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榜传书,仇了情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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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金榜传书,仇了情消 (第1/3页)

    古剑宇一阵烦闷,仰天发出一声龙吟虎啸的长吼。

    “吼——”

    “站住!”

    吼声才止。

    斜刺里一声断喝,高山重叠之中,发出声高亢的喝目之声,喝声甫落,一个赤面长髯的汉子已迎风奔至,快愈飞矢。

    古剑宇不由一愕。

    但是,他正当极烦之际,不问许多,身子一折,抖臂振腕,隐发三成内力,认定那人来路拍去,口中喝道:“什么人,鸡猫喊叫的!”

    他虽然只用上三成力道,但“奇镜神功”已具火候的修为,岂是等闲可比,但见金光一道,在萦萦紫雾中电闪而出,破风有声,力道惊人。

    “噫!”那赤面长髯汉子虽也吃了一惊,但身法丝毫不慢,扭腰一闪数丈,脱出掌风之外,口中噫了一声,冷兮兮的道:“干什么?”

    古剑宇气呼呼的已飘身落地,没好气的喝道:“我正要问你是干什么的?”

    “你问人就是这等问法吗?”

    “古某一向如此!”

    “好!”赤脸长髯汉子大声一喊接着道:“本堂主我来替你送死信来的!”

    “放屁!你……”古剑宇扬起掌势,二次欲发……

    “慢着!”赤脸长髯汉子也够机警的,点地斜跃丈余之后,立即大喝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来使?你奉何人所差?”

    赤脸长髯汉子朗声道:“本堂主乃鸳鸯帮十大堂主之一,‘长寿堂’堂主,‘赛关羽’田奉章的使者!”

    “原来是鸳鸯帮的小卒!”

    “赛关羽”田奉章冷冷一笑道:“不要在嘴上欺人!”

    “你以为古某的掌上……”

    “我知道你掌上有三招两式!”

    “何必前来送死?”

    “前来送信!”

    “你不怕死?”

    田奉章不在乎的道:“一来奉命行事!二来试试你风度如何!”

    “哼!哼!风度!”以古剑宇此刻的怒火,恨不得把“赛关羽”田奉章立毙掌下,以泄心中一腔的怒火怨气。

    他双手握掌,跃跃欲动的又道:“少耍嘴皮子,送什么信?”

    “重阳大会改期举行!”

    古剑宇问道:“改期?为什么?”

    田奉章摇摇头道:“在下只是奉命传达而已!”

    “提前或是延后?”

    “提前!”

    “提前?”古剑宇一听,不由沉吟。

    但是,在他的心目之中,暗暗的觉得正合心意。

    他已感到狐独的很,满怀的壮志,全都消沉下来,恨不得立刻遁迹荒山,永不出尘,理首钻研自己的“魔功”,与草木同朽,与人世融绝。

    人世——对于他,已毫无留念之处了。除了父仇未报之外,他了无可做之事,他已失去了一切的爱。

    父母:留下的只有恨!

    兄弟姐妹:没有。

    爱人:被不可理喻的各种力量剥夺了。

    友情:千面狐仙,唯一的朋友,死了,他还延迟什么?他还等待什么?

    因此,他大声道:“提前!很好!什么时间?”

    “中秋之夜!”

    “中秋之夜?”古剑宇不由仰脸望了望天色。

    计算着,今天已该是八月十二日,距离“中秋之夜”,只不过是三天头,两天整的时间,太迫切了。

    然而,他并不觉得时间迫切,反而觉得越快越好,他不加考虑的道:“好!正合古某的心意!”

    “一言为定!”“赛关羽”田奉章红脸一沉,运功……

    “慢着!”古剑宇沉声一喝,人已欺近了“赛关羽”田奉章,两下相隔不过五尺远近。

    “赛关羽”田奉章顿时一颤,叫道:“还有什么?”

    “古某的规矩!”

    “规矩?”

    “赛关羽”田奉章的脸色大变,由红而紫,叫道:“敢莫是七杀门的规矩?”

