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万恶之徒,难逃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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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万恶之徒,难逃厄运 (第1/3页)

    古剑宇眼见那紫雾腾腾金芒闪闪的“紫金神镜”,一阵金声玉振的铿锵嘹亮,如同铁马金戈,夹着风雷之势,锐不可当的向自己迎面推到,不由暗喊了一声:“我命休矣!”凌空疾如飞矢,斜向左侧跃去。

    焉知,他快,“紫金神镜”的速度更快。

    唰——眼前紫金光芒如同天外陡起的长虹,应声而至。

    欲射不及,欲退不能,急切之间,他心中忽的一动,求生的本能由不得他双掌疾力向外推去……

    紫雾一喷暴涨数丈,金芒万道跃目难开。

    古剑宇觉得双掌一股微湿,身上的冷汗顿收。

    “噫!”原来,那面“紫金神镜”已好生生的捧在自己的手上。

    同时,丹田的微湿愈来愈烈,一道无形的力量源源而生,上透重关,通体顿时为之轻松了不少。

    相反的,“紫金神镜”的紫雾金光,比起往日不同,紫雾浓如一朵彩云,金光胜似于千条赤炼。

    耳中又听“鬼影子”高声道:“古娃儿!神镜大功已告完成,就拿这个假冒的怪物试功吧!”

    古剑宇只顾发呆,竟忘了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被“鬼影子”一言提醒,想起这矮小黑人捉弄自己的旧事,不由勃然大怒,双手捧着“神镜”镜面向外,口中大喝道:“把神镜交回来!”

    他原也是向前猛扑之势,恶狠狠的出手。

    然而,忽然面色一阵惨痛,觉得紫雾蒙蒙之中,一缕金芒如同万把利刀,使他的功力涣散,四肢如绵,甚至双目难开。

    因此——他的前扑之势疾收,口中大喊:“不……啊——”

    “好”字尚未出口,胸口一涨,喉头发腥,喷出一道血箭,人如一片落叶,平地震起五丈高下,直向涧水中落去……

    “蓬!”水花四溅,涧水乱扬。

    古剑宇垫步追踪,乘势……

    “住手!”“鬼影子”快如飘风,游身拦在前面。

    他指着水面的矮小怪人道:“赛仙猿!你的名头原来也不小,为何偏又假冒我鬼影子的名号?”

    这时,古剑宇才看清那涧水之中半沉半浮的矮小怪人的庐山真面目,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原来那矮小怪人并不是生来黑炭肤色,原来是用黑漆化装成的,连通身的衣衫之上,也涂了层黑漆墨粉。

    此刻,被涧水一冲变成花斑斑的样子,十分滑稽。

    “赛仙猿”索性在涧水之中洗去黑色,还了本来面目,脸上那层金黄的猴毛一抹,居然毫不示弱的吼道:“鬼影子,这事与你无关!”

    “鬼影子”历声道:“与谁有关?”

    “我找的是古剑宇!”

    古剑宇怒不可遏的喝道:“找死?素不相……”

    “你既是‘七杀魔王’的传人,就要替七杀魔王还债!”

    “还债?”古剑宇口中说着,已收起“神镜”探手怀内取出“七杀魔王”遗下的“黑名单”来。

    第一页才掀过。

    第二页上果然有“赛仙猿”三个大字,下面的注解非常详尽。

    他略略看过之后,不由剑眉一扬道:“你是不是来讨四十八年以前,我师父灵山采药,夜毙三十六对七十二个‘淫猿’血债!”

    “赛仙猿”闻言,一式“鱼跃鸢飞”,由涧水之中跃登峰侧,一双小眼血红闪闪,射出两道杀气道:“何谓‘淫猿’?”

    古剑宇不由冷冷一啐道:“呸!七十二个仙猿男女,集体宣淫,污了灵山的‘净土佛莲’,使我师父空跑一趟,这不是‘淫猿’还是什么?”

    “少见多怪!”

