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 (第2/3页)

    昨日二娘的发丧之日想必眼前的灵馨是知道的,可如今她竟一丝安慰我的意思也没有,是不知,还是根本就不想提起此事?

    半响过后,我便带着拭探之意的笑着问道:“那日我来看你,因下雪匆匆一别算起来也有几日了吧?”

    “刚好六日。”她答得畅快,甚本上想都未想。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垂了眸,似乎在闪躲着我的眸光。

    我依旧笑笑,“你还记得这般清楚?我以为最近你阁内事多,忙得不可开交,都忘了你我六日前还见过一面,那日我记得你行色匆匆,像是出了什么事,只因那日下雪我还未来得及问你,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

    我这一问,倒让她有了一丝紧张感,不过稍纵即逝,放下手中的茶水,便收指了的袖中的指尖,抬眸看着我说道:“那,那日,是这样的,在隔壁茶居与清柔阁的王公子饮茶,恰巧碰到了倾然居的李公子,李公子见我与王公子聊得正欢,有些无中生有,王公子一怒之下便与他起了些冲突,还打了起来,而后我怕事情会闹大,便匆匆离开了。”

    她话毕,便不再看我,眸光似乎有些慌乱,根本就不知停留在哪一处方才合适。

    这样的神情根本就不像经历过风雨的灵馨,倒像做了亏心事,害怕显露在外的一副模样。

    我重重一击手中的茶杯,敛了笑,扬了声音,“你在撒谎。”

    我猛然抬眸看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似乎发现了我眸中的不悦,她的声音也略见颤抖,“王妃……这是何意?”

    我重回笑意,却笑得心酸,“清柔阁的王公子一家早在十日前就抵达陈州故居悼念己故的祖父,至今未归,你又如何在六日前见过王公子,又何来倾然居的李公子无中生有,你在那日到底见了何人?”

    我眸光直直的绞着她,她亦是直对于我,眸中乍现一丝寒意,“你在调查我?”

    是,来这里之前,我特意让管家前去隔壁的茶居证实了此事。

    那一日她根本就没有去过茶居,从而管家还探到那清柔阁的王公子早在十日前就离了京,所以她在那日慌乱之时对我撒的谎就不攻自破了。

    “你为何要撒谎?”我眸中的寒光直入她的眸中。

    她被我逼得眸光闪烁,有些慌乱的起了身,只能背对于我,肩头开始瑟瑟发抖。

    这样的神情己经证实了我心中所想,也证实了二娘貂裘之上的黄泥与灵馨鞋上粘染的黄泥是出自一处地方。

    我也起了身,迈向她的前方,眸光依旧不离她那闪烁的双眼,“就让我来回答你,因为你那日根本就不在茶居饮茶,你去了郊外的一座废庙,你见的也不是清柔阁的王公子,更不是倾然居的李公子,你见的是我己故的娘亲,华府……华夫人。”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重且硬,身后的云雀也开始慌乱起来,甚至己经联想到了某些事情的可能。

    而眼前的灵馨自然是听得面容怔怔,连闪烁的眸光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矛盾而复杂的神色。

    终是无法面对我,又匆匆的转了身,慌乱一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心狠狠一抽,几步上前,将她的颤抖的手狠狠的揪在手中,看着她慌乱的眸光一字一句开了口。

    “你又怎会不知我在说什么?分明是心知肚明,只因做了亏心之事,心虚不敢承认罢了,你那日行色匆匆,满身雨雪,鞋底与我娘亲粘了同一种黃泥,华府的嬷嬷告诉我,前往郊外废庙的一条必经之路逢遇雨雪天气,变会鞋粘黃泥,而你那日鞋底满是黃泥,只因半年未见你,猜想你掌管整个奴娇阁,定会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我才未当场揭穿你的谎言,你那日分明是去了废庙,见的就是我的娘亲,你怕我对你生疑,所以你见到我惊慌失措,还以隔壁饮茶来欺骗我。”

    她惊慌失措带着手上吃痛的看向我,张了张口,口里的话己经语无伦次,她只知道颤音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我再一次收紧她的手臂,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我仍没有放开她,眸光灼灼的道:“你有,你不只见了她,你还令她心悸犯病而死。”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灵馨面容一阵苍白,两行清泪终是忍不住自眸中夺眶而出。

    突然她腥红的眸中像似看到了什么?复杂,惊慌,痛苦,害怕……种种情绪加在一起。

    最后她像疯了一般的甩开了我的手,泣声喊道:“不……不……我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她拼命的抚着头摇头,眸中己现空洞,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而就在这时,她抱头挣扎之时,从她的袖中滚出一瓶熟悉的药丸。

    叮的一声落至了云雀的脚边。

    云雀满脸苍白,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瓶定心丹,云雀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叔叔特意为二娘研制的定心丹。

    云雀一步一步走向灵馨,持着手里的定心丹,哽咽道:“你还敢狡辩,这是夫人的定心丹,出自我叔叔之手,除了我叔叔,这世上根本就无人有这种定心丹,根本就是你拿走了夫人的定心丹,让她心悸而死。”

    我的呼吸开始随着云雀哽咽的话急促起来,我忍着心里的痛,极力的令自己保持平静。

    灵馨蹲在墙角,终是止住了泣声,泪光盈盈的看着云雀手中的定心丹,颤抖着双唇,重重的摇着头。

    那神情中有绝望,害怕,伤痛,仇恨,甚至连一眼都不敢看,在闭眼之时,泪水顺流直下。

    我几步走向她,她突然睁开了泪眸,慌乱的抓着我裙边,声音失去了方才的尖锐,轻而痛的响在她的唇边。

    “不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蝶衣……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

    我含痛的看着她,从开始怀疑她时,我根本就无法相信,是她害死了二娘。

    我等着她的解释,等着她推翻我心里的那些可能,等着她理清我心中的那些不可能。

    毕竟她没有谋害二娘的动机,而且二娘是去见故人,而灵馨来京不过半年时间,又怎会与二娘有何交际呢?

    可当这定心丹出现时,我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忍着心中的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我仍想听到她的解释。

    “你让我相信你,我也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我,你是否受人指使?是何人让你这般做的,娘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谋害她?为何?”

    灵馨睁着泪眸看我,颤抖着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上来。

    “不是她所为,她又如何回答于你?”门外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面前的灵馨速度的极快的窜了起来,钻入一身浅碧身影华蝶心的身后,“太子妃……”

    我转眸看向华蝶心,心里的不明之意更甚。

    灵馨从何时开始与华蝶心竟如此亲密,而且还有华蝶心信誓旦旦的为她脱罪。

    “娘亲不是她所害,我可以作证。”华蝶心步步靠近于我。

    我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夺过身边云雀手中的定心丹亮在她眼前,问道:“那这些,你又如何替她解释?”

    华蝶心眸中一丝隐晦而过,完全不屑于我的手中之物,唇边冷冷一笑,将身后灵馨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目视于我,一字一句开了口。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我为何可以给她作证?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华蝶衣。”

    我的心猛然一颤,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耳中反反复复的萦绕着华蝶心的最后一句话,灵馨是当年死去的华蝶衣。

    我的思绪己完全被打乱,似乎己支离破碎,想要拾起一点一点拼凑一起,完整的将事情前因后果细细的想一遍,可越想心里越乱。

    也许正是当初那些我所不愿意去琢磨,不愿意去探知,只想去忽视的环节开始钻入了我的脑袋里。

    正在云雀不知所措的搀扶着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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