给她了完整的回答:“想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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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3
她笑,笑的甜美而温婉,“谢谢,很棒的惊喜。”.
“还有我,还有我!”Exye从厕所里奔出来,伸出双臂要温薏柔抱的样子,“是我想到的惊喜啦,妈咪,你开心不?”
原来Exye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吗?这个孩子,突然自己回国了。
“恩,看到你妈咪当然很开心啦!”她蹲下身子,把Exye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小脸。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满足,
“嘿嘿!”Exye埋在她的怀里偷偷笑着,越过她的肩膀对着林莫北眨了眨眼脑。
林莫北一改那张对着Exye扑克脸,回以淡淡一笑。
开心过后,她的心中有丝隐隐的不安。其实她之前不是没想过把Exye接回来,但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安排,譬如怎样告知温家他的存在,总不能一直瞒着,这对他不公平。而且现在Exye既然已经回来了,她是断然不会再把他送回去的,她不想再和他分离了。可是,她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
温薏柔专心地思考着,抱着Exye一动不动,Exye有些无措的推了推她,“妈咪,你怎么了?”
“没事。”她放开Exye,站起来掩去脸上的忧虑神色,却叫林莫北早一步看见。
“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帮你的。”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
“有你在,我很放心的。”她回答,再明媚不过的笑脸轶。
“我本来想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刚才电话里怎么了,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他走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明媚的笑容不过是掩饰她的真实情绪。
“也没有什么,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和他谈了些事情,把话都说开了。”她没打算瞒他,也不想他多想,“不过你别担心我啦,现在都结束了,都会好的。”
“恩,那就好。有些事情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我知道你现在住在温家,不方便带他,你让他住我那边,Exye有我照看着你别担心。”他知道她的顾虑,而他都一一也她仔细的考虑过,舍不得她烦恼丝毫。
他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她知道儿子回来的太早,但暂时是在林莫北那里的……温家、陈以言应该不会知道的。
被两人挤出圈子的Exye不干了,拧着小脑袋不悦的把林莫北拱开,肥嘟嘟的小手圈住温薏柔,“妈咪,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也要听。”
“我说啊,什么时候把Meri也接过来和你玩。”
“哼!你老是说我,你自己呢?还不给快我找个爹地。”Exye好像是生气了,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却有点挑衅的看着林莫北。
温薏柔倒是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Exye像小鸡的一样被林莫北拎在手里,双腿不断的晃动着,他凝声道,“一个小孩子,脑子里装了什么,整天想着这些。”
而Exye完全不鸟林莫北,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温薏柔,向她求救。
“臭小子,谁叫你乱说话的。”最终还是她把Exye从他手上抱下来,放回地上。
Exye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躲到温薏柔身后抱着她的腿,但还是不甘的伸出头来瞪了林莫北一眼。
“妈咪,我肚子好饿啊,我要吃饭。”Exye抓着她的衣服,企图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去吃法国大餐?”林莫北提议道。
Exye摇摇头,好像在和林莫北故意唱反调,平时听到带他吃大餐最开心了。
“我回家做饭吧。”她摸摸Exye的头,冲他温温一笑。
“好。”林莫北听到她说“家”的时候,心脏忍不住的快速跳动,有些情动的握了握她的手。
最后林莫北抱着Exye,Exye手里拉着温薏柔的手,三人走到林氏地下停车场。林莫北把Exye放在后座,xye不高兴了,想把温薏柔拉到后面来和自己坐在一起,被林莫北冷冷一横,又缩了回去没敢再说什么。
林莫北坐进车内,一踩油门,拉风的兰博基尼疾驰而去。
没有人看见隐在角落里的一辆汽车内坐着一个人,嘴角凝这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大大的墨镜下看不清她的眼神。
去的是林莫北离公司不远的一处公寓,温薏柔已经打算好把让Exye暂时寄住他家里,对于林莫北她是百分百的放心的,只是这样她又亏欠了他许多。
其实说是公寓,当时和温薏柔原来的是没法比的。房子很新很大,看上去是没怎么住过,但是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有人来打扫的。
Exye一进来就看见沙发上的电玩,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麻烦你了。”她低声说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他笑,“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我叫人去买。”
“现在就挺好的。啊,你也该饿了吧,我去做饭了。”
“Syvie,现在没有了那个人,可以考虑一下我吗?”他拉住她,说的认真,她却无言以对。
“好啦,是我太激进了。”他笑着为她解围,深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赢得她心,“你去烧饭吧!”
温薏柔开始着手洗菜,他的声音又冒出来,“小心点我家的厨房啊!”
她啼笑皆非的回答,“知道啦!”
“小鬼,你就乖乖的陪Uncle去看电视吧!”说着林莫北就抱着Exye走了。
“我要看妈咪烧饭啦!谁要陪你去看电视!”声音确实越来越远了。
可是,他对她已经够好了的,这样对他是很不公平的。就算他不介意,她也做不来。换作其他人,她完全没有共度一生的可能。她也知道的,林莫北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4
怎么就没了那个人了的,他明明,一直都在.
她笑。她其实真的想要给Exye一个圆满的家,所以最初她可以试图忍受陈以言不爱她这件事,但她无法忍受被利用。爱,应该是至单纯的一件事,容不得这样的欺瞒。
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很简单的家常菜,xye还没怎么学会用对他而言“万恶”的筷子,而是用了勺子。温薏柔突然就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脑。
真的是好,不是吗?
显然有人比她更满意现金的状态,“这样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还真是好呀!”林莫北无比幸福的感叹到。
“谁和你一家人呀!”温薏柔还没来的及出口,Exye已经迅速的回嘴,叫林莫北连一点口头上的便宜都没占到。
“你这小鬼头,中文倒是说的越来越溜了的。”林莫北笑骂道,大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将Exye的脸活生生的就揉成了小小的猪头。
小小的孩子总是有不少的口水,被林莫北这样一弄之后,Exye便口齿不请的,“放看文……”他说的大致就是放开我的意思,还有几缕口水滴到林莫北的手上。林莫北也不以为意,笑着亲了亲他的小脸。
温薏柔啼笑皆非的看着不说话。已经,已经很好了,现在这样。不属于自己的不去要,大概就不会心存贪念轶。
就当自己曾得到过,放下的也就坦然许多。
“准备给他请家教吗?”林莫北重新回到餐桌上之后询问道。
“没必要的吧。”她回答,看了看Exye,死小孩装作没听见一心一意的吃着饭,她只得自己说下去,“你刚刚也说了嘛,他中文不错。”
“可是,他对于亲戚人称之类的关系还有很多东西一向什么都弄不明白,我们一直疏于这些了的。”
“不大要紧的。”她想了想这样回答,反正早晚还是要回去的,不是吗?
陈以言,你自己造的孽,日后想后悔绝不会有那么容易。
“别闹了,赶紧去洗个手吧。”温薏柔这话当然是对着林莫北说的,他欣然领命,而Exye则在他背后做着鬼脸。
“也对,反正我和你都听的懂就好。”他笑,实在是喜欢这样亲近的感觉。
林莫北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就看见Exye扒着温薏柔,整个人都挂到她身上去了,在她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好像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喂,吃饭的时候坐坐好。”林莫北一把把Exye拉到他旁边的位子上,自己坐到温薏柔旁边,把两人隔开来。
“妈咪……”Exye不满地叫着。
“你就乖乖的坐那儿吧。”Exye看温薏柔好像也有些生气的样子,才悻悻的闭了嘴,低着头扒饭吃。
Exye都已经7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爬到她身上来,她倒是有点吃不住了。而且他刚才在她耳边悄悄说的,居然是“你怎么还和这个怪叔叔纠缠不清啊?”这个孩子,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林莫北得意的朝Exye笑笑,着笑容竟像是个小孩子在炫耀一般。
他又贴心的给她夹了菜,算是回应,她也给他夹菜。
一直在旁边闷头吃饭的Exye突然举起碗来放到她面前,“妈咪,我也要。”
她看着他可怜的小样不由心中一动,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放在他碗里,Exye也心满意足的吃了。
三人打打闹闹的,终于是把晚饭吃完了。
吃完饭,林莫北十分主动地提出他去洗碗,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和Exye多一些时间相处,她感动于他的细心。
母子两人本就感情深厚,又有好几月没有见到对方,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讲。温薏柔看着Exye,越发的怜爱起来。她抱着他,询问他独自在法国的生活,又和他讲了一些自己身边的事,突地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盘子落地的声音。
她一惊,急忙跑到厨房里,果然看见地上一片碎瓷片惨不忍睹的画面,而那个犯罪的男人一脸无辜的站在旁边。
林莫北尴尬的摸摸了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着,“我不是故意的。”
温薏柔无奈的叹气,自己怎么就放心把厨房交给他了呢?对他摆摆手,“你快出去吧,这里我来弄就好了。”
“我留下来帮你吧。”
“算了吧,你别越帮越忙就好了。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出去和Exye一起玩吧。”说着有些不耐烦的把林莫北推出去。
她飞快地把地上的碎瓷片扫到垃圾桶里,又把厨房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切了两个苹果端出去。
“小子,你又输了!”
“哼!你一个大男人赢我一个小孩好意思吗!都不知道让让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但是Exye还是很不爽的看着林莫北。突然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温薏柔,一下子又变得生龙活虎,从沙发上跳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来。
“妈咪。”
“来,坐好吃苹果了。”她又把他带回到沙发上坐好,递给他一把叉子。
Exye很乖巧的坐着吃苹果,眼睛却一直盯着温薏柔。
“妈咪先进去帮你整理一下房间,等会帮你洗澡。”
“恩。”
Exye的房间应该是林莫北已经叫人整理好了的,她其实现在只要把Exye的东西放好就好了。房间很大很宽敞,还摆放了一些小男孩喜欢玩的玩具和一些儿童教学的书。
她再出去的时候,Exye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林莫北给他盖了一条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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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5
温薏柔轻轻的把Exye抱到房间里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而她和林莫北走到书房里去,以防止到打扰到小孩子睡眠.
“他太兴奋了,在飞机上一直都不肯睡。现在肯定很累了。”他对着她说。
“我知道的。”她笑,低低的应声。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问,“还是回我公司里去帮忙吗?”对于这样的安排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能够把她放在离他极近的位置,真好,但也要她首肯才行。
“外公让我完成的事情,我也要开始去做了,大概不会回你公司了。”她婉拒,“温家现在早就不如当初的风光无限了,我外公那里也是。”她并没有说太多,实际的情况远比她所说的要复杂的多。
她还记得那天送外公出国疗养在机场的时候,外公离开之前,把她叫到身边,“小柔,家里这些就靠你了。”
她那时只知道应声点头,不愿意违背外公的每一个意愿。
她其实知道的,树大招风,早些年里无论是秦家还是温家都得罪了不少人。要想庇护秦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总要有个人站在顶端脑。
“外公相信你可以,小柔。”秦正伸出还有点颤抖的手,温薏柔立马自己主动的凑上去握住,“保重,孩子。”
她动容,眼泪珠子砸在手背上,“外公,我保证秦家一定会好好的。”
那样一个历经沧桑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看透风云的锐利在此刻都幻化成虚无。他的眼角有泪水,努力的握紧了自个儿外孙女的手。
后来温薏柔每每想起这一幕总是忍不住揣测,是不是,是不是外公早就已经预测到了结果。知道陈以言不是真心,知道她一定会去帮秦家的。
“林莫北,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去你公司帮忙了,对不起。”温薏柔歉疚地说道,她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她知道。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轶。
林莫北面无表情,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他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这是她家里的事情,她不可能放手不管。“我知道了,我这边不要紧的,你放心去做你外公交代的事情吧,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找我。”
“恩。”温薏柔抬头,感激地看着他。
“syvie,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他的眼神变幻,眼眸深处藏着一抹落寞,“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欢他什么?”他问,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含着些笑意的侧脸,沉静而有些忧郁的样子。
她低了头,嘴角泛苦,轻轻的说,“谁知道呢,就这么喜欢上了,仔细的想想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就当我是一时迷惑吧。”她抬头对着他笑笑,似乎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一时迷惑?”他反问,“用一时迷惑来解释不合理吧?你等了他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哪是一时迷惑能说的清的。”
林莫北明里是在问她,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呢?她在等陈以言,而他就在等她,一直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就像她说的,一时迷惑而已吧,他安慰自己。
“也许只不过是再没遇到比他更合适的吧。”她轻柔的说,面容安静而美好。他看过去,正好迎向炫目的日光,她的脖颈白皙细腻,微低了头,静静的模样,他一直都很心动。
“会有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的那天吗?”他盯着她的眼睛,怀疑的问。
“不试试看,谁会知道呢。”她笑着对他回答,实在是不敢给他太过确定的答复。
“你的意思是,你会尝试接受别人的感情?”他的眼神炽热,紧紧的看着她。
她别开脸,低低的又极困难的说,“恩。”
是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了,一个彻底的放下过去的时机。不要纠缠不清,原本就不会有结局的事情和感情,尝试过就好,不必一再犯傻。
再爱都有个限度,谁能为谁一直无望的放下自我?再多的爱得不到回应,也会逐渐回归平静如镜的海面。
只是内心深处,无论是波涛汹涌,或是暗藏深渊,那都已经是自己一个人的幻想,与爱的那人无关。
甚至连自己都可以排除在外。抽离出去,只记得,当年深爱。
“我保证我是最合适的。”他举了拳头在太阳穴那边像个共青团员似的发誓。
她噗的就笑了出来,“你没入党也不要学共青团员呀,搞得跟和小孩子似的,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嗳,逗得美人开心就好了呀,面子神马的都是浮云。”他说,完全一副二赖子的模样。
她一直知道的,林莫北这人一向人前花花大少的形象,私下里却是像个孩子似的。
“什么神马?什么浮云呀?”软软的童声传过来,林莫北和温薏柔一同向Exye看过去,“怎么起来了呀?不多睡一会儿啊?”温薏柔走到Exye身边,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妈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Exye仍执着于先前的问题,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依不饶的样子。
“嗳,就是……”她尽可能的给他解释清楚,顺便瞪了林莫北一眼。
林莫北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开。
正在学习中文的孩子,如果接触太多的网络用语,很容易养成习惯,难以改回,她担心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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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6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快回去睡觉吧。”温薏柔把Exye从凳子上带下来,带着他往卧室走.
“不要嘛,妈咪。”Exye故意拖长音调,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着她。
“小孩子那么晚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快回去睡觉!”温薏柔朝着Exye板起了一张脸,一副后妈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要和你睡。”Exye像是一块牛皮糖,死活就黏在温薏柔不肯下来了,就像现在他抱住她的大腿不让她走。
温薏柔有些歉疚的看着Exye,蹲下身子和他齐平,“妈咪还有事,不能呆在这里陪你,你乖乖的和林叔叔一起好吗?”
“妈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Exye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语气委屈得不得了。
其实她又何尝陪着自己的儿子呢?那么多天没有见面,她内心是非常想他的,自然是希望现在能时时刻刻的在他身边,两人不分开。但是她不能不回温家,温思宇会怀疑,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回去照看秦雅。
“妈咪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但是妈咪是真的……脑”
“syvie,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吧,Exye需要你的。”林莫北也出声挽留。
温薏柔内心是十分矛盾的,默不出声的在衡量究竟该怎么做。
“如果你是担心家里那边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的,留下来陪陪Exye吧。”
“妈咪。”Exye拽了拽她的衣角。
“呐,Exye你要马上到床上去乖乖睡觉,妈咪才留下来陪你哦。”她捏了捏Exye胖乎乎的小脸,答应了他。
“遵命!”Exye很正经的朝她敬了个礼,肥嘟嘟的模样很是可爱,说完就一下子跑回房间了。跑到房间门口时,Exye突然回头偷偷地冲着林莫北狡黠一笑轶。
“谢谢你。”温薏柔对着林莫北淡淡一笑。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他眼波流动,似是十分深情地看着她。
她脸颊微微热了起来,低下头不说话。
“你刚才说,你会开始尝试,所以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对不对?”
“恩。”她细如蚊蚋的回答,“但是我不能保证什么。”
她知道他对她好,他对她的情意,但是她爱了那个人那么久,一旦换了一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上另一个人。而她不想伤害林莫北,她只能这么和他说。
“我知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似是在安慰她。
想了想,也不知道Exye出门前有没有电话给sophie。万—没有,她还不得急死呀,临走前,是温薏柔自已将Exye托付给她的。
想到这儿,她拨了个电话给她,报下平安。
“sophie,我是syvie。”她温柔地打着招呼。
“syvie,看见你家儿子了吗?”sophie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恩,她现在在我身边呢。”她细声地说,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满足。
“那就好啊,玩得愉快。”
“好呢,你也是。”才挂了电话,结果又有一通电话打过来,“温小/姐,你好,这里是征信社。我们有—些新发现,可以约你出来见一面么?”
“不用再查李溢了,事情已经解决就到此为止的好。”她拒绝了对方要求见面的请求,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见面了的。“至于这—次的费用,我会如期打到贵公司的帐户,敬请查收。”她继续说道。
“温小/姐,是这样的。在调查过程中无意发现了有关于您父母的—些事,您看是不是还是出来—越,谈谈比较好?”
有关父母的?她略微沉吟,最终还是回了句,“好,地点在哪里?”等对方报上时间和地址之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愣愣的。”林莫北走了过来,关心地问。
“没什么。”她笑,不愿多说些什么。
“好的,那你什么时候走?”她不说,他就不问,“Exye刚回来特粘你,估计是不会放你走的了。”
“恩,明天中午走,不是现在。”她回答,当然知道这小孩子今晚是一定要抱着她睡得了。
“去睡吧,开心点。”他摸摸她的头,无限宠爱的样子。
“喂,你最近那个新宠很漂亮哦,照片拍出来特上镜。”她调笑。
“哎哎,在我眼里你一直最好看啊!”邪魅上挑的眼睛轻佻的一眨眼,释放出的十万伏电压让她瞬间笑出声来。这幅***包的模样,好真是……无与伦比的搞笑。
“真的假的呀?瞧林总你这话说的,真是折煞小女子我了的。”她故作娇羞,甚至一手掩面,实则笑的嘴角都咧到最大了。
“你就贫吧啊!”他笑骂,“那个女的我也就在宴会上和她说了几句话罢了,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哎,解释什么呀!我又没多想。”她仍是笑着的样子,实在是还是喜欢这样轻松的对话。
“小没良心的!”他用力的戳了戳她的脑门,总算是有点解恨。
“妈咪你怎么还不来睡觉!!!”Exye不满的声音传过来催促着快一点进房间。
“来啦来啦,别鬼叫啦!”她皱着眉和林莫北说声晚安之后就进去。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耐烦微皱着眉头的样子。可是他知道,她的心情是愉悦的。这时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美人在家,却不得抱在怀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情也是愉悦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Exye很快就睡着,大概是真的累了的缘故。温薏柔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里不是她自己的家,没有安眠药,又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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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7
她转过脸去,看向Exye沉睡的小小的脸,一时间心静。这么一张脸,多么神似的脸。说来也是无比讽刺的,明明,明明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可是这孩子却长的那么像他,整张脸除了耳朵像她,薄而白皙到到透明外,无一例外的像他.
她伸手摸Exye的脸,还好。还好,还有这个孩子。最开始只是私心想要在这个世上有个最亲密的亲人,到现在,她一步一步的看着他,从小小的一团肉,到眉眼渐渐长开,那样的感动无以复加。
就算整个世界沦陷,她都有了可以依靠的。她伸手将他小小软软的、又温暖的身子整个儿揽进自己的怀中。动作无比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他吵醒,这是她想要放在手心护着一生的珍宝。
不知道明天究竟是什么事,谁知道呢,这个世界给她的惊讶过多,再来一点,大概也无所谓了的。她无奈的笑,是不是这些年她一直想不明白的终于要在明天揭晓累?
其实她都无所谓了,她自己什么都可以的,她只是想她想守护的亲人不要受到伤害就可以了。她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无论是什么她都能承受的。
她低头,Exye十分安静的睡在她怀里,时而还咂咂嘴,应该是在做美梦吧。她把他放回到床上,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自己也躺了下来。她关了灯,也许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困意渐渐袭上心头,眼皮无知觉地合上。
“笃笃笃。”是敲门声。
温薏柔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身旁的Exye还睡的正香,一点也没有被敲门声影响到。
她轻轻地下床穿好鞋子,又帮Exye身上的被子往上挪了挪,盖了个严实,才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这么早?”温薏柔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神清气爽的男人檬。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啊?”林莫北一脸的不可置信,“都已经十点了,你一直不起来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呢。”
温薏柔囧,她怎么会一睡睡过头,还睡到那么晚。
“好了,你去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午饭吧。”林莫北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的走了出去。
温薏柔不经意地瞟到自己有些散开的衣襟,不禁一阵燥热。
她换好衣服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xye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妈咪。”
“睡得好吗?”
“恩,妈咪睡在我旁边的感觉就是好啊。”
“Exye,你都已经7岁了,以后不能总是和妈咪睡的,要学会一个人睡,知道了吗?”
“哦。”Exye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她并不是不想和他睡,只不过是怕他养成了这样不好的习惯,改不过来就麻烦了。
“好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林莫北放下报纸,朝在房间里磨磨蹭蹭老半天才终于出来的两人看过去。
“恩。”
“我要吃法国大餐。”Exye挥舞着小手说道。
“你个臭小子,花样还挺多的嘛,昨天叫你吃你不要,今天到吵着要吃了。”
“昨天不想吃,今天就想吃了嘛,你不是不舍得吧。”说着还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又没说不带你去吃,你这臭小子还急了。”这个小屁孩的鬼主意倒还是挺多,不过林莫北倒还不至于受了他的激将。
“我们走吧。”
三人十分愉快的用了午餐,林莫北吃完饭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公司里有事找他,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她就走了。而温薏柔把Exye送回林莫北的公寓,两人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妈咪,你要经常来看我哦。”
“我会的。等一会会有阿姨来家里,就像sophie阿姨一样的,你要听话。妈咪过一段时间会给你办入学手续,这段时间你呆在林叔叔家里要乖乖的,不要给他添麻烦。”
“恩。”Exye难得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出了林莫北的家以后,温薏柔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和征信社约好的时间了。其实有这个结果是挺意外的,原本一开始她并没有对征信社抱有什么希望,也只是想试试看而已,倒没想到他还能查出其他的什么。
到了征信社,她把昨天打来的那个电话又打了回去,“我是温薏柔,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的征信社了。”
“好的。”
温薏柔挂了电话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你好,温小/姐,我是王凯。”
“你好,王先生,请问你们调查到了什么?”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消息。
男子礼貌一笑,沉声道,“温小/姐,到我的办公室里,我们慢慢谈好吗?”
“好。”说着,温薏柔就跟着王凯走了进去。
“喝茶。”王凯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谢谢。”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无意中发现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什么事?”她有些不明白,他说是她父母的事情,难道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什么事吗?
“你应该知道,你父母是家族联姻,原本两人可能并不熟识。直到后来在战场上,你父亲为救你母亲帮她挡了一枪,两人才有了些感情,后来结婚的。”
“对,这些我知道。”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好事,也许正是有了那次挡枪才更快的促成了两人的不幸婚姻。也许这听起来是个英雄救美的美好故事,但是并不是所有英雄救美的故事都会有王子公主般的结局。
“不过你母亲遇到你父亲之前,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据说两人很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8
“青梅竹马?你接下来不会是想说我不是温思宇的亲生女儿,而恰好他又得知了这些吧?”这么狗血的剧情不要告诉她是真的.
“正是如此,温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通。”王凯微笑着点头,如此说道。
她冷哼,这人说话一半是在夸她,还不着痕迹的暗示是在他的提点之下,她才想出的。
“这差不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
“您四岁的时候。”王凯有问必答。
她沉吟片刻,四岁,难怪……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合理起来。那么是不是真的、真的温思宇其实对妈妈还是有感情的呢?随即她自己又推翻了这些结论。大男人,似乎即使是自己不爱的,也不容许他人染指。
从头到尾其实她都未曾怀疑过这些的真实性,外公的下属找来的征信社,基本不会再出差错了的。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那么近那么远的距离,隔着的、遥远的年代。那些年少时痴痴的纠结于的问题,在这一天里终于有了结果。好像,好像。
只是她远远的看见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在日光倾斜的午后,痴傻的守在母亲的房间门口、呆立,而她自己的房间里是父亲和她母亲最好的朋友累。
指甲深深的嵌进柔软的掌心。
她对不起的是那个小女孩。
当初时光是怎样的就倾覆了流年,到此刻才明白。过去的有多不堪,当初就让人有多难堪。
“我记得。”她的声音有些冷,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好像从没有请王先生去调查过这些事情,那么王先生,所以您查这些到底——”她的嘴角有笑,眼神却是冰冷无比的看向王凯,她的语气仍旧轻柔:“是谁授意的呢?或者还是您自作主张的,企图又是何在呢?”
王凯大骇,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却没想到是个厉害角色。外界对她的评价还停留在家教甚严这里,看来已经完全的不够贴切了的。
“温小/姐……”他急着想要徒劳的解释,额角都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檬。
她站起身来,无声的打断他继续说的话。“王先生,我只希望这次的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的,不要再有人提起。”
他硬着头皮不去擦自己满额角的汗,这些是机密,可是他的工作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并不存在什么保密性可言,“那假如是别人提起呢?”他小心翼翼的问,事关自己的“事业”,怎么也得问个清楚。
“这样啊……”她的语气一直平淡的,仿佛无论如何都不会起波澜。王凯还以为事情有转机,她继续说下去:“那也没办法了,只好一并算在你头上了,毕竟,王先生才是原始的‘挖掘人’不是吗?只是秦家恰好还有那么点势力在。”
她的语气暗带讽刺又有恐吓,王凯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王先生,钱我会照常的打过来的。那么,再见了。”周到而礼貌的告别,她离开。而王凯除了呐呐告别,再无话可说。
原本只是想要挖出这个秘密来讨这位娇小/姐的欢心,以谋取私利,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面对温薏柔这样的,看来还是得安分守己的好。原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挑选上为她做事,现在这么不“安分守己”的自己估计也是与这份工作无缘了。
王凯有些心痛于“大生意”的离去,一时颓然的坐回到座位上,只能看着温薏柔越走越远的背影。
温薏柔沿着马路一直走着,有些漫无目的。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这些年你对我的不好都是理所应当的是吗?你对母亲的背叛是因为母亲先有的出轨,所以即使有了小三和孩子都算不上什么?而严格的来说,我才是是私生子,却名正言顺的抢了一哥孙女的这个身份。
你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说,算是仁至义尽了是吗?我不应该再奢求什么,是不是?
其实她也不想要什么,她说过了的,身份什么的她从来都不在意,**又怎样?不过是给自己的多一道束缚,现在反而倒好,她不用顾及温家什么了。
一切都明了了,但是为什么连一点轻松之感都没有呢?反而觉得更加沉重了,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亲有什么青梅竹马,如果她真的不是温思宇的女儿,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母亲知道这些吗?那个人知道吗?
现在的秦雅有很多事情不记得了,这些事情她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秦雅回忆这些不好的事。
那么所有的疑惑只能向另一为当事人求证,温思宇应该是知道这些的吧。但是这件事情一旦说穿了,对她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这个“父亲”,又如何和他提起这桩事。
突然想起钱芷来,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即使她的母亲有不对,但是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背负“私生女”这个称号的,她应该过得更快乐,因为她才是真正的温家千金,而自己什么都不是才对。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安稳而刻意抹杀事实,牺牲了别人。
正当她还在专心思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陈以言打来的。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体不断跳跃着,想也不想的就把电话给按掉了。可是刚挂断,手机又不休不饶的响了起来,温薏柔还是毫不犹豫的挂断。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温薏柔终于失去了耐心,口气很冲的朝着电话那边吼道,“陈以言,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你不稀罕,请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正文 人生百年不过佛一眨眼9
“你听我解释好吗?事情不是完全像你想的那个样子。”陈以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沙哑,毛毛的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她的心头,那种感觉抓不住又挥不去,让她很是不舒服.
