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自由的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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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半,毕亨从楼上下来。

    不知怎么的,言言觉得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女老板红玫也是黯然的样子。

    言言狐疑地看他们。

    莫非吵架了?

    虽然满腹疑惑,还是决定不去问东问西。

    毕亨坐在对面看言言吃饭。

    酒保送过酒来。

    毕亨摆手。

    “等会儿回去得开车。”

    红玫拿了一杯。

    “我去招呼客人了,你们慢慢坐。”

    “好的。”

    女老板走开了。

    毕亨手托额头望着言言。

    酒吧里飘扬着低回的蓝调音乐,光线昏暗中,他的模样有些迷离。

    言言吃完了蛋炒饭,拿纸巾擦了擦嘴。

    毕亨拿出一支烟,言言惊讶地看他。

    “你抽烟?”

    “苦闷的时候偶尔一支。”

    “苦闷?你现在很苦闷吗?”

    “可能是被你传染了。”

    “别赖在我身上,没听说过苦闷会传染!”

    毕亨笑笑。

    他看看烟,又看看言言,打算不抽了。

    “虽然我讨厌烟味,不过,今天是自由日,就破例一下好了!”

    言言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火柴,划了一根,举到毕亨面前。

    黄色的火焰跳动着。

    映得言言的眼睛如宝石般闪亮。

    “自由日?”毕亨笑着,点燃了烟。

    “是呀,今天是能撒野任性的自由日。我命名的!”

    言言拉开旁边的一扇窗,探出头去。

    冷风吹扬起她的头发。

    “真想做个自由的人,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不必守规矩,不必因为别人而烦恼,自由自在,象风一样!”

    毕亨将言言拉过来。

    “这样自由不了,只会感冒。”

    言言仰起头看着他。

    眼神倔强,又令人心疼。

    毕亨用大手揉揉她的头发。

    “自由没人能夺走,它一直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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