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 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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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火 灾 (第1/3页)采石,是个小地方,曲指算算,当地的居民,没有多少户人家,只为这地方既靠山又靠水,所以当地居民,有一半是渔民,一半是种田的庄稼汉,还有一小部分是猎户。
不管是打渔的、种田的,抑或是猎户,这类人家都是早出晚归,要辛辛苦苦劳累—天的。
此际,东方已发白,当慕容岚一行七人到达“采石”的时候,正碰上荷锄负网扛枪的,敢情这时候人家都出门了。
也许是小地方罕见生人,尤其这一伙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武夫有书生,扎眼异常。
所以两方面一碰头,便引得这小地方上的朴实居民频频住足观望,投过诧异—瞥,神情还带着点不安。
那本难怪,男人们都出了门,剩下都是女人家,突然一大早来了这么一支奇异的“队伍”,怎不引人注意让人不安。
慕容岚了然,他也不愿招惹人家不安,飞快的向古寒月递过一个眼色,古寒月会意,立刻大步越前,向着荷锄、负网、扛枪的那一伙走去。
走近,他一拱手,开了口,手往后指指点点,口中自然问的是那辆马车那批人的去向。
岂料,那一伙朴实的居民面面相觑摇了头,虽是摇了头,但那面上的不安神色已随之消失。
旋见古寒月又冲着那一伙一拱手,转身走了回来。
慕容岚开口说道:“怎么,古大哥,他们不知道?”
古寒月点子点头,没说话。
慕容岚皱眉不语,百里相却突然说道:“慕容兄,那有可能罗刹教那批人是昨夜由此远远路过,他们都在睡梦中,自然不会知!”
慕容岚点了点头,仍沉吟未语。
闵三姑忽地插口说道:“小地方本难打听出什么,慕容大侠,我老婆子以为,咱们该跑趟当涂,找丐帮当涂分舵问问看!”
慕容岚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
于是,一行几人义奔向了当涂。
天大亮时,当涂已在眼前,犹距当涂百丈之际,一条人影由城门内飞掠而出,迎着慕容岚等疾驰而来。
慕容岚双眉一剔,—摆手,几人一起停身住步。
转眼间,那条人影已掠至近前,一丈内落地,那是个蓬头垢面、面目阴沉的中年化子,他举手一拱,道:“诸位可是慕容大侠与白里大侠……”
慕容岚跨前—步,还礼说道:“我等正是慕容岚与百里相……”
中年化子忽地曲下一膝,神情有点激动道:“敝分舵恭候诸位侠驾已久,容带路!”
单膝一点地便自站起,他转身要走,慕容岚忙道:“阁下,请候一步!”
中年化子闻言忙又转回身形,说道:“慕容大侠尚有何吩咐?”
“不敢!”慕容岚道:“贤分舵怎知我等要来此地……”
中年化子忙道:“敝分舵片刻之前接获六合分舵飞鸽传书,因而知之!”
慕容岚道:“贵帮六合分舵也不知道我等要来此处!”
中年化子“哦”了一声,道:“六合分舵在传书中说,慕容大侠诸位有可能过江,要各分舵随时恭候使驾,听候差遣!”
慕容岚释然了,笑道:“不敢当,贵分舵可有罗刹教人车消息?”
中年化子未答,却道:“请诸位驾临敝分舵,敝分舵主自当奉知一切!”
慕容岚眉锋微皱,道:“我等不愿多事耽误,阁下不能说么?”
中年化子赧然笑了笑,恭身说道:“非不能说,实是敝分舵主另有机密大事奉告!”
这倒不好不去了,也不能不去,慕容岚不再犹豫,一摆手,道:“那么,烦劳阁下带路!”
中年化子应声躬身,转身飞步而去。
慕容岚等忙紧步履,跟了上去。
中年化子由城门口而来,如今转身折回却不走原路,而折向东南,绕城向前奔去。
未片刻,来至一处,这地方,是一片密遮天日的大树林子,地处旷野,四无人烟,空荡寂静异常。
来至林前,中年化子回身说了一句:“敝分舵就在林深处,林内路不好走,诸位请自小心!”
慕容岚点头笑道:“多谢阁下,我等自会小心,阁下只管请!”
中年化子应了一声,转身一头钻入林内,慕容岚等自是毫不犹豫地举步跟了进去。
甫一入林,眼前一暗,紧接着一阵阴凉袭上身来。
路,是杂草地上人踏出来的一条路,婉蜒曲折,一直延深到树林深处,而且,越往深处走,眼前越黑,那只因为浓荫当头,几乎蔽了天日。
行走间,只听闵三姑笑道:“没想到当涂城外还有这种好所在,大热天里到这儿来,那才称心快意呢,这地方不但绝佳,而且隐密,更别具有情趣,丐帮的这位分舵主眼光不差!”
