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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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用私刑怎么样?两人的矛盾在这一次呈现出白热化。老杜打个报告上去,郝大楞的薪水扣定了。郝大楞虏起袖子要揍老杜,被工友们拉住了:揍老杜?你不想在这混饭吃了?郝大楞破口大骂:靠,扣吧扣吧,扣光了,看你还能扣到什么?

    这一架吵完,郝大楞终于侦探出点眉目来。那天郝大楞领到不足半月的薪水,郝大楞一气之下罢了工。郝大楞猫在宿舍里喝茶。郝大楞的下属、侦探组成员——长发过来禀报。长发是在叫外卖发现大头老猫的。郝大楞跳起来,说赶快去,以防他们又跑了。长发说不急不急,咱俩整几盅再去不迟,大头老猫被一帮人围着,想跑也跑不了。郝大楞想了想,问是不是花衫帮的人。长发说郝大楞神机妙算。

    郝大楞不是神算子,这事猜都猜得到。这次,李月又帮了郝大楞一个大忙。

    这一次,郝大楞总算和花衫帮的人打了照面,混黑社会的,比常人都多了几分凶狠。郝大楞在大头老猫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飞扬跋扈的神情。他们只是一个小社团,在花衫帮人面前,就是个孙子。郝大楞特别解气。郝大楞遗憾的是,李月没有露面。郝大楞和李月处这么久,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只想等她自己揭开面纱。

    郝大楞满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花衫帮人手里带走大头老猫,不曾想,最后他是杀出一条血路。跟郝大楞唱反调的是花衫帮里一个年轻的头头。郝大楞刚提出要带走大头老猫的请求,头头说,你算老几,我们辛辛苦苦找的人,凭什么让你带走。头头抽出明晃晃的砍刀:先砍掉大头老猫的手再说。郝大楞的本意只是审问,并没有要他们手脚的意思。头头一刀下去,郝大楞挡住了他的手。头头怒了,对准了郝大楞就是一刀。郝大楞忙将刀踢飞。头头一声哟喝,十几个同伙全冲郝大楞扑过来。郝大楞想:反了乱了,朋友变敌人了!

    郝大楞领着长发,大头老猫冲出重围时,身上中了两刀,流了一些血。这些是皮外伤,郝大楞不在意。出现这种情况,郝大楞非常纳闷,难道李月没打过招呼?

    郝大楞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终究成了穷凶极恶花衫帮的一分子。他还不知道,与那头头的梁子就结下了,当然,他更不知道,那不是江湖恩怨,是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