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吧
你跟我走吧 (第3/3页)
击从各个方位乱七八糟袭来,也没有一点章法,还真是应对不暇。
她冷着一张脸,直砍过去,面前有人阻绕,将破刀向她身子砍来,她居然不避,一剑直直削去。
李君玉手忙脚乱对付着四面八方攻击过来的武器,忽然看到,大惊,眼看破刀要砍在她胸口,连忙用宝剑来架大刀,却已经来不及。
“呆子,不要管!”那人的刀砍在她身上,让她痛得呲牙咧嘴,却不见一点血光。她的宝剑将那人一整条胳膊削下,血水四射。她偏头想了一下,总算没有扑上去在那人咽喉补一剑。
“天哪,他是妖怪,砍不动!”有人大呼,大家吓得畏畏缩缩。
吴家以后的残疾人肯定多了起来,还没有残疾的也没了刚才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了,林珂凶神恶煞般往族长直直走去。那族长见势不妙,情不自禁盯着林珂表情狰狞的脸,不由全身一阵颤抖,巨大的恐惧一瞬之间笼罩了他,他连忙转身,惊恐万状地往后逃去。
林珂飞奔上前,右脚飞起,一脚踢翻族长,李君玉持着剑,站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那族长厉声长嚎一声,被踩翻在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族人。吴家的老少爷们拿着武器,站在前边,个个脸上又悲又怒,却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还有谁决定将笙哥埋了。又是谁动的手?”林珂恶狠狠踩着族长的背,将宝剑剑锋比着他的脖子,凶恶问道。
“这,这是大家的主意。他和他动的手。”族长被踩得剧痛,慌慌张张指着人群中两个躲躲闪闪的男人。
“很好,叫你们的族人都记住今天。”林珂手起刀落,将族长的脖子砍断,血水如喷泉一般射得老远,其他的人连忙往后退去,也不说什么要替天行道,为他们敬爱的族长报仇雪恨了。
雨已经停了,地上到处是积水,但是再没有雨水从天上落下。林珂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衣衫上又喷上鲜血,本来是绿衣的,现在红绿一片,难看的很。
“你们两个,自己把右手砍了,若是我来砍,就直接砍脖子!”林珂大声呼叫,用剑锋指着那两个坑杀笙哥的人。
那两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好了,大人来了,大家不要怕。”有人满怀欢喜地大叫,吴家人连忙往后退去。
远方果然来了一群人,飞快跑来。
怪不得这群正人君子来得这么晚,原来他们在等官兵。
那大人带着两个副将领着一群兵丁急匆匆地跑来。大家一看,本来紧张万分的斗殴双方,都偷偷地笑了起来,打架之余还都忍不住乐了。原来大人和小兵手上居然全是木棍,木棍削得圆圆的,连个尖角也没有。
虽然说这里地处南诏国的偏远地段,但是国家还没有穷得当兵的要用木棍吧?
这都什么破事啊!
那副将穿一身鲜明的甲胄,也是苦笑不得。兵丁们乱糟糟地将林珂、李君玉团团围住。吴家的人顺势往后退得干干净净。
这种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是交给同样穷凶极恶的官兵吧。
“抓活的,抓住了重重有赏,不要弄伤了。”那大人站在兵丁们后面,凝神注视两位逃犯,板着一张脸,庄严地下令。
“大人,他们杀了我们族长,怎么能抓活得?将他们杀了啊,就地正法!”一个吴家的男人跪在地上,拉着大人的官袍,对那个大人苦苦哀求道。
“滚!”大人一脚把那吴家男人踹得老远。”上峰有令,这两个是钦犯,伤了他们,三族亲眷陪葬。你们吴家家大业大,灭三族肯定热闹得很。”
“哼!”林珂举着宝剑,明晃晃的剑锋对着兵丁们。她也不愿意痛下杀手,滥杀无辜,宝剑主要是去砍木棍。对于这些和她无冤无仇的兵丁,主要是用脚去踢。
那些兵丁也畏畏缩缩地用圆圆的木棍左敲一下,右敲一下。打了半天,双方就像在戏台上演戏,竟是些花拳绣腿。
这样打下去,人到最后肯定不是杀死的,多半是累死的。
吴家的人在外面看着,心急如焚,等到那”三族亲眷陪葬”的消息传开,个个手脚发软,再不敢上前伤人。
李君玉头晕脑花,双眼红肿,站立不稳。他打斗起来,踉踉跄跄的,乱七八糟挥舞着一把宝剑。
他两天没有睡觉,又是打架、埋人、打架、再打架,这和官兵们跳舞一般纠缠了半天,体力虚弱到极点。
“你怎么了?呆子,生病了吗?”林珂看他脚步虚浮,剑法凌乱不堪,不由一阵担心,抬头一看,更觉他神情恍惚,不由担心地问道。
“没事!”李君玉昏昏沉沉地回答,身子摇摇晃晃,自顾自挥舞着一把宝剑。他一分心,就被一个兵丁的棍子砸在头上。李君玉眼前一黑,再也站不住,往地上一载倒。
“你醒醒啊……”林珂大惊失色,连忙弯下腰去拼命摇他。天哪,又是我惹得事,你为什么总要跟着我这个扫把星?
那些兵丁也惊呆了,用木头也能打倒?不是说是谋反的反贼吗?这点武功……
上面的命令是不能弄伤,不然替他们陪葬。这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弄伤没有。兵丁们也都围着,面面相觑,不敢上前,谁也害怕沾上这烫手山芋。
他总算有点清醒了,勉强支持着站起来,忍不住头昏脑花。林珂艰难扶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她一手抓着宝剑,将宝剑横在身前,尤准备做困兽之斗。
“给我抓起来!”大人威严地下令,看来这次活捉有望,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兵丁们听令向林珂扑来。
“大人,不要。”一个穿铠甲的武官手忙脚乱地阻拦兵丁。
“周副将,你疯了!你拦着我做什么!”
“大人,你才疯了,你没有看见一个已经倒地了吗?我们有几个三族亲眷可以陪葬?快放他们走,就当没有这件事情!”如此打斗,混乱不堪,万一弄死了就糟糕透了。何况上面的命令是不能”弄伤了”,逃犯倒地,很可能是已经受伤了,把受伤的逃犯带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大人果然如雷轰顶,连忙喝着兵丁们。
林珂一见机会难得,连忙扶着李君玉一溜烟跑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抓反贼还不能弄伤了,碍手碍脚的。”
“算了吧,大人,我听京都传出来的消息,好像是行宫跑出来一位内眷,可能和情郎私奔了,什么反贼不反贼的,何苦为别人家事让自己陪葬?”
李君玉糊里糊涂的,也不能上马。林珂实在没有办法了,连忙扶着他,一手牵着缰绳,狼狈不堪逃跑。幸好大人小兵和吴家人全部装聋作哑,才让他们侥幸有了一条生路。
这种不尴不尬的破事,这种不能将犯人打伤的规矩,还是将这两个烫手货留给别人吧。
“你怎么了?”林珂惊慌失措地问道,他面色苍白,神思恍惚。莫不是那兵丁的棒子打伤了他的头,不会痴呆吧?听说有些人就是被木头砸呆了。这呆上加呆可怎么了得?
千万不要砸出内伤了,脑袋里面充血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