她定了定神,心中已有了决断。既然决定不要再和这人纠缠,那就不要再拖泥带水,再给自己希望却又惹来满身伤是愚蠢的。没有理由被他伤害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执迷不悟,傻傻的再对他抱有什么期待。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陈以言,也许我不是十分了解事情的始末,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也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喜欢,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陈以言没有回答,应该是被她说中了,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她轻嗤,心上却还是有什么被牵动着,隐隐地疼。
“既然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好对我解释的,我也不需要这些无谓的解释。陈以言,再见。”温薏柔斩钉截铁的说完,不留一丝余地飞快的电话挂断。
她长叹一口气,渐渐地垮了肩膀,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而医院那边的陈以言,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站在病床边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似是失了神一般。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好像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解释,或许还是更想见一见她的吧累。
之前在医院里呆了那么久,身上的伤总算是大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那天温薏柔来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来了火气,像是把心中所有的积怨都朝着他吼了出来,现在怕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这个,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他仔细的回想了下,那件事情确实不想她想得那么简单,但是还不到时候和她说。他的目的是不单纯,但是原本计划着想要实施的一件都没有做,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在作怪。
是后悔了吗?他也搞不清楚,只是好像,这重重叠叠旳算计里,他似乎,也生出了一种就这样也不错的感觉。陈以言只能低低的无奈的苦笑,目光凝在床边花瓶里已经枯萎了的花。
温薏柔回到温家,秦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午觉,而温思宇一个人在花园里看着报纸、很有情调的品着下午茶。
温薏柔眉间不觉一蹙,得知“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撼的。她小心地走上前去,叫了一声“爸?檬”
温思宇头也没抬,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恩,你回来了。”
她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在温思宇的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心里却是紧张了起来。
温思宇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目光,抬头疑惑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了,找我有事?”
“我想请问您一些事?”温薏柔桌子下的手不由交握起来,紧紧地抓着对方。
“恩?”
“你早知道了吧?关于……”她顿了—下说,“我不是你女儿。”
温思宇不说话,注视着她的眉眼良久后,“大概是把你养在身边太久了,竟然连眉眼都这么像温家人。”
她有些无奈,嘴里微苦,“你爱过她吗?”她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眸紧盯着他,“你有没有爱过妈妈?”
温思宇紧紧地盯着温薏柔,不放开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然而却瞬间冷了脸,“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熟悉的感觉划过心头,温薏柔猛地一惊,果然耳边响起了炸雷般的声音,“你现在闲着没事干了是不是?你这些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讲出去你觉得很光荣吗?恩?”
“呵,这些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态度。”她淡淡的看着他,面上神色不变,丝毫不畏惧的样子。“也许,我真的该叫你温先生了。”
她心里冷冷的笑,他一直是知道的,他果然是知道的,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那他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给她安排相亲,那么理直气壮地说是为她好。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所以他对她的不好都是合情合理。
“你……”温思宇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她,“哼!我的态度!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别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说完扔了报纸转身就走。
她嘴里泛哭,眼里却没有一滴泪,是解脱吗?她不觉得。
她轻轻地走到秦雅的房间,母亲还在睡觉,很安静的睡着,周围也是静悄悄的。母亲现在这样是好的吧,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烦恼这些。
翌日中午,温薏柔去林莫北那边去看Exye。因为事先没有打电话过去,Exye看到很是惊喜,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家里只有Exye和来照顾他的阿姨两个人,林莫北不在家,但是他还是很乖的一个人在看电视。
“妈咪,你来看我啦!”他总是乖巧的让她心疼。
她摸摸他的头,“今天妈咪陪你出去玩。”
“恩。”Exye露出满足的神色。
温薏柔先带Exye去肯德基吃了个全家桶,xye在一家电玩店舍不得走,温薏柔就随他去了。突然发现自己随身带的一样东西可能掉在吃饭的地方了,忙交代Exye在这里不要乱走,自己折回去拿东西。
Exye自己一个人正玩的不亦乐乎,突然看见面前有一个长得很面熟的叔叔盯着自己看。脑子里转啊转的,想起妈咪说过,看见人要主动问好,便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
陈以言也很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心中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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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1
听到Exye叫自己“叔叔”,陈以言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怎么就呆呆的盯着一个小孩子看呢?.
“恩,你好。”陈以言对小孩真的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xye倒是一点也不怕生的笑嘻嘻的缠着陈以言和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Exye,你一个人出来玩的吗?你爸爸妈妈呢?”
“啊,我差点忘记了,我妈咪去拿东西这么久还不回来?我要去找我妈咪。”Exye说着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也不管手里还拿着一个店里面的玩具。
陈以言想追过去,却被一旁的服务员给拦住了,“先生,你还没付账。”
他随手掏出几百元放在服务员的手里,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Exye倒还算认路,沿着之前来的时候的路线原路返回,在转角的时候正好看见从肯德基里拿完东西往回走的温薏柔。他迈着小短腿,扑了上去,“妈咪。”
温薏柔先是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担忧和后怕,“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万一跑丢了怎么办?累”
“我看妈咪这么久就还不回来是不是不我忘在那里了。”Exye把头埋在她身前,小模样委屈得很。
其实她并不是怪他,她是在恼火自己,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呢,她应该时刻不离开他的。
“妈咪怎么会忘了你呢?妈咪最喜欢Exye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她有些心疼捧着他的小脸,温柔的对他说。
“恩。”
她牢牢地握着他的小手,带着他回家。突然看见Exye手里拿了一个玩具,不由停下脚步,“这个是什么?”
“啊!”Exye突然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咪,我把人家的东西顺手拿出来了。”说完就低下头去,又忍不住抬头偷偷地看她一眼檬。
温薏柔也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我们马上还回去,不过,Exye你要和人家道歉哦。”
“遵命,妈咪。”
“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把这个带出去了,现在还给你们。”
“小朋友,刚才你爸爸付过钱了啊。”
“付过钱了?是刚刚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叔叔吗?”
“恩。”服务员有点疑惑,看上去长得很像,居然不是父子吗?
而站在一旁的温薏柔听的心惊,爸爸付过钱了??!会是谁,陈以言吗?不会的不会的,他还在医院,怎么会在这里呢,说不定只是一个好心人。这样想着想着,温薏柔也渐渐安心了。
温薏柔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带着儿子回家。
而刚才匆忙跑出去的陈以言,却没有看见那个孩子,好像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莫名的让他失落。
=.=
这一天,秦穆突然找温薏柔有事。其实自从送秦正出国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她不知道舅舅找她有什么事,只是心下隐隐的有些惴惴不安。
“小柔,下一届A市的市长大选。”秦穆递了一杯热水给温薏柔,“这对秦家,对你都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恩。”她随口应道,心下不能平静。竞选市长?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得和陈以言不断地碰面?可是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为了Exye,她都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你和陈家那孩子怎么样了?”秦穆突然问。
她一愣神,才接口:“就这样呀。”
“有没有可能结婚?”他问的极其直白。
她后头一涩,“没有。”
他眉头皱得更深,“陈家这小子,那你们之前?”
她有些难看的别开脸,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诉说:“那不过是我多想了的。”
“唉,也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与陈家一向是竞争对手,本来还想,如果你们都在论及婚嫁了,我们老秦家这样做也确实太不厚道了的,还想着让你去和陈以言说一声,我也去和老陈支会一声。”
她的手攥紧了衣服,涩声说:“没关系的,舅舅。”
“我知道你辛苦。”秦穆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会。”她微笑,不愿让亲人多烦恼,有些烦恼自己明了就好,不需要太多人一起。
“明天我去准备些资料,你不用担心,没事儿的,交给舅舅。”秦穆以为她是太过担心了的,怕自己做不到。
“好的。”依然笑着。“但是,舅舅,陈以言做的很好不是吗?那其他人又有什么理由选我呢?没有理由呀。”她问出心中所惑,而其实她不过是不希望再次见到他。
既然知道是不相干的两人,不如不要再见的好,拖拖拉拉或是纠缠不清,如果能改变最后的结局,她也不怕的。只是因为早就知晓了最终的结局,所以不必。
“是这样没错。”秦穆皱了皱眉,“人无完人,总会被我找到的他的过失。”
她抬眼看向舅舅,他说:“只要被我找到他的过错,他就完了。”
他——就——完——了!!!
她心一惊,没有来的为这句话感到一阵后脊发凉。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才开口,“舅舅,你准备怎么做?”
秦穆看向自己的侄女明亮的眼睛,微微笑说:“不要管,轻松一点,我会都解决好。”
她点点头,心下只是有点担心,陈以言。
从她回国开始,事情一桩一桩的接连发生。到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呢?她低了眉眼,有些无奈,好像安定的日子总是离自己很远。
以前以为逃开就好,后来,后来明白能逃得开的,就称不上是束缚。
正文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2
从秦穆那边走开,特意绕了点路去给Exye买一些他喜欢的小零食.
不期然竟然又遇到了陈以言。
他和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彼此站立着,彼此默立。她低了头,噙着抹淡淡的而疏离的笑容就想从他身边走开。
说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其实也是假的吧。不过是不相干累。
她想淡然的当做未相识般默默离开,而他显然不是这儿打算的。一手握住她的肘部,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控制住她,又不曾伤害到她。
她抬起头,微眯着眼,凛冽的眼神。怎么?还要继续玩下去?有必要么?陈以言,你当我有这般痴傻么?
“那个是你的孩子?”他问,眼神有些闪烁。
“你这是明知故问?”她冷哼。不以为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
他渐渐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她再微一使劲,瞬间就距离陈以言几步的距离。他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缺了什么?忘了什么檬?
他只是隐隐的觉察出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想不出。但他直觉她会知道。
“陈市如果没什么事了的,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她说的很有礼貌,他确实知道的她其实是着恼于这样的拉拉扯扯。
他一直盯着她离去的样子,瘦弱却又挺的极直的倔强模样,最终凝缩成小小的一团影像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
陈以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A市的全景,夜色里闪耀着星火很是漂亮。眸色沉沉的看着高塔的顶尖,脑中回想起今天下午接到的消息。
东南亚的大毒枭近日有新行动,有一批货会从A市的港口经过,A市隐藏着各种的黑暗势力都蠢蠢欲动。但是,时间、方式却无法得知,A市的警方惶惶不安,身为市长的陈以言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份资料。食指轻轻敲击桌面,翻开第一页,边缘因为被翻过太多次已经微微起了折痕,纸张都变得柔软。
林宏,15岁出道,22岁当上一把手,28时发动暴乱取代了当时的黄寺的老大地位。时至今日,林宏拥有A市最庞大的黑道势力,涉及毒品、军火等各种暴利行业,黑白两道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一次,据可靠消息,他必定会出手,并将成为整件事情的最大的受益者。
视线移到最后一行,林宏的独子——林莫北,林氏集团的总裁,一直致力于将家族事业漂白。
漂白?意思也就是他也搀和进来了?
这趟水太混,被牵扯进来的,大抵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的。
林莫北,难道你这样就算是努力地给她幸福了?
有这样一个大毒枭的父亲,身为儿子的自己在并不愚笨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丝毫不干净的记录。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该真心的夸赞林莫北一句:“处理的真漂亮!”
如今林宏已死,如果不是这个独生子来独挑大梁似乎也就是那个黄涵宇了。无论是谁,这次都必须缉捕归案。
与此同时林莫北也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电话。
“喂?”
“林哥,不好了,老大受伤了。”电话里的人喘着粗气说道。
“怎么回事?”他大惊。
“电话里说不清楚,林哥,你快来医院吧!”
“好,我马上到。”林莫北挂了电话,开了汽车直奔医院。
夜色蒙蒙中,这一局,究竟该走哪步?又走到了哪一步?各自相关,各自牵连的人儿,又该往何处去?
整个A市的上空不知从何时起,缭绕了一层薄薄的灰色烟沙
人与人之间都被一层纱隔了开来,像是独自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所以当陈以言以为一切正以自己预想的方向进行时,殊不知那些胸有成竹的早已脱离了掌控,往不知明的方向驶去。
谁也不能预测到结局。
大选的日子离得越来越近了,温薏柔心中却是没底。不仅是因为第一次竞选的紧张,还因为秦穆胜券在握的态度。她不知道舅舅有陈以言什么把柄,还是制造出一些把柄,这些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陈以言,所以才更不想用些什么手段,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取胜,即便他曾利用过她。
不过她想,像陈以言这种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严重的过失,想要取代他的地位,除非是他自己放弃,否则没那么容易。
转念一想,与其考虑别人的不足,还不如努力完善自己,便把过几天的竞选稿又看了一遍。
实她知道自己或许不是个从政的料,答应下来不过是为了外公,为了秦家,但是她也有这个责任。想多了隐隐觉得有些头疼,温薏柔便不去多想。
又是好些天没去看exye了,便拿了钥匙去林莫北那看看他。
这次去林莫北仍是不在家,最近他好像忙的厉害,平日里的那些“***扰”电话都少了。
之前给exye联系的学校说的差不多了,只要把孩子带过去看一下就行了。正好趁着这次有时间,温薏柔想着可以带儿子去学校看看。
因为是插班生,而且之前又没有在国内念过书,即便拖了关系,但还是要走个过场。
“妈咪!”Exye坐在沙发生捧着温薏柔给他准备的食物边看电视边吃着。温薏柔在一旁打扫卫生。陈以言反正是见过Exye一面了的,接下来的便是没什么害怕的了,见都见过了的。
PS:各位抱歉之前因为学校考试的原因断网了~不能及时更新~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给诸位带来的不便安安感到非常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尽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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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Exye是她孩子的事情她还是得尽早和舅舅坦白,但愿不要引起什么事端才好.
“妈咪,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了是吗?”Exye见到她一声不吭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便又再次唤她,大声的问了一遍累。
“当然啦,你不和我住在一起还想要去哪里?”她好笑的问。
“我怕你又把我丢给林Uncle!”他不满的声音嘟嘟囔囔的传来。
而她失笑,“怎么这么不喜欢你林Uncle呀?他可是你妈咪的‘贵人’诶!”
“那也不可以肖想我妈咪!”小孩子独占欲却不小,伸手抱着温薏柔毫不谦让。她笑,心里甜甜的似有所可依。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是离竞选的日子靠近,心里越是不能平静。似乎总有预感将有什么会发生。
也许是太平静了吧,最近,只是单纯的忙碌,这样的感觉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没有尝试过了的呢檬?
Exye总是抱着电视电脑不肯放,想想也就算了的。他也快去念书了的,就让他有个几天休闲日光。
忙里偷闲,捧了本书看看,是仓央嘉措的生平还有他的一些诗。
很多一些市面上流传的经典的句子其实也并非是他写的。与她无关紧要只是觉得,在这样一个时间段里,这样的句子让人的心一动,瞬间就沉静下来了。
夜里会情人,不料朝来雪纷纷。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
尤其这后一句。
窗外此刻正应景的下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被风一吹,飘得很远,大团大团的簇在一起降落。她的心无声无息的柔软起来。
拉开窗户,雪立马飘进来,和着冷气。
“Exye,外面下雪,要下去看吗?”她询问,小孩子应该对这些很感兴趣吧?
“不去,你自己去吧!”小小的脑袋仍旧对着电视机动都不动。
她无奈在门关出换了鞋,“你不要后悔哦!”
“不会不会拉!你自己去吧!”小孩子明显没什么耐心的回话。
她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出去。下了楼,才发现雪下得真的是大。铺天盖地的漫过来。她出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戴上帽子,围巾手套之类的。就跑了下来。
才一下,就觉得后悔了。
好——冷!!!
她向自己的掌心呵气,期待手能变得温暖一些。已经有些裹得如同个小粽子般的孩子开始打雪仗,堆雪人。她不动,静静在一旁观看。这样的欢喜,奔来跑去的模样,即使被大雪球砸到都只是立马从地上抓了大团的雪回击过去。
她嘴角的笑意漫上来。
好无忧的时光,不是吗?
穿的有些单薄的女子,安安静静在一旁微笑,间或对着未带手套对的双手哈气,乌黑的发丝上沾满了雪。陈以言走的近了些,才看见她长长地睫毛上也有落雪的痕迹。
她一愣,实在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不应该的。
冰冷的手指冷过头了都觉得有些刺痛。他握住了她的手往自己大衣里放,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而她的手还环绕在他的背后。
许是太冷了,她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任由他将她圈进怀中。只是固执的不肯将脸也埋在他温暖的怀里,而是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个人就这样以这样绝对别扭的姿势站着。
他叹气,伸手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他的声音传过来闷闷的,她听得不真切。
他说:“不闹别扭了好吗?”说着用了力气伸手抱她。灰色的羊绒毛衣软软的贴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酸酸的,谁,谁别扭了?她只是不喜欢被利用。
“我不能说我有把乔颜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试试。真的。”他的声音里含了的承诺她听明白了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滑下来,落在他的毛衣上。她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却依然看不清自己的眼泪在他毛衣上成为一滴一滴大大的水珠艰难的滑下去不见。
对的。她其实没那么怕被利用。她难过的是在被利用的过程中,他没有对她用一点点的感情。她难过的是这个。她不肯开口说话回应他,不喜欢自己这副懦弱模样。
他感觉到了她身子的轻颤,只当是因为太冷的缘故,便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塞。男式有些宽厚的大衣要将瘦弱的她包进去轻而易举。
她静止的太久,他终于觉察出不对劲,那么细小的呜咽声被他捕捉到。着了急,便伸手去抬她的脸,她不肯配合,小小的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抬起来。
她今天没穿高跟,个字才到他胸口,他加了点力气,唔,果然是在哭,幸好她不爱化妆,没哭成小花猫,就只有眼睛水水的,眼角还有一点点红红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雪花总是无孔不入的,她的睫毛上又有了落雪,不舒服的眨了眨眼,却感觉到有些凉凉的又有些温暖的触感落在自己的眼睛。是他的吻。
他吻得专心,从眉眼到她小巧的鼻子,最后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了她的唇。她面孔发烫,自动的埋进他怀里。
此时她心里无比庆幸,呜呜,Exye,幸好你没下来!
她感觉到有闪光灯,不安的抬头,却被他笑着按回去:“没事儿,你知道的,俊男美女站在这儿总是会被拍的。”
她忍俊不禁,咧开嘴就笑。
挑了个空暇而又日光晴朗的时候,带着Exye去学校报到。小孩子也不能总放在家里野,她一直相信的,自家的儿子一定是聪明的,但是她更希望他能够好好地融入到一个大的环境中,学会一些非要学校能给予他的一些东西。
一开始由她所准备的资料,林莫北的安排,各位老师及校领导都是十分重视的,到场的人员非常多,气氛也显得格外严肃。
她不怕,她相信的,Exye会冷静的面对。
果然exye不负众望的把她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背的滚瓜烂熟,校领导们都十分满意。
“这孩子乖巧懂事,一定很让人省心。温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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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4
“那就谢谢老师了。”温薏柔听得校领导这么说,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
“对了,温小/姐,孩子的中文名叫什么?”其中的一位校领导如此问道。懒
“温蕴言。”Exye自报家门,用一种无与伦比的自豪的语气。她笑,大概每一个拥有这份殊荣的母亲都会觉得欣慰的吧。
一切都进行的及其顺利,温薏柔也领着Exye去参观校园。
之前面试时里窗帘的位置被拉开,一个艳丽的女人端着茶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有?是不是他的?”
深邃而优雅的另一个女人抿了一口茶,嘴角微,“难说,我到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如果真的是他,那就有意思了。”
嘴角微勾,她好整以暇的慢慢的再抿一口,满口的茶香淡淡的萦绕味觉的每一个顶端,舌尖轻轻地一挑,无所遁逃。最圆满的获胜是,我放任你四处乱跑,到最后却仍可以一击即中,你最软弱的脆骨。
送走了Exye,从此开始小孩子也要开始好好念书了的。大文学忙碌的间隙越来越少,她也越来越少有时间胡思乱想。
那一天,陈以言在楼下说的话总是时不时的跳到她脑中。
“我没有要原谅你!”她气自己的不争气,话语倒是说得极坚决。虫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让你一下子就原谅的。”他拍了拍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炸了毛的小猫咪。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仿佛什么都可以为她放下,身段亦是。
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我知道的,你在忙竞选的事情。”他的嗓音柔柔的传过来,“我们都各自准备好么?忙完了这些之后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你父母成么?”
她心一紧,有,这么认真吗?陈以言你,真的不要给我太多承诺,我会当真。我会以为是你许给我的全部未来,我会这样以为的。
“竞选的事儿。。。。。。”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冷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碍事,我们都有自己又背负的。这不影响的,对么?”
她无言,只能伸手圈紧住他。
如果,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的。对于他的提议她无法苟同。大文学原谅的轻易,并不代表她就这么容易再和他回到之前的状态。
良久之后,她才再度开口,“陈以言,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聪明的女孩不该问这样的问题的。”他伸手拂去她脸上的落雪。总觉得这样子看她不够真切。
“我不聪明的。”她认认真真的对上他的眼睛说,“你不要再骗我,或是利用我。我现在愿意给你机会,那是因为我还喜欢你。那假如我有一天不喜欢了呢?你自己想想看呢。”
他一惊,当然是知道的,她现在肯牵就,肯原谅,都不过是因为还爱着。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回到目前手里的文件。
秦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问:“累不累?要是累了的话就去休息一会儿。”
“没有。挺好的。”她否认。
“那就好,最近是忙了点,等到竞选结束了之后就好了。”他笑着说,声音里带了些愉悦。
“恩,但愿吧。”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总归也不会清闲到哪里去的。后来的时候,她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在外奔波,忙碌到面色发青的模样,倒是真的印证了自己最初的猜测。
陈以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面色一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穆。她那天的确是没有答应他再给他次机会,可是这男人却好像已经自顾自的,就当作她默认了似的,就自动自发的回到了先前的状态。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没有“很明确的”拒绝他。
秦穆看了看她的样子,扫了一眼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了然的样子,叹口气,单单说了声:“去接电话吧。”
“嗳。”她应声,拿了手机快步的往外面走。
“很忙吧?”陈以言自己的声音都有些疲惫不堪,却仍旧是温和的。
“还好呀。”她背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低着头,软软的说,“只要你别老打电话过来骚扰我就成。”
是呀,还好呢。有你陪着呢。我怕什么?
“真的假的呀,不会想我么?”他似乎是从会议室里还不知是哪里的地方走了出去,原本的杂碎的人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笑。
她也和着笑容,微低了头。
其实她要的从来都不多的。她渴望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温情。只是愿意给的人,真的太少。
人与人之间都是冷漠的,偶尔给予的温情都像是隔着宽广的河岸对话,洪亮而失真。不过是表面上的热情罢了。
她这头,细碎的说着电话,秦穆那边则一直在考虑。
陈以言到目前为止仍旧是无懈可击的,压根就找不到一点可以用来大做文章的内容,情况对温薏柔是极其不利的。
而温薏柔本人,他这个做长辈的,又如何看不出来呢,这个当年倔强的小女孩即使长大了,也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性子安静的就像是他那个命运多舛的妹妹秦雅似的。
当年那些上一辈的纠缠不清的,终究是波及到了这下一辈的。谁说的清呢?大概连当事人都已经弄不分明了。
陈年往事存在的意义如果只是为了伤人,还不如就此深埋。
其实温薏柔假设能嫁进陈家那也是不错的。这样的话,即使当不了市长,凭借陈家与温家的联姻也是能够保住秦家与温家的。这小子的品性也是没话可说的,像他的父亲。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测,最好还是小柔自己取胜。不仰仗别人的成功,才能够站的愈加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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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5
终于到了那一天,层层缭绕的烟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紧紧包裹着的真相争先涌后的喧嚣着想要展示自己。
一旦被戳破,那么,就是万劫不复。
温薏柔今天起了一个早,挑了一套很衬她气质的乳白色套装,脸上也化了一点淡妆,整个人看上去也更加容光焕发,清丽脱俗。懒
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镜子里的人浅浅的笑着,皮肤好的让人嫉妒,十年的时间,岁月似乎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痕迹呢?明的暗的、甜的苦的、黑的白的,都一道道印刻在她心上,永远不会磨灭。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温薏柔,加油,你行的。
随便吃了一点,她联系了秦穆,便自己先赶到了新闻发布的现场。
新闻发布,通俗的说,就是通过媒体把自己介绍出去,让广大市民对你有一个好印象,并且简单阐述一下自己如果当选后的计划安排,最后让市民投你一票。
大会召开的时候,她很紧张,手脚冰凉。这一次,她不是为自己而站。她身后那么多那么多的亲人,胜败都突然间变成一种不受自己掌控的事情,也就谈不上坦然处之。
但这世间,常常如此,在意过了头,便会不如人意,使了常准的水平。虫
幸好她向来性子淡,多努力深呼吸,还是能够平静下来的。
还剩半个小时了,秦穆还没来,温薏柔打他的手机却是一直没人接。她有些慌,握着手机在准备室里来来回回的走。
舅舅一直不是个不守时的人,这个时候他还不出现会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而且还那么凑巧的在这个时间点上,会是和她有关系吗?舅舅会不会有危险?温薏柔越想越急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打了一次秦穆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怎么办?
“温小/姐,再过五分钟就可以上场了。”工作人员提醒道。
“恩,我知道了,马上就来了。”温薏柔定了定神、咬咬牙,走了出去。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发出璀璨的光,细细碎碎的让温薏柔有种流光碎影的错觉。可还没走几步,原本纯粹的光芒中夹杂了白亮亮的闪光灯,一下一下的闪得她有些晕眩,耳边也是烦乱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大文学
她抿了抿唇,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的唇慢慢划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眉眼弯弯的一步一步走到台前,微微弯下一点身子,对准话筒,“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我是温薏柔。”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嚅软好听的那种,通过话筒的放大,更是令人听得舒服。
台下的气氛在她出场之前就被主持人带动的很好,她一句话说完随即就是一片掌声,她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今天非常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和大家见面,我希望大家听完接下来的演说可以多多支持我哦!”
台下仍旧一直有记者在拍着,不过她专心演讲倒也不去在意这些了。原本躁动的心也渐渐的平静安定下来,大厅里只剩下她的声音回荡着。
“谢谢大家!”她很顺利的结束了演讲,朝着站在一旁的主持人笑了一下。
“啊哈,温小/姐的演讲时不是很棒呢?那么接下来就是自由提问的时间咯,大家抓住机会来提问哦!”主持人俏皮的口吻带动场上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立刻就有人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请问温小/姐为什么会参与竞选市长呢?”
“我出国七年,一直没有为A市做过些什么,这次回来想为家乡出一份力也是自己想做出一番成就,其次这也是我外公对我的期望。”
“那么温小/姐你对这次的竞选有信心吗?”
“我不敢说一定会竞选成功,但是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温薏柔都是对答如流。
“时间不多咯,还有谁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穿着黑色皮装外套的男人站起来,长长的头发盖过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的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我想问温小/姐一个问题,希望温小/姐能如实回答我。”
“恩,你说。”
“温小/姐,你是不是在法国留学期间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前不久刚刚回国呢?”男人轻轻蠕动着唇瓣,一句话像是惊雷炸在所有人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温薏柔有些呆滞的盯着男人的嘴唇,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
“这个孩子今年七岁,而温小/姐,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是二十六岁,那么说你生孩子的时候是否成年还是一个问题对不对?”
“孩子的父亲是谁?当年的出国留学是不是另有隐情呢?你的家里人都知道这些吗?”这位记者依然保持者咄咄逼人毫不退让的姿态询问,“请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愣在那里,外面却已经开始骚动,有更多的记者涌进来,七嘴八舌的吼叫着:“温小/姐,您是否知晓了关于前任市长陈以言曾在年少时在宾馆里与不明女子出入的事情?”
“您是否以为自己必定当选?”
“陈市的这件事对您的仕途是否起了一定的推助作用呢?”
