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娇佳丽偏能惑主痴君王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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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娇佳丽偏能惑主痴君王病入膏肓 (第1/3页)

    明朝自太祖朱元璋开国至明武宗继位,金銮殿上已换了十位皇帝。然而,自永乐皇帝以后的继承者均缺乏强烈的个性和军事政治才能。他们越来越受朝内朋党特别是太监的影响,后者的权力与日俱增。外表看来,明王朝声威不减当年,因其简练精悍的管理机构,组织得相当有效,所以,尽管中央权力在削弱,整体机构却仍能照常运转,长期不受干扰。



    话说明朝第九位皇帝孝宗,身后只有一根独苗朱厚照。明代孝宗以前的三朝所立皇储皆非嫡出,而明武宗却是孝宗嫡生的儿子。说到这个嫡出的儿子,也有一段烦心事。



    明孝宗虽无大才人德,却也是个守成的皇帝,他生活上比较检点,只娶了张皇后一人,两个人也算得上是恩爱夫妻,广选嫔妃充实后宫之事,在孝宗一朝没有实行过。



    明武宗的母亲张皇后一夜梦见白龙入腹,就把此事告诉了孝宗。孝宗大喜认为是有子的吉兆。及至生下朱厚照,孝宗见儿子生得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举止非常,很是宠爱,两岁就册立为皇太子。可是偏偏有人散布谣言,说皇太子并非张皇后所生,而是周太后宫中的一个叫郑金莲的宫女所生,被张皇后暗中抱去,充为己生。皇家岂容此等谣言传播。孝宗命刑部鞠治散布谣言者。刑部遵旨行事,抓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人便是郑金莲的父亲。其他人均被处斩,唯独郑金莲的父亲得免。



    于是,朝野之中窃议不息。



    朱厚照生母究竟是谁?孝宗也搞不清楚。对张皇后产子,孝宗也很疑惑。初婚以及后来很长时间的宠幸,皇后并没有为他生下一瓜半枣。怀孕之后,便不许他再近身。而与郑宫女的事情,却使他终生难以忘怀。



    从成年之后,他一直是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宫中没有嫔妃。先帝留下的年老妃嫔,全是与之隔绝的。“不见不欲,其心不乱”,他所能见到的宫眷,只有皇后一人。那日,周太后派郑宫女给皇后这边送来八匹绸缎,婆媳二人商量着做几身新衣迎春。适逢皇后不在,告辞回宫的郑宫女在厅廊上遇见了孝宗。孝宗见这女人有宫中妇女少有的红润,胸部丰满,臀部宽大,突然便如着了魔一般。



    郑宫女俯身请安,孝宗伸手把她扶起来,拉住了她肉乎乎的手,凝目睇视。鬼使神差把她带到寝宫。皇后这几日正逢月事,皇上已经几天没有近身,如今怀中抱着一个丰腴无比的女人,孝宗激动不已,难以自制,就做出事来了。



    这女子比皇后另有一种滋味,她丰满有力,不似皇后那般娇弱。他尝到了“偷”的滋味,他开始对女人感兴趣。



    “难道只此一次,她便怀了身孕?”孝宗百思不得其解。



    为平息谣言,不少人做了冤死鬼。孝宗为了维护皇家的名誉,用鲜血浇灭谣传,而在他的心中,皇太子究竟是谁所生,却成了一个谜,心中系着疙瘩。想去问张皇后,觉得不妥,又欲问郑金莲,更觉荒唐,心中好不苦恼,直到他身边的两个美人笑着逗他说:“陛下真是解糊涂扣儿,越解越糊涂。管他是张氏所生,还是郑氏所生,不都是陛下的儿子。”



    孝宗坐在床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朕,荒唐,荒唐。”口中虽然如此之说,心中对张皇后的不满猜疑却并没有消除。



    孝宗史称“中兴之令主”,登基之后,社会经济有较大发展,政治形势也相对稳定。一—生只娶张皇后一人,虽暗地里也有偷鸡摸狗的事情,却也算得上是生活上严有节制的。可是到了三十多岁之后,孝宗暗中也喜欢上了漂亮的女人,如久蓄的河流,一旦打开闸门,便一发不可收拾。孝宗的这种变化,被太监张福看到眼里,暗中报告了主子宁王朱宸濠。朱宸濠忍疼割爱把身边的两个美人,云儿和彩儿偷偷送给孝宗。这云儿和彩儿均年不过二十,巧于词令,能歌善舞,且颇具媚态:或歌或舞或娇啼,翠眉不单花颜低。



