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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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第1/3页)燕翎神不知,鬼不觉,点尘未惊地进了“雍郡王府”!
他先找白泰官,他认为白泰官一定知道了因跟吕四娘被囚在何处。
他不是头一回来,尤其他是个有心人,“雍郡王府”的形势、路径,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到了白泰官住处後窗外,此刻的“雍郡王府”灯光不多,白泰官房里的灯光,就是这不算多的灯光里的一盏,这表示白泰官还没有睡。
此刻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而且不停的在动,似乎,白泰官在屋里走动著。
燕翎一边看,一边在思忖,思忖进入白泰官的卧室,见著白泰官,而不惊动旁人的方法。
突然,窗户上的人影不动了,紧接著,白泰官的话声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可是燕翎听得很清楚。
“小妹,你何必这麽固执。”
燕翎为之一怔。
“小妹,这样下去对你有什麽好处,你以为还能离开这座‘雍郡王府’?”
“不要紧,”吕四娘的话声传了出来:“活著出不去,死在这儿也可以。”
燕翎的心头震动了一下。
“小妹,你知道,我不忍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我了。”
“小妹,你……”
“不要再说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赶快放大哥跟我出去,跟我们一起回江南去。”
“小妹,迟了。”
“不迟,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我不认为我有什麽罪。”
“所以你打算放弃这赎罪的机会。”
“小妹,我真不懂,你跟大哥只不过点头之劳,马上要什麽有什麽……”
“你是真不懂,点这个头并不容易,要想让大哥跟我点头,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麽办法,小妹?”
“大哥跟我的人头落地。”
“小妹,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既然已经没有了良知,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小妹。”白泰官有点激动,还带著气:“你,你真以为我狠不下心。”
“你已经没有心了,还谈什麽狠得下,狠不下。”
“小妹,你要明白,横竖你是不会答应,横竖你们不会饶了我,我大可以落个实在,大可以先达到我多少年的心愿。”
“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是逼我嚼舌。”
“你能快过我麽?”
“你可以试试看。”
“小妹,你,你,唉……”一声叹息之後,人影又开始了走动。
燕翎想:原来吕四娘在这儿,看情形,吕四娘的周身穴道似乎受了制,要不然吕四娘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见人影猛地一动。白泰官笑了,是狞笑:“怎麽样,小妹,你有没有快过我。”
没听吕四娘答话。
显然,由泰官利用偷袭,制了吕四娘的哑穴,卸下了吕四娘的下巴。
白泰官人激动了,话声也起了颤抖:“小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会发疯,今夜我就占有你,至於往後怎麽样,那就只有让上天去安排了。”人影又动了,一只手的影子,伸向了那盏灯。
燕翎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人向後窗扑了过去,半途,先摸出那面“日月令旗”,抖手先穿破窗户纸打了进去。
屋里的人影猛一闪,白泰官显然一惊一震。
就在白泰官这一惊一震的刹那间,燕翎已飞快地打开了窗户穿了进去。
那面“日月令旗”斜斜地插在地上,白泰官伸手要去拔。
燕翎一声轻喝:“住手。”
白泰官缩手飘退三尺,张口欲言。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你也试试能不能快过我。”
白泰官机伶一颤,硬没敢叫。吕四娘躺在床上,衣衫整洁,圆睁美目望著燕翎。
燕翎冰冷又道:“白泰官,你胆大得可以包天,居然没把‘日月令旗’放在眼里,答我问话,了因大师现在何处?”
白泰官怔怔地,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你还存著侥幸之心?也罢,你可以尽管试,只要你能快过我,你就能……”
白泰官趁燕翎说话分神,突然闪电一般往房门扑了过去。他本站在房门方向,而且离房门也不太远,以他的动作,他的速度,自然是一闪身间便到了房门。
房门伸手可及,他伸手就要去开门。
可是就在这时候,眼前一花,燕翎已到了房门前。
白泰官大吃一惊,忙缩手暴退,转身又扑後窗。
尽管白泰官是名震江湖的“江南八侠”之一,此刻也不禁心胆欲裂,开口就要叫。他嘴是张开了,可是陡然间,他的左腕脉上落上了一只手,不,应该说是五道钢箍,猛一紧,血脉倒流,往回一冲,冲得他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摔过去,这麽一来,一声叫喊也没能叫出口。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转身後望。”
白泰官乖乖地转过了身。
“你可认得,插在你眼前地上的,是什麽?”
白泰官打心里寒噤,可是他没说话。
“说!”腕脉上又一紧。
“是,是‘日月令旗!’”白泰官不是铁打铜浇的,他是个血肉之躯。
“难得你还认得‘日月令旗’,给我向著‘日月令旗’跪下。”
白泰官不想跪,咬著牙不想跪,嘴唇都咬出了血,奈何两条腿不听他的,膝弯发软,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你向著‘日月令旗’就这麽给我跪好了。”
燕翎话声方落,白泰官觉得脊髓骨上起了一阵麻,他是个行家,他知道,从现在起,在对方没解开他穴道之前,他是废人一个,尽管神智清楚,头脑明白,但却口不能言,人不能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泰官直挺挺地跪在“日月令旗”之前。
燕翎已到床前拍活了吕四娘的穴道,吕四娘看了半天,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个蒙面人是何身份,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吕四娘见过‘日月令旗’掌令。”
燕翎微一抬手:“吕四娘少礼,救人如救火,吕四娘可知了因大师被囚何处?”
