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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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的,”纪妈妈叹了口气说,“当年我跟他爸爸离婚,多少也得怪我。那时候我们办服装厂,他爸爸在厂里看着,我就负责采购原料,联系客户,整天不着家地往外跑,难得回来几天,也就顾着看儿子的功课了,渐渐地,我们间的感情越来越差,后来,他就跟厂里的一个叫阿兰的女工好上了。那阿兰也挺不容易的,家里穷,十几岁就出来打工赚钱,那时候大家看她怪可怜的,就都挺照顾她的。我知道他们的事的时候阿兰已经怀孕了,我就跟他爸爸说,‘人家还那么年轻,你别辜负她,我们离婚吧!’就这样,我们才离得婚。”
“可是胜凌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爸爸抛弃你们的?”
“对啊,那时候他也不小了,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他就是不相信,一直不理他爸爸。”
“这也难怪他,对他来说这也是不小的打击。”思悯说。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对不起儿子。”
“妈,如果我想让爸来我们的婚宴,您同意吗?”思悯小心翼翼地问。
“这礼数上也该叫他,我不反对。”
“那您知道他在哪吗?我想亲自去找他。”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前些年我们偶尔还通个电话什么的,后来被胜凌知道了,大发脾气后就把家里的电话换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早些年他们在f市办厂,后来就搬了,搬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看来,找人还真不容易,思悯这时候有些失望。
“你等下,”纪妈妈从一本旧影集里找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那时候的合照,你看看。”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那年轻女子多少还有些纪妈妈的影子,那小孩子应该就是胜凌,边上的年轻男子眉眼间多少有些胜凌现在的影子,想必就是胜凌的爸爸。
“我们的合照也不多,这张你拿去,如果可以,你把他们都叫来,阿兰后来生了个女儿,现在都8、9岁了,我都一直没见过。”
“妈妈,你真的很大度,”思悯说,“我尽力,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