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努力给孙女攒嫁妆的文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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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三章 努力给孙女攒嫁妆的文彦博 (第1/3页)

    文及甫在熙河邸店,其实也没有待多久。

    他只是在包诚的邀请下,上楼坐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说了几句话,露了个面,就与包诚告罪辞别。

    包诚一直将他送到了朱雀门通向文府的南向御道,这才与其他士人,一起返回邸店。

    只是,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看向包诚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变得敬畏、羡慕以及说不出、道不明的悸动。

    攀龙附凤,是人之常情。

    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攀附权贵,没那么容易。

    可是,机会真的到了面前,谁不想拼一把?

    何况,他们还都是士人。

    士人,本就是最爱幻想的一类人。

    尤其是,那些屡试不第的士人。

    ……

    文及甫拜别包诚,却没有立刻回家。

    对他来说,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

    所以,待得看不到包诚了,他就扭头带着门客们,直扑保康门瓦子。

    恩,汴京三大销魂处。

    马行街的桑家瓦子,固然是声名在外,天下皆知。

    可问题在于,桑家瓦子实在太有名了。

    旁人还好,待制以上大臣家的衙内,就不便时常出入了。

    不然,御史们会开心的将此君的丰功伟绩记下来,留待来日需要的时候,再行弹劾。

    所以,另外两个销魂处,才是衙内们聚集之地。

    尤其是这保康门下的瓦子,为在京衙内们所欢喜。

    亦是真正风流客才知道的妙处。

    从前的柳永,当朝的晏几道,在京的时候,就都是在保康门下瓦子的勾栏里,写下的风流诗词。

    而文及甫自从省试开始后,就没有到勾栏里尝过胭脂了。

    今日恰逢良辰,岂能不痛快一番?

    于是,他在瓦子里,潇洒到半夜,才醉醺醺的骑上马,在元随们的前导下,回到家里。

    刚进门,文及甫的酒就醒了一大半。

    因为,他看到在大堂正中,半躺在御赐的‘太师椅’上的身影。

    不是老父亲,还能是哪个?

    文及甫连忙来到堂前,跪下来拜道:“大人,夜已深了,缘何还未睡?”

    文彦博微微睁眼,瞧了瞧浑身酒气的文及甫,心知肚明这个逆子恐怕又跑去什么地方瞎胡闹了。

    但……

    这是大宋社会的常态。

    反倒是文及甫,若哪天出门后,没有跑去勾栏瓦子里胡混,文彦博反而得开始担心。

    实在是文彦博膝下诸子,只有文及甫迄今无嗣。

    生的都是女儿!

    膝下无子,乃是绝嗣!

    绝嗣之人,休说家产了,百年后香火都没得吃!

    故此,文彦博对文及甫在外面风流快活,从不干涉。

    因为这证明,文及甫还能生。

    只要广播种,总能得到一个儿子。

    比如,文彦博的老友包拯,最后不就是靠着一个雇来又被遣散的妾室,终于在晚年生了个儿子吗?

    文及甫今年虽已五十有余,但,只要还能生,就总有奇迹。

    至少比起无子绝嗣要好。

    所以,见着酒气熏天的文及甫,文彦博没有斥责,反而是命婢女们去煮醒酒的茶汤。

    做完这个事情,文彦博才朝他招手:“且进来说话!”

    “诺!”文及甫战战兢兢的到了老父亲面前,蹲下身子,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老父亲,在老父亲面前,他始终只是个孩子。

    六百多个月大的孩子!

    “汝见过包信德了?”

    “恩!”

    信德,是包诚的表字。

    乃是包绶到任熙河后,给其取的。

    属于是庐州包氏与熙河包氏联宗的标志性象征之一。

    “其人如何?”文彦博问道。

    包诚回忆了一下,他在熙河邸店,与包诚之间的交谈以及他对包诚的观察,然后说道:“其待人甚和,应是熙河君子人物!”

    包诚在熙河邸店,不止对他这个世兄,执礼甚恭。

    就是与之同席的那些寒门士人,也没有丝毫倨傲。

    相反,他对任何人都是带着笑。

    “君子人物!?”文彦博听着,却是笑了。

    文及甫抬起头,问道:“难道不是?”

    文彦博嘿然道:“汝可知晓,老父其实早闻其名了?!”

    “啊!?”文及甫楞了。

    那包诚看着可年轻了。

    老父亲居然都听说过他?

    他到底干过什么事情?

    就只听着文彦博,掰着手指头道:“其年不过二十许,却已在元祐元年,追随乃祖,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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