    “难道……”

    “条条大路通西天,各门有各门的功夫,各派有各派的禅法,七杀魔王手辣心黑,一口气杀本门七十二个功入化镜的二代,使仙猿派陷入青黄不接,面临烟火断绝之境,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少废话!”古剑宇揉身振腕……

    “慢着!”

    “鬼影子”二次拦住古剑宇的势子,转面各“赛仙猿”道:“要想报仇,重阳之日万魔竞技大会上见,必定还你一个明白!”

    “也好!量你难逃公道!”

    “赛仙猿”自料眼前一定讨不了便宜,因此,他语落人起,一蹦纵过断涧,连着几个起落,飞奔而去。

    古剑宇怒火未熄,起势就待追上。

    “穷寇莫追!”“鬼影子”口中低沉一呼,人也腾身而起,又道:“随我来!”果然不同凡响,身法之快,如同一缕黑烟,三跳两跃,已过出数十丈之外。

    古剑宇不敢怠慢,揉身拧腰疾追而前。

    而“鬼影子”丝毫不停,射法反而加快。

    足有半个时辰。

    眼前波光岚影,渔村竹篱。

    一湖如镜,帆影如梭,好一幅“渔家乐”的美景,“鬼影子”登萍渡水,人如一点黑星,毫不着力的向湖心飞去。

    古剑宇的功力,而今已算一时无二的高手,但也觉得有筋疲力竭之感,好在“紫金魔功”乃无上的魔法,勉力尚可应付。

    一黑一白的影子,以肉眼难分的速度,越过数十丈的湖面。

    原来,湖心之中,有一片突出的礁山。

    方圆足有数十丈,绿荫密茂,莺鹤成群。

    山深处,有一浑玉似的峰绿石碑,上面四个龟甲古体大字,乃是:“镜湖仙居。”

    “鬼影子”飘身落于石碑之前,又一招手道:“古剑宇!来!”黑影一闪,人已转入石碑之后,一业金黄的野花之中。

    敢情在那堆野花的后面正有一拱形石门,门内架着一如虹石梁,梁下流水淙淙,如同午夜呜琴。

    古剑宇沿梁而进。

    眼前突的一亮,原是一个十分干净的石洞。

    他正在打量之际。

    忽然——眼前一花,半身发麻,血涨气逆,功散难紧——“鬼影子”的一双枯手,五指已紧捏他的右腕脉穴,隐有力道一楼,压力不断的增长,越来越烈。

    古剑宇一惊非比寻常,慌不迭的道:“你……”

    “我有话问你!”“鬼影子”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又接着道:“你是不是‘七杀门’的门下!”

    古剑宇朗声道:“是的!”

    不料,“鬼影子”肃声道:“你可知‘七杀门’人的规矩?”

    “弟子不知!”

    “跪!”“鬼影子”顺手一沉。

    古剑宇身不由已的膝头点地,如醉如痴。

    “鬼影子”喟叹了一声道:“七杀门始祖以来,从未主宰武林,也不与魔道争强夺胜,你师‘七杀魔君’就是榜样!”

    “弟子并无争强夺胜之心!”

    “为何与‘鸳鸯帮主’订下重阳之约?”

    “这……”

    “鬼影子”质问道:“这不算争强夺胜吗?”

    “弟子有下情!”

    “说!”

    “弟子本意原在为父母报仇!”

    “噢!为父母……报仇!”

    “是的!”

    “一旦父母之仇洗雪呢?”

    古剑宇朗声道:“弟子情愿退出武林,静修紫镜功夫,延续‘七杀’门派!”

    “真的?”

    “弟子不敢妄言!”

