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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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营 (第1/3页)夜色深深,清凉弯月轮空,营地灯火通明,各方帐内亮着油灯,清风微凉,舒云披着深色轻裘带着彩儿正站于栅栏前,双手揉搓垫脚眺望围场。
“王妃,天凉还是回帐中等公主吧。”彩儿只着了件粉色宫装,这天凉地寒,鼻尖被冻得通红,又恐舒云染上风寒,忙出声道。
“不必,我定要第一眼瞧见天儿安妥,”舒云罢手,午膳时分有人通报破天与朝阳王爷狩猎未归,皇帝惊怒,遣了近卫军由安王、朝阳武将、以及丞相府二公子各带三路人马于围场搜寻,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仍不见破天的身影回来,舒云是急红了眼,一日未进膳食,只干巴巴守在栅栏前,望穿秋水。
彩儿见着舒云执意,也不多劝,陪在一边,蓦然,围场丛林处,有明红火把跳窜,长排成龙,因隔得远,只能模糊瞧见黑色影子成群,近了些,彩儿惊呼,指着亮光最前方的大红身影,道:“王妃快看,公主回来了。”
“天儿。”舒云眼眶窜红,小跑上前,站得久了双腿有些发麻,一个踉跄,若非彩儿扶着,定要跌倒,轻裘脱落于草地之上,身影狼狈,脚下步子却不停,直到行至破天跟前,泪眼婆娑。
“额娘。”破天好生心疼,伸手握住舒云的手掌,阵阵冰凉,怕是在这凉夜下等了许久,心中又愧又涩,捻起大红袖摆给舒云擦着脸上的泪珠,“让额娘操心了,天儿该罚。”
“天儿……”舒云瞧着破天一身大红骑装袖摆破碎,露出的手肘更是伤痕道道,哪里还顾得上责骂?豆大泪珠顺脸颊落个不停,宽袖遮嘴竟哽咽起来,呜咽声断断续续,纤细手掌抚着破天的面颊,一下比一下轻柔。
破天心头发酸,哪里还顾得旁人在场,握住舒云的手,自责道:“额娘莫哭,女儿无事的,您瞧,女儿这不是安生站在您面前吗,再这么哭下去,只怕阿玛见了,又该心疼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舒云一边拭着面,一边抽泣说道,又见破天衣衫褴褛,忙伸手将轻裘从彩儿手中取过,披在破天肩头,母女俩掌心交叠,缓了缓外露的情绪,这才瞧见有众多旁人在场,忙端出笑,对着不言不语的独孤月行礼,低眉顺目,半弯了腰,“让朝阳王爷见笑了。”
独孤月展颜,脸上自是妖娆,伸手虚扶一把,温言道:“无妨,王妃与公主母女情深,如今不过真情流露,何来见笑一说?”
舒云温柔笑着,与破天并肩而站,只那双紧握的手始终未曾分开,独孤眸子一沉,心头情绪复杂,说不清的羡慕嫉妒,君念奴恭敬站在一旁,先是遣了围观的军士各自回去盯梢,而后,安静地等破天母女俩叙完情,才低声唤道:“公主,王爷。”
破天挑眉,应了声,君念奴不好久待,行礼先行离去回禀圣上此事,瞧着这小公子渐行渐远,青衣裹身,身形单薄,破天抿唇,盯着君念奴的背影神色有些恍惚,独孤月抬袖轻咳一声,引得破天侧目,凤眼流转浓黑如墨,自有一番风情万种,心中一跳,转瞬又稳住心绪,笑言:“如此,本王也不便久留,这就回营地,此番各人劳心劳力,本王亦是惭愧,待到梳洗后便往奉天皇上处负荆请罪。”
“王爷所言甚是,想来皇上定心中焦急,过会儿本公主便与王爷一道前去圣上帐营。”两人擒笑对视,一个魅如妖,一个淡如菊,眉目皆露生疏之意,似白日的并肩退敌,河岸的谈笑风生从未存在过,端得是云淡风轻。
辞了独孤月,扶着舒云一路慢行往帐营走去,营地外戎装士兵挺身于凉风中,握着刀戬把守各方,暮色深沉,只一轮弯月撒着冷清微光,彩儿行在前头素手挑开帐帘,又唤了个小太监吩咐打水,这才进了帐,掏出火折将火炉点好,不多会儿,帐内便暖如初春。
“额娘请坐。”破天搀着舒云坐于床榻,亲手执起茶壶倒了杯热茶,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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