“您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究竟您二人谁更能胜任呢?”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过来,还有无数盏耀眼的聚光灯,以及黑黝黝的摄像头。她的脑子如同褶皱的水面疼痛的翻来覆去,却是硬生生的连昏倒都不能够,被强光刺激的眼睛发黑,思绪却在此刻格外清晰。
陈以言?陈以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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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首来时路,不需相瞒天不问6
陈以言?陈以言怎么了?
其实也许根本没有人需要她的回答,所有人都在抢着问问题,压根不管她是否回答,摄像机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她倔强的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是谁呢?
是谁非要将她逼到这个地步?懒
隐隐的,她瞪大的双眼看到了那个深邃而优雅的女人,那个身影嘴角噙着的分明是微笑,像她之前看过的无数次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原来看了这么多年,还是没看出来偏差。
“温小/姐,前几日,在你家楼下,抓拍到你和陈市相拥的合影,请问您就这一事有何说法?”
“温小/姐,陈市知道您有孩子这件事吗?”
“温小/姐,请问您现在和陈市拍拖吗?”
“温小/姐既然已经在与陈市拍拖了的,那又为何要与陈市一起竞选呢?”
“温小/姐,温小/姐。。。。。。”
太多杂乱的询问,不,应该说是逼问。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却是越来越失却了焦距。当她被按进熟悉的怀抱里的时候才终于闭上了眼。
来的人,竟然是陈以言。
人群更加骚动,先前就问题多多的记者更加的变本加厉,“陈市,你不准备替温小/姐回答这些问题吗?”
“请问你们现在是在拍拖吗?”
。。。。。。
综此总总,她能够明确的感受到他不悦的气息,她的脸深埋在他的怀里,而他尤嫌不够,用了力气,继续锁住她的身子,完全的固定在自己怀中。虫
她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无可奉告。”
知道坐在绵软的沙发上,她的手都在微颤,掌心里那杯温热的他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向手心传递着一点微薄的温度。
秦穆和陈以言在交涉,她不抬头看,都知道陈以言皱着眉,视线落在她身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差不多是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将茶喝完的时候,他们似乎也交涉完了。
秦穆离开了,而他走过来。一步一步,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她只能听见他渐近的的脚步声,心跳如鼓。她一直低着头,看见他锃亮的皮鞋近在咫尺。
“不打算解释么?”他的眉头未舒展,“不准备说么?”
她闷不吭声,其实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什么呢,不是已经这样了么?还能说些什么?
她这样一份听之任之的模样彻底惹怒了他,他用从未对她使过的大力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怎么,是无话可说了吗?当年有胆做,现在却什么都不肯说了?”他的脸一直在往下压,离她的越来越近。
这么近的距离,她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深邃如海的怒火。
“不是。。。。。。”她涩声否认,却立马被他打断:“我倒是刚才一直在想,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弄大你肚子了的?理论上来说我不该没印象的。”他故意说得暧昧,眼睛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她,眼到手至。
她的身子在发抖,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的气息灼热,越来越靠近,“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恩?”她抖得愈加厉害,他却仍旧不肯放过她,“你说为什么呢,温薏柔。”说罢,一吻落在她颈项。
她紧咬住下唇,承受。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陈以言。
“走,和我去领结婚证。”他终究是未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良好的家教基本这已经是他愤怒的极限。
“不!”被“结婚”这两个字吓到。不,她不要,不要和他因为这些因为孩子而结婚。即使,即使,她多么渴望有个有他的家,那也不可以在他这么愤怒的时候,结婚。见证过父母如此不幸福的婚姻,叫她怎么敢,怎么敢去尝试!
“由得了你么?”他回头硬拽着她向前。她用力挣扎,只为了拼命挣开他的手。
秦穆在此刻出现,手里拿了户口本。而此时温薏柔没有察觉,只是因为见到了帮手,而大声的呼喊:“舅舅,救我,我不要结婚!我不要!”
秦穆一愣,无可奈何的扫了陈以言一眼,慢慢的说:“小柔,这件事复杂了。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结婚。”
她一愣,实在是没想到秦穆竟然是站在陈以言那边。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她的眼泪像是金豆子似的滚落,那样的悲戚吓得秦穆一愣。这样从小倔强的孩子,从来都是在伤害面前不动声色的,如今却。。。。。。
究竟是有多悲伤?
“有那么不情愿么?”陈以言眉头皱的更紧,“那你当年爬上我床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想过今天呢?”
这话说得的确是过重了,他自己说完心里都开始懊悔。秦穆更是不悦的皱了眉。
被他的话一说,她愣住,痴傻的盯着他,满脸的眼泪。
他原本也只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到不想真的被他说中,心中更是怒火旺盛,再不管什么家教,不管秦穆还在这里,从秦穆那里接过她的户口本之后就一手握住她双手的手腕往前拖着走。
她身子骨一向细弱,拖起来毫不费劲。
他拖着她前进到停车的地方,而她则是一刻不停的用力往外挣脱,两方都在搏斗,不过是力量悬殊罢了。
十年前,他心上刻着一人名字,却不是她。他为了那个人对她冷眼相待。殊不知,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的关心、温暖,变成了她整整一个童年加少女时期的信仰。
是的,信仰。
信仰就是这十年间她一直将他放在心底,历久弥新。信仰就是她十年后独自归来,留下一子留居法国时的念念不忘。
十年时间,教会她的不过是一个道理罢了:这宇宙洪荒都不过如此,没能让她忘记他。
可是信仰不是这样的婚姻,她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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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1
他单手开了车门,转过去想要将她塞进去的时候,才看到她低着头一直在哭,无声无息的。
这么些年了,遇见了不少的女孩,他也见过不少的女孩子哭泣。大多都姿态美好的让人一点都生不出厌烦之感,连哭的音量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怜惜。懒
他还记得乔颜哭的时候的模样,那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一哭起来,惊天动地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抽纸用了厚厚的一沓,所以他其实是很怕她哭的。
可是温薏柔不一样,她好像每次哭起来都是无声无息的,不用心根本就发现不了。可是这样的她,这样的哭法,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了,疼到都有些痛得地步。
正是这样的心疼搞得他心里愈加烦躁,不该有的情绪不是吗?
他强压下心里那股不该有的怜惜与疼爱,将她塞进车里,快速的开车离去。
公证人员在看到前来办理结婚证的这对疑似“准夫妻”的一对,都不禁心下生疑。
“呃,这个,陈市,新娘子好像不大乐意诶。”工作人员冷汗涔涔的说,虽然新娘子一直低着头都看不清楚容貌,可看这样的别扭样子也不像是自愿的呀!
陈以言扫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才说:“她是自愿的。”
“我不是!”她突然地出声反驳,吓了所有人一大跳。她因这一反驳而微仰起来的脸,暴露出来的点点泪痕。虫
工作人员心里默默地碎碎念:“我就说吧,我就说吧,果然是不自愿的!”
他不怒反笑,亲昵的与她咬耳朵,“不结婚,你准备怎么办?真的放任记者乱写?我们陈家自然不在你的顾虑范围之内,但是温家还有秦家呢?都不管了?恩?”他最后一个尾音,扬上去,热烫的气息喷在她薄薄的耳廓上。
她无言,确实是知晓的,他说的都没错。
“结了婚?这些就算过去了吗?”
“不一定,但已经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了。”
她闷不吭声的拿过笔在他龙飞凤舞的名字旁边一笔一划的认认真真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一定要结婚,她一定会认真的。只要,只要对象是他。
至此温薏柔小/姐正式成为陈太太。
直到她入住到他私人的房子里,由觉得如处梦境般一样。早上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往身边摸去,想找小闹钟看下时间,闭着眼摸了半天也一无所得。
一睁开眼,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昨天,对昨天的最后印象好像就是领完了结婚证的时候。
这几天身体绷得太紧一空闲下来就忍不住的睡意泛滥。其实是足够累了的,才会造成这样的状况。
真的,真的有太多的事情堆积在心里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只要不停下来,一刻不停的,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此刻,坐在陈以言的车子里,而她不过是片刻的无事可干,便瞬间意识朦胧,很快便陷入熟睡当中。
是好,也是不好吧。她一向睡眠很浅,更容易被噩梦惊醒。这一次到是难得的好眠。无梦惊醒。
大概也许可能,只不过是因为内心深处里已经再无什么秘密了的缘故了吧。
综此以往。
简单的梳洗完毕,昨天匆匆忙忙的估计是陈以言把她报上来的,行李竟然也已经搬过来了,整齐的对方好了。她一时无言。
下了楼,才发现,值得震惊原本就不止这一点点。
Exye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和一直巨型的牧羊犬在一起玩耍。小小的身子被牧羊犬拱来拱去,发出一大串开心而兴奋的笑声。而陈以言则是在一旁小心的护着他,似是在仔仔细细的向他说明些什么。
“真的吗?Uncle!”Exye明显兴奋到不行的嗓音整个人都扑向陈以言又叫又亲的。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他笑的纵容。
而她看的心惊,不会看错的,这样的宠溺,分明是当年乔颜才拥有的。
不该震惊的不是么,行李都已经被他派人搬了过来,没道理Exye不会跟过来。只是没有想到这父子两个倒是一见面立马就勾搭上,完全不需要时间来磨合。
“妈咪,你下来啦!”Exye注意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温薏柔,立马从陈以言身上想要跳下来,陈以言制止了他,弯下腰来,轻轻地将他让他着地。
“妈咪,妈咪,这个就是上次陪我聊的Uncle哦!”Exye摇晃着她的手说道。
“Exye,我不是你Uncle。”陈以言微笑着说道,“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的吗?不信你可以问你妈咪的。”他的笑容大概是为了不吓到小孩子,但是眼里的警告之意则是丝毫未差的传达给了温薏柔。
她抿着嘴不说话,婚都结了。可是她还是怕,万一他要孩子怎么办?打官司一定打不过他的,可是日后他们分开孩子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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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哥哥长的和我好像啊!他也是你生的吗?”Exye童稚的问出了心中所疑。复又转过头去面对着陈以言说:“我没有叫你Uncle哦,我叫得是哥哥!”
温薏柔被问的喉头一哽实在是觉得无奈,看着某男纯属在一旁看好戏丝毫都不准备伸手援助的样子,陈以言甚至恶意的朝她龇牙咧嘴的晃了晃白晃晃的牙。
她咬牙切齿,对着Q版否认某男说:“不是,他是我爸,你爷爷!”
“哦,”某小孩允吸着手指继续问:“那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像的呀?”
“Exye,你知道的,隔代遗传,很难解释。”
-------------(本段纯属臆想,怕乃们太期盼甜蜜戏~先来点玩玩~)
PS:有没有觉得小陈同学很那啥啥捏~?呀哈哈哈~这张写的我很欢快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再欢快啥~今天三更哦~各位看官~喜欢就来点表示吧~~评论哦~~么么
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2
正统戏:.
她咬了咬下唇,实在是这个问题逃过犀利,难以回答,半响,她都只能够蹲下来以保持和Exye相同的身高,嗓音暗哑的说:“Exye,假如我给你找了个Daddy,你会不会不高兴?”
Exye小小的脑袋在温薏柔与陈以言之间转来转去,“妈咪,你的意思是,这个Uncle是我Daddy吗?”
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这句话温薏柔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是正中红心。
她头疼得厉害。
Exye小小的脑袋转来转去,在得不到温薏柔的回答之后,便将视线对向陈以言,陈以言仍旧坚持,“问你妈咪,你妈咪会给你一个很好地回答。”
收到他眼神中的警告,她更加头疼,却终究是点了头累。
血缘,原本就,没那么容易割舍,她懂得。更何况Exye原本就想要个父亲。
“你真的是我Daddy吗?”小小的孩子还是不能够确定,仰着脸问陈以言。
他温柔的半蹲了下来,将小家伙一把抱起,走到大大穿衣镜前。他说:“你看,我们长的多像呀!”
Exye似是苦恼的咬了咬唇,手指头绞来绞去的,偷偷瞄了一眼温薏柔,在得到她的再次点头确定之后,热情的张开手臂勾住陈以言的脖颈:“Daddy!我好想你!”
陈以言一时心里酸涩难忍,这是和自己有着深刻血缘的孩子呀,小小软软的一团,抱在手里也没多少分量。可是,他偏偏就觉得,等了这么久,原来他早就有了归属。
温薏柔此刻也是动容的,大概这一场闹剧里,唯一真心开心的便是Exye了的。如此甚好檬。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像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只有Exye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这话的声音,无论他说什么,陈以言都是微笑着默默倾听的模样,偶尔也会搭个腔。而温薏柔则是从头沉默到尾。
她其实对于这个样子的状况还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的。这么快的时间内,她还有些无法接受。
将视线移到一旁的报纸上,似乎陈以言以前用早餐的时候应该是有习惯看报纸的吧,所以餐桌上才会出现。
她反正闲来无事,便一边吃饭,一边偷瞄着报纸。却立马被标题松动还有那巨幅的照片,《十年前陈市疑似与援交少女来往?!》,《温家小/姐未婚生子之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再有就是陈以言和她那天在楼下被人拍到的亲昵相拥的画面。
陈嫂,以后餐桌上都不要再放报纸了。”陈以言突然出声,报纸立马被拿下去。
她讪讪的吃着碗里的粥。
Exye也觉察出了气氛的不对劲,只不过他小小的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的。于是只好开口询问,“妈咪,你不开心吗?”
“啊?”她一愣,含着勺子的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能发出模糊地单音,好不容易咽下去,才将勺子从嘴里拿出来,说:“没有啊。咋么拉,宝贝?”
“不是,我只是看妈咪都不说话,以为自己一直拉着Daddy讲话,妈咪心里不舒服呢。”他的座位是陈以言的膝盖,整个人都被陈以言抱在怀中。
“不会。毕竟——”她呐呐的说:“你Daddy很想念你。”她说的无比心虚,当然知道陈以言此刻心里一定是懊悔的,失去了这么长远的与Exye相处的时间。
陈以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大概也是在嘲讽着温薏柔此刻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来,Exye,吃完了我送你去上学。”陈以言帮着Exye整理好小小的领结,动作仍有些生疏。
“我,”来。她习惯性的想要上前帮忙,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以言凉凉的一眼扫了过来失却了话语。
她只能立在一旁看着他将Exye一把抱起来走出去玄关。
“妈咪,你不来送我上学吗?”
“我,”她想了想,还是忍着说:“妈咪还没吃完早饭。”陈以言他应该是此刻更希望和Exye独处的吧。
她还是识相点不要跟上前去的好。
两父子走了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有些无所事事。前一阵子那样的忙碌,现在突然就变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的。说真的有些不习惯。
她其实很少会去考虑的,未来。到如今却是真的不得不考虑,有些头疼。
“温小/姐,夫人请您下去一趟。”上来的陈嫂似乎一时之间仍改不了口,仍旧唤温薏柔为“温小/姐”。她也不当回事。只是,“夫人?是哪位?”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个。
“阿言的母亲。”陈嫂解释道,没见的有多热情。有问必答也不过是碍于她女主人的身份。
“好的。”她匆匆忙忙的望了一下镜子,确定了自己的仪容上不存在问题之后才下楼去。
蒋媛和陈父已经在楼下沙发上坐下来。
“温小/姐,我家阿言呢?”蒋媛的口气充满了客气,明显是不会承认这个媳妇的。
“他刚才送Exye出去上学了。”她回答,对于这样的状况实在是难以掌控。
“小柔,自己找位子坐下来,别一直站着。”陈父显然是不愿意让温薏柔处于太过难堪的地位。
“好的。谢谢伯父、”她应声,确实感觉到了陈父的好意。
“还叫伯父呀,嫁到我们陈家也该改口叫声爸了的吧。”陈父即使是笑着的样子还是有些威严的。可是温薏柔确实从这样严肃的面孔里硬生生的感觉到了一丝柔软的温暖。
“老陈!你在说什么呀!”蒋媛受不了的大叫,“阿言娶这个女孩子回家就没好好和我们商量过。而且,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陈家的还有待于进一步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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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3
薏柔的心一抽,为蒋媛这话没由来的一疼.
“怎么说话呢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陈父明显的动怒,对着蒋媛说出了这番话累。
“老陈,”蒋媛难得听见陈父说这样严厉的话,一时之间也有些怔忡。
“陈叔叔,陈阿姨。我没有准备要嫁给陈以言的。”温薏柔在此刻出声,就算她自己无所谓,但是Exye,不该接受这些人的怀疑。那样明朗而天真的孩子不应该接收这些的。
“温薏柔,你人都嫁进来,怎么,说这些还有意义么?”蒋媛有些生气还是忍不住的回了嘴,在接到丈夫极为不满的目光之后也有些收敛,却仍旧是不改不屑之神色。
“我会和他离婚的,等这件事过去,我——”她努力地控制住情绪,没必要的,都是些不相干的心,不要生气,她对自己这样说道。
“你说和谁离婚呢?”凉凉的男声从玄关处传来,温薏柔匆忙的回过头去看见的是陈以言凉薄的脸,讷讷无言。她其实最近都是有些怕他的。
“爸,妈,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他脱了外套挂在左手怀里,走了过去,很顺手的就勾住了温薏柔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搂紧在自己的怀中檬。
“还不是你一声不吭的就结了婚,我和你爸怎么也要来看一看啊!”蒋媛似抱怨的说,对这个儿子真是又骄傲又恨铁不成钢的。
“爸,我想的很清楚了的。”陈以言对着陈父如此说道。
陈父不说话,只是含着笑容点了点头,“走吧,看也看过了的。”陈父拉着蒋媛离开。至于蒋媛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温薏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任由陈以言把她带进书房。
他松开了搂着她的手,将她引着坐在书房里唯一的座位上。
“我们也该来好好聊聊了吧。”陈以言这话说得有些单薄,听不出来喜怒。而她根本不愿再对前尘往事说些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吧。”她回答,实在是无言以对。
“是么?”他笑,笑意却不大眼底,“你不觉得你有很多事情都应该好好交代清楚么?”他原本就是站在她面前,靠着书桌。现如今一步一步的继续靠近她,直到能够将她所有的面部情绪尽收眼底。
“比如当年我喝的那杯饮料究竟是谁调制出的?”
“比如那张字条究竟是谁写的?”
“比如明明当年在那间房间里出现的是乔颜,后来为什么又有了你?”
“比如为什么那一晚,”他的眼睛邪气的很漂亮,却让她冷的面色发白,“明明不该留下任何痕迹的,怎么这么巧,被人拍了照?誰拍的呢?”他的手抚向她有些冰凉的脸,“你知不知道呢,那些照片有多活——色——生——香!”
“再比如……”
“够了!”她出声制止他,“不要再说了。”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向陈以言:“你要我说什么呢?说当年我是怎么把你弄上床的么?”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陈以言,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神色复杂难懂,眼神深邃,“温薏柔,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你。”
她无声的笑。这一句话,类似的你早就说过了的,忘记了吗?很多年前,为了乔颜,这一句,你不是早就说过了的吗?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不喜欢我们陈家的孩子也学得那么复杂。”他丢下这句话走了
她依然保持着笑容,不说话。怎么样都是错何必浪费口舌。
独自坐了一会儿,闲来无事,估计最近在风头上,她也不能够出去干嘛干嘛的。想了想决定搞下卫生,大概就能够不再胡思乱想。
问陈嫂要了块干净的布,开始跪在地上擦地。陈嫂离开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屑。大概是觉得她在作秀吧。
她原本也就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同情更不必。做自己的变好。
其他人,其他事,随缘就好。
白天忙了一整天,温薏柔整个人感觉像脱力了一般,连脚趾甲都是酸软。
“妈咪!”exye回到家立马冲上楼去,一看见她就一如往常的扑了过来,却一下子把她给扑倒了。
“妈咪,妈咪,帮我洗澡。”exye以为她是故意躺在地上的,觉得好玩也不起来,就趴在她身上。“喂,臭小子,你趴在我身上很重啊,快给我起来。”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嘿嘿,妈咪帮我洗澡。”持续的撒娇。
她无奈的翻白眼,“你先起来。”真的是被压的受不了。
Exye一咕噜的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转过身来想拉温薏柔起来。陈以言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exye听见开门声手里下意识一松,温薏柔又跌回地上
陈以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皱了皱眉,迈步走到温薏柔身边,托着她的腰,把她扶起来。“怎么了?”他的声音仍有些冷淡,透露出一丝丝连自己都未察觉出的关怀……
“没什么,有点累而已。”她随口说道,知道他是不想Exye看出端倪来。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他回应。
“妈咪……”exye扯着她的衣角。
“乖,我休息一会就给你去洗。”她摸摸他的头。
“你早点休息吧,我来帮他洗就行了。”
“可以一起嘛?!”Exye天真的提议道。
她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向他,他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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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4
满满的一浴缸的水是温薏柔放好的,控制好了水温,以免伤到Exye.
陈以言在帮Exye脱衣服,似乎是碰到他的痒穴了,Exye一直咯咯笑,笑个不停。整个浴室里都是雾气朦胧的,她回头想叫Exye,却失神于陈以言面对Exye时温柔又耐心的侧脸。
硬是收回了视线,脑子里的景象却还是停留在那一刻的惊艳与动心。
对的。就是这个样子。便是她最初喜欢他的模样。倒是越接触越觉得离自己当初盲目喜欢他的那个时候有一段距离。
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同的缘故累。
谁知道呢?
她其实原本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的,由着他来不过是因为Exye,这个孩子的存在,很多事情似乎都变了。不再,那么容易解决。
“想什么呢?”陈以言亲昵的推了她的头一记,“孩子衣服都脱完了,就看见你一个人对着浴缸傻愣着!”
她明知他只是可以摆出来给Exye看的亲昵,可是就是无法配合,只能勉强的笑笑,不想开口。
“哈哈,妈咪老是这样走神的!以前林Uncle常常为了这件事骂妈咪呢!”Exye一句无心的话语令陈以言不由自主的皱了眉。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虽然话是这样说出口,可他依然没改脸上的笑容,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罢了,随便问问,不回答也没事儿檬。
但是温薏柔心里十分清楚,不是的。
他问的很认真。而她却是真的不想和他多说话。
他和她之间不剩下什么了,如果除去了Exye,这场婚姻也是。如果不是为了秦家,如果不是因为有个Exye。她不能够拒绝掉这场婚姻,但是,她有权利不回答他的问话。
非暴力,不合作。
你一个堂堂市长,想来再生气又能把我怎样?更加讨厌我么?随便!
我还怕你什么?
“来,Exye,自己伸脚进来哦!”她将手伸向Exye,以防止他摔倒。小孩子心性,所以她在浴缸里放了很多香香的泡泡浴,让他玩的开心,“很滑哦,你要当心点。”
结果最终Exye还是一个得意忘形一屁股摔进了浴缸里,他倒是没有摔痛,只是溅了温薏柔一身的水和泡沫。
“像个小花猫!”陈以言笑骂,伸了手将她鼻尖上沾有的泡沫揩掉。她一时也把握不住他这样做的心理。太亲密了,这动作,不该是有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偏偏他又做的极为自然。叫她无话可说。
“摔痛了没?”不去理会他的动作,而是转向Exye,关心的问:“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儿哦,妈咪。”Exye笑的也像只小花猫,“不过你脸上还有好多泡沫哦!不信你可以问Daddy!”说罢便一直笑个不停。
她转向陈以言求助,为了确定是否脸上真有这么多可笑的泡沫。
他刚才不是已经帮自己揩掉了么?
两父子看着她的样子笑成一团,真是够傻的,还真以为他刚才是帮她揩掉鼻子上的泡沫呢,而事实上不过是他弄了更多的在她脸上。这下她的脸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大花猫了!
她一脸疑惑的样子,懵懵懂懂的。有点傻气。
陈以言的心突地一软。
他其实一直喜欢简单的,有点傻气的女孩子。这样的温薏柔,让他的心变得柔软,明知道不该,也幸好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着着两父子一副爆笑的样子,她大概也能猜出点名堂来。自个儿咚咚的跑到镜子前。唔,果然,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上有很多很多的泡沫。倒是真的像小花猫了的。
开了龙头,用些干净的清水将泡沫全部洗净。转过身去的时候,陈以言已经开始细心地为Exye洗澡。
她不愿意打扰,他们父子之间这样时隔七年后的温暖相处。
孩子年纪尚小,不认生。可是她心里清楚,陈以言是无比遗憾的,缺少了这七年时光。
她晓得的。一直都是只晓得。
推开门走了出去,留给这父子两空间以及时间。
“Daddy,你现在喜欢妈咪了吗?”Exye任由陈以言上上下下的帮他清理,嘴里也没闲着,一直在说着话。
“恩?”陈以言对于这个话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想到问这个的?”
“因为我以前问妈咪,Daddy去哪里了,她说Daddy现在还不喜欢她,等到Daddy喜欢她的时候就回来了。”
Exye的这一句话说的陈以言心里一紧。未婚妈妈独自带着孩子的艰辛是他所难以想象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算计,太多不单纯的因素,而这,恰好又是他最深恶痛绝的。
“有没有想过要给你妈咪重新找个Daddy?”他问。
“有的。”Exye又转过去对着陈以言认认真真的说:“Daddy,你不要生气哦!我只是很羡慕同学有Daddy疼。但是都没有我看上眼的哦!所以妈咪还是单身!”Exye一副我还是很有功劳苦劳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反正刚才Exye摔了的那一下子,他的衣服早就湿了的,也就干脆的一把抱住Exye,“你很棒儿子。不要去羡慕别人有Daddy,你的Daddy也会疼你,比别人的更疼你。”他许诺。
“恩,”小鬼头的眼睛亮亮的,“那你会让我骑在你脖子上吗?”
对上Exye好期盼的眼神,陈以言大方的应允:“当然,你是我儿子。”
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5
“恩,”小鬼头的眼睛亮亮的,“那你会让我骑在你脖子上吗?”.
对上Exye好期盼的眼神,陈以言大方的应允:“当然,你是我儿子。累”
陈以言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温薏柔正在换衣服,即将入睡,也该换上软软又暖和的睡裙。
他进来的时候,她正好将睡裙穿上,却仍旧不免被吓到。
“你进来都不敲门的是不是?”她有些窘迫。
他却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搞清楚这一点,这里是我家。”
她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换了个话题,“Exye呢?去哪里了?”没有Exye在中间做润滑剂,她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和陈以言相处在目前的情况下。更何况,有Exye在,他多少也不会太为难她。
“很乖的自己去睡觉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到:“我刚过去看了他,确定他没有踢被子。檬”
“这样啊。”她随口应声,其实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还不过来睡?”床上已经大咧咧的躺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她说:“赶紧的呀,别像个木头似的,一直傻站着。”
“我觉得我还是和Exye一起睡比较好。”她头疼,虽然有预料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他这么讨厌她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发生?!
“温薏柔小/姐,要我过去抓你么?”他竟然用这种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说这句,这句幼稚无比的话,她不敢笑,怕惹怒他,此刻这么对她不利的条件下,惹怒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又真的是很想笑。
她憋的很辛苦。
顺便一小步一小步,小碎步似的挪了过去。
他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来抓她,而是两手交握在脑后,看向天花板,根本连一点视线都未曾施舍给她。
再慢的速度也终于是到达了的。
她自己挣脱了拖鞋,爬上床去,不敢躺下,就这样两手抱着蜷曲的膝盖所在床边。
“不要做得太靠边,当心摔下去。”他似无意的说道。
她却听进心里。不管他有意无意,或是出于习惯的照顾人。
她就是没那么怕他了。
“今天我妈来和你说了什么”他仍旧保持着看向天花板的模样,瞥都不瞥她。
而她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要问的竟然是这个。她还以为会是那些令人难堪的问题,她还以为,他对于哪些问题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间会证明,他的确没有对那些问题善罢甘休。只是此刻的她不知。
“也没什么的。”她不想多说,人家是母子,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的,“说的都是为人母在理的话。她是担心你。”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再往下抱歉她做不到。
“哦?!原来你同意她带Exye去验DNA啊。”他说的云淡风轻,仔细地听却能够听出来与其中蕴含的怒气。而她太过惊讶,丧失了敏锐的观察力,立马惊呼出声:“不可以!”
