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说好的不离不弃
12 说好的不离不弃 (第2/3页)
“你仁一时,我义一世,七子不惑,永世不灭。”我按下发送键,群发。
“羽芯,怎么了?”何筱筱收到消息,忽然变得沉静,她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心,没有什么能击碎我们的友谊,我们……永远在一起。”
回复一条接着一条震响。米浩天:“嗯,我绝不让你们任何一个掉队。”马豁:“傻瓜,我们永远在你身边。”沈航:“当然,你以为还有第二条路可选么?”徐以露:“大文学家又惆怅什么?既定事实有必要重复么?”慕容纤:“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妹。”
我心里不明所以得轻轻震颤,一片温暖。
十六岁的我们,真的以为可以一辈子纠缠在一起。而那时看来,一辈子显得那么轻易,好像只要一笔带过便已白发苍苍,遥远只成美好的憧憬,只要这一刻足够坚定。而一辈子究竟有多远?我们厌世、枯萎、等待死亡,未曾盛放却已荼靡,只以为那很仓促,韶华光阴弹指一挥间。直到很多年后,我依然会问一些人:“想到一辈子,你心里的界定是几年?”很多人依然会回答:“没想过,或许是二十年。”我又说:“就算活到八十岁,也至少还有五十多年呢。”于是他们讪讪得笑着打起哈哈:“我没打算活那么老。”
可是一生啊,必经多少更迭?斗转星移、重峦叠峰,就连我们的细胞骨血都早已往返更替。一生,年轻的我们以为它很短暂,又崇拜它的漫长。直到有一天半生已逝,才觉出人生匆匆。当某一天我们开始仓惶,恐惧病魔和死亡,才体味出所谓一生,不过是在必然的丢失与更替间,生生捱去的过眼云烟。
一辈子多顿长,多仓促?一辈子和同一群人在一起,是多绚丽不实的美梦。
展源拓回来的时候一脸阴沉,他从没在人前露出过这种表情,夹杂着愤怒和低落,满脸的苦大仇深。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余光瞥见他紧握的右拳竟然秫秫战栗,眼底是歇斯底里的失望。
四周又是一片哗然,不仅因为他难得的迟到和阴云密布的脸,更因为他……手臂上刺眼的烟疤?!
“你怎么了?”我心里一痛,在他坐下的一刻立刻回头,近乎惊怒:“干嘛烫自己?”
他充耳不闻,兀自拿出书本,完全没有看我一眼。
我终于相信,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比暴躁的人恐怖多了,又冷、又能忍,而后整整两个星期,展源拓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话,就算我偶尔找了话题和他搭讪,他也只是礼貌平缓得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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