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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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峰又将我重重推下,摔得连五脏六腑都已支离破碎。

    忽然有一刹那,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哭泣,可是分明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眼睛,眼前只是一片朦胧。

    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第十一章鸢尾记

    权谋,切莫感情用事。

    这一生这一世,已注定我不会再动情。

    珮络被一顶小轿接走了,走得时候依旧是极静的,这非但不和她的个性,连与燕王府的做派都不相同。听雪在我面前仍是如常,只是眼底到底也能寻着几分不甘的痕迹,可是她和我一样都没有办法,人在青楼,身如浮萍,又哪里是能自己做的了主呢?

    六月十九,瑞王朱岱从林州缴了三十万石的军粮,终于回京。

    一连数日我都是躲在房中,足不出户。出门做什么,让人看笑话吗?众人虽并不当着我的面上说什么,可是我总疑心她们背地里在偷偷嘀咕我和朱昱之事,家长里短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更兼之虫二会里的人从来都不是圣贤高德之人,一来二去便整日歪在床上,不见外人。

    燕王朱昱既然已经赎了珮络出去,他又久不来寻我,因此坊间早就传得纷纷扬扬,不过是燕王朱昱另结新欢,虫二会花魁梁臻夜沦为下堂弃妇之类的流言蜚语。没有了朱昱的关照,我的生意也逐渐冷落下来,原先仗着有燕王傍生,因此素来在虫二会里骄横行事,宁三娘也不敢与我计较,如今失了这一靠山,没过几日三娘便寻上门来要我重新开门接客,她自然是不肯空养着我,于是重操旧业又在虫二会里设下赌桌,醉生梦死度日。

    那一日我正在房中梳妆打扮为着是夜的出台准备,便听到薇止前来叩门,小心翼翼地在门外禀告道:“小姐,有客求见。”

    我正心烦着,便把手中的桃木梳子重重地往五屏式镜梳妆台上一扣,朝着门外吼道:“不见,谁都不见。”

    然而门外的人却并不退却,吱呀一声,阖着的木门便被推开,来人站在我身后静静地说了一句:“连我都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