    “好!倒下!”“鬼影子”捏着古剑宇的手向怀内一带。

    古剑宇身不由已,直挺挺的躺在当地。

    “鬼影子”更不怠慢,突的双目一楞,神光暴射,同时,一双干柴似的枯手,十指齐弹,片刻之间,骨骼咯咯乱响,全向古剑宇周身大穴点去。

    古剑宇似觉骨痛如拆,穴道顿开。

    “哟!”他忍不住惨叫一声,通身的力道全失,筋骨如同散开了来,耳中“嗡——”响起一声厉啸,顿时人事不知。

    “鬼影子”更不怠慢,双手十指引起嗖嗖风声,雨点般向地上瘫痪了的古剑宇周身点着,他自己的头上汗水淋淋,仿佛十分痛苦。

    就在此时——石梁上一点黄影疾飘而处,娇叱一声:“好老怪,你是……”言还未了,粉掌发出一股功风,直拍向“鬼影子”的脊背。

    “鬼影子”闻声知响,回身抬掌……

    谁知,那黄影的手法好快,不等“鬼影子”回身,连人带掌压推兼施。

    “哇?”“鬼影子”喷出一口鲜血,小小的身子一翻跌在当地,双目失神,喘息不已的挣扎着道:“司马……温……玉……你……你……害了……”

    司马小玉不料自己一击得手,她不敢多留,一言不发,双臂一探,抓起地上的古剑宇,反身一背夺路便走!

    “鬼影子”喘息更加大作,血丝顺着黑唇外流不已,但是,他仍旧大叫:“不……不要……要走……快回……”

    然而——司马小玉的人影已渺,再也喊不回头。

    “鬼影子”一双小黑眼中泪滴如雨,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爬过石梁,出了拱门,扶着大石碑,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眼望苍天,吐了口长气,缓缓的道:“天啊!……苍天……难道‘七杀门’注定……永远……永远……不能成正果吗?……难道……哇……”

    他的伤势太重。

    只因,他已渗透“魔功”的极峰。

    他之所以用“穿心魔指”点了古剑宇的穴道,乃是为了使古剑宇的功力由魔转正,由邪化善,拼着自己的修为不要,使古剑宇重开“七杀门”一门的武功之路,改正七杀一门的“以杀为律”恶习。

    想不到,在他全功将成之际,突然闯来一个司马小玉,出其不意的插手一击,若是以修为来论,缓有十个百个司马小玉,也不是“鬼影子”的对手。

    可是,当“鬼影子”身疲力竭之际,就经不住这意外的奇袭。

    因此,不但功亏一篑,而且他的人也受了内伤,五脏震动离位,纵然大罗神仙,也难起死回生。

    “镜湖”的微风,正吹飘着天上的浮云,这个一代魔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奄奄一息的地步。

    忽然——他的小眼一亮,抹去口角鲜血,自言自语的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咬紧牙关,左手扶着石碑,右手食中二指一并,运集仅有的功力,以穿心魔指的手法在石碑后面写着:“纵然万魔之王,毕竟难脱魔道,宏扬七杀一门,必须从此………”

    写到这里,他已力不从心。

    嘶——一声轻响,他的人已经完全瘫痪下来,食中二指在石碑之上,划成一道由深渐浅的痕迹……

    “哇!哇!……”地上,一堆堆的鲜血。

    “咯!”他的喉咙里发出声怪响,伸腿闭眼,一代魔头,存心将七杀门改邪归正的有心人,就此卸恨而终,失志而殁。

    枯草,衰杨。

    冷月,寒风。

    只有夜枭的悲号,悼念他的尸体。

    未来的“七杀”一门的命运,已经完全落在古剑宇的身子上,而古剑宇此时却仍然丝毫无知。

    他如死去的一般,被司马小玉背着狂奔猛跑。

    司马小玉原是为了救古剑宇,她何当知道这是天大的误会呢?她还恐怕“鬼影子”会追了上来呢。

    因此,她奋力展功疾奔,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已累得她娇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再也没法跑了。

    这时——已是东方欲曙,黎明时分。

    酌量着,已离“镜湖”还在数十里之遥。

    眼前,一片桑树林子,枝叶茂盛十分隐密。

    司马小玉背着古剑宇作势射入林子,轻轻将古剑宇放在地上,自己一抹额上的汗珠,又将古剑宇扶起,靠在树干之上,解开他的胸衣,就想察看他的伤势。

    蓦然——林外白影一闪……

    徐凤湘面罩寒霜,人已悄无声息的站在司马小玉的身后,冷冷的道:“表姐!你打算怎么样?”