说话间,眼前灯光乍闪,紧接着前方有人喝问道:“什么人?”
只听前行中年化子应道:“我,杜时,慕容大侠诸位到,还不快通报舵主掌灯迎接?”
继听前面林深处有人“哦”了一声,随即灯光大亮。
藉着灯光向林深处望去,慕容岚等心头不由一震,也禁不住面面相觑,暗暗称奇。
林深处,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坐落着的,一非草茅,二非破庙,而是座围墙丈高的大院落。
不,仔细看,却又不是什么丈高围墙的大院落,那黑黝的一片、一堆,却是座又像巨冢,又似砖窑的圆形石屋。
既称石屋,自然它是由石块砌成的,有门,门跟常门—般大小,也有窗,但那窗小的却只能伸出个头!
除此,别无一丝缝隙,别无一个孔洞。
石屋门口,此际点燃着两盏巨灯,将石屋前那十丈方圆之内,照耀得纤细毕现,一目了然。
石屋门口一丈外,站立着另一名较为年轻的要饭化子,一见同门领着慕容岚来到,立刻恭谨趋前见礼。
带路的中午化子适时问道:“柴明,怎未见舵主?”
那名唤柴明的年轻化子忙道:“东梁山附近有事,舵主率兄弟们出去了,马上回来,先请慕容大侠诸位里面坐坐!”
中年化子面有不悦色,道:“什么事值得舵主亲自出去,慕容大侠诸位可不能久等!”
那名唤柴明的年轻化子搓手窘笑,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慕容岚忙道:“既来之,则安之,不急,突发事故也在所难免,我等可以多候贵舵主片刻,没关系!”
带路中年化子颇为不安的道:“多谢慕容大侠不罪,那么,诸位先请里面坐坐!”
说着,侧身让路,躬身肃客。
慕容岚等略一谦逊,举步行了进去。
石屋内,空荡荡地,除了几张石桌石椅,及几片干草铺成的地铺外,别无长物,而且洁净异常。
石屋内,也点着灯,但那几盏灯不是放置石桌上的,而是分别悬挂在石屋周围壁端。
几人游目四顾越发地暗暗称奇,背后,那带路中年化子适时陪笑说道:“林内本难见天日,这石屋中更黑,便是在白日里,也不得不点上灯火!”
坐定,闵三姑更忍不住瞪着老眼问道:“喂,要饭的,这是什么所在?”
带路中年化子忙道:“听说此处本是前朝廷大臣的墓冢,后来被宵小将墓中什物偷盗—空,因而成了一座空冢,本帮在此设置分舵后,分舵弟兄几经整修才成了今日模样……”
闵三姑掀眉笑道:“怪不得我老婆子—进此地便觉得阴森森地头皮直发炸,原来是座坟墓,早知如此,我老婆子说什么也不会进来……”
几人不禁失笑,中年化子也陪上笑脸。
又谈了几句,中年化子一躬身,忽道:“诸位请坐坐,我出去招呼一声!”
虽当世第一,但礼不可失,慕容岚欠身摆手,道:“阁下只管请便!”
中年化子谦逊一声,转身出门而去,而且,出门之后还随手带上了那两扇铁门,称得上知礼而周。
中年化子走后,几人随之开始谈笑,谈笑中,只听闵三姑笑道:“也错非是要饭化子,走哪儿吃哪儿,走哪儿睡哪儿的丐帮,要是换换我老婆子,说什么也不会捡上这块地方安帮立舵!”
几人惧皆失笑,单只百里相皱眉不语,若有所思。
慕容岚望了他一眼,道:“贤弟……”
百里相摇头谈笑,道:“没什么,只是,只是,小弟总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对!”
慕容岚尚未开口,闵三姑已然笑道:“别说你百里大侠了,我老婆子坐在这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几人又自失笑,但,笑声方出,蓦地里一声冰冷娇笑传自石屋之外,紧接着一个冰冷话声说道:“古人乐而忘忧,我看你们是乐而忘死了,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在那儿谈什么笑?”
这话声,慕容岚熟悉,他心头刚震,几人已然变色而起,隔着石头洞般的窗子外望,不由脸色又复一变。
石屋外,那灯火照耀下的空地上,两前两后地站着四个人,前面的两个,是一个面目俊美,但目光阴沉狠毒的华服少年,与一个艳若桃李却眉目间荡意盎然的红衣少女。
那赫然竟是金环玉二郎厉玉,与罗刹夫人阴妙香之女,那犹不知名的红衣罗刹女。
他两人背后的那两个,望之更惊人,竟是适才那名带路的中年化子与侍立门前的年轻化子。
这变化太惊人,太以出人意料之外。
丐帮之中也有奸徒,要饭化子也吃里扒外。
百里相双眉一挑,目射凶煞,冷冷—笑,道:“慕容兄,你且起来看看……”
慕容岚没站起,却淡淡说道:“贤弟,那穿红衣的,便是愚兄日前西子湖边,冷泉亭前所遇,阴妙香之女,罗刹女!”
