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第 二 章 (第2/3页)

妇,但展千帆就是喜欢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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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展千帆这位“展家船坞”的二少奔回“如意睹坊”的时侯,“如意赌坊”的前两间赌场仍然在进行着热闹的赌战。

    展千帆大步直往后院奔去。

    他发现后院的江柳姑娘房中灯火明亮,两位赌坊的高手站在屋子中央,而江柳似是大病初愈般跌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展千帆的出现,令江柳一怔!

    “展二少!”

    展千帆一声淡淡地笑,道:“你……着了道。”

    江柳道:“我没有,你……知道我不会轻易上当的。”

    展千帆道:“是吗?”

    江柳又是一愣,道:“哦!原来展二少并未回家呀,还以为你向我打过招呼之后回家了。”

    展千帆在江柳对面坐下来,两个赌坊高手其中一人就是“巧手”雷爷。

    姓雷的仍然与另一中年汉子并肩站着,他们的面上正是十分关怀的样子。

    展千帆轻松地道:“我又绕到你这后窗外了,江姑娘,你演的一场好戏,我全看到了!”

    江柳挺了一下,道:“你看到了?”

    “不错,精彩不足,惊险有余。”

    他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

    所谓“精彩不足”,那当然是未见江柳与姓游的“真刀真枪”的大杀一场,而“惊险有余”则是江柳差点没命至少江柳也会失身。

    江柳却尽力的保持应有的高傲,道“既然你已看见,知道我并未上当吧!”

    展千帆哈哈一笑,道:“你会错我的意了。”

    江柳道:“怎度说?”

    她顿了一下,十分兴趣地又问:“除了没有被姓游的占了我的便宜,我还有什么上当的?”

    展千帆道:“姓游的那些金砖全是灌了铅的假金砖,而且……”

    “不可能,每一块金砖进帐房,我都会用刀割一下,查查看的。”另一中年大汉原来是管帐的。

    展千帆道:“百两金砖九十两的铅,你能割多深?”

    他比言一出,三个人全愣住了。

    江柳急问:“你怎么知道?”

    “姓游的在洞庭君山坑人,石船帮帮主派人追杀他,是那个叫石老八的人把姓游的手段折穿,我在一旁听的十分清楚。”

    江柳急对中年汉子道:“我们收了几块金砖?”

    “大概四块吧!”

    江柳道:“快取来看看。”

    中年管帐的回头便往前浣跑,没多久,只见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走来。

    江柳起身查看,她抚摸着金砖喃喃地道:“这……会是假的?”

    一边,姓雷的沉声道:“我去灶房把斧头拿来,砍了便知道是真是假!”

    他果然去取矮头了。江柳又问展千帆:“你一定也知道姓游的玩诈了吧,说来听听。”

    展千帆道:“说出来我就觉得窝囊,娘的,姓游的最后两把用的是他暗中自备的骰子,那骰子永远只能掷三点。江姑娘,姓游的骰子里面灌了铅呀!”

    江柳道:“所以你只押再把,便输两把了。”

    展千帆道:“我虽然输了银子,姓游的却赔上一条右臂,石老八切掉他的右臂,用布包着回洞庭君山去了。”

    江柳道:“他活该!”

    就在这时侯。

    “巧手”雷爷取来斧头一把,他取饼一块金砖,放在地上,“啪!”一声劈在金砖上,虽然未把金砖劈成两半,却也有半寸深。

    被了,江柳取饼来在灯下用力掰开来,不由忿怒地骂道:“狗东西!太可恶了!胆敢吃到“如意睹坊”的头上来了。”

    众人低头一看,金砖的表面只有半分厚,再往中间便是灰黑的铅了。

    展千帆道:“姓游的断臂后便往江下奔去,也够他受罪的了。”

    江柳问:“他的小皮箱呢?”

