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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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愣愣望着悬崖,忽地淡扯唇角,这算什么?走了一个,回来一个?!

    独孤鸿冷冷看着白冰若消失的地方,良久转身离去,“也好。”

    这么麻烦的女人,死了……

    也好。

    萧延歌连夜与凌婉儿一起回家报平安。

    翌日,逍遥山庄三名男子来送凌婉儿回堡,顺便探望凌远枫。

    凌远枫整日呆在书房,一动不动,冰冷的样子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相比之下,独孤鸿似乎没受啥影响,早早便出门寻花问柳去。

    水月柔听闻巨变,立即火速赶回堡里,一行人聚在书房——乱成垃圾堆的书房。

    “我不信,石页不是那种人。”

    听都没听完,水月柔斩钉截铁地道,一改平日的温婉,神情严厉地瞪着儿子,“枫儿,你不用脑子也该知道那绝对不可能,你怎么直接定她的罪,你怎么可以不信任她?!”

    “娘,”凌婉儿惶恐地低声辩解,“可是大哥亲眼看见那玉坠——”

    “就算他亲眼看见脸,那人也绝不是石页!”水月柔打断她,“还有婉儿你,你哥不敢信人了你也不敢吗?!为什么不信任石页?不然她也不会——不会——”被逼得跳崖!!

    两兄妹一动不动,垂眸无语。

    “我们先回去了。”

    始终作壁上观的三名男子之一,逍遥山庄庄主忽然淡淡开口,一双桃花眼闪着迷人的光芒,“凭集风处,三天给你一个结果。”

    而第一个要查的,就是铃香坊。

    集风处,逍遥山庄专门收集情报、探查消息的组织,其消息之精准,时间之快捷,范围之广泛,无一不令整个江湖为之折服。

    然而三天后,说好要回来报信的萧延歌却依然不见踪影。

    又几日,泠中天一家回堡,尚未放下行李,便听闻数日前的突变。

    “少爷!”

    书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向来拘礼于主仆之分的泠中天大总管,头一次未经允许便直接冲进来:“账本在我这儿!”

    凌远枫一惊,整个人腾地站起!

    “年终账本我拿回老家誊写了!不是石姑娘!”泠中天急道,该死,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冰眸动了动,良久,凌远枫重又跌回椅子。

    “算了,已经……无所谓了。”

    随后迈入的水月柔不忍再看木然不动的儿子,动手整理凌乱的书房,不意瞥见摊开的账本中夹杂着一张宣纸,不觉微疑,“枫儿,这是你的吗?”

    好……奇怪的图案。

    直觉的,她想到石页,那个一样奇怪的女孩,“是石页给你的吧?”

    凌远枫眸子微动,迟疑地望向雪白的宣纸。

    “大哥!”凌婉儿远远地叫道,拉着喘息不已的萧延歌冲进来,“延歌回来了!”

    水月柔惊讶地看着披头散发、狼狈得像是好久没梳洗的憔悴男子,“延歌,你这是——”

    萧延歌无奈地摆摆手,“被我大哥整的。”

    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延歌,你不是说查出来了吗?”凌婉儿焦急地催促。

    凌远枫闻言动了动,黑眸移向萧延歌闪避的视线。后者深吸口气,直视他的眼,“远枫,你想要怎样的结果?”

    凌远枫张了张嘴,心突然颤抖不已,良久,粗哑的声音勉强挤出:“事实。”

    ……

    书房突然传出一声大吼,飞奔出一道人影,余下低低的哭泣声。

    不!不!整个人扑到林间雪地上,疯了般四处翻找——“铃香坊的主人铃香香与尚书千金,也就是被你拒绝的倪姗姗是闺中密友。”

    大手不停地翻开微化的积雪,像是感觉不到那冰冷般——“铃香香只是告诉石页耳坠有些瑕疵,需要收回去打磨,并以店誉为由请求她不要说出去。”

    蓦地被尖利的碎石划伤,鲜血立即溅上白雪——“石页她,一直呆在铃香坊中。”

    没有痛感,他依然疯狂地翻找着——“倪姗姗说,只是想试试你会有什么反应。”

    在哪儿?在哪儿——“这纸上写的是一句话,她们那儿的一种语言。”

    找不到?她丢在哪儿了——“意思是……‘我爱你’。”

    “不!”

    蓦地狠狠抱住头,痛得仿佛要炸开一般,“不!石页!不!!”

    “没人要的东西,丢掉算了。”

    他要!他要啊!

    石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