话一出口她一直到自己太过惊慌,努力地咽了咽口水,压下快要跳出心脏位置的心跳,她尽可能的用平稳的语气陈述:“这会对Exye的心理做成很大的伤害的,不可以这么做。”她顿了顿,努力的回想起一些情节,继续说:“如果你非要坚持验DNA,那就取毛发去做化验好么?即使你不相信他是你的儿子,也不要……”
“我相信。”他只三个字,就止住了她一番长篇大论。她那一大段话都被他成功的堵在喉咙眼里吐不出来,整个人都一副高度警戒状态后释然放松的样子。
他继续说:“如果我不相信,我不会那么急着和你结婚的。”
至此她彻底放宽了心。只是心底深处,往细微里窥去,才知道疼。
明明早就知道了的,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私心里却还是渴求着他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只要一点点就够,她不贪心的。
“睡吧。”他拉过被子来,背朝着她睡过去。“后天还有场新闻发布会要解决,到时候你的说辞我会替你准备好的,不要担心。”说完这句话,他再不理她。
待他的气息差不多平稳了之后,她才慢慢的舒展了手脚,躺下去,小心的拉过属于自己的被子。
她自己心里是清楚地,他和她如今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也是不想让Exye觉得他的父亲母亲感情不和睦罢了。
脑子里事情太多。回国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翻天覆地了的,真的变故太多,她都来不及适应。怎么,怎么就很多事就遮掩过去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身旁的缘故,这一觉是难得的安稳,如同昨夜。
和心理医生Meri约好了的时间是大后天,陷入熟睡之前她脑海里闪现过这个信息,便沉沉的睡去。
而有个人在她呼吸平稳,深度睡眠之后睁开了眼,翻过身来,一直用复杂难懂的眼神望着她,细细的打量着。
温薏柔,我有的时候真的是,不明白,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又取得了什么好处?
正文 偏要回眸动心魔6
“妈咪,你还不起来啊!”.
一大早的却是被Exye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已经有些分量的小身子压在她身上,怎么也有些吃不消了的。更何况那个小屁股还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扭来有扭去的,她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的。伸了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拉到床的中间。
她迷迷糊糊的,难得的想赖床,随口糊弄到,“找你Daddy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陈以言把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她拉起来,“不是还要我帮你穿衣服吧?”
她有点清醒了,眼睛却还是有些睁不开,“今天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早起么?周末诶!”她瞥了个嘴抱怨,难得睡得这么香,竟然还没睡醒就被拉起来。她其实还是不清醒的,如果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子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对着他说出口的累。
“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带着Exye一起回家吃顿饭。”陈以言在帮Exye换衣服,小孩子是穿着睡衣跑过来的。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她的意识立马回归清醒,眼睛也恢复清明。
“你妈是不是还是要……”她攥紧他的衣服,生怕蒋媛还是坚持要把Exye带过去验DNA。只是她不晓得她此刻这个动作有多暧昧。原本就因睡眠而滑落下来的一侧肩带,暴露出大片的凝脂,偏生这个人还从下方仰起脸手指紧攥住他的衣角。
这是很依赖的姿态。
他转过脸去尽量不去看她,似乎是一副认认真真的在帮Exye穿衣服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得到了他的许诺,她的心才有了片刻的安定檬。
去到陈家,熟悉的军区大院,不用下车,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开始敬礼。这样子肃穆的气氛是Exye未曾感知过的,以至于一路上他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缠着温薏柔问这问那的。
下了车,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倒不是什么阶级观念,只是这么些年好像就这么约定俗成了的规矩,真的难以改变。
抱着Exye下车,把他放在平地上,才直起腰版来,陈以言已经在身后揽过她在怀,另一首牵着Exye。
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大概还以为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人呢吧?
她暗自低讽。
这几天里,她也想明白了的。假如他这一生再没有心动的人了的,那她绑也要和他绑在一起,做对相敬如冰的夫妻也好,只要给孩子以正常的成长环境就好。
假如他仍旧另有所爱,必须要去追寻,那她也会大方放手。她会给Exye更多的爱。绝对不会让他成为一个缺乏爱的孩子。没有陈以言的七年时光,他们母子两个不是过的也很好吗?日后没有他,生活也不过是照常继续。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着,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这件事。
不可能的。
离开他,这个世界并没有变。
她心思转了几百转,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而他无从得知,只是搂着她牵着Exye,走了进去。
“爸妈,我回来了。”他随意交代,先帮她脱了外套挂起来,再帮Exye,最后才是自己。她微低了头凑上前去,一个一个的解开他西装的纽扣。她解得认真,并不抬头看向他。
那边蒋媛已经“心肝宝贝儿,心肝宝贝”的叫着Exye了的。
Exye有些被这样的热情吓到了,等着大大的眼睛被蒋媛一把搂在怀里,目光却仍旧是投向温薏柔的。
见到过Exye本人。不会有人再怀疑这是否是陈以言的孩子。太过相像的面容,反而和温薏柔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了。她这个母亲也算得上倒霉了的。
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孩子却压根看不出像母亲的地方。
“Exye,这个是奶奶。”她出声,知道Exye还不习惯这样的人情。他性子在小朋友中算是有些冷淡的,对待亲人确实一直很热情。比如他对她,比如他对陈以言。
“奶奶是什么啊?”
温薏柔怎么也没想到Exye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把所有都吓了一跳,八束目光全部盯向她。
“我一直疏忽了,没有教会他关于人称上的中文。”她对大家这般解释,对着Exye无限温柔的说:“奶奶就是你Daddy的妈妈,爷爷就是你Daddy的爸爸,记住了吗?来叫人哦,要有礼貌。”
Exye乖乖受教,很听话的喊:“爷爷奶奶好。”
蒋媛带着Exye饭前洗手去,陈父坐在主位上,对着温薏柔说:“这些年辛苦了,你把小孩子教的很好。”
她慌神,慌忙的说:“没有。”也不知道是再说没有辛苦,还是没有把Exye教的很好。
蒋媛牵着Exye回来,大概也是因为有Exye在的原因,今天的蒋媛很慈祥,从头到现在都没有对她摆过脸色看。不再像先前的样子了的。
“来来来,孙子,你的中文名是什么呀?”餐桌上蒋媛问道,她今天特意把Exye的位置定在自己身边,好好时时刻刻看到他。这孩子特别像陈以言小时候,然后又乖巧,蒋媛是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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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1
“温蕴言,奶奶我的名字是温蕴言。”童声稚语。
Exye的这句回答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多少都有些愣神。
温——蕴——言。
原本也只是个极普通的名字,如果,如果不是这个叫温薏柔的女孩子历经辛苦,一个人漂泊在外生下这个孩子,并给予孩子这样的名讳,那么温蕴言也没什么不寻常的。懒
可偏偏是温薏柔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孩子。
那这意味着的,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她觉得难堪。这样承受陈以言不避讳的探究的目光。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罢了,再简单不过,谁看不出来。她没想过遮掩,对于他的感情。只是,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怎么了?奶奶不喜欢我的名字吗?”Exye睁着大大的眼睛,说:“奶奶也可以叫我小言哦!是我的小名呢!妈妈说叫小名是表示亲昵的!”
陈父笑声爽朗的将Exye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蒋媛也在一旁暧昧的笑。不那么亲切,只是好像又不是那么排斥了的。她脸有点红,讪讪的模样。尽可能的忽略掉他探究的目光。
“这小娃子,模样长得真俊。”陈父说道。
“谁说不是呢,”蒋媛接口,“倒是真的长得像阿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蒋媛的目光在陈以言和Exye之间来来回回的看,笑着下了结论。读看看)虫
“就是苦了他母亲,辛辛苦苦的十个月。”陈以言突然开口,话却是帮温薏柔说的。
蒋媛的眼神有些复杂,终究到最后还是轻轻地叹了句:“你也不容易。”
都知道蒋媛说的是谁。
没有人在开口,但是气氛也没那么凝重。xye看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没有一个人说话,也就老老实实的坐在爷爷腿上举着小勺子吃了起来。
陈家两位老人对Exye都是极宠爱的,要不是第二天Exye还要上学,两位老人都想把他留宿在家了的。
吃过晚饭又玩了好一会儿,陈以言和温薏柔才带着Exye回来。从车上下来的时候,Exye早就睡着了的。陈以言一手抱起Exye走在前面,另一手护在他身后固定住他的小身子。
温薏柔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Exye的唇形长的很想你。”陈以言突然出声,而温薏柔则是猝然停住了脚步,“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像。”
她定在那里努力地回想了一下Exye笑起来的模样,实在是想不出来有哪里是特别的。像自己?难道陈以言这是在安慰自己?
她有些意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得老远,她匆匆忙忙的跟上去。
【番外一】(写点欢喜的大家欢喜一下哈~)
“Daddy,为什么我叫陈蕴言,你叫陈以言啊!我同学说好像兄弟哦!”Exye好奇的问。
放大版的某男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瞄了一眼厨房间里正在忙碌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我们都是她的宝贝呀!”
“刚才是谁打电话过来?”某个越来越居家的女人越来越没有知性的气质,双手叉腰,保持着茶壶状的姿态质问陈以言:“老实交代。”
“乔颜。”某男不以为然的回答,眼睛并未离开报纸。
下一秒怀里就多出了个人,“唔,你们要旧情复燃了!让我们母子怎么办?!住到小阁楼吗?唔~~~我好可怜!”
他满脸黑线,任由她耍白痴,装幼稚,伸了手揽住她,防止她掉下沙发。就只是不去配合。
见他不配合,她也失去了玩的兴致,软软的趴在他怀里,过了许久闷闷的说:“不喜欢你和她打电话。”
他笑,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意味:“她是小妹妹。”
她顿了一会儿不接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还是不喜欢!”
“知道了。”他好脾气的应声。“下次电话来了我喊你接。”
“恩,乖。”她像以前哄Exye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下一秒却被某男毫不留情的压在身下。
“今天Exye在我爸妈那里。”他开口。
她愣愣的回答:“我知道呀。”
所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要他答应什么都问题,关键是他要的拿来就好。接下来,某女所有的惊呼声都消失在唇舌相依中。无良的作者此时可以再加上一句:月色正好,室内风光无限旖旎。
---------小番外到此结束
(其实我是怕乃们一直看正统戏会伤心,所以来点欢喜的)
正文:
“陈嫂,家里来人了吗?”陈以言发现家里的玄关处有陌生人的写字,便开口问,正好此时陈嫂听见声响也奔了过来。
“少爷,是温小/姐的父亲来了。”
“来了多久了?”他问。
“刚来。”陈嫂恭敬的回答。
她有些紧张,温思宇来了。来干什么?
陈以言换用单手抱住Exye,另一只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
“怕什么,你现在是陈家的人。”他轻描淡写的说。
他的掌心温热,并不灼热。只是着夜凉如水里,她突然就觉得安心了。
我没有要怕,如果你一直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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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2
温思宇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歪歪扭扭的放了好几个烟头,有烟灰洒落在他脚边。
浓浓的烟味让温薏柔有些窒的难受,不适的咳了几声。
不是说刚来的么?怎么,怎么已经抽了这么多支烟了?
温思宇听到声响,抬头朝她站的那个方向看来,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来。只不过,她看得出来,温思宇这几天定是过得不好,下巴上凌乱的长出了参差的长短不一的胡茬,竟似是落魄的模样。懒
温薏柔的手被陈以言握了一下,他说,“过去吧。”
她点了点头,和陈以言朝温思宇走了过去,“爸,你来了。”温思宇偏过头,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吗?”
她无言,并不是无措,只不过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陈以言朝她温柔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爸,我们结婚没有通知您是我们的错,但是这也是为当时的紧急情况所迫,希望你能谅解我们,不过我保证我从今往后都会照顾好小柔的。”温思宇冷哼一声,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你们这婚都结了,我还能说什么。”温思宇顿了顿,盯着温薏柔,“不过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么当年让她彻夜不归,回来搞得满脖子吻痕的人,是你吧?陈以言。”温思宇深邃的目光盯向他。虫
“是。”他应声,并不回避。
温思宇继续抽烟,眉头紧锁的模样。还有哪里还有哪里不对劲呢?!他说不出来。
“这个就是你孩子吧?”温思宇转向温薏柔问,目光看向熟睡的Exye。
“是的。”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问:“你要抱抱他吗?”
“不了,”他挥挥手,身上全是烟味,对小孩子也不太好。
“带孩子回房间吧,正好让我和她好好谈一谈。”温思宇的这句话是对着陈以言说的。
陈以言看了一眼温薏柔,见她点头,便抱着Exye回了房间。
“你知道的吧?”温思宇抽烟抽得确实厉害,厉害到温薏柔都想上前去制止,到底还是忍住了,“你这次的事情给家里带来多大的影响。”
“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A城闹的满城风雨的,都在传你的事情。”烟雾缭绕,让温思宇的面孔都变的有些恍惚,“你也真是厉害的,当年我一气之下什么钱都没给你留下,除了学费。你倒是还有余力生个孩子出来。”他嘲讽的语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似乎确实,他和她之间极难得会有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像这样子已经不易了。毕竟没有剑拔弩张。
“我自己打工的。”她回答,也不是想辩解什么,也就一顺口吧。
“恩。”他继续吸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期间陈以言真的识相的没有出来过。
“这次幸好陈以言肯娶你。如若不然,你准备怎么办?”他这样的话似乎是觉得陈以言是救星似了的。可是她自己从不这么认为,“那你怎么不说我肚子还是他搞大的呢?”
她并不是埋怨,当年那件事里,是她自愿的,甚至可以说是她自己主动的。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温思宇这样替他说话,她心里不舒服。
对,孩子是她要生的,是她要把它带来这个世界的。可是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做错了,而陈以言恰好是那个圆满的解决了这个错误的人?
她不可能的,也做不到那么冷血,去杀死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孩子。做不到的。
只是她这一回嘴,温思宇的火气也冒了上来,来之前他已经在家中考虑许久,已经暗自决定了这次和她好好地说话,不再像两个炮筒似的对轰。“你以为你就一点错都没有了?”他的眼神冒火,“你根本就不该生下来这个孩子!不然今天就不会有这件事!”
“要我说,钱芷才是不该生出来的那个!一个小三的孩子,难道就该存活在这世上吗?!”她气极,说出来的话不经大脑。
温思宇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的时候用了力气的,打完她他的手都在抖,都是气极眼了的人。“怎么,就许你说,不许我说?!”她被打的右脸颊迅速的开始泛红,“你当年怎么不直接杀死这个孩子呢?让她出生干嘛?不怕日后被抓进去么?”
温思宇气的反手继续往她脸上招呼,“爸,小柔好歹也是我们陈家的人了。以后也不好随便动手就打了的吧。”陈以言单手握住温思宇欲动手的手腕,这般说道,他的话说的冷清,但是话里警告的意思谁都能听的明白。
无论他是否爱温薏柔,温薏柔已经夹紧陈家,那么就不是谁都能动的了。动手了,也就意味着是与整个陈家做对。
他是这样的意思。
温薏柔都不知道陈以言是什么时候冲出来的,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温思宇的巴掌。
她的喉咙里有股腥甜,努力的往下咽了咽。这景况,究竟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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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3
陈以言说:“爸,你打了小柔,我会很心疼的。”他这话其实不过是为了给温思宇一个台阶下罢了。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许是尚未习惯被人保护的滋味,她还是有些不适应。陈以言说了些什么她都无法反映,听进耳朵里,却并未听进心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懒
温思宇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才离开,期间,她一直站在陈以言身后,神游太虚。伸了手去描绘他的背部线条,终究没有忍住从背后拥抱住他的强烈念想。
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的,他背脊在片刻的紧绷之后的放松。她凑过去,将头也靠在他背脊上,双手环抱住他。
因此,温思宇走的时候陈以言和她都没去送。
他这一走。屋里一时之间失去了声响。陈嫂老早被他打发了去睡觉。
客厅了的大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此刻分外清晰。
陈以言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单手搂她,另一只手去抬她一直微低着的下巴。
啧!下手太狠了。刚才只是泛红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半边脸都有些肿大。许是指甲刮到了她柔嫩唇瓣,原本粉粉的唇也有些碎裂的刮痕,变得有些红肿。
这样一幅被人狠狠揉虐过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疼。
“你们,”他拿了冰块抱她在怀里,小心的为她敷脸,“究竟是怎样的一对父女呀。怎么会弄得如同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似叹息似不解。之前抬她下巴的时候才发现她整张脸的冰冰凉凉的,开了暖气却好像一直对她没什么效果。是因为心凉,所以无论如何身体都热不起来是么?他无从得知。虫
而现在又要用冰块给她敷脸,所以他才把她抱在怀中,生怕冻坏了她。
她此刻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低顺着眉眼不去看他。
谁,谁知道呢。
她和温思宇确实不像是寻常的妇女,说是宿世仇人怕是更加相像些吧,她自嘲。
“疼么?”他继续问。问得有些故意,他就是不喜欢看她这幅淡漠的样子,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起波澜似的样子,看着就让他有了想皱眉的冲动。他还是喜欢她比较傻气的模样。
“不。”她说这话时牵动了被划伤的嘴角,又有新鲜的血溢出来,衬着她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看得他心惊。再不想问她话了,此刻。
细心地为她做冰敷,有时候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伤口处。她也不吭声,要不是她在他怀里的身子一僵,他还觉察不到。
不由自主的想叹气,多么倔强的女孩。
并不是他喜欢的那款,此刻却意外的合了他的胃口,越看越顺眼。
只是他和她之间隔着的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始终叫他难以释怀,无法释怀。
攻于心计的女人始终让人觉得害怕。这一刻他还觉得她纯白如小猫,那么下一刻呢,这个小猫会不会化身为森林之王?
答案不得而知,也让他始终无法对她特别的倾心。隔了防备的喜欢,能够到达的底部也有限。
“明天要去开新闻发布会了的,”敷脸完毕,他拿了酒精为她消毒,指甲终归不大干净,还是消毒一下的好,“你明天要怎么办?”原本不想问的,可是确实是个麻烦。
“我——”她开口,又牵引了伤口溢出了点点血迹,他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下唇抿上去,不好开口。
“慢慢的说。当心伤口再裂开。”他警告。得到她的点头应允之后才松了钳住她下巴的手。
这些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所有人都在等他与她交出一份合理的答案,“我明天可以的。早上应该就差不多消肿了的。”
“算了吧你,还是乖乖的留在家里吧,”他有些恶意的涂了更多的酒精在她的伤口,疼的她眼睛都忍不住眯了下,却仍旧是不发出一丝声响。“你这幅样子,我看明天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家庭暴力我揍得。那不是得冤枉死了!”
“然后估计我们又要上社会版头条了。”他调侃。
“那要怎么办?”疼的她眼睛有些发酸,却远不止于流泪的地步。她的眼泪,似乎原本就是稀缺的。
“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吧。”他回答,“我不想让Exye曝光,你觉得怎么样?”
“问问他自己看法好么?”她想了想,才回答,“看他自己想怎么做吧?”
她说完,却发现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向她,于是有些不解的开口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突然有了个孩子,我好像始终都做得不如你。”他似乎说的无意。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还没习惯的缘故吧。”
“也不是。我很喜欢他,甚至不需要花时间来习惯。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父亲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改善,学习。”
他这话说得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这个男人常常是这样一副认真模样,真的很耐看,“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她喃喃的说。
他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并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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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4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了的。”她在他的视线下慢慢的说话。“那一天,就是我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你怎么会和舅舅一起出现呀?”
“你舅舅压根就不知道Exye的存在对吗?”他反问。
“恩,”她在他的示意下抿了抿唇,尽量不去扯动伤口,其实她不怎么怕疼的,不过他好像不大喜欢看见伤口流血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刚刚处理好就流血,还要再进行处理很麻烦的缘故吧。“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交代,本来一直准备着等这次的竞选完了之后就和他坦白了的。”懒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他那天是带了记者来的,直接甩出来了我当年宾馆与援交女共度一夜的事情。”
她有些震惊,最后归于平静。其实也能够理解的不是?陈以言这人为官上基本上除了她这一个污点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也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恩。”她应声。
这样的婚姻也还好吧,不是么?他不出轨,会关心,爱护儿子,甚至今天还出手维护她。
好像一切都并没有最初她设想的那般艰难不堪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第二天一大早Exye去上课,陈以言早早的去为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做准备。
陈嫂对她依旧是一副不理不睬,当她完全透明的模样。虫
她等于一个人闷在家里。
这几天一个人外出都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只是真的有些无所事事罢了。
突然想到她结婚还没有和一些重要的人交代,拨了电话给外公,虽然知道舅舅一定会向外公说明的,但是她还是想自己告诉外公这件事情。
“小柔,”外公的声音恢复了些力道,有些像以前那般状况了的。
“外公,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涩。
“外公也想你。”听筒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看样子是身体恢复得还不错的,“还有,恭喜你,小柔,愿你幸福美满。外公原本你和陈家那孩子领证那天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一直没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想开一点。外公见不得你委屈。”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外公。他对我很好的。”她说,声音越来越涩,这样的温情,真的,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珍藏着不敢妄想得到的东西。
“陈家那小子喜欢的依然是老乔家那姑娘吧?”他的嗓音有历史的厚度,叹息的时候格外引人唏嘘。
她匆忙为他解释,不愿意外公为她多想,“外公,是我喜欢他的。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很好的,你看,即使他不喜欢我,他也会对我很好,很护我。”
“傻姑娘,当时一个人在法国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晓得跑来向外公求助呢?”
她眼眶都有些红,“怕您生气呢,当时。”她轻轻地回答。
“怕我不支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顿了一下,她回答说:“恩。”
“陈家那孩子不错的。如果能抓住他的心那是最好不过了的,假设不能,小柔,他也不会苛待你的。”他客观的说,说到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动容,“小柔,你这个孩子性子拧,认死理的很。认准了一个人,按外公对你了解来看估计是不会再换人了的。既然都结婚了,怎么也要大胆的努力一把,让他喜欢上你呢。”
“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外公,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我们家小柔又漂亮又大方,性子又好,哪里配不上他陈以言了的?恩?你所对不对?”
“对呢!”她回答,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当然知道外公是在给她加油鼓劲。
和外公挂了电话,她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给林莫北。
“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发出单音节的问候。
“你倒是终于想起来要给我打电话了啊,温薏柔小/姐,”林莫北嘲讽的语气显露无疑,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掩藏,“哦不,我叫错了,应该是陈太太。请问陈太太打电话来实干什么的呢?”
她咬了咬唇,牵动了昨天的伤口,果然陈以言是对的,即使过了一整晚,她的脸也和昨晚没有太大的差别,看起来仍旧有些恐怖,不过是略微有些消肿罢了。
“也没有什么的。”她已经无话可说了的。既然他要这样争锋相对,那她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了。
“没有什么陈太太这通电话打的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不会就是来问候鄙人一声吧?”他文邹邹地和她咬文嚼字。
而她已经意识到打这一通电话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我挂电话了,再见。”
“不——准!”他的火气冒出来了,再不能保持刚才冷着嗓音讽刺的状态,此刻他的声音都在冒火,“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结婚说都不说一声,说结就结了,结完人就消失,你要我怎么办?恩?你叫叫看我啊!”
“林莫北,我也不想的。”
“不!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没有人能够逼得了你的。我太清楚你的脾气了的,你自己也是想嫁给他的是不是?”他的话太尖锐,她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林莫北。不然真的,朋友都没得做了的。”
“呵,”他笑,笑的无限荒凉,“温薏柔,你也就这能够欺负我了吧?恩?”他这一句话说完就已经挂了电话。
她手里握着电话,心里波涛汹涌的半天都难以平复。
对不起了,林莫北。好多,好多事情,真的都勉强不来。如果真的我可以喜欢上你,那么其实对于我自己而言都是美满的。只是真的不能够,试过了的。
ps:安安爱你们~妞~这几天天气都不错的~不要老闷在家里或是办公室里哦~多出去走走呢~注意身体~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5
【番外2】
陈先森,陈太太一起手挽手亲亲密密的逛商场,偶遇了离开多年刚回国不久的林莫北。
林莫北热情依旧,一上来就和温薏柔来了个深情拥抱。
“呦呦呦,我说这人谁呢,一直没想起来,感情是手下败将啊!”陈以言话里有话,占有欲极强的将温薏柔拉回自己的怀里,不让“羊入虎口”。懒
“呦,陈市长现在风光依旧,哦不,应该说是前任市长。”这两人一见面就忍不住互相冷嘲热讽的。
温薏柔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的,“喂喂喂,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五十好几的人了,至于么?搞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谁像小孩子了?”此时这两个男人倒是难得的统一,仪器向她吼道。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陈以言搂着她的手臂像钢筋铁骨似的,安全的不得了,她干脆往他怀里缩进去,任由这两个大男人还在动嘴皮子,互讽。
“怎么,在法国混不下去拉?”陈以言继续挑衅。
“没,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发现还是Syvie和我胃口,这不是回来看你们离婚了没?离婚了我就不客气接手了哈!”林莫北也不甘示弱的回嘴,丝毫不谦让的样子。
陈以言被林莫北这话气的直接掉头就走,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自个儿老婆都被人觊觎了这么久了!虫
“喂喂喂,不生气啊!”她当然是知道的他在生气,他的每一丝,每一分的情绪的变化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个死混蛋过了这么久了,还在觊觎你!还说什么接手不接手的,白痴才给他机会让他接手你!想都别想!”
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的牢牢箍紧了怀里的她,她索性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由着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唔,冬天怕什么,她有又温暖,又抱起来无比顺手的人体暖炉。
“咦,你怕什么呢?我不还是陈太太么?”她笑,小手安抚性的抚上他的胸膛。
她的这一句话点醒了他。
谁说不是呢?她还在他怀里,还是陈先森的陈太太。
很美好不是么?
“你刚刚叫我‘喂’!”他不满的控诉。
而她从善如流:“老公,好喜欢你!”
