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 (第2/3页)
毫没有触碰到我,而是直接跃过我的腰间,将我身后桌面上的令牌握在了手里。
我微微心下一叹,而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暗邃幽深的眼底里除了冷还是冷。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避不让的直视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答了他的话,“爷己二日滴米未尽,我实在担忧爷的身子,便下厨为爷做了些清粥,第一次做这个,也不知合不合爷的味口。”
我顺手将放于桌面的清粥端在手中,轻轻的递至他的面前。
他似乎深看了我的一眼,而后眸光落在了我手中这碗清粥之上。
停顿了半响,他终是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清粥,我身边一阵轻风而过,他跃过我的身边,临桌坐下。
我也随着他微微转了身,眸中正呈现着他一口一口用着清粥的画面,心里微微有了一丝暖意。
“爷觉得味道如何?”我笑着问道,不知为何,到了此时此刻,我依旧还是想多争取一些与他相处的时间。
“味道一般,将就着喝吧。”他没有看我,手中稍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淡淡。
我不知自己还能找什么样的话题与他多相处一些时间,今日之举,只是因为心中突然有一丝错觉,想试着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给他做一道清粥,看着他用下就足矣。
他既然用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我伸手端起托盘中的另一碗清粥欲要转身之时,他突然出声伴住了我的脚步,“余下的一碗是要准备送去给何人?”
“给九弟准备的,还望爷恩准。”我轻轻的答道。
他的眼神聚然一冷,“如你所愿了,如今粮草己毁,边疆连连征战,就算想要再筹集粮草也要一月之久,一个月时间北漠太子足以找两个人出来替补那死去的两名大将,重组铁网阵,所以你保住了战天麟,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
我不语,心里一阵讥讽而过,突然之间觉得想笑,是那种带着刺痛的笑,可笑意终是不能外露,只能藏在心底。
可一双眸却开始灼热得疼,己经多久了,多久眼睛中没有这种灼热辛酸要流泪的感觉了,我自己都快记不起来了。
是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
我以为这种感觉这辈子我也无法再体会到了,没有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快,还未到十五年,它便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连我自己似乎也是在恍惚之中迎接它的到来。
他眸中的冷一点一点的转深,似乎还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崩,“去吧,给他送些粥去也好,让他吃饱了好上路。”
我窒住,抬眸问道:“你要治他死罪?”
他霍然起身,满面愠怒,“勾结敌军烧毁军中粮草,还不够治他死罪么?”
我的身子一分分僵冷,咬了唇,迎上他的目光,“爷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也许根本就不是九爷所为。”
他抬眸直入我的眸中,暗黑的眼眸深处,一丝震动的神色,慢慢的变得沉了下来,沉得几乎令人窒息,“可惜只有你一人为他辩护,如今连他自己都己经默认了,我如何救他,如何救他?”
桌面猛的震动,他投拳重击于桌面,我心上聚然一紧,想要上前查探他的手是否没事。
可他却突然的扬声笑了起来,那丝笑分明是痛的,而且像是痛到了骨子里。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粮草被毁,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断,如今最亲近,最信任的九弟也被他亲手收押,傲恒一日抓不到,战天睿的性命就岌岌可危。
他虽然不相信此事是战天睿所为,可他身为三军主帅,战天睿对此事毫无反驳之心。
他恼,他痛,他失望,所以他用绝食来折磨自己,来惩罚自己,来责备自己。
甚至他恨,恨自己抓不到傲恒,无法给三军一个交代,恨自己身为军中主帅,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不了。
我陡然哽咽,万般辛酸痛意在这一刻让我的声音有了颤抖,“我知道,爷要亲手治九弟死罪,心里比任何人都痛。”
他止了带着痛意的笑,眼底的怒色在一道闪烁的眸光而过后,化作了无奈,“这么多年了,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只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我的性命,也只有他可以让我知道信任两个字在我的世界里始终还是存在的,可如今我不但救不了他,还要亲手治他死罪。”
我的手心有引出了粘湿感,我依旧颤抖的伸出了手,将那碗他还未用完的清粥重重的端了手里,突然间觉得好沉,好沉。
“粥快凉了,爷赶紧用了它吧,我还得给九爷送粥去,迟了怕是粥也凉了,那就不好喝了,九爷那张嘴素来挑剔,我这是第一次做粥,味道本就一般,若是再凉了,只怕想让九爷开口,那就更难了。”
我微微浅笑着将这些话全部说完了,也该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突然手上一紧,托盘中的清粥微微晃动了一下,是他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却不敢抬头。
“我送你去。”他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少见的急迫。
我的心头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几乎让我无法再淡然的挣开他的手。
我终是垂眸摇头,声音力求平静,“不用,爷若是去了,我可不能保证九弟是否愿意开口了。”
我将手心的粘湿顺着裙边擦干,止住那丝颤抖,附手一点一点的将他紧在我手腕上的手掰开,那触指的余温盘绕心间,肌肤之间的触及己染上了满心的忧伤……
我暗自咬牙,痛也好,哀也好,无论怎样?我都不能选择。
让我意料之外的竟是他不让,反而力度抓得更紧了。
我不明他的意思,直到手腕之上他的一丝颤抖从我手上不停的传来时,我几乎从他的颤抖中猜透了他的心思。
在那一刻,我抬起了眸,看着他眸中一点一点在收紧,我笑了,“爷还有何要交代的?”
他的目光由最初的冷涣散转变为一丝丝迷离,顺手从衣架之上取下他的披风,“地牢寒气重,把它披上吧。”
我笑着点头,伸手欲要取走他手上的披风之时,他竟缩了回去,忽而伸手再度握住我的双肩,令我转了身。
而后肩上一丝温暖袭上,他将披风重重的披在了我的肩上,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身子的温暖也随即而来,他自后将我环抱在怀里,半响,一句话也不说。
我轻轻的闭上了那双灼热的眼,我怕我会脆弱,我会恨,我会怨,我会哭,我会舍不得。
突然随着身子上一松,我的整颗心沉下深渊,失落,害怕,慌乱,不舍……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让我化作一丝坚强的睁眸,继而坚强的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步子。
我一路走出了主帅营,凉风袭来,我伸手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只想要保留着披风上的那丝温暖,不让它随风而逝。
直径步入战天睿被收押的帐篷处时,左荣立候在帐篷外,他向我行了礼,却未阻挠我入内。
我掀帘而入,战天睿依旧僵硬地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我步步靠近他,可他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里根本就其他人的存在。
我的胸口一阵撕痛而来,可还是挨着步子向他靠近。
这一丝靠近的动作让他收进了眼里,只见他双腿微微一颤,想要站起来,努力之下仍是站不起。
一百军棍又岂是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能够承受得住的,衣服上己是血迹斑斑,那每一条,每一处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放下手中的清粥,上前扶住了他。
他却用力甩开了我的手,方才那双目光呆滞的眸中乍现一丝寒意,“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收回了手,将一丝颤抖藏入袖中,淡淡一笑,“你不想见到我么?”
他无力的坐回了原处,语气淡淡的溢出简单的四个字,“离开这里。”
我轻轻转身,将那碗放于桌面的清粥端在手中,边走近他,边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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