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

    赌坊 (第2/3页)

,而且她也不是他什么人。她未必听他的话,其实她一直就没有听过他的话。

    他看着她,剑眉倒立,咬着嘴唇,怒气冲冲厉声喝道”走!我们明日将马卖了赎回你的剑!我们慢慢走也能走回益州,大不了以后喝粥不吃肉,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也可以去抢!”可能他的一生,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就是林珂熬的粥,觉得最可怕的事就是去抢。

    其实比这可怕的事情太多。很多人根本喝不上大米粥,也有很多人,即使想去抢也没有力气。

    林珂瞪着他,这位公子一直不出门吗?一直在别人保护下吗?这个乱世,居然有这么单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人。

    不过他愿意为她这个身份不明的陌生女子去卖掉自己的宝马,去喝难喝的粥,去走路,去抢……她还是很感谢她的。

    “呆子,不要着急,我要是输了,就按刚才我说的办。”她在他的耳朵边将嗓子压得极低,莞尔一笑,轻声说着。

    “一千两黄金!连人带马,我就赌。识货的都知道,其实我这匹马,就能卖一千金。还有,我只要黄金,飞钱也凑合。”林珂从容站着,慢悠悠地说,她的眼睛笑得懒洋洋的,她的语气故意娇媚媚的。

    在唐朝,尚且没有后世的银票之类的纸币,钱财带着很不方便,也就是说必须带金子、铜钱之类。即使为了方便商人,有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联合发行的飞钱,但是必须在一国之内经过政府相关部门兑换成钱财,非常不方便。飞钱必须在指定的地方兑换,无法流通直接买东西,并且出了国境,就没有一点用处。

    “这……”财大气粗的黑大汉也犹豫了,一千两黄金!围观的赌徒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两黄金差不多是一万贯,俗话说万贯家财,表示一万贯可以是一个有钱地主家里所有的钱了,二十贯就够一家五口轻轻松松过一年。

    一千两黄金拿出来赌一个小娘子和一匹马?

    “好说,好说,小娘子想要赌什么?还是尊夫赌?”那位武将模样的汉子志得意满地说,嗯,看来南诏国当官的收入真不错。

    “他不是我丈夫,只是凑巧遇到的朋友而已,既然是赌我自己,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太会赌,我看看这赌坊都有什么?对了,这位将军,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请还是出示一下比较好。”

    “阿福,回家找夫人领一千两黄金来,找几个武功好的护院送来!”那武官将武功好的护院这几个字说得很大声,格外加重语气。

    几柱香功夫之后,一千两黄金果然被一个家丁用宝箱扛了进来,几个下盘稳健的大汉左右护送着。那武官一示意,其中一个护院将宝箱打开,将这一千两黄金往桌子上一倾倒,黄灿灿成色极好的黄金堆在桌子上,金光闪闪,晃花大家的双眼。

    这一堆黄金,一个弱女子就是赢了,带着也不方便吧,幸好还有马。

    “做武官真有钱!”林珂由衷夸奖道。

    “人说,富武穷文,果然如此。”李君玉哭笑不得。

    这下,赌场所有人都沸腾了,大家奔走相告,跑了过来。将林珂和李君玉这一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武官那几个武功不错的护院凝神戒备着,分别站在赌桌周围的几个方向,看来是小心防备着有人趁着混乱搞鬼。

    李君玉手心直冒汗。

    这个贵公子此时狠狠咬着牙,一旦赌输了,自己手上还有一把剑,无论如何也要杀出去。

    也许从此刻开始,他开始后悔以往那些岁月,他用太多时间来斗鸡走狗,吟风弄月,琴棋书画……

    “这位小娘子,请恕下官斗胆,请问小娘子贵姓芳名。”武官彬彬有礼问道。

    “如果将军赢了,将军自然会知道,若是将军输了,又何必知道。我不是也没有请教将军高姓大名吗?”林珂巧笑着回答。

    “这个……恕下官冒昧。不过下官必须确认一下,小娘子不会姓林吧?”眼前这个姑娘一直看着有点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有点像一位姓林的姑娘。这个武官曾经在搬师回京城的路上,远远见过那位姓林的姑娘一面,不过那位姑娘此时被关在深宫,应该跑不出来。但是为小心起见,还是问问好。

    “这……难道我姓林,将军就不和我赌了?”

    “正是如此!”武官坦率地说。

    “她正是姓林,将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李君玉如释重负,开口抢着大声说。

    “哦……”围观的赌徒们大失所望,轰轰烈烈的大阵仗搞了大半天,吊足了大家胃口,原来都是白白扯淡,失望……

    可怜那一千两闪闪发光的黄金,是谁的还是谁的!

    “小娘子,打扰了。告辞!”那将军潇洒一笑,正待转身。

    “我不姓林……”林珂沉吟片刻。”我姓拓拔。”如果她不姓林的话,那么她只愿意姓拓拔,嫁给他之后,不就姓拓拔了吗。其实她非常非常希望自己真的姓拓拔。

    如果她真的能姓拓拔,又何必孤身漂泊江湖?

    “你!”李君玉真着急了,这好不容易到手可以溜的机会没有了,你那么诚实做什么啊?你又不是大丈夫,还需要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吗?

    “赌不过还跑不过吗?你急什么啊?我们的马飞快!”林珂看呆子满头冒汗,忍不住笑嘻嘻在他耳边低声说。

    拓拔虽然是南诏国姓,在南诏国内却属于大姓,姓这个姓的老百姓非常多,大家也不以为然。

    “下官姓庄,名贤,字宁致,小娘子请了,请问小娘子选取那种赌博方式?”那武官微微鞠躬,礼貌周全行了个礼。

    “就它吧……”林珂随手一指。

    “哈哈……”围观的赌徒轰堂大笑,因为林珂指的乃是箭靶,而庄将军明显是个武官。一个细细弱弱的小娘子主动和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比射箭,简直是笑掉了大家的大牙。

    “这……小娘子说笑了,还请别选一件为好。”

    “可是将军,奴家既不会双陆,又不会打马吊,又不会下棋……只有射箭看着还好玩一点……将军要是嫌弃,那就不赌了吧。”林珂低着头,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说。

    “这,那既然小娘子乐意,就赌射箭吧,只要小娘子和本将军平局,就算小娘子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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