(欢喜完了来正文了哈~咱调节一下情绪呀~)
一直开着的电视机上竟然是陈以言的身影,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也没太注意,此时似乎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挺长时间了的。
她听见他说,“很多人都在关心,关于内子的孩子的事情。不怕大家笑话,这个孩子,是我所珍惜的,不惜一切也要护在手心的。我很感谢我的妻子,当年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一个人独自艰辛的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很不容易不是么?每年全国各地有多少人做人流?而她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说完了他退场。
接下来是秦穆在说,“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马的,其实早就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了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还是娃娃亲。。。。。。”
还说了很多。总之温薏柔知道的,都不是真的。
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了的。
她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陈以言是这样认为的。
谁知道呢,也说不定是老早背下来的台词,她也没必要太当真。
想到这里,她有些无奈。生活里好像到处都充满了虚伪二字。
无从拒绝,总是这样的如影随形的。
想了又想,决定去做些小点心来。她不大会作这些,但是一直是有兴趣的。上网查了一些关于小甜点的做法。便开始动手。
陈嫂看见了也只是不冷不热的交代了下厨房的用具都是放在何处罢了。
选择做稍简单些的蝴蝶酥,是因为记得Exye一向很爱吃,不过这小子要求很高喜欢吃新鲜的最好刚出炉的,这一点挺难做到的。
而假设她自己学会了的话,一切就变得容易起来了的。
不再犹疑,她开始动手操作。
她这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陈以言正在等着Exye下课。小小的孩子像个小鸟归巢似的远远地就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很轻易地就将他抱起来,因为看到学校门口的小摊上有的卖五颜六色栩栩如生的糖人,而并未直接走进车内。
“想要糖人吗?”陈以言低头问Exye。
“想!”Exye回答得很大声,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忽闪忽闪。他和温薏柔都是长睫毛,Exye的睫毛怎么也不可能会短。只是他突然发现,这样长的睫毛,眨起来,很招人疼。
他心里无休无止的爱逸了出来,难以描绘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就好像,就好像,对了的,是疼爱。
突然有些明了,他对那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原来还存在这样的一种情感。
听起来真的是让人很不可思议,连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他都无从确定。
甚至于不确定还来不来的及收手。
好你个温思宇,要不是他昨天那一巴掌,怕他也不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情绪。
他在心里暗想。
“Daddy!我想要这个大的糖人!”Exye已经选中了心中喜欢的。
“恩,好的。”他掏钱。
其实像Exye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需要抱在手里了的,只是他真的很想要再多疼这个孩子一点,连同过去七年的以其全部补回来。
PS:今天第三更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呢~因为二十号以后要出去旅游了的全家,现在都在准备东西~还有要外出买衣服,买年货,买各种东西,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呢~各位妞~总之赶得回来的话~会有第三更的~爱你们的安安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6
回到家中的时候,温薏柔已经做好了小甜点。家里开了暖气,她只穿了一件不算太厚的乳白色的长及膝的毛衣裙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是一副柔软的模样。
“你不要一直抱着Exye呀,都快把他宠坏了的。”她啼笑皆非的看着Exye双手勾着陈以言的脖子,一副在上面死也不肯下来的样子。懒
“额。”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宠他。”
她看着他眼神哀怨,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其实也可以做一对很普通的夫妻的,是不是?是不是这样呢。
掩了眼眸,“尝试着做了些小甜点,来尝尝看好吗?”她询问。
陈以言顺手将Exye从身上放了下来。一大一小的人都向她走过去,小小的那个甚至还用奔的速度冲到她身旁。
“妈咪,我要吃我要吃!”Exye紧紧抓着她的裙角,踮起脚尖着急着想要看盘子里的甜点。
温薏柔把甜点放在餐桌上,Exye很乖巧的跑过来坐在凳子上,一手一个叉子向着甜点就伸过去。
“小孩子吃太多甜的会蛀牙。”温薏柔轻拍他肥嘟嘟的小手。
Exye对着她老大不爽的瘪了瘪嘴,看到陈以言坐在他旁边立刻就转移阵营,握着陈以言的手,“Daddy,我想要吃嘛。”
陈以言看着他自己的妻儿,带着宠溺地笑,“小柔,让他吃一点不要紧的。”虫
Exye十分卖力的配合着点头,“就吃一点点。”
她拿了一个小碟子,分了一点出来给Exye,“呐,别搞得像我虐待你似的。”
Exye看了碟子里果然就一点点的甜点,朝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道,这不是虐待什么是虐待啊。
又把一盘推到陈以言面前,有点期待的看着他,“尝尝看?”
“恩。”他用勺子挖了一点慢慢的递进嘴里,闭上眼睛像是在品尝上好的美食,姿态优雅的竟让人觉得这一幕那么的不真实。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这其实是她第一次做甜点,味道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只希望不要太差就好了。可是看他都没什么反应,是不是很难吃啊,那也太失败太。。。。。。丢脸了吧。
正准备把他手下的甜点夺下来,不让他再吃,就听得他说,“很不错,你也尝尝?”说着还故意的看着她脸上可疑的两抹红云。
她心虚的横了他一眼,怎么她想什么都能被这人发现呢。
温薏柔不再看他,也挖了一小勺送进嘴里,先是一阵清凉的甜味冲上味蕾,像是冰冰凉凉的溪水在指间穿梭的感觉,甜而不腻。全部吃掉以后,嘴里却又有了一点淡淡的苦味,令人回味无穷。
她欣喜,这是她自己都没预料到的结果,竟然会是这么好。
她抬头对上陈以言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中像是蕴藏了深深的情感,将她深深吸引。
“妈咪,不公平啊不公平啊!”Exye突然叫嚷了起来,为什自己都吃完了,Daddy那边还有这么多啊,妈咪明显的偏心,他不高兴啦!不过如果Daddy吃不掉的话,他可是很愿意帮他解决困难的。
“你人小饭量小,今天就吃那么点,吃得太多饭都不想吃了。”她才不管他的抗议,她还不知道他其实就是馋的,真不知道这点像谁。
Exye听她这么说,气的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不用对他这么严格的。”陈以言看着Exye的背影说道。
“你那么宠他,我再不管管他他还不无法无天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是带着笑的,“小柔,谢谢你。”
“啊?”她突然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这么辛苦还是决定要生下他。”他说,语气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她失笑,“没什么的。更何况,你之前在电视里不是已经说过了的。”“不一样的。”他坚持,“这种话还是当面和你说的好。”
“没关系。。。。。。”
她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已经响起来了的,“老大。”
“恩?阿宸找到她了?”
“好的,我马上就来,机票你先定着。”
她只听到陈以言的这三句话,她的面色刷白,抖着嗓音问:“是谁打来的?”
他眉头紧锁:“我现在很急,回来再和你解释。”说着冲回房间去拿好身份证以及一切要用的东西。
他收拾的速度实在是快,以至于他收拾完,她还保持着他冲进房间时的姿态,一动未动。她低着头,难以看清情绪。
“我走了,这几天家里就拜托你了。”丢下这话,他大步流星的离去,似乎晚去一秒,有什么事情就会来不及。
阿宸——严晞宸,老大——周亮,找到。
这三个关键词综合起来,都指向同一个人——乔颜。
对的,乔颜。她是不是要回来了?
她的神情恍然,Exye应该是听到了声响,直接从房里冲过来抱住陈以言的大腿,“Daddy,你要去哪里?不带上我和妈咪吗?”
“宝贝儿,Daddy有急事儿,你妈咪会陪你的。”他在Exye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终是走出了家门。
“妈咪,Daddy怎么了?”Exye虽然人小,但是隐隐的也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Daddy不是说有急事吗,忙完了就会回来啦。”她强迫自己笑着对着Exye平静地说道。
“哦,这样啊。”Exye的声音若有所思的低了下去。
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谁还会相信呢?她凄苦的笑着。
不是刚才还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谢谢的吗,为什么下一秒就能这么无情的走开呢,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她,在你的心里还是那么的重要吗?
ps:不好意思啦,今天安安一大早的就被老母抓到乡下去了,都没碰到电脑。一回来就码文了,发晚了,等文的亲们抱歉啦~么么!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7
重要到把作为你的妻子的我撂在一旁,对Exye不管不顾,只为那个你心尖尖上的人而奔走远方吗?是不是为了她,你什么都可以不顾呢?或者说,其实我、Exye在你心中根本就微不足道吧。
你这个样子要我如何让面对你,陈以言。她深深的把头埋了下来。懒
“你Daddy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她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在Exye面前显露出来。“Exye过来,和妈咪一起把这些甜点都吃掉好不好?”
“咦,妈咪你好坏,也好偏心哦!”Exye不满的指控,“Daddy不在才有我大吃特吃的份!
她勉强的笑笑,“那你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她其实是故意的,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果然Exye开始乖乖的吃了起来。
直到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那种排山倒海的不安,空虚,害怕都接踵而至。
好像每一次,她以为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都会意外的出现偏差。说是意外,其实也没多意外的。她原本就不是享有极多快乐与幸福之人。
攥紧了被子,冰凉的被窝里没有留得下他丝毫的温度。
这个房间,突然间就变得偌大难安。
失眠,对的失眠。
今天竟然忘记了去找Meri,这几天的安稳的睡眠让她差点都忘记了,她和心理医生预约的事情。虫
明天,恩,就明天真的不得不去找她了的。
她瞪着空旷的天花板发呆。第一次进到这房间的时候匆忙慌乱的来不及打量,这几天时间她其实是很欣赏的,这样简约又大方的装修设计。只不过是此刻,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空旷很压抑,很无力。
太过冷淡又修明。用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依然在高速的运转。
陈以言去找乔颜去了。
会不会存在乔颜突然间发现陈以言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就。。。。。。?!
会不会乔颜挽着陈以言的手,甜甜的对着她说:“姐姐,谢谢你帮我照看我男人呢,现在可以还给我了。”
会不会有这样一天,陈以言说:“离婚吧,孩子归你。”
对的,她其实又害怕他要孩子不要她,但是更害怕他连孩子都不爱,不要。
她的眼睛惊恐的睁开。
那么,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她可不可以勇敢的带着Exye先走开?做最先解散这场婚姻闹剧的人?
你可以的,温薏柔。
她对自己说。对的,我可以。
才不要,才不要最后的鱼死网破,他把所有丑陋的她害怕的都摊出来,她不要看这些。
是她先喜欢上的,那么留个好印象吧。
似乎有了出路,思绪不在死胡同里挣扎,她迷迷糊糊,虽然花了些时间,最终还是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去找Meri的时候,很幸运,她今天并不忙,可以为她排时间。
“Syvie,林莫北昨天有在这边等你来。可惜你没到。”Meri随口说道。
温薏柔有些无措,林莫北,恩,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治疗进行当中的时候,温柔的循循善诱的问了几个问题,根据温薏柔的陈述,其实事情有很多的盲点,也许找出了解决了这些盲点,对温薏柔的失眠也会有帮助。
“你说当年是你把他带到宾馆里了是吗?”
“恩,”她在放松的音乐里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喝醉了,我就把他带过去了。”
Meri皱眉,这里就存在一个盲点。喝醉了,有很多种解决办法,可以找人来把他弄走,为什么非要带陈以言去宾馆?
“关于有了Exye的事情,是他强迫你的吗?Syvie?”Meri的按摩功夫一流,一直在帮温薏柔温柔的按摩太阳穴,以期待她呈现更加放松的状态。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意外。但是后来,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强迫吧。我是清醒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睁开了眼。“Meri,这一段和我失眠的关系很大么?”
“有可能。你潜意识里一直对他感到抱歉是不是?”Meri不放一直帮温薏柔按摩的手,只是动作愈加轻柔起来,“你觉得是他吃亏了,被你的一念之差给连累了是不是?”
过了很久,就到Meri差点以为温薏柔已经睡着,但是Meri心里明白温薏柔没有睡着,她的面部肌肉有些僵硬,那是在紧张,在抗拒的表现,良久之后,温薏柔说:“对。”
“还有一点可能来自你的父亲。你一直很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他不喜欢你,是不是?”Meri温柔的询问。
“我,”她的嗓音有些堵,可能躺的有些久了的缘故,“我已经知道原因了的。”
“只是还是无法释怀对吗?”
思考再三,她还是回答了:“对。”
昨天有些特殊~抱歉各位~今日一定会努力努力在努力的各位妞们~
但是真的只有安安有时间,一定会加更。我知道的,你们等的很焦急,很烦躁。
只是有的时候卡文卡起来,我也一样的烦躁。我也很急的,知道烦劳你们在等着我。真的很抱歉呢~亲爱的们。
知道你们一直都在的感觉,真的很好,谢谢妞们的投票。让安安得以一直稳在前十名,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爱你们~深爱~
在此表示对你们的感谢,安安在这里向你们鞠躬。没有你们,听说这文也不会有这样的成绩。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8
从Meri那边走开,时光已经走向正午。
有些荒凉的日光,她的生活已经简单到什么都不剩下。
突然想起以前呆在林莫北公司的时候,那个职场的前辈黄姐,曾经这样说过:“女人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的。没有工作,不仅容易失去家庭地位,更容易失去自我,整天胡思乱想。”懒
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的没错。
她低头浅浅的笑,好像时光突然就不能够了的。
转过头去的时候,钱涧因远远地身影在马路对面妖娆的笑。
她心惊。再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幻觉。
突然觉得累,突然觉得委屈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发生,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又为什么,她就不能够收获疼爱?是,她承认,她嫉妒了的。那个女孩,那个被多少人护在手心疼爱的女孩,那个叫乔颜的,女孩。
她究竟又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怎么,每一个,每一个人都疼她?!为什么?
想不明白,时光无痕的荒秒中,她立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停止不动。
爱——情,不过就是一回眸,一抬眼时的刹那心动。但如果爱恋的只是一瞬间你的风情,动作,在刹那合了心意,又能牵扯多久?
她一直好奇,一直无望。
好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初他手心的那一点点的温度,最初他脸上或许并不是对向她的温柔,却突然此刻清晰的重现。虫
就仿佛触手可及,那些昨日的温度。
是谁的手穿越了我旧日的长发。我们这般纠葛,会不会也不过是你爱她时必不可少必须经历的一个劫?
他走后第一天,去看了心理医生。没了。
第二天,在家里学着做了些简单的甜点。
第三天,温薏柔如往常一样去学校接Exye回家,拉着他的手问他在学校里的情况。
“妈咪,你每天都问一样的东西,你不烦我都烦了。”Exye不耐烦地嘟起小嘴。
她无言,不然该问什么?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现在就嫌我烦啦!”温薏柔不客气的捏着他肥嘟嘟的脸蛋。
“啊啊啊啊啊,你又捏我的脸,我要告诉Daddy!”Exye越来越习惯了陈以言的存在,完全把他当成了父亲,像是那七年没有分离过。
但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她心一抽。
“对了,妈咪,爹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Exye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我好想他哦!”。
她强忍下眼中的酸涩,扯了扯嘴角,“爹地说再过两三天的样子就会回来了的,他还说很想Exye呢。”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她不忍心看见Exye太过期盼的眼神归于幻灭,变得暗淡无光。
“真的吗?爹地真是太好了!”Exye雀跃的欢呼着。“对了,Daddy有没有说给我带什么礼物呀?”
“恩。”温薏柔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要给你惊喜的怎么能现在就告诉你呢?”
“说嘛说嘛!”Exye摇晃着她的手撒着娇,小小的孩子被礼物的好奇心完全的吸引了过去。
她正待回答,却在马上要走到车边的时候突然被一股猛力拉住了。她转过头去看,Exye就已经喊了出来,“林uncle?”
“Exye乖,我和你妈咪有点事说,自己去旁边玩一会。”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摸着Exye的头,却是看着温薏柔说着的。
“哼!”Exye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一个人跑开了。知晓大人谈话的时候都不喜欢有小孩在一旁的。
“你放手。”温薏柔不满的低声呵斥他。
“我不放!我不放!就是因为我一不小方松开了你的手,你就迫不及待的和他结婚了?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你不是都答应了尝试别人,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他伤害了你那么多,你还要和结婚!?”林莫北有些失控的抓着他的手,手里的力量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温薏柔的手腕折断。
“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温薏柔脱口而出。
“和我没有关系?你怎么能说和我没有关系?你怎么能对我那么狠心绝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像是被刺伤的狮子般发怒。
“林莫北,这些都是我的事情。”被他的话刺伤。陈以言没给她什么伤害,不过是她自己放不下,忘不掉,仅此而已。伤痛她自己知晓就好,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的。“你没什么不好的。”她很理智的陈述。
“对呀,”他大笑,大笑过后是荒凉而萧索,“只不过是你不爱的罢了。”
“再好你都不要。”他喃喃的说。
她心一疼,林莫北和她相似之处太多,在面对感情的时候。
“嫁给他开心吗?”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之前暴怒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她点头,“恩。”
没必要给别人希望的是不是?即使事实原本并不是如此。
PS:写最开头那段的时候,听的歌是刘亦菲的兰若词。倩女幽魂的主题曲,很多人都说这部片子拍得不成功,我承认,会看也不过是冲着古天乐。情节上也没有很大的突破。
只是这首歌,刚才写的时候无意中点开,听到。突然有了很多很多感触。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不领情。亲爱的妞们~还是要相信爱情。惟愿你们每一个人都安好。(看完了文,别忘了去帮安安投票哦~每天十张哦~)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9
“陈以言对你好不好?对Exye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接他?”林莫北似乎还是不放心的问她。
“他对我和Exye都很好,只不过他这几天有事不在家。”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心头有点酸。
“你看着我,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林莫北拉着她的胳膊,让她正视他。懒
“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啊。”她故意抬高了音调,让自己听上去开心一点。
林莫北沉默了一会,复又说道,“希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他敢对你不好,即使你结了婚我也会把你带走。”
“不会的,我会好好的。”她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微笑着对他说。
林莫北看着她的笑容心猛地一抽,她看上去那样的幸福,自己真的是多余的那一个吧。如果陈以言真的能给她带来幸福,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呢?可以真的是好不甘心,不甘心啊。
而林莫北又怎么能想到,此时温薏柔心中想的,却是如果她不幸福,但是她也会自己走,不再拖泥带水。
林莫北的双手颓然的放在身体的两侧,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终是说了一句,“那就好,我走了。”
其实他想,他应该对她说一声,祝你幸福。可是他说不出口,也是不想说。她幸福,可是给她幸福的人却不是他,他难过又不甘。虫
温薏柔看着林莫北走开,去抱了抱Exye,Exye不情愿的挣了两下,林莫北很快又放开了。似乎又是低头在Exye耳边说了点什么,Exye转过头看了看她,然后朝着她飞快的奔了过来。
“妈咪!”Exye一把抱住温薏柔的腰,“我们回家。”
“恩,好。”她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的小手坐上陈以言配的车。
后视镜里,林莫北复杂的目光的一直追随着她。
回到家里,本来就很大的房子显得更加空荡了,那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当年在法国的时候。她一个人带着Exye,两个人挤在一间小房子里,寂静的夜里温薏柔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他听。
没有婚礼,她不在乎。没有祝福,她不介意。她在乎她介意的,无非不是他的一颗心,可是他的心呢?她从来没有看透,他与她结婚似乎只是因为形势所迫,而她和Exye不过是他推脱不了的负担吧。
陈以言,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会死赖着你的。
温薏柔理了理思绪,下了决定,她再给他和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仍旧对她没有感情,那么她会放手,即使是逃离这里的一切,她也不要与他再纠缠了。
她煮了饭和Exye简单的吃完了晚饭,Exye做好了作业、洗漱好,没再缠着她讲故事,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温薏柔亲了亲他的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手指滑到他的号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每一声都是对他的思念。她呼出一口气,手指放在绿色的拨出键上准备拨出他的电话。
而手里的电话却也就在这时同时响了起来,是——陈以言?
而落下的手指正好也接通了他的电话,像是在特意等他的电话似的。
“喂?”
“睡了吗?”陈以言轻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还没,有事吗?”
“呵呵,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我知道。”夜色的静谧在两人之间悄悄流动着。
“明天我就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温薏柔听错了,陈以言的声音带了一点欣喜,但转念一想,是他找到了乔颜了吧。那么,他要回来,乔颜呢?她是不是也要回来?
温薏柔这样想着,嘴里竟是毫无意识的就这么说了出去,“那乔颜要不要回来?”
那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陈以言终于说道,“她和我们一起回来。”
原来是真的,她想的都是对的,那么是不是、是不是他会继续守护着乔颜?
“这样啊。。。。。。”她拖长了尾音,“那么你后悔吗?后悔娶了我?”
“小柔,不要无理取闹!”
“你之前一定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回来,但是她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特别后悔没有再等久一点,而是随随便便的和我结了婚?”
陈以言那边瞬间就冷了声,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
“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对她早就没。。。。。。”
“你和她之间怎么样我不想知道。如果你还是喜欢她的话,我知道会怎么做的,你放心。”
“温薏柔,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温薏柔,你想做什么?”陈以言焦急的声音一下一下传进温薏柔的耳中,击碎了她的心。
陈以言,你就那么担心她吗?我只不过随便地说了两句,难道你认为我会恶毒到去害乔颜吗?
陈以言,既然你这么想,那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什么,就这样吧,我挂了。”她揉了揉眼睛,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温薏柔?”
“怎么了?”周亮从背后走过来,手搭在陈以言的肩上。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说的话奇奇怪怪的,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陈以言哑了声说道。
“别太担心了,明天就能回去了,有什么事回去好好哄哄她就好了。女人嘛,都是这样的。”
“恩。”陈以言点点头,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是一颗漂亮的钻戒。
原谅我,连一场求婚都没能给你,如果可以,现在我希望能够好好的补偿你,补给你一次求婚,一场盛大的婚礼。
正文 长安千里雪,为他不解伊10
第二天送了Exye去了学校,温薏柔就马上回去,把她当初拿过来的东西迅速地收拾好,然后拖着行李走出了这个她和陈以言曾经的家。
原本就没呆上太长远的时间。收拾起来也极简单容易。
一声厚重的关门声落在她的心上,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要什么交集了吧。懒
她拖着行李离开,不再留恋。房内的桌子上安静的躺着离婚协议书,签名的地方,“温薏柔”三个字写得力透纸背。
温家那边不能去,现在就只能先回她之前的公寓了。不过那也只能是暂时的,她并不打算久居。
先回公寓那边打扫布置了一下,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弄起来很快。
但是该怎么和Exye说呢,他才刚刚享受到父爱,他那么的依赖陈以言,她该如何和他说这个事实,他又该怎么接受呢?
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更加难过了。
下午接Exye的时候,Exye坐在车里看着汽车开往与往常不同的方向,不由疑惑道,“妈咪,我们去哪呀?不回家吗?”
“Exye,以后和妈咪两个人生活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温薏柔有些心疼的捧着Exye的小脸说道。
“妈咪,怎么啦?爹地呢?他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Exye仍是没有弄懂温薏柔是什么意思。虫
“爹地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他会不开心的。”她最终还是不忍心把真相告诉他,他还这么小,如何让他承受这么多呢?
“怎么会啊?爹地不是每次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都很开心的吗?”
“Exye,你还太小不懂,爹地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才会更开心,我们不要做他的负担好吗?”
Exye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以后爹地回来看我们吗?爹地还会来陪我玩吗?”
“恩,爹地有空了就会来的吧。”她目前为止只能这么安慰他。
下了车,温薏柔带着Exye走上楼去。
A市机场里,陈以言一下飞机就打温薏柔的电话,但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他心中渐渐产生一种焦灼感。
他大步流星的走在一众人的前方,回头看着周亮几人还在慢悠悠的走着,心下更加急了起来。“老大,我有事,先走一步。”
“你去吧。”周亮点头。
陈以言得到周亮的许可后,加快脚下的步伐,脚步生风的走了出去。上了车,陈以言继续打她的电话,仍是不接。
开始烦躁。
陈以言加重脚下的力道踩下油门,汽车飞一样的驶离。
从机场一直到家,30分钟的路程他硬是15分钟就开到了。
陈以言终于迅速地走到家门口,按门铃。可是按了很久都没人来开,家里似乎是没人的样子。但是都已经8点了,她带着Exye不在家里能去哪里呢?出去玩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推门走了进去,房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让他怀疑她是否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他开灯,客厅里瞬间灯火通明,没有人。
难道是已经睡着了,在房间里没听见?
他走到房门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小柔,你在吗?我回来了。”
“Exye?”
仍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愈发的觉得不对劲,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里很整洁,被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再打开橱柜,好家伙,橱子里已经只剩下他的衣服。关于她的痕迹清理的无影无踪。突然之间就消失不在了的。
整间屋子都如同他们没入住之前那样。冷冷清清的,没了人气。
眼尖的看到她惯用的梳妆台上用一支笔压住的几张纸。他慢慢的踱步过去,突然有些害怕,究竟是什么?究竟纸上写的是什么?
嗒——嗒——嗒,他能够清晰地听见的属于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近,再走近。
温薏柔那边,Exye瞪着大大的眼睛就是不肯睡觉。
“还不睡啊!你明天还要去念书呢。”温薏柔无可奈何的帮Exye掖了一下被子,生怕他着凉。这里的供暖设施比不得陈以言那里的。
“妈咪。”Exye小小声的说话,“Daddy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
“不是!”她急忙否认,知道这件事情还是给Exye带来了伤害,“宝贝,听妈妈说好吗?”
“你Daddy不是不喜欢你,是不喜欢你妈咪”她轻声地说,明知道是事实,心里依旧很难过。
“真的?!”Exye一下子眼睛亮晶晶的盯向她。
她太用力地点头,搞得自己的头都有些晕乎乎的,“你看你Daddy最喜欢抱着你,他都不抱妈咪的!”
小孩子彻底开心了,也放心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但是妈咪,为什么Daddy不喜欢你呢?”
她喉头一哽,极温柔的说:“因为妈咪曾经骗过Daddy,他生气了。”
其实哪里有骗过。温薏柔骗过陈以言的也不过就是对他所有的指控都默不作声的承认罢了。
“妈咪,你这样很不好哦!换我我也会不喜欢你的。”Exye打着哈欠,小小声的说,“没事儿,Exye会和Daddy说的,妈咪很后悔。。。。。。Daddy一定就不生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下哦,最终是睡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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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1
她轻轻地拍了拍Exye,想着他刚才说的话。这孩子到底还是年纪太小,还是太天真,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好了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怎样都勉强不来的。
陈以言再怎么宠他,一样比不过那个乔颜吧?
更何况喜欢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不可勉强的。懒
温薏柔心疼的看着Exye睡觉的模样,心里的苦涩像是剪不断的瀑布包裹淹没了她的心。
那么,在他找到她之前,就这么离开吧。还是回到法国的好,呆了七年的时间,再陌生的国度,也渐渐有了情感。
陈以言手里的纸瞬间滑落到地上,为首的几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令他心惊——离婚协议书!!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想要和他离婚,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喜欢他的吗?还有Exye,他们的孩子,也被她带走了吗?他和那个小不点一样的小孩子才刚刚重逢,这么快就有要分离了吗,他不要这样!
她怎么能这样呢?!在他不在的时候一声不响的带着孩子突然消失,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吗?她问他乔颜要不要回来,那么,是因为乔颜吗?
可是乔颜。。。。。。那些的那些,都已经。。。。。。虫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陈以言迅速的冲了出去,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开了出去。
很快陈以言就到了温家外面。
陈以言也不去多想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看见客厅里只有温思宇。
“你怎么来了?”温思宇对陈以言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十分讶异。
陈以言四周都扫了一遍,确认没有看见温薏柔,才发问,“爸,小柔有回来吗?”
“没有,怎么,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
“她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如果她有到这里来或是联系您,请您一定要立刻通知我。”陈以言十分诚恳地说道。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回头再和您说,我还要去找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又冲了出去,收住脚,他又回过头去对着温思宇说:“爸,小柔回来的话烦劳您打给电话给我。”
在等到温思宇点头之后他才冲了出去。
汽车在马路上毫无方向的开着,陈以言紧紧地抿着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发白。温薏柔,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那你来惩罚我啊,也不要这样躲起来不见我啊。
你是这样的胆小鬼么?
一开手机,立马就显示了很多未接来电。大多数都是陈以言的,林莫北的几条,翻到最后竟还有温思宇的。温思宇找她做什么,是秦雅出了什么问题吗?
“喂。”温薏柔拨通了温思宇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温思宇的语气有丝冷然。
“在家。”她平淡的回答,同时又有些费解:“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妈妈最近好吗?”
“在哪个家?”他执意于要问出答案。
“我自己的那个公寓里。”她回答,“怎么了?”
“陈以言在找你。”
她一愣。找她?!找她干什么?还是。。。。。。他想要回孩子?
不!!!他想都不要想!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但是,Exye她是一定要带走的。谁都不要妄想将Exye带离她身边。
“夫妻之间吵架,哪有一不如意就自己跑开的。。。。。。”温思宇在教育她。她根本听不进去,“爸,你还没和他说我在哪里吧?”她期盼时间能够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点,她就能够直接带着Exye回法国去。
温思宇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她的,那么,就得想个法子拖住温思宇打电话给陈以言。说什么,说什么呢?!到底该和温思宇说些什么才好?
她的大脑一团乱,完全处于暴躁的状态。
“妈的病情稳定吗?”
“最近还不错。”温思宇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空就回来看看吧。”
无话可说,她只能问:“爸,你还没给陈以言打电话吧?”她问的忐忑又心惊。
“还没。和你挂了电话就打过去给他。我刚才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温思宇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有威严,“这样一走了之的行为你觉得很了不起吗?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用力的抑制住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慌,害怕失去Exye的恐惧,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着温思宇说:“爸,你晚点儿再告诉他,我在和他闹别扭,你这么早就告诉他了,让我。。。。。。”
她有些惊诧地眼瞅着Exye从房间里奔出来,像个小旋风似的奔向大门口,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看着他开门,她自己还在和温思宇努力地讲着电话,只是,只是大脑再不转动。
大门口站着的那个衬衫纽扣好几个被解开,领带歪歪斜斜的,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却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就是极度焦躁的样子。
竟是陈以言。
陈——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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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2
她手里的手机哐的一声掉落在地,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已经惶恐的什么都做不了,目瞪眼呆的看着他走近的步伐。
他走近的步伐一顿,低下头去,是Exye抱着他的大腿撒娇:“Daddy,抱抱!”懒
和温薏柔的帐可以一会儿再算,现在他要做的事是先满足好他家小宝贝的愿望,一把将他抱起来。
“困不困?”他低头问Exye。
“不困。”回答的很响亮,随后又喃喃的加了句:“其实有一点点困。”复又伸出小手指来比划,强调:“只有小拇指指甲的那么一点点哦!