“回掌令,四娘不知道。”吕四娘恭谨答话。
燕翎眉锋微微一皱:“看来还是麻烦这位白七侠了。”隔空一指点了过去。
白泰官仍不能动,可却能说话了。
燕翎道。“你说。”
“掌令,白泰官自知罪孽深重,但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一个‘情’字。”
白泰官低下了头,吕四娘娇靥布上寒霜,冷冷哼了一声。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人之常情,原无可厚非,可是你只为一个‘情’字,就弃宗忘祖,卖身投靠。”
“我以为在江湖上混不出大出息来,为了想让八妹日後过得舒服些,所以……”
“吕姑娘求的恐怕不是这个吧。”
“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我总希望她能要什麽有什麽,只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白泰官,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麽。”
“掌令明查,白泰官不敢……”
“你变节也好,劫掳吕姑娘也好,勉强可以说你为的是一个‘情’字,你劫掳了因大师呢,难道也是为一个‘情’字?”
白泰官脸色大变,一时没能答上话来;吕四娘娇靥上的寒霜更浓。
“现在什麽都不必说了,只告诉我,了因大师被囚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
“白泰官……”
“请掌令相信,雍郡王根本没跟我提起过,我也一直没敢问。”
这,燕翎知道,那位四阿哥还是真是这麽个人,再亲信的人,他也会防著一手,何况是对白泰官。
燕翎微一点头:“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一指点出去,又闭了白泰官的哑穴,转望吕四娘道:“吕姑娘,请跟我出去,曹三侠在外头接应。”
吕四娘一怔急道:“怎麽,我三哥也来了。”
“不错。”
“可是我大师兄……”
“吕姑娘请放心,那是我的事,不管了因大师现在如何,我总会交给诸位一个大哥。”
吕四娘迟疑一下:“请掌令恩准,我想跟随掌令……”
“不行,连曹三侠我都不让他进来,我尽可能的不让几位之中任何一个留在‘雍郡王府’,多耽误一刻,就对了因大师多一分不利,请马上跟我走吧。”
口 口 日
一手拔起令旗,一手拦腰抱起白泰官。
吕四娘道:“既是如此,我不敢不遵令谕。”
燕翎道:“吕姑娘请紧随我身後,务请放心,尽可能的别惊动‘雍郡王府’的人。”腾身一掠,到了後窗前,把窗户掀起一条缝,往外望去。
看了一眼之後,他轻喝之声:“走。”一掀窗户,当先翻了出去。
吕四娘不敢怠慢,忙跟了出去。
燕翎抱著白泰官,带著吕四娘,走来时原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雍郡王府”。刚出“雍郡王府”围墙,接应的曹仁父已飞身掠至。
吕四娘双泪垂下,悲叫道:“三哥……”
曹仁父上前抓住吕四娘粉臂:“八妹可曾受到折磨。”
吕四娘冰雪聪明,当然明白曹仁父何指,微一摇头,道:“多谢三哥,没有。”
曹仁父转望燕翎,要说话。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燕翎当先跃了出去。
曹仁父一拉吕四娘,双双跟上。
回到了那处空院子里,燕翎放下了白泰官。曹仁父跟到,扬手将手中摺扇砸下。
吕四娘惊叫道:“三哥……”
燕翎伸手一拦:“三侠,‘日月令旗’在此,‘江南八侠’无须处置白泰官。”
曹仁父忙收势躬身:“曹三失态,掌令原谅。”一顿道:“掌令,我大哥……”
燕翎道:“两位留此看着白泰官,我这就再进‘雍郡王府’,找寻了因大师被囚处。”
“这趟请让曹三随行。”
“吕姑娘需要个人陪,而且万一有什麽情况,我要两位带著白泰官先走,到‘白塔寺’後等我,我自会赶去跟两位碰面。”
“曹三遵命。”
“还有,绝不可拍活白泰官身上任何一处穴道。”
“曹三遵命。”
“我去了,两位随时留意情况。”
话说完,燕翎腾身拔起,去势如飞,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吕四娘突然低下头哭了,曹仁父轻轻拍了拍吕四娘的香肩,柔声说道:“小妹,不要难受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其实,又何止你一个人受委屈,自从他离开江南,有风声说他卖身投靠以後,‘江南八侠’的声誉一落千丈,所受到的讥辱,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还不都忍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月令旗’的掌令人会给咱们一个公道,向天下武林洗刷咱们的不白的。”
吕四娘摇头道:“三哥不知道,我总觉得七哥所以有今天,完全是为了我……”
“你错了,小妹。”曹仁父缓缓说道:“这完全是他的藉口,他看准了你心肠软的弱点,想用一个‘情’字打动你,以求在‘江南八侠’中自保。”
“不,三哥,我知道,七哥对我是真心。”
“小妹,都到这时候了,你怎麽还这麽糊涂,他知道你是怎麽样个人,他也知道你心目中的佳伴侣是什麽样的人,他要对你是真心,他就不该走上这条路。”
“三哥,那也只能说是他的想法错了……”
“小妹,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因为在咱们八个之中,你是最末一个,也是磕头拜把最晚的一个,当初我们七个叙金兰的时候,大哥就曾经说过,白泰官此人虚浮不实,难以长久共事,可是当初他表现得很真诚,二哥我们六个还一直帮他说话,大哥这才勉强点了头……”
“是这样麽,三哥?”
“三哥还会骗你麽,除非万不得已,这件事我根本不愿意告诉你。”
吕四娘沈默了一下:“也许,我的眼光不如大哥,可是不管怎麽说,到底咱们兄妹多年,咱们不能不顾一点情份……”
“小妹,他这麽对你,难道说你一点也不怪他。”
吕四娘含泪摇头,道:“要说我一点也不怪我,那是欺人之谈,可是,可是我总不忍让他……”住口不言。
曹仁父道:“小妹,对别的事,你都能心软,唯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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