百里相冷笑说道:“没想到阴妙香有女若此,但有其母必有其女,以小弟看这罗刹女也好不到哪儿去!”顿了顿,又道:“慕容兄,她身边还有一人……”
慕容岚截口说道:“那该是独臂剑客郝老二的好徒弟,六弟子!”
闵三姑突然说道:“不,我老婆子看,那该是厉无影夫妻的独子,慕容大侠扬州第一楼头所遇的厉玉!”
慕容岚没动,“哦”地一声笑道:“这倒颇出我意料之外……”
百里相冷笑说道:“只怕还有更出慕容兄意料之外的,慕容兄可要知道,他二人身后侍立着另二人是谁?”
慕容岚道:“按理说,该是那当年邪毒二凶却似乎又不是!”
百里相冷笑说道:“慕容兄说对了,是两名丐帮当涂分舵的好弟子!”
慕容岚神情震动,霍然站起,隔窗外望,目中冷电飞闪,倏然地笑道:“想不到,这真是太出人意料……”
窗外,那红衣少女目射厉芒眉挑凶煞冷笑道:“慕容岚,你想不到什么,什么又出你意料?”
入耳三字“慕容岚”,慕容继承勃然色变,目中寒芒暴射,方待抬手,耳边,适时传来上官兰柔和话声:“承儿,学学你爹那临危不乱、大度能容的镇定工夫!”
慕容继承心头一震,红了脸,转目投注,慕容岚泰然安详,淡淡笑道:“便是眼前这两件事!”
红衣少女道:“哪两件事?”
慕容岚道:“其一,这是你罗刹教诡谋之一,其二,你身后那二人!”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对你们这死到临头之人,我不厌其烦,可以为你释疑,第一,兵不厌诈,两国交战,非你死便是我亡,这称不上好谋,要怪只能怪你这当世第一奇才虚有其名,太懵懂,太糊涂,如今也不妨告诉你,你等一路之上,尽在我教耳目之中,第二,我身后这两人,不是丐帮弟子,乃我教门下,不过乔装改扮,引你等进陷阱而已!”
慕容岚笑道:“我说丐帮之中,怎会出此不忠不义不肖之徒!……”
闵三姑笑道:“我老婆子也本不以为丐帮会捡上这块地方设置分舵!”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如今你等都明白了?”
慕容岚点头说道:“如今我等都明白了!”
红衣少女道:“只可惜你等明白的太晚了!”
慕容岚淡淡笑道:“姑娘,你就那么有把握,区区一间石屋能困住我几个么?”
红衣少女道:“有没有把握,你稍时自会知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教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沿途之上,我教有多少次下手的机会都放过了,那皆因没有把握!”
慕容岚道:“据我所知,你罗刹教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红衣少女脸一红,道:“那旨在阻拦你等尾随……”
牵强得很!
慕容岚道:“而我等毕竟能尾随至此!”
红衣少女道:“那是你还不算太糊涂,只是,你该明白,你虽跟到了这儿,对你等并没有好处,等于进了‘枉死城’?”
“是么?”慕容岚淡淡笑道:“姑娘,我可是始终不以为这区区石屋能困住我几个,更不足以使我几个埋骨于此!”
红衣少女道:“你试试看吧,石屋全由坚逾钢铁的石块砌成,窗户过小,不足出入,唯一的门户也由生铁打造,无殊封死,稍时只消我一声令下,毒物由窗口涌进,这座树林也要点火焚烧,内毒外烤,我不以为你几个能幸免于难!”
这样的杀人方法,她说来竟轻轻松松!
几人暗暗心惊之余,慕容岚皱眉笑道:“小小年纪竟有着一副歹毒心肠,看来,你不亚于你母亲当年,青出于蓝、且有过之,姑娘,女儿家不该如此,心肠过于狠毒,是会遭天谴的!”
红衣少女面不改色,冷笑说道:“我不在乎天谴,只要杀了你几个,便死也甘心!”
慕容岚眉锋又复一皱,道:“我几个与你罗刹教有什么江海湖河之恨么?”
红衣少女点头说道:“有,但我不愿说,你几个永远也别想知道!”
慕容岚笑道:“这么说来,你罗剃教卷土从来,复出武林,真正的目地,是找我几个人,对么?”
红衣少女神情一震,道:“不,还有圣心和尚与三音老尼!”
闵三姑白发竖立,厉声笑道:“阴家的女娃儿,你是想……”倏地威态一敛,笑道:“多谢夫人棒喝,我老婆子忍下了就是!”