他宠溺的对着他笑,“乖乖睡觉好不好?Daddy有事儿要和你妈咪说呢。”边说着边抱着Exye在Exye的指引下回到房间。整个过程,温薏柔都像是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摆设。
Exye仍旧沉浸在Daddy回来了的这件美好的事情中,来不及去发现自个儿妈咪的不对劲。
而陈以言则是有意忽略。
他现在还不能直接和温薏柔面对面的说话,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掐死她!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离婚?谁同意的?
敢带着儿子一言不发的逃开,就要准备好接下来的。
他抱着Exye回房,Exye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陈以言,小小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角。虫
“乖,Daddy不会离开,Exye好好睡觉好吗?”看出来了Exye的困意,小孩子一直在打哈欠,却仍旧强撑着眼睛不肯闭上眼。
“Daddy,妈咪说你不喜欢她。”
陈以言没有想到Exye会说这样的话,着实愣了一下,更多的是对温薏柔的不满,没事儿干和小孩子说这些干嘛?他这边兀自愣神,思考着要如何接话,Exye已经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Daddy,你可不可以喜欢妈咪?”
是她教给孩子这么说的么?
咽下满心的疑问,他单单只是说:“好。”
Exye对于自己Daddy的话深信不疑,很快就攥着陈以言的衣角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Exye小小的手中将衣角取了出来,把Exye原本攥着他衣角的小手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这里没有暖气,只有空调,每次制动的时候都不是那么暖和。他想了想脱下厚重的外套,轻轻地压在他盖着的被子上。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了房门。温薏柔还保持着他最初看到的模样不动。不过是收敛了瞪大的双眼,而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模样。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大片的阴影投映在她的脸上,与并不太明亮的灯光交映在一起。她长长地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似的扑闪扑闪,灯光投射过去,甚至还能看到阴影在动的场景。
整个房子里都是静悄悄的,静的温薏柔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静的她能听见陈以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然后在她身后停住了。
温薏柔无可抑制的紧张了起来,他怎么突然出现了?他来干什么,把Exye带走吗?不,她绝对不允许!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来了底气,她没错不是吗!
温薏柔镇定地转过身去,陈以言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看着她的凶狠眼神像是要把活生生的给吃了。他双拳握紧她的肩头,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收紧,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陈以言,你来给我送离婚协议书了吗?”温薏柔的声音清浅,却透着一股任命的悲凉。
“你是说这个吗?”陈以言松开她肩上的双手,缓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几张纸,展在她面前。然后没等温薏柔做出任何反应,就把那几张纸撕得粉碎,一张张白色的碎屑被陈以言重重的扔在她脚边。
“陈以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薏柔瞪大眼睛看他。
“我是什么意思?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就想要离婚。”
“不合适?你把婚姻当成儿戏吗?说离就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冷静的模样让他抓狂,她怎么能把离婚这件事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是不在乎了吗?
“陈以言,我们结婚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那件事情也已经渐渐没了后续消息,人们会渐渐淡忘,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假装夫妻了。”温薏柔忍着眼中鼻尖的酸涩,表情淡然的说道。
陈以言,我就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在会主动提出离婚,不让你被这虚有其表的婚姻给困住,让你寻找你内心真正喜欢的人,这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给我留一点自尊,非要我说呢?
“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那件事吗?”陈以言瞬间冷了声。“那么,如果我说我不同意离婚呢,恩?”
“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意呢?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呢?
“你有没有想过Exye,你和我突然离婚他会这么想。”
“这个不用你管,但是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如果我就是要带走他呢?”陈以言又走近了一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你不能带他走,我不同意你把他带走!”她用力的想要拉开他的手,却只是徒劳。
“我不仅要把他带走,我还要把你带走,怎么样?”陈以言用的劲越来越大,温薏柔的下巴上出现了一圈浅浅的青痕。
“陈以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做到这一步退让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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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3
“退让?你和我离婚是退让?”陈以言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说这是退让?
“我们离婚了,你不就可以自由地去追求乔颜了吗?”温薏柔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竟是那么轻松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读看看)
“乔颜?你是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不会还以为自己对乔颜有什么想法吧?这个女人,不会是。。。。。。吃醋了吧?懒
“我当然知道。”她回答的肯定。
“反正我不会让同意和你离婚的,马上带着东西和我回家,走!”他突然有些无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乔颜的事,“我陈以言这辈子只结一次婚,你不要妄想和我离婚!”
“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走?我不走!”她想要挣开被他拽的死紧的手。他用劲过度,弄痛了她的手腕。
“你现在还是我妻子,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们赶紧回家去。”说着就拉着温薏柔的手,想把她强行拉回家。
“你放手,Exye还睡在里面呢!”她低吼,不想吵醒Exye,但是这男人实在是缺一个人来把他吼醒!
他不会是想要老婆情人一起抱在怀吧?
“真的不走?”他再次确认。
而她回答的再肯定不过,“不走!”
“那好,我也不走。”他直接往沙发上倒去,拽着她往自己身上引,牢牢的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胸怀之间。虫
她挣扎,干嘛这是?
“小柔,不要再闹别扭了。”他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早就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的。这样热血的离家出走啊之类的,已经不适合我们来干了。”
她放弃了挣扎。
没有,她没有的。可是怎么在他看来她像是在无理取闹似的?她不过是想明白了,愿意放手不再勉强罢了。怎么,怎么就这么的难呢?
他还以为她这是认同了他的观点,单手固定住她的身子以防止她掉落下沙发,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有些僵硬的背脊。这个动作是用来哄小孩子的。她悲哀的发现,她所有的心思百转千回的,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乔颜呢?”她冷冷地问,原本不想再提起的,但是既然他执意不肯离婚,有些事情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
他一愣,没有想到她仍然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她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只是继续往下说,“你喜欢的不是乔颜吗?你为什么不同意和我离婚?”
陈以言挫败的低下头,复又抬起头看着温薏柔,这个叫他怎么说?乔颜早就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她为什么就要死抓着这事不放呢?乔颜他是早就放弃了的,而他现在只是想好好的和她过日子,她为什么就是喜欢闹别扭呢?
“你不和我离婚,我可以不管自己,但是你和乔颜见面,万一有一天被Exye撞见,会不好的,影响他成长。”
“Exye撞见什么会影响他成长?!”他生气,箍住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气。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你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恩?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陈以言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着他。而他的脸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她,黑眸里滔天骇浪的怒气向着她滚滚而来。
温薏柔看着陈以言因为愤怒而隐隐跳动的额角,不由的害怕了起来,缩着身子朝后面退去,却又被腰间的陈以言的另一只手立马捞了回来。
“唔。”柔软的唇被愤怒地堵住,温薏柔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以言的脸在她面前瞬间放大,近的连一根根睫毛都能数清。而她似是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竟是没有做出一点反应,任他在她唇上吻着。
陈以言稍微退开一点点,“是不是这个,恩?被Exye撞见这个?”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到后来听明白了,俏脸不由羞红,无名的羞耻袭上心头,她恨恨的推开陈以言,他怎么能这样?!
男女的力量毕竟悬殊,温薏柔的手还没来得及从陈以言身上收回来,就被他一把拉住,带着她的身体一下又拉至他身前,粉嫩的唇又被紧紧地衔住。
“唔,你放开我!”她口齿不清的说着,却被陈以言抓住这个空档,灵巧的舌滑进她的嘴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你追我赶的纠缠着。
“唔。”腹腔里的氧气像是被抽干了,她急急地喘息着,他却还是不放过他。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四处探索着,一颗颗贝齿都被他轻柔的掠过。屈辱的感觉一波一波的淹没她,她的双拳用力在她的胸口捶着,泪珠从眼角处滑下来。
不停捶打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包住,紧扣在他胸前,另一只手紧紧地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在尝到咸咸的泪水的时候,陈以言一愣,才放开了她。
唇瓣因为激吻而愈发显得水泽红润,却在嘴角处有一点小小的擦伤,陈以言覆手上去轻轻地抚摸着。
眼角的泪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滴在她嘴角他的手指上,冰凉冰凉的。
“别哭了。”他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笨拙的安慰她。“你是我的妻子,我亲你你哭什么。”陈以言有点不爽的说道,她竟然被他亲哭了。
而温薏柔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本来他说那样的话、带着羞辱性质的吻已经让她很难受了,他现在还要在羞辱她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亲,你要亲你的乔颜去!”
ps:亲们,不好意思,安安在火车上,刚下来,更晚了,抱歉哈~群么么!
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4
“你!你无理取闹!”陈以言也有些薄怒,原本在擦眼泪的手辗转到下巴处,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瞎小巧的下巴。/
“痛!”她一下打掉他的手。
“你爱怎样怎样,我睡觉去了,你别来烦我!”说着就甩开陈以言径直走进另一间卧房。懒
房门从里面被重重的甩上,在即将要被温薏柔锁上的一刹那,被一股急剧的力量推开,把她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陈以言,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而他却趁机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和刚才的暴怒截然不同的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头搁在她的颈间,“对不起。”
她愣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所以你才会害怕,所以你才会想着逃离我,对吗?”本来她在他怀里还不是很安定,而听得这句话却渐渐平静下来。
陈以言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间,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颤。
“小柔,相信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再这样。。。轻易地和我说离婚,好吗?”他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心间。
她柔顺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前,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刚才他所说的话无疑是震动她的,但是她真的就能这样原谅他吗?不,不是原谅,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不过是不爱他罢了,所以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责怪他呢?她不过是不清楚现在的她应该在如何面对他,在乔颜回来的情况下。虫
似是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一样,“我和乔颜已经没什么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哦。”她从他的怀里离开,走到床边坐下。复又抬起头看他,“我想休息了,你。。。。。。能不能出去?”
他浅浅一笑,也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呵,我为什么要出去?你叫我出去我睡在哪啊?”
她才懒得和他再费口舌,一把拉开被子,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再看他。
等了一会儿,身后好像没什么动静,难道他出去了?温薏柔把被子拉低了一点,把头露出一点,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正想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就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拉了一下,身侧的床陷了下去。
她一下子惊坐了起来,正对上陈以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你干嘛上来?这是我的床,你去隔壁和Exye睡!”其实两个人结婚以来不是没有再一起睡过,只不过都是各自抱着被子单单的睡觉而已,但是今天发生了这些事,她才不想再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别闹了,Exye早就睡着了,你想我去吵醒他吗?不是说想休息了吗,快躺下来睡觉吧。”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床上拉。
“哼!”她还是很不爽,但是也只能乖乖的躺下来。
她躺的离他远远的,抱着被子的一角缩成小小的一团。突然一只手从她的腰下穿过,把她搂了过来,温薏柔被有力的臂膀固定住,此时只能乖乖地陈以言的臂弯里。
“你干什么?”
“你再缩就要掉下去了。好了,乖,睡觉吧。”他又把温薏柔搂紧了一点,两人薄薄的衣物相贴,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另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入睡。
“陈以言?”
“恩?”
“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依赖你吗?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吗?
“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交给我吧。”他把她的头也埋在他的胸前。
“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是都睡着了。
“对了,刚才为什么Exye会给你开门?”她好奇这个。
“干嘛要告诉你。”他低笑,故意不告诉她。
因为笑着,所以陈以言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温薏柔听得他的心跳声也愈发的心安了。“切,肯定是那个小鬼背着我偷偷告诉你了。”她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还是她独自一人带大七年的,怎么就帮着他呢!
“我们父子有心灵感应啊!”
“鬼才信你。”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好是在夜里,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睡吧。”他把她身后的被子仔细的盖好。
“恩。”双手无意识的缠上他的腰,靠着他安静的睡了过去。
听见温薏柔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他撩开她额上的碎发,印上轻轻一吻。
“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好痒啊,别动啦!”第二天温薏柔还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觉得身上一重,好像有人趴在她身上挠痒痒。
“咯咯咯咯咯咯。。。。。。别闹了,好痒啊!”终于受不了身上的痒,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之间Exye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臭小子,你干嘛打扰你老妈睡觉啊!快给我下去,重死了你!”她边打着哈欠边说道。
“诶诶诶,是某人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所以我才勉为其难来叫你的。”说着还做出一张苦瓜脸,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温薏柔一看床头边的闹钟,都已经十点半了。啊,她怎么睡到这么晚了!
“醒了。”陈以言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走了进来,笑着问她。
“被他这么闹我还能不醒吗!”显然温薏柔被Exye闹醒了很不爽。
“对了,你起来了怎么都不叫我,就让我一直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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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5
“妈咪,羞羞羞,自己睡过头了还怪爹地!”Exye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飞快的跑下床,一把抱住陈以言的腰,把一半的脸埋在他的腰间。
陈以言揉了揉Exye的头发,嘴角勾起温和的笑,“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叫你起来。”懒
她的心神一荡,自己好像确实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那么昨天睡得这么好,是因为在他身边,所以才心神安定,也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吗?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看着他。
“好了,Exye,跟爹地出去吧,等妈咪换好衣服出来我们就回家。”
“恩。”小屁孩很响亮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拉着陈以言的手出去了。
温薏柔本来还没想到什么的,但是听到他这么说,低头突然看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而昨晚本来穿着的衣服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柜上。
她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怎么可以趁着她睡着了,自作主张的给她换衣服呢,那她岂不是被他。。。。。。
啊啊啊啊啊!她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摆成一个大字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红彤彤的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陈以言和Exye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是带着可疑的红云。最可气的就是Exye这个臭小子,好像是故意的,指着她对着陈以言说,“爹地,你看妈咪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虫
“咳咳。。。。。。”她被呛到。
“哎呀,妈咪,你是不是感冒了?”Exye担忧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而陈以言坐在后面忍着笑。
“我没感冒啦!”看着后面的那个男人还是似笑非笑的,她飞快地转移话题,“额,我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好,我们回家!”陈以言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到温薏柔身前停下,一只有力的大掌拦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而温薏柔握着Exye的手,一家人十分温馨的走出了家门。
“哦哦哦!!!回家咯!”Exye很高兴的欢呼着,放开她握着他的手,撒丫子的围着两人绕着圈圈跑。
陈以言稳稳的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上自己的妻子儿子玩得很欢乐,笑意不经意间爬上嘴角。
Exye和温薏柔还在互相闹着玩,xye转动着小脑袋看着外面不熟悉的场景问道,“爹地,这是哪呀?”
“带你来吃好吃的。”
两人也走下车来,跟着陈以言走进去。
已经没有包厢了,三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位置坐下。陈以言翻着菜单点菜,是不是的询问两人意见。而Exye早就坐不住了,在凳子上跳上跳下的。
“爹地妈咪,你们决定好没有啊,我都快饿扁了!”Exye抱怨道。
“别皮了,快给我乖乖坐好!”温薏柔完全无视他的抱怨。
可是Exye现在哪里还听她的,一个从凳子上跳下来,屁股后面好像有火在追他似的,立刻就跑没影了。
“臭小子,你去哪啊?”温薏柔急忙站起来,拉开凳子就要追过去。
手腕被握住,他朝她温和的说道,“别担心,他不会跑远的,你也别把他管得太严了。”
“哦。”她坐下,和他继续点菜。
而那边Exye刚得到自由,一边欢快的跑着,一边还回头冲着温薏柔那个方向做着鬼脸。
“哎呀!谁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睛啊!”Exye只顾自己跑着,全然没有发现前面站着一个艳丽的女人,一下就撞了上去,女人被撞的痛得叫了出声。
Exye抬起头十分懵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间被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就想逃开。
“我当是谁家的孩子呢,这不是那个小贱人的儿子吗?”钱涧茵一把抓住Exye的衣领,老鹰抓小鸡般的把他拽到眼前,恨恨的看着那张脸。她伸出殷红的指甲,轻轻的在Exye粉嫩的小脸上画着,“瞧瞧,长得还真像。”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Exye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可是就是被钱涧茵死死地抓住,逃不开。
“乖,你跟阿姨走,阿姨带你去玩好不好。”钱涧茵想把Exye骗走,可是她脸上凶恶地神情却是没有完全掩饰过去,反而是更加吓到了Exye。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去找我爹地妈咪!”Exye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混乱中似乎打到了钱涧茵的脸。
钱涧茵一下子变了脸,之前还有意思伪装出来的笑容完全退去了,回到了恶狠狠的模样,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臭小子,和你妈一样给脸不要脸,跟我走!”
“呜哇!”Exye捂着半边脸,大声地哭了出来,惹得进出的几桌人频频往这边看。
钱涧茵不耐烦的皱起眉来,一把捂住Exye的嘴,xye拖着小小的身子,一只手拼命想拽掉手上的那只尖细的手,可是怎么使劲都没有用。
温薏柔和陈以言等了一会儿,菜都快要上齐了,可是Exye都还没回来,温薏柔不由的着急了起来,“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迷路了?”
陈以言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别慌,我们去找找看,说不定他一个人躲在哪个地方玩的忘了时间呢。”
“恩,希望是这样。”
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6
温薏柔和陈以言两人先在饭店里面到处找了一圈,包括楼上的一间间包厢都去敲开找了,到处都没有发现Exye的身影。也问了饭店的经理和服务员,都是十分抱歉地说没有看到。
温薏柔心中打起鼓来,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越来越慌乱了。“还是找不到他,怎么办?Exye到底去哪了,你说会不会被陌生人给骗走了?”现下的情况不由得不让她往坏处想。懒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细长的眉毛皱成一团,眼里似乎急出了水汽。
他抱了抱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如果Exye现在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千万不能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这样,我去外面附近在去找一下,你留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线索。如果还是找不到,报警。”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温薏柔揉了揉眼睛,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放开他。
陈以言迈开修长的腿就往外走,一刻也不耽误。
温薏柔先走到洗手间,站在盥洗池前接了点水扑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总算是镇定了下来。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紧了紧似是在鼓励自己。温薏柔终于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镜中的人儿,更加坚定了几分。
她抓起包包走出洗手间准备再去打听下,却在出门时看到从旁边男厕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她怔了一下,怎么会从男厕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呢?她又看了几眼,又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人来。虫
她拍了拍脑袋,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Exye!
她刚走到大厅不久,便听见她过来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高声叫喊着什么东西。
听得这突然爆发出来的骚乱,心头不由得又起了几分烦躁。
她努力的使自己静下心来,可是那边好像越来越吵,时而好像还夹杂着一两声孩子的哭声。
等等!孩子的哭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还是怎样,这个孩子。。。。。。是Exye吗?
她急急地跑过去,离得越近听得越清楚,果然是有孩子的哭声,而这声音。。。。。。像极了Exye。她奋力的拨开人群,就看见Exye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小脸也是红彤彤的,却是不正常的红。
“Exye!”她喊着,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就把Exye夺过来,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好,紧紧地抱着他,用脸贴着他的小脸。
“妈咪!”Exye也是紧紧地抱着她,埋在她胸前哭得更凶了。
“Exye不怕,妈咪在这,不哭了。”她心疼的捧着他的小脸,轻柔的帮他拭去泪水。
停止了大声哭泣,靠着她肩膀微微起伏的小声抽泣着。
她顺着Exye的脊背来回抚摸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陈以言打电话,“喂,找到了。。。。。。恩,在饭店里。。。。。。我也不太清楚,你快过来吧。。。。。。好,拜拜。”
她收了线,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这位先生,谢谢您帮我找到了我儿子。”
“不用谢。”男人看上去很老实,听到她的道谢连忙摆手。“我也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才发现的。”
温薏柔眼角一跳,“先生,您能和我详细的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我儿子的吗?”
“恩。我上完厕所后,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要走了,突然听见里面有什么碰撞的声音。我觉得奇怪,就慢慢走过去,走到里面才看见左后一格的厕所从外面被反锁住了。因为是在最里面,所以很难发现。我越靠近,听见里面的撞击声就越大了。我把门一打开,就看见这孩子手脚被绑住、嘴里也被塞住、湿漉漉的坐在地上。我问他爸爸妈妈在哪里,他说就在外面吃饭,我就先把他带出来了。”
“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温薏柔再次向他道谢,她真的无法想象Exye再晚一点被救出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会有什么人要这么做呢?
而这时陈以言也赶来了,一把抱Exye抱起来,也向那个救Exye的男人道谢,就不再多说什么,抱着Exye就往外走。
车子很快就开到家里,陈以言把Exye抱到床上,温薏柔帮他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放了热水,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喂他喝了一点粥,Exye应该是很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温薏柔看着他手脚上被绳子勒出来的淤痕,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痛。用指腹挖了点药膏出来,轻轻的涂抹在伤处。
陈以言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似是无声的安慰。
“你说会是什么人做的?”她问他。
“我不知道他绑住Exye是什么动机,但是来人不是针对我。。。就是针对你。”
温薏柔直觉是后一种可能,来人应该是针对她的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从男厕走出来的那个女人,会是她吗?她觉得她好像是认识她的,红色的裙子、纤细高挑的身材,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钱涧茵!!!难道是她?
她当时急着找Exye,也没有多想,现在越想越觉得可能。钱涧茵一直看她不顺眼,那么把气撒在Exye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陈以言看着她深思的模样问道。
“我觉得可能是钱涧茵。”
正文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7
“恩?”
“我之前在饭店里看见一个女人,觉得很像她。()但是那个时候只看到她的背影,也没有想那么多。”
“确定是她吗?”
“百分之百确定说不上,但是她的可能性很大。你应该知道一点,她姑妈是我爸的小三,而她自己本身也和我不和。”她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他却知道那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想他是把对我的气出在Exye身上了。”懒
温薏柔说着,内心狠狠的自责着,看着Exye在睡梦间还是苍白的小脸,把脸埋在双手之间,肩膀微微起伏着。
陈以言坐在她身边,抱住她的头搂进他怀里,“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我会再去调查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两人在房里照看了Exye一会儿,都双双退出了房间。
温薏柔一只脚刚踏出房门,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就要往后面倒去。还好被一双手牢牢的接住了,陈以言一下把她打横抱起,迅速的走回他们的房间,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
“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陈以言面带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头晕。”温薏柔强力支撑着自己,脑子里却是想被投进了一颗炸/弹,痛得要爆/炸了。
“你脸色都发白了,还说没事。你都顾着Exye,没吃饭一定是饿着了吧,我去拿粥进来。”虫
陈以言很快就端了粥走进来,看着她同样苍白的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是酸酸的、涩涩的。
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他把她扶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腰间。再把粥端过来,温薏柔伸手就要接过,却被他制止道,“你好好坐着,我来喂你。”
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嘴边。陈以言应该是没有做过这事,喂起来笨手笨脚的,勺子磕到了她的牙齿,粥也沿着嘴角掉了出来,弄得她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他连忙把粥放下,伸手拿过备用毛巾,专心致志的帮她擦着嘴角。他看着她,有些局促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弄痛你吧。”
“没有。”她看着他笨拙的样子不由的好笑,想是没有这样照顾过人吧。
“呵呵。”他尴尬的笑两声,然后又再拿过粥碗,这次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喂她。渐渐地陈以言掌握了技巧,一碗粥也渐渐的见底,倒是再也没有弄的温薏柔满嘴沾满米粒。
“等我一下。”陈以言端着粥碗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杯热牛奶。
“把牛奶喝了睡一觉。”他把牛奶放在她手里。
“不用睡觉啦,我已经没事了,我还想再去看看Exye呢。”
“喝完睡觉!”陈以言的态度很强硬,明明身体不舒服还逞什么强。
“我真的一点也不困,再睡要变成猪了。”她垂死挣扎,不是逞能,而是她昨晚真的已经睡了那么多了啊。
“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睡,恩?”陈以言邪魅的笑着靠近她。
“额,不是不是。”她把牛奶举到脸前,一口气把它喝光,然后放到他手里。“我睡觉了,你出去吧。”
“恩,真乖。”说完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帮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温薏柔才露出脸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把周围暧昧的气氛去除掉。
“张特助,你去XX路,把在XX饭店周围的一些摄像头今天中午的录像带给我调过来。”陈以言走到书房,握着电话,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和刚才柔和的神色全然不同。
“恩,越快越好。”
收了线,陈以言透过眼前的玻璃窗户往外看,眼神飘忽的不知在看什么。
钱涧茵么?这个名字似是许久没有出现在他视野中,念起来有一种生涩的感觉。他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年少的时候她与小柔确实关系不好,似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
不过这次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要小心了。
温薏柔在陈以言走后不久,脑袋变得沉沉的,倒是真的睡着了。
她嘤咛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天好像已经暗了下来。一咕噜的坐起来,呀,都六点了,怎么又睡了那么久。
她披了一件衣服走出去,看见陈以言正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他是在。。。。。。做饭?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她穿着白色衬衣显得十分单薄,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背上。
“醒了?”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开来,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她。
“恩,我又睡了那么久。”
“呵呵,能吃能睡好养活。”
他说她是猪?哼,不理他。
“饭马上做好了,你去看看Exye。”
“好。”说着放开他腰间的手,离开时还“很不小心”的挠了他的痒痒,让他浑身又是一僵。
“坏丫头。”陈以言笑着要用沾着泡沫的手抓她,她“呵呵”一笑,迅速的跑开了。
“小懒猪,起来吃饭了。”她走到Exye身边,看他还没醒,捏住他的鼻子,却被滚烫的肌肤灼到了。
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后一缩,忽然看见Exye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是苍白一片。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像是热水烧开了那样烫人。
“Exye,醒醒,快醒醒!”她一把抱起他,用手拍打着轻轻地他的脸。
“唔,妈咪,我好难受。”
“妈咪马上带你去医院,去医院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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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Exye有气无力的靠在她胸前点了点头,双眼紧闭着很难受的样子。
温薏柔飞快的给Exye穿好衣服,拧了一条冷毛巾放在他额头上,把他抱在怀里走出去。
“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吧。”陈以言在餐桌前摆着餐具,听见有脚步声走出来,头也没抬的说道。懒
却是没想到她十分紧张,“Exye发烧了,快去医院。”
陈以言一惊,抬头正对上她红红的双眼,还有就是Exye面色苍白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接过Exye,大步往外走。
一路疾驰,竟是在十分钟内就赶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Exye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被推了进去。温薏柔双手交握着,焦急不安地在外面来回的走动着。
刚才摸他额头的时候那么烫,那不像是一般的发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她难过,内心深深的自责着,没能保护好Exye,让他平白的受这些苦。而她刚才还在一直睡觉,真是不应该!
“别怕,不会有事的。”陈以言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他,不让她再来来回回的走动。
陈以言冷静的声音让她也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安抚了她的心。
“李医生是最好的儿科医生,而且我看那孩子身体还是不错的。”虫
她点点头,发现她似乎有点过于担忧、小题大作了。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外面吃点东西吧。”
“不了,我不饿,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她现在哪有心情去吃东西啊?
却见陈以言的脸变得严肃,“我在这儿就好了,等会儿Exye醒来也会饿的,你去买点吃的回来也好。”
温薏柔看着他,她没吃饭,她也没吃饭,可是他却只想到她和Exye。想想他说的也对,而且这样买回来他也能够吃得到。“那好,我马上去买,有什么情况要马上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你去吧。”
温薏柔朝他点点头,便拿起钱包走了出去。
到医院附近的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饭馆买了一大碗白粥和几个小菜,打包好就又匆匆的赶回去,自己也没留在那里吃。
“syvie?”温薏柔拎着东西走在医院大厅里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被叫住了。
她回过头,就看见林莫北朝她走过来,“syvie,你怎么在这里,你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Exye,他发高烧了。”
“哦。”
“不好意思,Exye还在进行紧急治疗,我要先走了。”温薏柔心里还是着急,也没想多和他说,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不要紧,我也正准备上去呢。”林莫北笑笑,也跟她进了电梯,“Exye怎么会突然发高烧的呢?”