    展千帆道:“被石老八提走了,姓石的出刀十分毒辣,游建伟那小子不及抵挡,便已伤在姓石的手上了。”

    江柳怒叫:“真气人,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展千帆道:“至少我还欠你白银七百两。”

    江柳对展千帆道:“展二少,你虽然欠我白银七百两,但我已明白姓游的手段,从南边来的老千,真是花样百出,值得我们以后多加小心。”

    展千帆却笑笑道:“江姑娘,我走了,改天再把借你的银子送来。”

    他匆匆地走了。

    江柳却疲倦地闭上眼睛,轻声地对姓雷地道:“你们去前面招呼吧,这件事要保密,不能传扬出去。”

    于是,两个“如意赌坊”的主持人物低头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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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江城,古名浔阳,又称江州,由于滂临长江,南倚庐山,形势险要,自古即为兵家必争之地。

    除了地势险要,九江城南庐山之滨,便是我四五大湖之一的鄱阳湖,由于湖形似“吕”

    字,便也分成南湖及北湖了。

    而九江城扼守赣境北部之咽喉,承拦长江之水运,筹汇赣境内货物的总吞吐,故商业鼎盛,帆墙云集。

    既然万商集,九江城的文风便随之盛了,当然,那是有其历史渊源的。

    展千帆人称“浔阳之玉”,他自格儿则谦称是“江右不肖生”,为江西水道最大的航船组口展家船坞的二少君。

    论文,他车富五斗、才高八斗,在年青一辈的文人士子当中,堪称是翘楚菁英,论武,他剑艺绝伦,出神入化,是年青一辈剑士武者中的佼佼儿。

    只是君子之过如日蚀,人人看得见,我们这位倜不羁、文武双绝的“江右才子”,他同时也是一位娴熟于吃喝玩乐的小祖宗。

    凡是时下公子哥儿所兴尚的玩意见,除非是他自格儿不想学,否则一旦让他沾上了,则鲜有不精的。

    致于泰楼楚倌,舞榭歌台,那更不在话下了。

    以“展家船坞”的财势,再加上他那份少有人能够望项背而比拟的人品貌相,才学风度,不但令他得意于风月楼台:也使得他成为闺阁的千金的梦底情郎,遣怀偶像。

    而展千帆虽然是欢场的骄子,但在赌场上,他对不甚得意。

    展千帆刚从湖心收帐回来……

    虽然上次到“如意赌坊”的日子,算算已有半个多月了。

    虽说这段月子内奔波劳顿,到家已是半夜二更天了,但展千帆,晃里晃荡的又进了“如意赌坊”,他还带着他的小苞班信儿,一齐来到睹坊。

    展千帆不是来还帐,他虽然是“展家船坞”的二少东,但支领银子也得入帐,他的每一笔帐,他老子展毅臣均有过目,太多,便会惹起老爸的一顿臭骂。

    今天,展千帆只不过小赌几把,目的只是消谴,他甚至也不打算往后院走动,当然,如果江柳姑娘走出来,甚至邀他到后院去喝酒,他是乐意的。

    展千帆今天的运气仍不佳,江柳未出来,甚至他一起手便捡了个好大的一个憋十,真是晦气,展千帆有意走人,却是庄家为他打足了气。

    有个汉子笑对展千帆道:“泰琼卖马,不碍后福,二少爷,您洪福齐天,越过了这一关,必定是鸿运当头,财源广进。”展千帆倒是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又继续下注。

    可惜鸿运不曾当头,财源也未见广进,接下来的几把,展千帆照样是赔得多,吃得少。

    到最后,展千帆非但将身上带来的银子又输了个精光,而且又欠赌坊一笔赌债。

    展千帆梃一挺背脊,向赌坊的弟兄打一个手势,立刻有人捧着砚墨纸笔来到他的台前,由他挥毫。

    在展千帆的身后,正侍立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厮,瞧他的模样儿,清清秀秀,挺讨人喜欢的。

    只是这会儿他眼中含愁,眉尖带忧,脚板儿直打着地面,不停地盯着那“七百两”三个字,嘟起了小嘴儿嘀咕:“我家少爷写欠条练字呀!又是一个七百两。”

    “展二少?您这就歇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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