    忽然一笑千万态,



    见者十人八九迷。



    孝宗一见此二人,便不忍丢手,日日与二美在寝宫中行乐。



    孝宗正当中年,精力旺盛,此二女又经专门调教,对男女之事早已熟识,且各有异术,弄得孝宗日醉夜迷。张皇后对孝宗迷恋二美,心中生妒却也无计可施,屡屡劝说孝宗,只是不听,弄得夫妻反目。张皇后眼不见,心不烦,心灰意懒,自居中宫,对皇上的事不闻不问。孝宗也乐得自由,纵情欢愉,少些约束。



    他对二美说:“朕活了半辈子,方解神仙的快乐。”孝宗这一放纵,便如脱缰的野马,再难收拾,眼见得未老先衰,还不肯罢手。朱宸濠怎会舍得把如此佳丽拱手送给孝宗?这其中自然有些道理。那朱宸濠本是太祖第十七子朱权的玄孙,承袭祖上的封号,亦为宁王,居于南昌。明朝孝宗以前的三朝,皇储皆非嫡出,也有宗室子孙继承皇位的,朱宸濠当然也有承继大位的希望。可偏偏孝宗半路上生了个儿子,杜绝了这份希望。朱宸濠岂能不恨。恰值明宫中的内线——宦官张福送出口信,那孝宗身子虚弱,却露出贪爱女色的真相,小太子也均属好色之徒。朱宸濠便动了心思,把身边的美人送给了皇上。



    这两个美人均是被开导过的,朱宸濠为了谋篡皇位,忍疼割爱,又找来西域精通淫术的方士日夜与二美鬼混,授以房中之术和淫药。孝宗皇帝见了云儿、彩儿,碍于张皇后的面子,不好收她们为妃,就把她们留在身边做女婢。孝宗正当壮年,整日与年青貌美的女子在一起,哪有不出事的,这两个女子都是被调教出来的,手段非同一般。孝宗偷尝了禁果之后,那滋味使他心醉神迷。弄得身子骨很快虚弱下来。云儿给他服了春药,又使他顿觉精神焕发,日夜与二美在床笫之间嘻戏,眼见得淘光了身子,不知不觉之间,病倒床榻,难以支撑。



    皇帝病倒,太子入内侍疾。太子年方十四,丰神秀朗,透着一股机灵。他不爱读书,专好骑马射箭,偷香窃玉。孝宗与张皇后对这个独苗苗,百般呵护。大臣们见太子荒于学业,便禀报皇上,孝宗便数次亲临翰林春坊查其学业。太子每次都很懂礼节,率春坊官僚迎入送出,显得规规矩矩。皇上有时考他一些问题,也能草草应对,混淆过去。太子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把孝宗哄骗得过,全然不知他底下都干些什么。



    孝宗为照顾儿子的起居生活,特派太监刘瑾随侍皇儿身边。刘瑾对太子的胡作非为,不仅不报,反而纵容他玩乐戏耍,成了他的保护桑每次孝宗赴翰林春坊,早有刘瑾安排的小太监来报消息。一日,太子在青坊把太监当马骑,令刘瑾在一边把书章撒往空中,自己骑“马”挥舞树枝当剑,乱砍乱刺空中飘落的纸片,正玩得高兴,皇上驾到。太子慌乱之中,来不及伪装。孝宗进了春坊,见碎纸遍地,笔砚歪躺,太子尚骑在“马”上,旁有刘瑾随侍,不禁心中大怒,吆喝来人,痛打太子二十大板。那望哨的小太监去解手,回来时正见皇上发怒,一看不好,急趋中宫,告知张皇后。



    太子跪在地上求饶,孝宗硬着心肠不理他。刘瑾求情,孝宗喝苴:“大胆奴才,太子如此行径,你还替他辩解,一并拿下,痛打二十。”



    孝宗正发怒,见张皇后凤辇来到。张皇后下辇请安。太子一见母亲来了,扑入张皇后怀中哭泣告饶。张皇后见儿子哭成了泪人,心中疼痛,对孝宗说:“念其初犯,就饶他这一次吧。”



    “你问他,这,是第一次吗?”