“我们去吃饭,后来Exye不知道怎么被人反锁在厕所里,还把他全身都泼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莫北皱眉。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说吧。”她淡然的说道,“对了,你怎么也在医院?”
“我有一个亲戚在这里住院,我过来看他。”
“哦。”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她看着他,“我到了,先走了。”
“恩,那我等会儿来看看Exye。”
“好,拜拜。”
“拜拜。”
温薏柔走过去,正好看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Exye也被推到病房去。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她也不顾手里还拿着东西,一把握住医生的手臂。
医生拉下口罩,微笑着示意她不用担心,“陈太太放心好了,令公子虽然患了急性肺炎,但是索性送医院送得早,而且7岁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今天晚上先挂两瓶盐水,明早再看情况,如果烧退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多谢你了。”温薏柔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小柔,不要抓着医生了,我们去看Exye吧。”陈以言有些别扭的拉过自己的妻子,接过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揽着她往病房走。
温薏柔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抓着医生的手,有些尴尬的放了手,被陈以言半拖半就的拉着走了。
而李医生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只能看着那一对夫妻走远。
“妈咪,爹地!”Exye躺在床上,手上吊着针,嘴里还插着温度计,一脸委屈的模样。
站在床边的护士摸摸Exye的小脸,“小朋友不哭哦,马上就好了。”
谁知Exye却不领情,一下子把脸偏过去,“谁说我要哭啦,是我爹地妈咪来了啦!”
护士尴尬的转过身,果然看到一对夫妻。男的温润如玉,女的清雅如莲,真的是十分相配,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我我。。。。。。我给他量体温。”
“恩,麻烦你了。”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小护士,走到床边拍拍Exye那小子,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啊。
“妈咪。”他撅着嘴伸手要她抱。
“给我乖乖睡好,你还吊着针呢!”
“哦。”他扁了扁嘴显示自己的不高兴,忽然看见陈以言手里拿了一包东西,看上去像是好吃的,“爹地,你给我买好吃的了吗?唔,还是爹地对我好!”说着还故意朝她翻了个白眼。
这个臭小子,这些也都是她跑出去买的,不过她倒也不会纠结于这点小事的。
“是啊,不过是你妈咪出去买的。”陈以言也走过来。
ps:我错了,说好了不断更的,可是昨天太哈皮就忘记更文了。补一句哈,龙年天天快乐~亲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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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知道妈咪你不会不管我的。”Exye突然间又转脸朝她灿烂一笑。
一旁的小护士站着看他们一家三口这么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打心底里的羡慕。
到了时间,护士把温度计从Exye嘴里拿出来,对光看了看,“现在他的体温是38度6,虽然还在发烧,不过已经降下来一点了,今天只要把这瓶盐水挂完就好了。”懒
“好的,谢谢你了。”温薏柔道谢。
“不客气。”说这护士收拾了医用器具,便走了出去。
“Exye,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以言端了一张凳子让她坐下,自己站在她旁边摸着Exye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挺好的,其实我哪有那么脆弱啦。不过就是有点。。。。。。肚子饿了。”Exye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陈以言放在桌子上的粥。
“就惦记着吃!”温薏柔野蛮的捏他的鼻子,不过神色却是宠溺的。
陈以言十分主动地把“晚饭”拿了过来,解开包装袋,食物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引得Exye直咽口水。
“我确实饿了嘛。”他撒娇,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以言盛好了一碗粥,夹了一点小菜放在粥上。
“我来吧。”她习惯性地要接过来,却是等了许久都不见男人把碗递给她,不由的抬头疑惑的看向他。虫
“你先去吃一点吧,我来喂他就好了。”
“不用了,你去吃吧。”她摇头,男人做这些事情好像不太适合吧。
“乖,听话,你不记得你今天下午晕倒了吗?”面对他强硬的态度,她只能退让,灰溜溜的自己走到旁边吃饭。
而陈以言经过下午的一次练习,现在明显好多了,喂粥喂得十分得心应手。
可另一边Exye却不乐意了,“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都没有肉啊?爹地,我要吃肉!”
“生病期间最好还是吃清淡一点好,出院以后你想吃什么爹地就带你去吃什么。”陈以言承诺。
“真的?”
“恩。”
“太好咯!爹地,我最喜欢你了!”说完,突然“吧唧”响亮的一声亲在陈以言脸上,留下一个还带着米汤的黏糊糊的嘴印。
“那赶快这些都吃掉!”陈以言似是毫不在意脸上的嘴印,非常淡定的继续喂粥,看的温薏柔都傻眼了。
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Exye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看上去还挺心满意足的。
接下来更让温薏柔大跌眼镜的是,陈以言竟然端茶倒水,给Exye洗脸换衣服,一整套的全部做下来,愣是不让她插手,完全的绝世奶爸、家庭主夫模样。
针头也拔了,Exye估计一天下来很累了,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陈以言再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薏柔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怎么了?”
“额,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做这些很惊讶。“对了,快别忙了,你也过来吃吧,再不吃粥都要凉了。”
“好。”
陈以言眉眼带笑,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接过她递给他的粥,似是很香的吃着。
温薏柔想着去看下Exye,刚站起来就被他抓住了,又被拉着坐了下来。她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陪我坐一会儿。”
“啊?哦,好。”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十分配合的坐了下来。
他吃完了,用纸巾擦了擦嘴,手握住了她膝盖上的手,“累不累?”
“还好。”她摇头。
“其实你可以说你累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来背负。我是你的丈夫,有什么事情应该我来扛着。你看,照顾Exye的那些我都可以做。我,不只是挂了你温薏柔‘丈夫’的名号。我,可以让你依靠。”他看着她的眼,似是要看到她的心底。
他突如其来的神情,让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他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履行他做她丈夫的责任吗?其实他真的是不需要的,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也过过来了啊。
看她没什么反应,他又握住了她的肩膀。
“哦,我知道了。”她反应淡淡。
“唉。”他叹息,把她抱进怀里,她好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啊。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那么多时间呢。
抱了好一会儿,温薏柔在他怀里轻轻地推了推他,“陈以言?”
“早点休息吧。”他松开她,拉她到另一张床边,掀开被子和她一起躺下去,两人就这么一起相拥而眠。
皎皎月光透过窗花洒在二人身上,竟是一副十分唯美和谐的画面。
医院的另一间高级病房里,只有冰冷的机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两个男人静静地站在病床前,都深深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二叔,怎么还不醒?”林莫北看着床上的人一直睡着,有些担心地问道。
“还好不是关键位置,但是伤的也是挺重的,而且这几年他的身体也不如从前了。”黄涵宇皱着眉回答道。
“你查到是谁了吗?”
“你没猜错,确实是自己人,但是具体是谁,我还没查到。”
“那辛苦你要继续查了。”
“你还和我客气?”
“呵呵,其实我最希望的还是他早点收手,再有这样的危险,他如果没有这次的好运,就。。。。。。你知道,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他颤抖的抱着手臂。
“这么久了,怎么能说收手就能收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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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
“唔。。。。。。”是谁在叫她啊,大早上的真讨厌,扰人清梦。
“小柔。”温柔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徘徊着,一声一声的呼唤着,虽然很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好听呢。
终于揉揉眼睛,温薏柔迷迷糊糊的终于醒过来了,一睁眼就看见陈以言那张放大了的脸在她眼前。懒
“啊!你吓死我了。”她的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干嘛啊你?”她呢喃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语气。
还是脸对着脸,他捏捏她的鼻子,也是宠溺的说道,“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可是你一个人在这我真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她反抗道。
“呵呵,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他好像又靠近了一点,似有似无的气息温温的吹拂在她脸上。
“恩。”她点点头。
“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他托住她的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个。。。。。。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不明所以,所以随口诌了一句。
“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他有些无奈,随即勾起她的脖颈,柔软的唇瓣吻上她的唇。一寸一寸的只是在外面描摹着她的唇形,并不深入,以至于她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轻轻地,像是一只蝴蝶在唇边飞舞。虫
她推他,“陈以言。。。。。。Exye还在旁边呢。。。。。。”
“呵呵,他还睡着呢,不会看见的。”
她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更加用力地推他。
他也不再戏弄她,又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才满意的离开她的唇。穿上外套,他似是十分满足的朝她笑着,“呐,我要走了,乖乖的在这等我回来啊。”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蛋,那种感觉像是在捏Exye的脸蛋一样。
她闭上眼,转过头,不理他。
半晌,听得一记关门声,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确认他是真的不在了,才放松了下来。
她怎么就这么乖乖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呢?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她有些懊恼的捶着床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起床了。
离开医院的陈以言嘴角的笑意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
早上他醒的比较早,没过多久周亮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来。
“你要的录像带我都弄到手了,你什么时候要?”
他神色一禀,“越快越好,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那还是老地方见?”
“好,我马上就过来。”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里讲不方便,我过来再和你说。”
“好。”
他用力踩脚下的油门,想要更快的知道事情的真相。目的地终于出现在不远的前方,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带着点兴奋又带着点沉重陈以言迈步走了进去。
他熟门熟路的拐到一扇门前,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开门进去。
“来得挺快的啊。”低沉的嗓音从桌子后面传来,黑色转椅一百八十度旋转,周亮抽着烟看向陈以言。
“带子呢?”他没理会他的调侃,直奔主题。
“都在这了。”他把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多谢。”几张光盘倒在桌上,他拿起一张放进电脑里,开始认真地看。
“谢我干嘛,反正也不是我找的,我只是拿过来给你。然后嘛,顺便再来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我们去吃饭,中途Exye被人带走关在厕所里,我想找出是谁干的。”
“唉,拖家带口的就是麻烦。”周亮继续调侃他。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烟灰缸砸他。
周亮身手矫捷的一把接住,却作出后怕的样子,“真狠心,你不怕我接不住。”
“接不住你不会躲?”他头也不抬一下的仍旧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是她说的,不过我想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周亮知道“她”自然指的是温薏柔。
过了许久,“我发现,你现在好像挺在乎她的。”
“她是我妻子。”他沉吟道。
“那你对她?”
“我找到了,你过来看。”他按下暂停键,“果然是她。”
“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把她弄进去关个几年?”
“等等。”突然看见画面里还有另外一张脸,他指着那人对周亮说,“这个是。。。。。。她?难道她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医院里,陈以言走后不久Exye也就醒了。吃了早饭后,护士过来量体温,还是略微有点发烧,又继续挂了两瓶盐水。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啊?”Exye有些无聊的问。
“臭小子,有了爹就忘了娘啊!你爹地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想他啦,我怎么没见你这么想我啊?”她有点不高兴了,好像自从认了陈以言后他就特别喜欢他,都快要超过她了。
“嘿嘿,哪有啊。。。。。。嘿嘿。。。。。。”Exye干笑。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她开门,是林莫北拿着一个水果篮站在门外。
“这么早?”
“呵呵,你不让我进去?”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挡在门口不动。
“哦哦,不好意思。”她侧了侧身子让他进去,然后又把门关好。
“咦,林叔叔,你咱么来了?”Exye看到林莫北有些惊喜。
“我特意买了水果来看你啊。怎么,小身板不行了啊?”
“哼,才不是!我是被。。。。。。”
“Exye,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温薏柔从果篮里挑了一个苹果出来问他。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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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薏柔拿着苹果走到里间。
“Exye,好久没见叔叔,有没有想我啊?”林莫北看温薏柔走进去,就自顾自的走到床边,摸着他的头说道。
“切,有爹地妈咪陪着我,谁有时间想你啊!”Exye不屑地说。懒
林莫北面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伸手挠他痒痒,“你这个臭小子,你欠打啊你!”
“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妈咪救我啊,哈哈哈哈。。。。。。”
温薏柔一出来看见的就是林莫北挠的Exye笑瘫在床上,呼喊着向她求救。
“咯咯咯咯咯咯。。。。。。妈咪,痒死我了。”
“林莫北,别挠他了。”她端着果盘有些无奈的说道。“呐,快过来吃吧。”
“有没有我的啊?”他握住她的手腕,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她不着痕迹的挣开他抓住她的手,拿起牙签钉了一块苹果递给他,“喏,给你的。”
“妈咪,我也要!”Exye撅着嘴伸手问她要。
“好,整盘都给你。”
Exye很开心的结过果盘,一个一个往嘴里递,“咔嚓咔嚓”咬得十分欢快。
“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挂完水如果退烧了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你之前说Exye生病是因为被人绑在厕所,怎么回事?”虫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Exye病好了也就没什么了。”温薏柔本能的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之间好像莫名的就有一种疏离感,她不想自己的事情他也掺和进来。
可是林莫北却一下子生气了,暴躁的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的敷衍也太没有水平了吧。是不是因为陈以言?是他叫你不要和我说的?对了,陈以言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在哪?”
“他没有,你放开我。”因为两人面对面站着,又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在床上的Exye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
“我不放,你。。。。。。”
“放开她。”门突然被推开了,陈以言一脸怒气站在门口,薄唇紧抿着看着林莫北低吼着。
温薏柔着火一般的拨开他的手,连退几步离开林莫北,走到陈以言身旁,“你。。。。。。你回来了。”
“爹地!”
“林总特意来医院探访我儿子?”陈以言拉过温薏柔,把她藏在身后。
“是啊,怎么你不欢迎吗?”
“怎么会呢。”陈以言笑笑,毫不在意的样子,又转过头看温薏柔,“Exye现在怎么样了?”
“你看他生龙活虎的,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她走到床边,看了看盐水瓶,已经所剩无几,“盐水剩的不多了,我去叫护士来拔针头。“
“好。”
温薏柔走出去,病房就只剩下相互对峙的陈以言、林莫北还有在床上自娱自乐的Exye。
“你想和我说什么?”两人十分自觉地远离Exye,走到窗边。
“林总果然聪明,你应该也猜到我想要说什么了吧。”陈以言双手插在口袋里,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林莫北反问。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纠缠她。”
“纠缠她?我不过是来医院探望Exye,你就说我纠缠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反正你要记得,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你不要太得意。”林莫北一拳砸在墙壁上。
“我这不是得意,只是想要你认清事实而已,我不想她心里也不舒服。”
“那你最好看牢她。”林莫北甩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打开,温薏柔和护士走了进来,“护士,可以拔了吗?”
“恩,可以了。”护士回答道,转而对Exye说道,“小朋友拔针咯,有一点痛,但是不哭哦!”
“我才不会哭呢!”
看了一圈她这才发现林莫北不在了,“咦?他走了?”
“恩。”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护士,可以出院了吗?”
“恢复得不错哦,已经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藕叶,我终于可以出院了。”Exye欢呼着。
“出院了也要乖一点,呆在家里休息,不准出去玩!”她无情的破灭了他的幻想。
“爹地。。。。。”
“叫爹地也没用,自己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回家!”
“呵呵,Exye听话,妈咪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哼,爹地也不帮我!”
办好出院手续,三个人立马回到家里,温薏柔有些疲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累了吗?”陈以言坐在她身边。
“有一点。”
“那我帮你按摩按摩。”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一下就行了。”她惊悚的从床上弹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帮她按摩?
“相信我,你躺下来,很舒服的。”他把她强硬的按下去。
她无奈的只能躺下来,任他随意拿捏。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她被他按摩的有些昏昏欲睡,小声的呢喃着。
“我调查了那天的事,钱涧茵确实和那件是脱不了干系,但是我还发现另一个人。”说到这里陈以言的脸色突然一沉,黑眸里波涛滚滚,似乎还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光芒。
“是谁?”
“许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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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意外,却又没那么的意外。
他面色阴晴不定,“我记得你和她关系好像以前还不错的是不是?”
她茫茫然的点头又摇头。
Exye的身世被各大媒体就出来的那场新闻发布会上,她在晕倒之前,隐隐约约看见的那个脸上带着嘲讽又疏离冷漠笑容的人,便是许蔷了的。懒
他停下了为她按摩的动作,起身,却被她拉住,他回头以眼神询问。“恩?”这一声尾音拖得极长,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绵软酥骨。
“总觉得你最近都怪怪的。”她笑,长长地如同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床上,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娇小苍白而又透明。
“哪里奇怪了的,正常的夫妻之间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他原本是准备起身去到杯开水的。如今被她主动拉住,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只是觉得,由你做来,就是带了那么点奇怪。”她安安静静的微笑,略微思考了下,继续说道:“大概是,发展太快的缘故吧,都没有个过渡。”
“你是觉得太突然?还是不习惯我和你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他略微沉吟,说出这样的疑问。
“都有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总要慢慢习惯的不是?你不会准备就这样和我一直‘相敬如宾’下去吧?”虫
她哂笑。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的吧?”他怒,伸手重重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我看到你的病历卡了的。”他松了手,对她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神经衰弱了的?”他皱眉,伸过手去继续为她轻柔的按摩太阳穴。
她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丝丝暖意,直暖到了心底,慢慢的开口,“没有关系的,只是一点点小问题。”
他微皱了眉头,对于她这样的说辞不予苟同,到底也没直接反驳出来,而是继续询问:“有没有定期去医生那边治疗?”
呃,她沉吟,直觉老实回答的话一定会惹他皱眉。
她一犹疑,他便已经知晓了问题的答案,“明天我陪你去。”
她一愣,“不用的,你不要去忙的么?”她想了想,“对了,乔颜去哪里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直盯向她看,看得她都有些畏缩,“怎、怎么了?看我干吗?”
“今天是在玩有问必答的游戏么?”他笑,笑的温柔,“来,一次性把你所有想知道的问题全部都说出来。”
她一愣。“我就随便一问。”
不想回答的话她也绝不逼问。
“那意思是我可以不回答?”他反问,脸色虽说仍是温和无比的,她却是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悦。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想了想,点头。
他起身离开,临走之前说:“赶紧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的。”
她想他大概是要去Exye的房间洗澡,也没多想,自己拿了睡意去到浴室。只不过是知道她模模糊糊的陷入睡眠之中也未曾见到他回到房间来。
有一根极、细崩的紧紧的线被两端大力的拉扯着。噌的一声,如同迅速燃烧起又瞬间熄灭了的火花,在她的脑海崩开。
是在回家的路上,还背着书包,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她还有些烦躁。
今天是许蔷的生日,原本就说好了的让刘叔不要来接她上下学,不过刘叔似乎坚持要过来接她。
大概也是温思宇授意的。
这么多家的孩子要去,温思宇注重的也不过是个面子上的问题。
接了电话,明显的有些浮躁,她连来电显示都懒得去看。比较意外的是,电话那头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声响,和刻意压低变得粗哑的声音。
只可惜彼时的她未曾在意。
“温薏柔小/姐么?”对方粗哑难耐的声音这般询问道。
“是。”她应道,心中不断地搜寻着这个声音的主人。记忆里似乎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嗓音。
“是这样的,陈以言先生喝醉了,现在我们已经把他送到XX宾馆的套房里,您能过来一下交一下押金么?”
她有些愣神,陈以言,喝醉了?!问清了地址,她拦了辆的车快速的向宾馆前去。
“司机,你能不能开快一点呢。”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她克制不住的担心,不由的开口催促。
“小姑娘,你不要着急拉!”司机还挺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开车不怎么稳,嘴里甚至轻浮的叼了根烟,她也没空挑剔这些。
不断地焦急的望向窗外,只期盼着能够更早一点的到达。
“哎,我说小姑娘,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跑到那种地方去不大好吧?”司机凉凉的开口,视线还从她的脸掠过。
她一惊。什么叫那种地方?
她还来不及开口问,就感受到了巨大的波动,她整个人,都摔至座椅下面。她的耳朵有一瞬间的耳鸣,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耳边传来司机大声的询问:“你还好吗?”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还记得要回答:“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尼玛,竟然撞车了,这下子麻烦了的!”司机忿忿不平的锤了一记方向盘。
“师傅,还能够走吗?我很赶时间。”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不舒适感。她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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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vhhzhang。yilin123。送的花~~yk锟贝贝送的钻/石~~安安看到了呢~~爱你们~也爱各位看文的孩子~虽然乃们大多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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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也没用啊,在车里等着,我下车去看看。/”司机看她着急的模样,不由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捻灭了烟头,朝另一辆车走过去。
温薏柔静静地坐在车里,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了。双手扯着包的带子,时不时的探头往外看,却是看不经那边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懒
她等得很是焦急,心里不住的翻来覆去的想,陈以言怎么会喝醉了呢?他喝醉了怎么又跑到宾馆里去了呢?现在他怎么样?
可是来来回回的想却还是没有结果,只想早点赶到那边,看看他还好不好。
只是她却漏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陈以言醉了会找她呢?她和他也不算关系好的那种吧。但此时她心里只惦记着陈以言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发现事情的疑点。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些什么,拿出手机正想给严晞宸打个电话,就听见那个司机好像和另一个车主吵了起来。
“你搞什么啊!我在这边开得好好的,明明是你撞上来的,你居然要我赔钱!赔什么赔,赔你妹啊!你撞坏了我的车子,你才要赔呢!”
对方也是个不怕事的主,穿西装、头发梳得锃亮一丝不苟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人物。兴许是看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竟然敢这么说话,立马就不爽了,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温薏柔看样子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便开了车门走下车来。虫
“反正一句话,你赔还是不赔?”对方的样子很嚣张。
“说了不赔就是不赔!十万块,你坑爹啊!”司机还很不屑的瞟了一眼那辆车,没看出来哪里特别好吗。
“不赔是吧,好!”男人朝旁边拿着公文包戴眼镜的男人说,“报警,叫警察过来处理,再把王律师也叫来!”
“报警就报警!有钱了不起啊,我看警察来怎么处理!”
温薏柔心中暗叫不好,真的不好走了。
从包里掏出钱来递给司机,“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说完就转身急匆匆地走了,也不顾司机在后面还叫喊着。
停靠的地方正好是个黄金地段,人来人往的很多,又是高峰期,竟然找不到一辆空车,温薏柔只能边走边看有没有车。
索性这里离目的地也不算很远,她就真么一路狂奔的就跑到了XX宾馆。
大夏天的傍晚还是很热的,她抹了一把汗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感到冷气的吹拂,不由又打了一个哆嗦。
顾不上许多,温薏柔直奔服务台,“是不是有一个叫陈以言的人没有付押金?多少钱,我来付。”
“是的。”
付了钱,拿到了房卡,她才慢慢呼出一口气来。她走的匆忙,没有看见收钱的人看着她的古怪神情。
走廊上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走在上面软软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握着房卡,找到相应的房间,正准备插卡进去,突然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把门关上,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低低的、暗哑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的声音。
巨大的床上出现了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她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
陈以言压着乔颜!!!是已经衣衫半螁了的乔颜。
这个事实让她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可是仍就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叫唤出声音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和她。。。。。。再叫她来付钱?忽然反应过来,她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生生的咽下了泪水,正准备往外逃。
被压在下面的乔颜好像看到了她,用力地推着陈以言,不断的挥舞着手臂,“呜呜呜”的哀叫着,像是在向她求救?
忽然乔颜一把推开了陈以言的头,大喊了一声,“救我!”
温薏柔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个宾馆的设计极其的合理。大夏天的雷阵雨总是说来就来,以至于房间的玄关处还放置了一把长柄的黑色大伞。他想都没想就举起伞敲下去。
可就在这时,陈以言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的,抱着乔颜上下掉换了一个位置。现在是保持着陈以言在下,乔颜在上面的姿势。
而温薏柔的那一记就直直的落在了乔颜的后脑上,乔颜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温薏柔赶紧扔掉手里的雨伞,面前的景况有些诡异,陈以言似乎也是在同理智进行着挣扎,松开了原本桎梏着乔颜的一双大手。她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把乔颜从他身上拉了起来。
只不过是乔颜被这一击打晕了,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找不到一个借力点。温薏柔稍有力不从心,乔颜整个人就这样从床上栽了下去,摔在了铺着厚重毛毯的地板上。
她才刚长吁了一口气。甚至还没把乔颜扶到凳子上去,温薏柔的一只手就被用力的抓住了。滚烫的肌肤贴在她手上,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就被拽到一个更烫的怀抱里。
思绪像是坏掉了的电视机般,一时间画面上充满了雪花。屏幕再次清晰的时候,画面已经跳转。
巨大的铁板坠落,尖锐而锋利的一个棱角斜斜地从汽车顶上插进去,直入司机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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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浅眠尚未安亲送的那么多那么多的花~安安爱你~今天会有两更~第三更不一定呢~尽量就是了的。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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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铁板坠落,尖锐而锋利的一个棱角斜斜地从汽车顶上插进去,直入司机的脑门。
坐在汽车后座的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血,鲜红的血液一直往下流。
哐当。
从这一声响开始之后,她再不能听见任何声响,整个耳朵里蜂鸣声愈加强烈。有很多东西似乎都要冲破这个身体跳出来。懒
是刘叔去到警察局接她回去的。
“醒醒,快醒醒!温薏柔,你快点给我醒过来!”有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热泪不住的流淌着,像是山洪爆发一般,怎么堵也堵不住。正如温薏柔此刻,紧闭双眼、紧蹙眉头,嘴里不知道又在叫喊着什么,手下紧紧地揪着床单,怎么叫喊也不肯醒过来。
脸上的泪水被擦掉,很快又继续蜿蜒成小溪,依稀有人在拍打着她的脸,坚定地、焦灼的、却不是痛人的。
“啊!”她大叫一声,双眼陡然睁开,刺目的灯光一下子射过来,她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身旁的陈以言看她终于醒过来,心微微放下去了一点。轻轻地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递给她一杯水。
“来,喝点水。”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些奇异的安抚性的力量。
她定定的接过水杯,又定定的把目光移到陈以言身上,看到陈以言的那一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瞳孔急剧紧缩,脸上露出惊慌不已的神情,握着水杯的手一抖,大半杯的水就翻了出来,还好不是烫水。虫
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声音尖利无比。
发觉她的不对劲,陈以言立刻把杯子拿走,一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放在她背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像是哄小孩子入睡。
“没事了,没事了,那只是一个梦,醒了就好了。”他晓得她的梦境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以至于她惊恐成这幅样子。
温薏柔这次倒是没有再抗拒他,只是仍旧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着,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他看着她,而她失去焦距的双眼不知道看向何方,眼里一片模糊。
似梦境,似现实,似乎很难分辨的清楚。
“别怕,还有我。”他不知道此刻还能够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安抚。
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不肯放,偏执的近乎诡异。
轻轻叹了一口气,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理了理鬓发,把她抱进怀里。双臂环住她纤弱的腰身,身上的温度传到她身上,终是暖和了一点。
“做噩梦了吗?”他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她似是个人偶娃娃一般机械的点头,不愿意说话。
他又问,“梦里可有梦到我?”
她愣了一下,没有出声。怎么会,没有呢。
他摇了摇头,“如果我在梦里,一定不会让你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闻言轻颤,心里大恸。似乎过了好久,她终于动了动,微微的颤抖着伸出手也环上他的背脊。
那是需索温暖的模样。
抱了好一会儿,她在他怀里没了动静,似乎是又睡了过去。环抱着他的两只手渐渐滑了下来,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怀中人更加惹人怜爱。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痕,他温温的指腹轻柔的抚过眉眼处,似是怕碰坏了心爱之物。
床单被水打湿了,不能再睡人。陈以言打横把她抱起来,让她睡在客房里。
他帮她细心地掖好被角,站在床边凝视了她许久,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晓的呢?这么多的梦魇,总不会就这么凭空出现的吧?