    “一点也不错!”

    “你……你……”“七杀门”的规矩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赛关羽”田奉章焉能不惊。

    他脚步连连后退,双目突出眼眶,高叫道:“不……不斩来使!”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胆小的鼠辈,古某今日并不想杀你,杀了你谁给我带信给鸳鸯帮的魔头!”

    他一字一字的道出,脚下可也一寸一寸的向“赛关羽”田奉章逼近。

    “赛关羽”田奉章注视着古剑宇,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口中同时呐呐的道:“你……你……”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哼!我不要你的命!你放心!”

    “你要……你……要……要……”

    “我要留一点记号!让鸳鸯帮晓得七杀门的利害!”

    田奉章惊道:“记……记号……”

    “不错!”

    “你……你。”

    “你不要走!”

    “啊!”短促的一声惊呼,人影疾疾一飘。

    古剑宇的双手十指,已分扣在“赛关羽”的左右手腕,不偏不倚,正是通身血脉相连的七脉之上。

    “赛关羽”田奉章不由魂飞魄散,虽知以功力来论,腕脉被制断无脱身之机,但求生的本能,乃是与生俱来的。

    因此,他一奋全身之力,挣扎着道:“快快松手!”

    “嘿!嘿”古剑宇冷笑两声,又道:“想走?你做梦!”他口中说着,双手十指微微一捏。

    “啊——哟!”“赛关羽”田奉章通身血流不畅,血管暴涨欲裂!

    古剑宇咬牙切齿的叫道:“你回去对鸳鸯帮主说,就说中秋之夜古某必到,有什么恶毒鬼计,他只管施为,那一夜,就是他的死期。”

    “你……松……手……”

    “我这就松手了!”“了”字音出,古剑宇的左手一推,撒手松开五指,右手顺势一拉,抖腕紧跟着一拧!

    “克蹦!”

    “啊呀!”

    轻脆的一声微响,“赛关羽”田奉章的人站立不住,摇摇欲倒,带起一阵血雨,终跌坐在就地。

    他的一支左臂,还握在古剑宇的手上,齐肩折断之处,鲜血淋淋,悚目惊心。

    敢情就在这一拧之下,古剑宇活生生的把他的一条左臂齐肩拧拉下来,力道之大,令人难以相信,其状之惨,使人不敢正视。

    古剑宇毫不动容,将手上的一条血臂抖一抖,随手又丢向坐地不起的“赛关羽”田奉章,口中喝道:“手!还是你的!”

    “赛关羽”田奉章疼得死去活来。

    但他仍是黑道中的人物,鸳鸯帮堂主之尊的地位,江湖人输命不输脸,勉强撑持着低声道:“你好狠毒的……的手段……”

    “滚!”

    古剑宇暴吼一声,指着厉声喝道:“若不是要你带信……哼!哼!”

    “好!姓古的,算你有种!”

    “赛关羽”田奉章摸起地上的断臂,摇摇倒倒的站了起来,双目放着恶毒的寒光,一跃一跳,留下地上滴滴血痕,迳自去了。

    古剑宇目送他去远,怒火兀自未清,握拳迎风一划……

    忽然——林荫深处,传来一声清朗的话音……

    “古剑宇!你大错特错了!”语音虽低,但字字入耳,十分清晰,分明是“传音入密”的功力发出。

    古剑宇不由双眉一皱道:“徐姑娘!你……”

    “徐姑娘?谁是徐姑娘?”

    古剑宇不由一楞,顿时脸上发烧。

    不是徐凤湘!不是!

    徐凤湘以前以“神秘人物”屡次传音的语音甜美娇柔,这次,苍功有力,清朗比之徐凤湘功力高过不少。

    古剑宇初时未加辨白,直觉的以为又是徐凤湘在弄鬼,如今,仔细辨白之下,知道这是另有其人。

    他不由腼腆的道:“啊!不是……阁下……”

    传密之声又起:“不要问是谁?总之,你错了!”

    “我错了!”

