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妙手揽禩生(三)

    曾静妙手揽禩生(三) (第3/3页)

个位置隐蔽偏僻的农庄,师兄扶着我进了农庄的东厢房。

    “更宝儿,打盆清水来。”师兄放下药箱说。

    “是!”更宝儿转身去了院中的井边。

    “师妹,恐怕我得把你的衣衫剪开。”师兄对着我的背影说,我点点头。

    “曾先生,水来了。”说着,更宝儿把脸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你出去迎迎十三爷吧。”师父对他说。

    “好嘞!”他笑着掩门出去了。

    师兄拿起剪刀将我的衣衫顺着肩缝剪开,露出了血糊糊的伤口。

    “这弩箭不是寻常之物,恐怕师妹还要忍一忍。”说着,师兄递给我一方叠好的方巾,示意我咬住。

    冰凉的刀刃在我的皮肤上滑过,鲜血顺着创口涌出,我咬紧了毛巾,双手紧紧抓住被褥,绷紧了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密密麻麻的渗出。感觉刀刃一翻,师兄将深陷在肉里连着丝丝血肉的弩箭轻轻挑出,我的浑身疼的阵阵抽搐。

    “好了,出来了!”师兄将弩箭丢在水里说,旋即利落的缝合着伤口。

    与刚才的强烈的疼痛不同,这缝合的痛处宛若剥茧抽丝。我感觉的到针尖刺破、穿过肌理的刺痛,我感觉的到羊肠缝线被轻拽穿透创口连绵而又隐约的紧张,我感觉的到师兄将羊肠缝线打结而扯动创口带来的撕裂般的痛。这疼那我抓心挠肺,这痛让我浑身抽搐,这疼让我几乎咬碎银牙,这痛让我指甲几乎抠入了肉里。

    肩头的阵阵清凉是师兄在伤口上洒下了愈合的良药,肩头的阵阵湿润是师兄为我拭去背上的斑斑血迹。

    “好了。”包扎完毕,师兄给我披上罩衫说,转身出去换了盆清水放到脸盆架上。

    “我能看看那只弩箭吗?”我扔了嘴里的方巾慢慢转回身说。

    “给!”师兄捞出弩箭,擦拭干净递到了我手中说。

    “螺旋箭头,三枚倒钩钢牙,这箭好毒!”我端详着说。

    “螺旋箭头,可以减少射出时的阻力,延长射程;再加上这三枚倒钩,杀伤力至少增加了三倍。不仅中箭人疼痛难忍,而且不易医治。你肩头这弩箭,若深一分,则你的右臂必废;若硬行拔出,必伤及肩背筋骨。”师兄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