许久,他才关了灯,在她身旁躺下。
黑暗中,温薏柔缓缓睁开眼睛。
她没有睡,一直没有睡着,脑子里太过烦乱,根本就睡不着。刚刚梦见的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的。太过恐慌了之后,她其实是有些倦的,只是因为太害怕,因为太害怕了,所以不敢入睡。
已经很久没再梦见了那个司机死之前的惨状。最初的几年里她反复的梦见那样的场景,那样生死的一瞬。
还以为过了这么久远的时间终会逐渐逐渐的淡忘,而原来,并没有。
不然也不会选择在此刻突然再次梦见。
梦境,真的是太过真实了的,让人还以为是再次经历那些恐怖的,不敢回想的,不愿回头的。
她能够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却不能克制住较重的呼吸。那还是在害怕的表现。
他深知她呼吸一向清浅,无声的叹了口气,伸过手去,把她揽进怀中。
“还是睡不着?”他问,有些明知故问的。
“恩。”她回答,声音还是克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周末我们带Exye出去玩吧。”他不去问她做了有关于什么的梦境,生怕她再回想起来那些让她惧怕的。
“要,去哪里。”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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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里呢?”陈以言柔声问道。
她定神想了想,还是出声道,“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还是你决定吧。”她现在对A市有哪些新鲜好玩的地方还不是很清楚,二来陈以言是比较了解的。
“那我们不如带Exye去游乐园玩吧,小孩子应该都比较喜欢去这类地方玩的。”他提议。懒
“Exye喜欢玩,那就去游乐园吧。”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忽然想起黑暗中他看不见,不由自觉好笑。
想起Exye,刚才心头的不适似乎渐渐散去,心绪也稳定了下来。
“别想太多了,以后的事自然留到以后去烦恼,何必现在想着未知而使自己担惊受怕呢!快睡吧。”他如刚才一样抚摸着她的脊背,这次倒真是哄她入睡了。
“恩,你也休息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话说的很对,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明明不想再去想,但是仍旧控制不住的想,着了魔一般。
不过温薏柔此时倒是没有再去想什么,作噩梦惊醒、换房间,身心都疲惫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陈以言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知道她是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却还有隐隐的不安,她这样作噩梦然后惊惧的醒过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那是不是的就会这样是不是太不寻常了呢?是她心底藏了什么让她不安吗?那么是过去发生的,还是害怕将来会发生的呢?虫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终有一天你会把你心中的恐惧都告诉我。
星期天,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日子,陈以言按原定计划一家人去游乐场玩。
Exye恢复得不错,知道要带他去游乐场玩更是开心,一路上都缠着两人,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而温薏柔那天以后也没有再做噩梦,精神也不错。
走下车来,Exye兴致勃勃的一边拉一个,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四处逛着。游乐场里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玩的,这一行三人倒也十分和谐。
温薏柔之前从没有带Exye到游乐园玩过,虽然在电视里可能会看见一点,但是自己到了这里感觉毕竟不一样,每一样都觉得很新奇。一双眼睛四处看着,人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都不记得我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陈以言看着Exye好奇的样子不由感慨道。
“咦?你也会来这里玩吗?”想象中陈以言应该是不会到这种幼稚的地方来玩的啊。
他忽而顿了一下,复又说道,“是陪乔颜来的,阿宸他们都一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也只有乔颜能让他来这里。
“爹地妈咪,我想去玩那个海盗船。”Exye指着不远处在半空中的船对两人说道。
两人很默契的扔掉了刚才的话题,笑道,“好。”
买了票,Exye首当其冲的走在前面,还回过头来催着后面的两人,“爹地妈咪,你们快点啊!要没好位子的啦!”
“你急什么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脚下还是加快了脚步的。
到了船上才发现真的有好多人,xye走得快,一个人坐在前面,而陈以言和温薏柔落在后面,只能坐在后面了。
“Exye,你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温薏柔朝他喊道,可是Exye哪里愿意,只是笑嘻嘻的冲她吐舌头不过来。
“喂,你。。。。。。”温薏柔刚站起来准备走到那边把Exye抓回来,穿就开始动了。她一个不稳,竟往后跌去。
“小心!”陈以言一把拉住她,把她又拉回来,跌在了他身上。
“不要紧吧。”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她离开了他,坐到了旁边。温薏柔看着Exye,却又不敢再过去,只能坐在原地紧紧的看着他。
“我去叫他。”陈以言站起来抬步就要走过去。
船摇得更加厉害,她拉住他,“算了,还是不要过去了。”
温薏柔坐着,不似Exye那么有兴致,不过看着周围的风景,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哈哈哈,妈咪,你看我走过来了!”
突然听见Exye的声音,温薏柔猛地转过头来,看见Exye得意的站在她面前。
“这算什么本事!快给我坐下来,当心一点!”她往陈以言那边挪了挪,空了一点地方让他坐下来。
“不要啦!我要拍照,给我拍照!”说着就在她面前有模有样的的摆起se来,“快点啦!”
她笑着,从包里掏出照相机给Exye拍照。
拍了几张,她把相机收起来,“拍好了,可以过来坐了吧!”
“恩。”他一屁股坐下来,“等一下,爹地妈咪,我们三人一起拍一张吧!”说着竟有些期待的看着两人。
温薏柔一怔,倒是陈以言很快应下,拿着相机走到对面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男人点点头,然后陈以言又走回来。
家里的照片都是她和Exye两人的,起初Exye也问起过,后来好像是懂了就再也不问了。她不由得心酸。
Exye扭头看他俩,皱了皱鼻子,“妈咪笑笑嘛,然后和爹地靠近一点!”Exye像是个摄像师一样发号施令,他们配合着他做动作。
他半蹲在两人中间,一手勾着一人的头,三个人靠得紧紧的。
“咔嚓!”这一瞬间定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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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时间能不能慢一点,停在你心疼我的这一点6
玩完了海盗船,Exye又拉着两人去玩云霄飞车.
温薏柔从云霄飞车上一下来,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晕晕乎乎的就感觉像有小星星绕着她头顶转。脑海里的灯亮了几下,突然一下子黑掉了,温薏柔眨眨眼睛,迷迷糊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陈以言一把抱住她,揽着她的要带她走到一旁休息的亭子里,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眉心不由一皱。
“你在这边坐一下,我去买点水给你喝。”
她费劲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坐了一会儿,感觉晕眩感渐渐消失,她四处看了一下,发现Exye在不远处的池塘边看金鱼累。
揉了揉太阳穴,她站起来往那边走。这孩子,不是和他说过不要在水边玩,怎么就是不听呢!
那边Exye看着水里的金鱼游来游去正看得起劲,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许蔷也蹲下身子,和Exye并排着,笑眯眯地对他说,“小弟弟,我是你爸爸的秘书,你妈妈的好朋友。”
“阿姨好。”Exye十分乖巧的问好。
“你爸爸妈妈呢?”她回头张望,似乎没有看到。
一旁的温薏柔无意中瞟到Exye身边蹲着的竟然是许蔷,惊的也不再管自己是否头晕了的,一下子冲过去,紧紧地把Exye抱起来。她的神色还算冷静,动作却完全不然檬。
“小柔,好久不见了的,”许蔷站起身来,还是笑得一副温和甜美的样子对着温薏柔如此说道,“一直没来得及恭喜你和陈市新婚呢。”
“不用的呢。”她客气,温薏柔也客气。她从来都不是在表面上就会和别人争的鱼死网破的人。
“许秘怎么这么好的性子,一个人跑到游乐场来玩么?”陈以言本来就是不动声色的个中翘楚,表面上看过去,似乎未有一点不妥,只不过是像老朋友似的互相说些话。
只是他的手紧紧地揽紧了温薏柔,知道她现在心里一看见许蔷就不安,母亲都是护犊的。
“呵,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许蔷依旧温婉的样子,“那就不打扰陈市和小柔亲自活动了的,我先走了哈。”她识趣的离开。或者也是知晓的,目前的情况下她也无法动什么歪脑筋。
儿子在母亲怀里,能够敏锐的觉察到自家妈咪的不安,便将小小的身子一直缩在她怀里,用脑袋在她的颈侧蹭蹭,算是安抚。
直到许蔷说离开,Exye才抬头,对着她说:“阿姨再见!”
“真乖。”许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便和陈以言和温薏柔道别离开。
长长的吐了一口一直憋在心中的气,她又瞬间的放松。
“别紧张,类似上次的那件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的。”他安抚她,没有放开一直拦在她腰间的手,“反正我一直在的不是?”
她一愣,他却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Exye大步的往前走去,而他还在原地愣神。
“怎么,还没玩够啊,还想玩?”他回过头去,看她还站在原地,便出声调侃。
“不是,”她快步的追上去,双手勾上他的臂弯,“只是突然觉得‘我一直在的’这句话好像承诺。”
“也许不是像而是本来就是呢?”他反问,嘴角却是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诶诶诶,你说说看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改变的这么这么多呀,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么?”确定了Exye已经累到睡着了的,她勾着他一直问啊问的。
某人脸上貌似有可疑的红晕。
陈以言也不管她跟不跟的上,只是一直大步子的往前走。
等等,她家那个一直面不改色的陈先森刚刚是在害羞?!
在把Exye放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和陈以言一起吃饭,太过得意的后果就是她把陈先森给调笑了,脸红诶!
结果就是……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某人斜靠在浴室的门上温和无比的问,仿佛多么纯善的摸样。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洗澡的!”某女拼命摇头,这种洗澡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没脸“劳烦”到他的。
“夫人,你真的不需要和为夫客气的,”他文邹邹的和他咬文嚼字,“你今天头晕的这么厉害,万一一不小心晕在浴室里摔倒了,为夫可是很心疼的。”
她泪流马面,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刚才餐桌上调笑他的事情,“我真的可以的。”就差举手保证了的。她拼命的拉着门,想要把他关在门外,可是门依旧纹丝不动。
“还是交给为夫来吧。”他将门关上自己却还在浴室中,她也顾不得矜持什么的,一仰脸就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真的自己可以的。”亲完之后她继续保证。
似乎是顺对了毛,他再三叮嘱不舒服了就喊一声,我一直在门外的。
“嗯嗯嗯。”点头如捣碎。终是送走了顽固的陈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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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这感觉,怎落笔都不对1
她闷不吭声的趴在床上,要不是头发还湿着,她甚至还想要把头钻进被窝.
陈以言看着她趴在床上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还在生气我没通知你一生就冲进去了?”
仍旧默不吭声的小温童鞋。
“我是听见你摔跤了的声音一时有点紧张,也没来得及细想就……”陈以言好委屈,很认真忏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没有生气,就有点不好意思。”她虽然还是声音闷闷的,却还是急于安抚他,省的他太过内疚。结果一回头看到某人亮晶晶的带着笑意的眸子,立马意识到,被——调——戏——了!
唔,她一扭头,继续趴在床上挺尸累。
“起来,把头发擦干。”动手推她,而她终究是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爬了起来。
要怪就怪自己在浴室送走他太过开心,乐极生悲的后果就是哼着小曲儿踩着欢快的小步伐踏进浴缸的时候,擦,一不小心脚一滑,恩,摔了。
但是,但是,她真的自己爬的起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Meri今天的档期满了,我已经帮你和她定好了明天中午的了。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过去。”躺在床上,陈以言对着还在擦头发的温薏柔这样说道。
她手上的动作并为停顿,只单单说声:“好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又开口,“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善变。”虽然是说着这样的话。她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檬。
只是纯粹的有些困惑。但是他最近的态度,真心多少她也是感受得到的,和之前,最开始有目的的接近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像你真的是深不可测。”她继续说。
“是你不太聪明。”他毫不留情的说,把过错丢给她。
她笑,像听到笑话似的,“我好不够聪明啊,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聪明的人会问这样的问题么?”
她低头笑,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了的。确实,聪明的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许是今天的他温和的太过分,让她不知不觉地就把内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告知了他。也或许,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大常见的,那就随意吧。
她也不是多难缠的人。
“我妈让我们挑个时间带上Exye回家。”陈以言拿过毛巾,继续帮她擦头发,她总是不肯用吹风机,可是头发不干就睡觉很容易引起偏头痛的。“你看怎么样?”
“好的。要不就明晚吧。”她回答,因为Exye的关系,蒋媛也没有再多为难她,她也不那么不自在。再说,老人家总归是想念儿子、孙子的,她很理解。
“到时候不要不自在,随意就好的。”他交代。
“我晓得的。”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在帮她擦头发,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的温情,她伸手想拿回毛巾,“我自己可以的。”
“别动了,反正我也没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就给她拿到毛巾,他那点身高也不是那么好超越的。“头发好厚。”他陈述着事实,眉头有一点点皱了起来。
她无奈,早说了她自己可以自己擦的,是他非要帮忙。她头发一向很厚,擦起来挺费劲。又不喜欢用吹风机,总觉得那玩意儿一用头发很容易枯,分叉。
“你以前都没好好擦就睡觉,头晕也是活该。”他继续陈述。
她才知道他皱眉是因为这个,他的大手仍在为她擦着头发,耐心又细心。害得她一时都不想说话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困了?”他问,声音温和,听得她更加昏昏欲睡。只能简简单单的应一声:“恩。”
她的脑袋靠向他的小腹,纤细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腰。
而他失笑,伸手确认她的一头长发是否全干了。
第二天的中午他如约过来接了她去到Meri那里。
“你先生?”Meri在陈以言去到休息室等候之后对着温薏柔问道。
她点头。
“难怪最近林都不送你来了的。”Meri调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哦!”
她笑,不甚在意。大概也许,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吧。
“最近还有做恶梦么”Meri照例如此问道。
“还是有的,只是没以前那么频繁了的。”一问一答的模式。
“是怎样的梦境,方便描绘一下么?”Meri并没有强迫温薏柔一定要说出来,很多和温薏柔一样的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的人,都不大愿意分享自己的梦境。就算是睡眠质量很好的人,大概也是不大愿意的。
梦,这种东西,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私有品。
等了一段时间,Meri原本以为温薏柔已经不准备说了的,温薏柔却突然慢慢的开了口,“是车祸。死人了的。”一个字一个字,她说的极慢。又有些艰难的。
Meri略微沉吟,斟酌着,才继续问下去:“是亲身经历过的,还是从电视上或是哪里看来的?再或者,只是凭空臆测?”
这一次停顿的更加长远的时间,然而Meri耐心十足的一直在等待着温薏柔给出答案,也许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某天一个很关键的地方。
“是经历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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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这感觉,怎落笔都不对2
“这样的梦出现的次数频繁么?”Meri继续问.
“最开始的时候很频繁,现在次数已经减少很多了的。”她回答,指尖已经完全变冷。
“很害怕?”她问的有些尖锐,虽说是明知故问,但也要她亲口回答出来。
她的指甲蜷曲,没有使劲,却是明显的一滞,“对。”
她和她之间的谈话之前一直都是较为轻松的,这还是头一次气氛这样的紧张而严肃。
Meri再心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syvie,不要担心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再过一段时间这样的状况就会彻底的改善了的。你看你做这样梦的次数可不就是越来越少了?累”
她也知道的,Meri这是在安慰她,可是这话由她这么专业的人说出来,真的也就带了那么些令人信服的味道。
“来来来,我给你放点音乐舒缓舒缓,你来按摩椅上躺躺。就又能美美的睡上一觉了。”Meri拉着她说。
她急忙摆手,“不用,我昨天睡的挺不错的,现在不需要了。”更何况陈以言还在休息室里等着,她也不想让他等太久远的时间。
“有老公陪着是要不同的多呀。”Meri调笑她。
她有些面热,“你别笑我了。”
从Meri那里出来,渠道休息室,陈以言竟然什么都不干,只是看向窗外檬。
她也说不来心里什么感受,只是,只是,真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什么都不干认认真真的等待的。大部分人不是掏出手机来玩就是那些报纸杂志来看看。
这样的对待,她是破天荒头一遭。就算他只是出于习惯,也依旧不影响她内心逐渐翻上来丝丝暖意。
他像是得到感应般的猝然回头,果然看到了她有些傻气的面容。被她这样的模样愉悦,他笑得灿烂:“怎么,才发现为夫长的赏心悦目啊!”自从昨天浴室事件之后,他似乎自称为夫上了瘾。
她也笑,敛了视线:“可不就是的么。”她这话回答的巧妙。反正也是被他逮了个正着,他也就大方承认。可是也是在暗示他长的实在委婉,她到现在才看清楚,呦,原来是长得好看的啊。
他不甚在意的笑,小小的玩笑而已,开心就好。
刚回到家没多久,陈以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什么,只是等陈以言收了线,面色陡然严肃了起来,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小柔,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早点回来。”温薏柔关照道。
陈以言走后,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些没事做,就打算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打扫陈以言书房的时候,看见他桌子上随意地放着文件,也不知道收起来,不由扬起嘴角。这其实也算是他很孩子气的一面了吧。多难的一见。
把桌面上整理得干干净净,温薏柔看着自己的成果暖暖一笑,想着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看见书架上书与书的夹缝里塞了什么东西,就顺手拿了出来。
无意之间瞄到一点,温薏柔手一抖,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林莫北的父亲没有死,而且还是一个大毒枭!!!
温薏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纸,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捡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
这么说,陈以言早就知道了吗?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他知道,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呢?
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
一个废弃的汽车工厂里,时不时传出来粗重的喘息声。凛冽的风吹的树叶剧烈的晃动,发出吱吱的怪异响声。伴随着喘息声,在这阴云密布的天里,显得格外诡异。
“怎么,还不肯说?”黄涵宇一脚踩着那人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身的血污,只能半张着眼睛费力地仰头看着黄涵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宏哥忠心耿耿,怎么会出卖宏哥呢,我是冤枉的啊!涵哥,你要相信我啊!”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忘记了。”黄涵宇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焦不燥的,手下的小弟很有眼色,见他暂且不准备继续拷打,便立马端来凳子给黄涵宇坐下休息。
黄涵宇就这样在他面前坐着,和他慢慢耗。
一边的小弟就没那么沉得住气,看着地上像死鱼一样的人,抬腿就补上两脚,“涵哥,你把人交给我,我一定把话问出来!”他也是急于表现。
“给你?万一玩死了怎么办,我还留着他又用呢!”黄涵宇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着地上那人又是一个哆嗦。
“他要是不说怎么办?”小弟问道。
黄涵宇掏出手机把玩,随意的按了两个键,依旧是怡然自得的模样,“呵呵,他会说的,他妻子女儿都在我手上呢!”说着又按了一个键,一段录音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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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送的每一朵花无论朵数,每一个荷包无论多少,每一杯香浓的咖啡不论价值,每一条留言不论贴心与否。安安都是真真切切的被感动,被打动。知晓你们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安安做完这一场盛大的梦。爱一个人,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盛大而空旷。
这一场暗恋,献给你们每一个人。
VIP章节 这感觉,怎落笔都不对3
“爸爸,你在哪啊?快来救我!”尖利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听见自家女儿凄厉的叫喊声,身子猛地一颤,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被殴打地脱力只能软趴趴地伏在地上,嘴里却是愤怒的叫喊道,“黄涵宇,你抓我妻子女儿,算什么男人!真卑鄙!”话虽说的狠怒,但其实也是没有底气害怕了的。
真正无惧的人又哪会说这样毫无意义的话。
“嘴巴放干净一点,涵哥也是你骂的吗!!!”小弟又朝着男人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两脚,狠辣的目光像是把他射穿。
“诶,没事,我又没说我自己多少清高,干我们这行的哪能不卑鄙啊?反而是越卑鄙活得越久,你说对不对?”黄涵宇好脾气的摆摆手,对于这样的叫骂完全的不以为意。
“呸,赶快把我女儿放了!”这人继续喊道,整个面红耳赤的,成串的汗滴黏黏的累。
“好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放了她们。怎么样,很划算吧!”抛出交易,黄涵宇笑的像只阴险的狐狸。
“你……”那人涨红了脸,似是十分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说起来你也混的挺久了,也算有点功劳,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黄涵宇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他,“怎么样,想好了没?我是有耐心,就怕你妻子女儿没那么有耐心了。”
男人闭了闭眼,“好,我说,但是你一定要守信用,把我妻子女儿给放了。”
“我黄涵宇说到做到!”他冷笑。
“是……唔,啊!”男人正说着,突然一声惨叫,嘴里溢出汩汩鲜血檬。
“喂,你做什么,快说!”黄涵宇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皱着眉头看着那人。
旁边的小弟厌恶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转而惊恐地看着黄涵宇,“老大,他死了。”
“什么?给我滚开!”黄涵宇怒吼,快步走上前去,看见那人已经没了生气,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真的是死了。
“该死的!怎么突然就死了!”黄涵宇一把掰开那人的下颔,一点也不在乎那张嘴里的血污,伸出手指放进去捣弄查看着。
“怎么会这样?不是咬舌自尽,也不是服毒自杀,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黄涵宇眼光一厉,朝身后一扫。
“那什么,你过来。”黄涵宇立马又恢复了之前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之前的那人不是他。他很随意的叫唤着之前一直很有眼色的小弟。
“哦。”小弟不知道黄涵宇想要做什么,十分听话的走上前去,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弟刚靠近一点,只感觉身侧刮过一阵细风,黄涵宇如闪电划过天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来到他身前一脚踢中他的膝盖,让他跪在地上。随即一手拧住他的双手扣在身后,一脚踩在他的脚踝处,掰开他的双手,果然看见一根极细的针。
“原来你也是,我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他语气极淡的说了一句,似是对自己无限嘲讽。
那人犹自挣扎,发觉根本是无用功,索性狠下心来对着自己的舌头就是用力一咬。
“咔嚓!”黄涵宇捏着他的下巴狠狠一拧,小弟的下巴顿时脱了臼,要想咬舌自尽已经是不可能了的。
“想死?你还没问问我有没有同意呢!”黄涵宇脸上尽是嗜血的光芒。
一只手一直叫制住他,黄涵宇拨了一个电话。没过几分钟,一批人操刀带棍的走了进来。
“带回去!给我好好的问,随便你们怎么弄,不玩死就行!”
“是!”一群人听了吩咐,拿着手里的家伙就往那小弟身上招呼,没过多久就变得奄奄一息了,眼里却是掩盖不掉的对黄涵宇的恨意。
陈以言回来的时候穿的是胶鞋。累的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连鞋子都没脱下来。绿色的胶鞋上有级厚重的泥土,在暖气下一块块的龟裂掉落。
温薏柔望向电视机里播放着的画面,A市靠近黄河,这次是洪水泛滥的乡野地区。电视画面里,A市的书记似乎在对着记者说些什么,温薏柔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大大的新闻标题上写着的也是:市委书记亲自参与洪水救援活动!
可是画面里那个快秃顶的中年男子那一双锃亮的皮鞋却闪的她眼花。再不去看向电视机。她蹲在他身边,慢慢的为他脱下鞋子。
这是她爱的男人。不愧是她爱的。
少年时心事所托,终究是个值得的男子。
她很小心的控制着动作,防止幅度太多将他吵醒。他必定是累极了的,直到她将他脚上的胶鞋脱下来,并换上柔软的毛茸茸的拖鞋,都不曾有转醒的迹象。
是真的陷入了熟睡之中。
而她盯着他的面容看了许久,一颗小心脏在心底越来越暖。弯下腰,在离他的脸极近的地方停下来,一点一点的轻吻他即使在睡梦中都展现出来的一脸倦容。
也幸好他睡得死,她才胆子大了不少。
很难描绘心中所感。只是心底深处,无数次的感叹,这是温家的男人呵,属于她温薏柔的男人。独一无二,并且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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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三张的,感谢各位亲爱的留言~今天的励志是因为乃们!!!是因为乃们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我。我也不大会说,但是亲爱的O(∩0∩)O谢谢,我爱你们。
VIP章节 这感觉,怎落笔都不对4
很难描绘心中所感。只是心底深处,无数次的感叹,这是温家的男人呵,属于她温薏柔的男人。独一无二,并且无可替代.
她的眼光其实也是极好的不是?
她的一颗心,像浸在调料水中的青梅,酸酸涨涨的,心尖儿还带了一点点的疼。是的,那是心疼,并不陌生。
她细小又温柔的亲吻很有效的吻去了他的一脸疲惫,他的面色转为平静。而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静静地,静静地将他的面容深刻入脑海。
从来都不怕遗忘,因为这个人,一直都在心上。
而现如今,还在身旁。
多好累。
她原本有很多很多话想要问他的,到现在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先前陈先懿打过来一个电话,蒋媛今天回去接Exye。
小孩子今天看来是要在爷爷奶奶家住一晚了的,不会回来了。
那么,她刚才无意中看到的,关于林宏的事情,林莫北,知道吗?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此刻林莫北应该也是在医院的。上次新闻说是林宏飞机失事的时候,他那样的失常。那现在会……怎样?
她有些担心。想了想,去到房间里拿出一条毯子,该在陈以言身上。她不想贸然的扶他回房间睡觉,万一把他吵醒了就不好了的。
然后又找了张纸和一支笔,写了张便条放在茶几上,期待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才好。最好是希望她回来的时候他仍就是睡着的檬。
原本已经准备要出门了的,已经换好了的鞋子又被她挣脱掉,随意的踩上拖鞋,甚至连左右穿错了她都不所谓。
奔到厨房里去用了电饭锅煮粥,这样他醒来的时候万一饿了也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而且电饭锅煮好粥了之后会自动保温。
做好了这一切,她才重新换了鞋子出门去。
医院高级病房里,林莫北紧抿着唇站在床前,面色冷然的看着床上那人,“你连我都要骗吗?(这边一段的内容假如有读者已经不记得了的,可以回头再温故一下的呢~)
林宏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清亮,一点都不像是重病在身的人。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或者说,你一直都是清醒的,你昏迷不醒只是迷惑别人,是不是?”林莫北闭着眼不再看他,脸上带了点痛色,“赚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心里之后你的帮派、你的兄弟!重要到你连命都不要!”
重要到你连母亲都不看一眼,要不是她为你生下唯一的儿子,怕这个林夫人也只会落得一个下堂的结果把?
“你知不知道刚开始得到消息说你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林莫北没有说下去。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无力到只有向syvie寻求安心的力量,哪怕,哪怕是用强的他都在所不惜了的。
“莫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放手就能放手的,即使我想放手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林宏的声音有些苍老,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竟然已经可以独撑起一片天地了。
“你只要记住不要把自己卷进来,其他的怎么都行!”林宏继续交代,林家只有这一个儿子,林莫北绝对不能卷进来。“一旦进来了,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出来的了。”
“爸,放手吧,其余的我能处理的。你这些年受的伤还少吗,我不想你到了晚年还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林莫北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
“别说了!我该怎么做自己知道,你弄好自己的就好了!出去吧。”林宏面色一肃,略微提高音调呵斥他。
这个孩子,把一切都想象的太过简单了的。
入了这一行,要想要完完全全的退出去除非一死。如今他哪里舍得,林氏还有太多虎狼,没有完全的消除掉这些人,他是怎么都不甘心的。
林莫北握紧了拳头,用力到青筋暴起,指关节处泛白,他愤愤用力的摔门出去。
看样子,是不是他无论说什么,父亲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与作为了?
林莫北坐在走廊里凳子上,低着头。微抬眼眸就看见一双秀气的脚停在自己面前。他沿着脚向上看,看到竟然是面带担忧的温薏柔。她的眉眼间有些愁苦的样子,微微的皱了眉头。
“syvie,你怎么在这里?”他笑,不大愿意让她担心,故意让自己笑的洒脱而大方。
她也不说话,不回答他的问题。
医院里总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许是因为沾染了太多与生死相关的气息。
搞卫生拖地的阿姨为了让地砖干得更快一些打开了的窗户,吹过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大风,把所有浮于表面的,貌似温热的,都吹得一干二净。余留下得只是最初真实的,却也不堪的而冰冷的内在。
他沉下来的面容再不见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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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个作者朋友来找我聊天,说到有关于读者的事情的。她说:“你的读者都好好哦!”
我回答说:“是啊,我很爱她们的。”
对的,我经常和你们说的,我爱你们。因为你们是我遇到的最最善良又可爱的读者。因为你们会给我支持,会在我疲惫的时候贴心的送来一杯咖啡。因为有了你们,所以写文,码字,都不再枯燥了的。这几天都会励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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