    “儿皇以后再也不敢胡闹,请父皇宽恕儿臣。”



    “你是一国之储君,如此荒唐,怎堪承继大统?”



    “皇儿年少,来日方长,慢慢调教不迟。”张皇后不满地说。



    孝宗见张皇后一味地护着太子,也不好闹得太僵,命太子日交习作一篇以为惩罚,起身回宫。皇上走后,张皇后又替儿子理妆抹泪,劝他用心学习经史子集,不要过分贪玩。太子点头应允。



    事后,太子把那望哨的小太监找来,吓得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告饶。太子踢了他一脚道:“看在你叫来母后的份上,此次饶了你,如有下次,定把你乱棍打死!”太子依然如旧,皇上与皇后的劝说训斥早已成了耳旁之风,流过去,再无踪影。太子虽不好学,却喜欢新鲜事,什么事都要问个明白。他身边的小太监都是些阉人,他就缠着刘瑾问阉人是怎么回事,还要太监脱了裤子给他看。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废人。不似太子长大了,还要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刘瑾说。



    “那为什么要把你们阉了呢?”太子问道。



    “后宫是皇后及嫔妃的住地,显了防止出丑的。”



    “什么事叫丑事?”



    “男妇媾合。”



    “这个我知道,就是男女交配,生孩子是吗?”



    “是了。”



    太子自小对性便有了解,稍大之后,便欲一试。一次他去母后宫中玩耍,与婢女抢吃的,动作鲁莽了一些,以至触及软软的一块肌肉。那婢女脸色顿时潮红,太子更有一种特异的感受。自分府之后,宫中已不多见女人,身边尽是些太监。他便想到刘瑾告诉他男女媾合之事。



    虽然只是浅浅一尝,但滋味无穷。太子见母后不在旁边,大着胆上前搂抱着那婢女,却不知如何下手,只是浑身乱摸。



    那婢女欲就欲离,太子只是不撒手,直到刘瑾慌慌地跑过来低声说:“皇后出来了。”他才撒手。



    事后,刘瑾嘲笑他是只不会打鸣的小公鸡。太子不但不恼,又缠着刘瑾问那男女之事如何行法?刘瑾就给他找来一本图画,教他自己看。



    太子聪明机灵,虽不用功,记忆却好,学过的东西,过目不忘,那些进进出出的讲官均能一一叫上名字来,多日不忘。



    私下里给他们都起了不少绰号,有“李歪嘴”、“大夜壶”、“小耗子”等等。表面上,太子对他们甚是尊敬,有人某天没来,太子必顾左右问道:“某先生今日安在?”心中却暗叫其绰号,甚是痛快。



    讲官退出,太子张拱致敬,做出揖送状。待讲官走了,太子转身便跳上桌面,呼其绰号,扮其模样,维妙维肖。



    孝宗身体越来越弱,一病不起。太子入内侍疾,见父皇昏昏地睡在床上,自己无事可做,便在屋内走来走去,象被锁在笼中的猴儿,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及至看到了云儿和彩儿,他才静静地坐在床边,拿眼向她们瞟来瞟去。云儿、彩儿是何等人物,见太子丰神秀朗。早生爱慕,又见他一双眼睛只是绕着她们转,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云儿飘飘地走到床前,斜眼看了一下太子,伸出嫩葱似的秀手,在皇帝额头上探试,又把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贴上去,似旁若无人。太子坐在床前,看着她的媚态,心思萌动,伸出脚去,故意踩住她的裙边。云儿朝他一笑,并不羞恼。太子顿时大起胆子,弯下身来,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攥了一下那双小脚。



    太子摸了云儿的脚。云儿脸上飞红,低眉垂首,眼含秋波,羞答答地把脚抽回去。彩儿站在一旁窃笑不语。太子起身走出寝宫,站在门口,频频以目示意,云儿佯装不睬。太子又走进来,靠着云儿,从背后把头从侧面探向前去,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彩儿走上前来,轻声说道:“陛下病重,太子如此嘻戏,有失礼仪,”“龙凤之戏,正是呈祥,祈祥免灾,何为不礼?”太子侧过头去对彩儿说。见她肌肤如凝脂,暗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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