    “呃!”

    “传密之声”道:“我……你是说我不该用‘断臂示警’的手段对付……”

    “这当然也是,但最大的错误并不在此!”

    “那……!”

    “你不该答应将重阳之会改在中秋之夜!”

    “啊!为什么?”

    “可想而知!”

    “可想而知?”

    那声音又道:“重阳大会,乃是以万魔竞技为号召,到时天下宇内万魔齐集,争取‘万魔之王’的宝座!”

    “在下无意如此!”

    “可是,群魔毕集,众目睽睽,鸳鸯帮不敢采用下流手段,卑鄙的办法来对付你,你就安全不少!”

    “中秋之夜会吗?”

    “当然会的!”

    “你……”古剑宇一字出口,冷然不防,认定发话之处竭力扑去,同时凌空叫道:“你究竟是何人?”

    “哎呀!”人影一闪,黄光暴射,“断肠鬼婆”的人已立于林莽之中,冷冷的望着古剑宇,苦笑一笑道:“你太鲁莽了!”

    古剑宇一扑落空,乍见是“断肠鬼婆”,不由肃然起敬,想起苦心岩之事,心中又不禁起一阵淡淡的清愁。

    因此,幽然叹了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前辈。”

    “断肠鬼婆”寒着脸色道:“老身百年来未出苦心岩的庙门一步,原已与任何人恩断义绝,于今为了你不惜犯我的禁令,而且有违我的苦心庵的誓言,这是为什么?”

    古剑宇心知她所说不错,只是苦苦一笑道:“晚辈不知。”

    “谅你也不知!”

    “到底为了何故!”

    “为了你!”

    “为了晚辈?”

    “为了你留在我庵门上的几个指孔,才发誓对你做一件有用的事,才回去补好庵门,此愿未遂,耿耿于怀!”

    古剑宇不由又是淡淡一笑道:“前辈的大量!”

    原来古剑宇独往苦心岩,劝徐凤湘之时,与“断肠鬼婆”较量内功修为。

    当时断肠鬼婆曾说过,若是不胜古剑宇,除了苦心岩由他自由行动而外,还替他做一件困难的事。

    古剑宇事后也就不放在心上,忘记得连影子也没有,但是,“断肠鬼婆”却不能放下,今日重又提起。

    她眉头皱了一皱道:“须知,宇内群魔都知‘万魔竞技大会’是在九月九日的重阳节,若是突然改在中秋之夜,短短十余日,怎能使飘忽不定的群魔知道!”

    “那……”古剑宇不由一愕,道:“敢莫所谓改期是为了晚辈一人而来!”

    “那是自然!”

    “晚辈无意争夺‘万魔之王’的空名,故此,并不……”

    “断肠鬼婆”不等古剑宇的话落,立即又接着道:“你并不能确保鸳鸯帮主绝对不出坏主意!”

    “坏主意?”

    “他既热衷‘万魔之王’的宝座,唯一的顾忌就是你这位‘七杀门’的传人,除了你,他毫无所怕!”

    “我目的在徐人龙!”

    “断肠鬼婆”道:“鸳鸯帮主不知道,他除了你,重阳之日,可以把你的尸体展给宇内群魔过目,把你的‘紫金神镜’亮给群魔看,杀鸡吓猴,群魔谁敢不尊,到时候兵不血刃,稳坐‘万魔之王’的宝座!”

    “啊!”

    “他知你在中秋之夜赴约,必有恶毒之计!”

    古剑宇坚毅道:“晚辈万死不辞!”

    “值得吗?”

    “这……”

    “匹夫之勇,有何可贵?”

    “可是……晚辈既已答应,不能反悔!”

    “明知火坑,何必去跳!”

    古剑宇思忖一下,吱唔的道:“这……不知鸳鸯帮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使的是什么阴谋!”

    “惭愧!老婆子我也不知道!”

    “这就叫人防不胜防了!”

    “是呀!预防之计只有一条!”

    “前辈有何妙计?”

    “不去赴约!”

