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半人未静

    第九章 夜半人未静 (第3/3页)

笑,继续调侃道:“啊哟,我们的南宫少侠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啦,不许别人再提他丑事啦。”

    那男子道:“你也就只比我大五六岁,何以总是这么副老妈子口气。”

    甘心听那男子的声音,猜他年纪至少也有二十三四岁,若是他比花隐娘还小上五六岁,那花隐娘岂不是已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女人了么?甘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无论是何人见到花隐娘都会认为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何以那男子竟说她比他大上五六岁?

    甘心继续侧耳细听,此时花隐娘与那男子离井边不过十步之遥,甘心蜷缩在井沿下,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那男人必定是习武之人,是以连呼吸也是忍得极细微。

    这时,又听花隐娘道:“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就算你不念着我一心一意的将你拉扯大,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师姐,姐姐调侃弟弟,应该使得吧?”

    那男子忽然大声道:“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也不要你做我姐姐,我要你……”说到这里,却说不去了,只听得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院中跑了出去,花隐娘喊了两声:“延儿,延儿。”却没有人回答,随后,花隐娘也走出了后院。

    甘心待花隐娘的脚步声走远后,方才从井沿下站起来,谁料起身之时,双脚竟是站不稳,知是蹲得太久,脚麻了的原故,待脚稍微适应之后,才摇摇晃晃的走回房中。

    甘心躺在床上,细想二人的对话,她原本只道花隐娘是个普通的妓院老鸨,谁知她竟然还有师父,又谈及什么乾达教北岩帮的,她虽不知江湖中的事,但却能肯定花隐娘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前虽觉得她对待琵琶一事甚是狠辣绝情,但现在知她不简单,却又觉得她对琵琶已是很仁慈的了。

    又想到那说话的男子,甘心虽未看见他的脸,但却有七八分把握能肯定他就是白日的持剑男子。起初花隐曾说过“我们的南宫少侠”,后又听她叫他“延儿”,因此这男子的名字一猜即出,南宫延。

    可转念回来,甘心心中疑惑道:“他叫什么名字关我何事呢?自己竟然还想了老半天。”回想今日发生的事,甘心突然“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似乎想起了一件极重要的事,自言自语地道:“他今天中午骂我是乞丐的事我竟然忘了。”用手敲了敲脑袋,又道:“既然他与花姨是同门师姐弟,关系又那么亲密,自然是不难再见到,待日后有机会时再慢慢报仇。”

    只听“嘭”的一声,甘心又躺了下来,安静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此时,清朗的明月高悬于半空,银白色的月光携同凉爽的夜风透过甘心半掩的房门悄悄的钻了进来。被明月照亮的夜空下,一个黑影正以迅捷的速度极快地在甘心窗外闪过,黑色的影子落在屋内的青砖地上一纵即逝,似乎从来都未曾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