    “啊!”司马小玉一心在古剑宇的伤势之上,闻言蓦的一惊,点地斜飘七尺,玉掌一翻,认定发话之处推出一道劲风!

    “噫!出手,哼!”徐凤湘冷冷一哼。划掌迎去。

    “哎呀!表妹!是你!”

    “少装呆卖傻,难道听不出我徐凤湘的声音!”

    “我实在没听出,因为我一心在……”

    徐凤湘挖苦道:“一心在想与他温存!是不是?”

    “表妹!你……”

    “我怎么样?”

    “你冤枉人!”

    “冤枉人?哈哈哈哈……”

    徐凤湘发出一阵狂笑,忽的一沉声道:“捉奸捉双,现在就应了这句话,我是当场捉了个双!”

    “徐凤湘你……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亏你说得出口,我早知道你司马小玉有这点私心,而且在暗中破坏我!现在,只不过是证明确有其事而已!”

    司马小玉只气得脸色铁青,通身发抖。

    一个姑娘家居然会当场把“捉奸捉双”这种话说出来了,可见徐凤湘也是气得可以了啦!

    她凤眼一转望着地上昏沉未醒的古剑宇,冷冷一笑道:“哼!哼哼!是不是又用了你们迷宫的上好佳酿!”

    “呸!”

    司马小玉啐了一声,飘身迎了上去,娇叱道:“表妹!你说话,总要留点分寸!”

    “分寸!”

    “是的!我们是女儿身!”

    “若不是同为女儿身,还不会出这等事呢?”

    “我司马小玉是一清二白!”

    徐凤湘尖声道:“好个一清二白!分明是……嘿嘿嘿嘿!”

    “冷笑什么?”

    “你叫人好笑!”

    “表妹!”

    “住口!”

    徐凤湘的双拳一挥。森颜厉色的又道:“从今以后,你我断绝亲谊,我不认你是表姐,你也不许叫我表妹!”

    “表……”

    “识相的给我滚开!”

    司马小玉痛苦的道:“你……叫我……滚……滚开……你?……”

    “怎么?要我动手!”

    “你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徐凤湘语落掌出,迎着司马小玉推到,她含怒出手,力道千钧,如同排山倒海,突然而至。

    司马小玉冷示防之下,不由大叫一声:“不好!”

    徐凤湘全然不等她有喘息之机,第二掌又已闪电般推出,口中叫道:“你既无情,我就无义!”

    “啊——哇——”血光一缕,司马小玉口中喷射丈余。

    她的人也像落叶飘絮,在徐凤湘的掌风震动之下,平地倒出三丈,一手扶着着棵树干,摇摇欲倒,挣扎着道:“表……你……好……你……”

    “住口!这可不能怪我徐凤湘!”

    “怪谁?”一声断喝,如同晴天焦雷。

    林外一个瘦高老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古剑宇的身侧。

    他一脚点地,另一脚的脚尖,虚点在昏迷未醒的古剑宇“中庭”大穴之上,瘦削无肉的脸上,含着一层既得意又阴险的惨笑。

    徐凤湘不由大吃一惊。

    她顾不得与司马小玉打话,顺手在怀内一摸……

    那瘦削老人摆手一笑道:“不必了!徐少堡主!你打算套上那块鸳鸯脸的面具,是也不是!”

    徐凤湘不由粉面一红,十分尴尬的道:“帝君,你……”

    “我五毒帝君不管你的闲事!可是……嘻!嘿嘿嘿嘿!可是我劝你也不要管我五毒宫的闲事!”

    五毒帝君说完之后,尖脑袋一晃,得意非凡!

    这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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