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重伤垂危

    第232章 重伤垂危 (第3/3页)

的两手,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凸出,显得有些狰狞。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般,白冉冉轻轻在床边坐下,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过去,握住了男人的手,滚烫的温度,立时从他的掌心传来,炙的她心头一颤,几乎握不紧。

    男人低低叫了一声。嗓音沙哑破败,不成样子。

    白冉冉低头凑到他唇上,半响,方听得模糊一片的三个字,“夏以沫”

    扯了扯嘴角,许久,白冉冉轻声唤道,“宇文熠城”

    睡梦中的男人,似是感觉到她的存在,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苍白的唇,微微扬起,双手也在她掌心中安静下来,整个人似睡着了的小小孩童。

    一刹那间,白冉冉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闷痛的疼痛,一瞬漫延至五脏六腑,突突的跳动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仍是恨着他的,可是,这一刻,当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却兀自梦呓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疼痛。

    她不想他死。即便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她还是舍不得他死。

    就当是还他的吧毕竟,他此次受伤,也是为着救她

    仅此而已。

    深吸一口气,白冉冉站起来想要看看他身上的伤势,手上方一动,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住睡梦中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想要离开,只本能一般紧紧的抓着她,干涸苍白的唇,模模糊糊的呢喃着,“夏以沫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抓的她是那样的紧,明明人已经虚弱到那个样子,手劲儿却是极大,抓的她指尖一阵生疼。

    望着男人痛苦的蹙起的眉眼,白冉冉只觉心头陡然一窒,半响,终还是轻声道,“我不走”

    像诱哄小孩儿吃药一般,“宇文熠城,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是这样的安抚,真的有效,男人紧绷的身子,似乎放松了些,只是抓着她的大手,虽不如先前用力,却仍是固执的不肯放,如抓紧着生命中的至宝一般

    白冉冉无奈,只能有些费力的用空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掀他的衣襟露出男人胸膛的一刹那,白冉冉眼底的泪水,一瞬涌了上来

    刺客的那一剑,伤在男人的右半边胸膛,从后背到前胸,完全贯穿,尽管已经上了药,但是包裹伤口的雪白的纱布上,还是洇开大片的鲜血,触目而惊心,更糟的是,伤口早已感染,渐渐化脓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伤,最怕的就是感染,宇文熠城烧的这样厉害若是她再晚来一步,只怕他真的会挨不过今晚

    白冉冉只觉心底一揪,望着面前男人苍白病容,一时有些怔然。

    一会儿,燕归带着些干净的衣衫推门进来,衣服是向客栈的老板娘借的,白冉冉眼下却顾不得换,只将要用的药材,一一告知他,燕归不敢耽搁,立即照着药单去抓药了

    白冉冉拧了干净的帕子,覆在宇文熠城的额上,高烧中的男子,似乎十分贪恋这一点的清凉,身子越发向着她偎了偎。

    这一刻,床榻上的男子,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的奄奄一息。

    一瞬间,白冉冉只觉眼底一酸,喉咙里尽是苦涩。

    换了另外的帕子,白冉冉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男人胸前的伤口,眼睛落到他的左胸处时,手中动作,却是蓦然一顿。

    但见,男人的左边胸膛,从心口处直到腰腹,刻着一道细长的伤疤那伤疤瞧起来已有了年月,虽然经已痊愈,但那狰狞的疤痕,却可以依稀想见,当初这道口子,伤的有多么深

    她与他三年夫妻,无数次的身体纠缠,肌肤相亲就像他清楚她身上的痕迹一样,她也那样的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

    就像他左肩处的那三道抓痕,就是当初他挡在她面前,生生的被发了狂的雪豹划下的还有,他背上有几处昔年征战沙场留下的箭伤

    她很清楚,这道从心口漫延到腹部的伤疤,不在五年前的他身上

    白冉冉下意识的轻轻抚向那道伤痕伤口并不平整,蜿蜒狰狞,不像是被刀剑之类的兵刃所伤,应是其他什么尖锐的东西

    但无论是被什么所伤,都可以看出,那伤势绝对不轻

    宇文熠城,这五年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白冉冉指尖一颤,如烫着一般,蓦地收了回来。

    无论这五年多来,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白冉冉咬了咬牙,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从舌尖溢出来,疼痛让人清醒,女子定了定心神,刚想站起身,燕归便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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