慕容岚适时笑道:“姑娘,不管你怎么说,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
红衣少女脸色一变,道:“我不懂什么心照不宣不心照不宣,只知道奉命除去你几个,除去心腹大患!”
慕容岚道:“奉谁之命?”
红衣少女道:“你多此一问!”
慕容岚道:“我不认为多余,因为我不知道你奉的是父命还是母命。”
红衣少女道:“我不以为那有什么两样?”
慕容岚摇头说道:“不,姑娘,那差别很大,奉母命,那或有可说,奉父命,却令人难懂,因为我不以为跟他有仇。”
红衣少女道:“武林之中,有些事不必仇恨!”
慕容岚笑道:“这么说来,姑娘是承认奉的父命了?”
红衣少女道:“我没有承认什么!” 慕容岚笑道:“那由不得姑娘,姑娘,在你下令之前,可愿答我几问?”
红衣少女道:“我不以为有此必要!”
慕容岚笑道:“对一个将死之人,姑娘何其吝啬!”
红衣少女道:“那无关吝啬,是我不愿意,也没工夫!”
慕容岚笑道:“姑娘该说根本就没把握。所谓石室之困,也不过是藉此以达到另—更歹毒的阴谋罢了!”
红衣少女目中厉芒一闪,道:“你不用激我,有话只管问我就是!”
慕容岚道:“这才是,姑娘先答我这第一问,丐帮当涂分舵怎么样了?”
红衣少女道:“完好无损,我教对付的只是你几个,跟他人无关!”
慕容岚心中一松,道:“那么,仪征分舵近百名丐帮弟子,悉遭杀害一事何解?”
红衣少女道:“那不难解释,我不犯他,他也最好别犯我!”
慕容岚道:“掳人长老,罗刹教犯人在先!”
红衣少女道:“我教掳得是六奇,不知道他是什么丐帮长老!”
慕容岚道:“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姑娘家,那么,姑娘,八剑与六奇他几位又如何?”
红衣少女道:“你尽管放心,我教向来言出不贰。他几个备受款待,则正在往阿尔金山途中,好得很!”
慕容岚道:“据我所知,贵教约我三个月之内往阿尔全山,并没有说明,在沿途设下歹毒埋伏害人!”
红衣少女道:“那不能怪我教,谁叫你等尾随,那是自找的。”
慕容岚道:“贵教只说明三个月内,可并没说明不许跟!”
红衣少女道:“可是我教心并末让你等尾随,更末说明倘若你等尾随,而不下手于你等,我教于理无曲!”
慕容岚笑道:“会说话的姑娘……”
红衣少女截口说道:“我教占一个理字,那无关口才!”
慕容岚点头笑道:“好吧!搬开这不谈,姑娘,那姓白的老人是谁?”
红衣少女道:“我教主座下的一名车夫,微不足道!”
—句话听得百里相红了脸,他方待发作,慕容岚已然笑道:“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嘴,奈何太谦?他一身功力高得很呢,该不是个无名之辈!”
红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本教高手如云,奇人辈出,他不过一名车夫,职位低贱,如何能称得上高手,本教之中比他功力还高的多得很呢,宇内第一的十绝怎也大惊小怪?”
慕容岚轻笑说道:“小小年纪,也弄心机,姑娘,弄心机,那要看对象,对别人,也许可以,但是你对不了慕容岚,我以为那姓白的老人,在罗刹教中的职位,高得很!”
红衣少女道:“职位高的人,焉肯委曲赶车?”
慕容岚道:“为图大事,奉命如此,那该当别论,再说,我也没听说过,一个职位低贱的车夫,而被人尊称为‘老’的!”
红衣少女脸色一变,道:“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慕容岚笑道:“那么,姑娘,对我等将死之人,姑娘尚有何畏惧,而不敢把那姓白的老人姓名来历说出?”
红衣少女冷冷说道:“我没有任何畏惧,我只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慕容岚朗笑说道:“我又要说,姑娘怎不说,如今这石屋之困,其用意不在杀害我等,而在逞另一歹毒阴谋?”
红衣少女道:“你不必激我,那没有用,我想不出本教有任何不杀你等的理由,只要除去你等,本教从此武林霸权在握,何乐而不为?那该是求之不得!”
慕容岚淡淡笑道:“那不难解释,你教今日安排这困人之所,不够坚固,不堪一击,那该表示你教目的不在杀人!”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石室墙厚盈尺,仅有的一处门户已被封死,你说它不够坚固,你说它不堪一击!你何不试试看再说!”
慕容岚道:“待会儿,我等是免不了要试的,姑娘,你当真吝于告我那姓白老人的姓名、来历?”
红衣少女道:“宇内第一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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