    “这个……晚辈情愿一死,不愿背信!”

    “断肠鬼婆”沉声说道:“除此之外,却有一个可行之计,只是怕在短短几天中难以行得通!”

    古剑宇急道:“哦?前辈计将安出?”

    “通知天下群魔,也提前于中秋之夜赴会,鸳鸯帮的鬼蜮伎俩,自然不敢轻易施展,才能光明正大的竞技!”

    “这就难了!”

    “是……有人!”

    “断肠鬼婆”一偏头,已发现林外山径之上,一条灰影疾掠而至。

    古剑宇的目光何等犀利,他不等“断肠鬼婆”作势,已离地疾射而起,发声喊道:“什么人?”

    那条灰影原是斜刺里飞驰,闻得古剑宇的喝叱,身子一折,凌空兜转飘来,口中叫道:“林内是古少侠吗?”

    “啊!是……”

    “是薛老花子吗?”“断肠鬼婆”喝叫一声越过古剑宇抢着迎了上去。

    来的原是“丐帮帮主”薛不老! 薛不老游身入林,手中的“打狗棒”一倒,对着“断肠鬼婆”低头便拜,执礼恭谨的道:“原来是你老人家!晚辈叩见!”

    “断肠鬼婆”眉头大展,眼神微动一动,忽然对着古剑宇道:“少侠!你与丐帮的渊源如何?”

    薛不老不等古剑宇开口,早已经大声道:“上禀前辈,古少侠乃是本帮全帮上下的恩公!”

    “哦!”

    “他曾救了丐帮面临解体的困境,使丐帮数百年的香火不断。”

    “这就好办了!”“断肠鬼婆”的愁容尽去,笑逐颜开的.对着古剑宇道:“有这点渊源,中秋之夜的约会可以去了!”

    古剑宇不由大感不解的道:“前辈说请薛老帮主到时率领全帮去援手!”

    不料,“断肠鬼婆”并不立即回答古剑宇的问话,只是转身对“丐帮帮主”薛不老大声的问道:“既然古少侠有恩丐帮,眼前他有一件为难之事,只有你们丐帮才能帮这个忙,你愿意不愿意?”

    薛不老的胸膛一挺道:“前辈!没有古少侠,丐帮早已瓦解,为了古少侠,我们丐帮弟子万死不辞,义无反顾!”

    “好!”

    “断肠鬼婆”一拍薛不老的肩头,又嘉许道:“难怪人说丐帮弟子义气千秋,果然名不虚传!”

    古剑宇如坠烟雾之中,不知“断肠鬼婆”有何事使丐帮出头。

    他想——“丐帮虽然弟子门人遍天下,但以目前来论,技业方面,没有一个出类拔卒之人,能与江湖帮派争一日之长短。”

    自己与鸳鸯帮之事,要想让丐帮援手,乃是不可思义之事,甚至到时反而使自己多一层顾忌,缚手缚脚。

    薛不老早已大声道:“不知丐帮怎样才能……”

    “断肠鬼婆”不等他说完,便已缓缓的道:“此事用不着丐帮弟子去流血,只要丐帮弟子流汗!”

    “流汗!”

    “对了!”

    “前辈!你老人家只管吩咐!”

    古剑宇反而楞楞的望着他二人一问一答。

    他不知“断肠鬼婆”打的什么主意!

    “断肠鬼婆”终于道:“鸳鸯帮把重阳之约改在中秋之夜,丐帮有何耳闻吗?”

    薛不老面色一正道:“毫无所知!”

    “麻烦就出在这个改期之中!”

    “你老人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鸳鸯帮打算在重阳大会之前,设下圈套,叫古少侠上钩,神不知鬼不觉掩尽宇内群魔的耳目!”

    “这事有些儿麻烦!”

    古剑宇见薛不老浓眉紧皱,分明是十分为难,忙道:“老帮主不必为在下劳心,刀山油锅,古某尚无所惧!”

    薛不老连忙摇手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这档子事,古少侠还是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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