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1章 (第2/3页)

  我向他点了点头,微微松开了手,看着他又坐回了桌前,正翻看着书。

    傲恒,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今生我注定要负你,来世我也不能给你承诺,但愿你我来世不要再见。

    也许只有这样,你不会痛,我也不用带着自责对你难以割舍。

    昏昏沉沉,思绪混乱,躺在床榻之上,久久不能欲睡。

    也不知何时,眸光瞥向烛光的那一头时,我发现他己不再看书,似乎也己经睡下了。

    担心他夜间会着凉,我起了床,往他身上又盖了一床被子。

    回到床榻之上,强迫的闭上眼,虽是渐渐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但觉得睡得有些浅。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声响,微微翻了个身,抬起浅睡的双眸之时,地铺之上的傲恒己不见了身影。

    抬头再望向帐篷顶端,仍是一片漆黑,那就是并未天亮,仍还是深夜。

    傲恒会去何处?

    忽然我听到了有丝刀剑相击的声响,难道……

    我连忙踏下榻,什么也没想,连烛光也未点亮,袭着浅浅的月光掀开了帐帘。

    可是入眼的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

    没有刺客,没有厮杀,只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背对于我,正盘坐一棵己垂下了的大树之上。

    方才刀剑相击的声音,应当是他们在练剑。

    “王上为夫人安排好了一切,为何不告诉夫人,说不定告诉夫人,王上还可以留住夫人。”是漠古的声音。

    却让我听来难以分清这是出自他口,他不是要赶走我么?为何我听着这话会如此别扭?

    “叫你多嘴。”傲恒仰头咽下大口酒,顺手将手中的酒壶向身边的漠古递去,还出声问道:“你不是讨厌她么?今日为何会与寡人提起这些想要留住她的建议?”

    漠古接过傲恒手中酒壶,仰头大大的连喝了三口烈酒,抹掉下颌的酒迹,答了话。

    “属下是讨厌她,在边疆之时,王上对她情深意重,为了她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明知是陷井却还是执意要救她,可她却给了王上一刀,害王上差点失去性命,属下发过誓,一定要手刃她,可后来我偷偷听到了媚夫人与王上的对话,这才知道,王上的那一刀偏及要害刚好一寸,属下这才知道,她并非想要王上的命。”

    傲恒淡淡一笑,声音霰漫似云飘的悄然。

    “寡人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很惊讶,也许就是因为这偏及我要害刚好一寸的一刀让我越来越放不下她。”

    我的心微微一沉,原来边疆的那一刀,他们都知情,而且还是出自媚儿之口。

    也是因为那一刀,让傲恒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恋恋不忘。

    而后又见傲恒从漠古手中夺过酒,却未喝,只闻一声深沉的叹息。

    “你与寡人幼时一起长大,你尊寡人为主,寡人却一直视你为兄弟,有些事情寡人也只敢在你面前提起,这天下美貌的女子不计其数,说起来,倒真是应了你曾对寡人说过的一句话,她有何稀奇可言?寡人也试问过自己的心,她有何稀奇,让寡人如此牵肠挂肚,如此恋恋不忘……只到这一次,寡人己经无法再留住她了,寡人才知道,对寡人而言,她是天下独有,寡人自难割舍……”

    傲恒顿了一下,终是饮了大口烈酒后递向漠古,突然苦笑又说起。

    “寡人知道,她此次离寡人而去,并非复仇,并非为泉下的那些无辜至亲讨回血债,她是不甘心,是想向那个男人讨个说法,又或者是,她的心里一直都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负她,会弃她?”

    漠古再次接过傲恒手中的酒,大口喝下,烈酒下肚,连声音也粗狂了些。

    “属下是个粗人,男女之间情爱之事,属下不能为王上解忧,但请王上放心,只要王上一句话,属下就算是绑也要将夫人绑在王上的身边。”

    傲恒闻知漠古的话,苦笑僵住,沉默了半响,方轻轻的叹道:“你的话不错,对寡人的忠心寡人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一哼,而后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凄凉悲怆,听得我心中一阵阵揪疼,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只是在她的心里,寡人己经错过了,这样的错过那就是一生,如若我勉强留住她,那她的心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漠古粗狂的声音扬得更高了,“可是夫人此次若是走了,只怕不会再回来了,王上情愿就这样等她一生?”

    傲恒默住,低沉了半响,终是开口答道:“她留下谌儿与念儿给我,我己经知足了。”

    闻此言,漠古的声音略显更急了,“可王子与公主并非是您的骨血,难道将来北漠国要落到战国血脉的手中?”

    “混帐……”随着傲恒的这一声怒吼,手中的长剑己直穿漠古手中的酒壶。

    长剑拨出,酒过碎于漠古之手,漠古跳至地上,跪地请罪,“属下失言。”

    傲恒怒眸紧紧的看向地上跪着的请罪之人,终是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一字一句开了口。

    “漠古,你谨记寡人今日的话,念儿与谌儿是寡人的骨血,若是还有人敢说出这些胡言乱语,寡人定要了他的命。”

    “是。属下谨记王上的话。”漠古起了身,重新从地上抬起一壶酒呈至傲恒的面前,“王上对夫人的真心,属下相信夫人,有朝一日夫人定会回到王上的身边。”

    傲恒接过酒,对月长灌,酒洒衣襟,满腹忧愁。

    连灌几口,抽嘴之时,傲恒喘了口大气,却高扬了声音。

    “如若真如你所言,她肯回来,寡人愿意退位让贤,只为与她携手天下,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傲恒话落,顺风字字句句吹入我耳中,情深有力,我却只能静静落泪。

    他每一字,每一句,他的情,他的爱,他的执,他的念,他的承诺,我都已听到,也都已知道。

    “不,王上不能这么做,北漠国不能没有王上,北漠百姓也不能没有王上,王上难道忘了,先王临终之时让您发下的誓言?先王让您一统天下,让这整个天下都挂上我们北漠的旗帜。”漠古急切的道。

    只闻哐当一声响,傲恒手中的酒壶又碎于地。

    “寡人没有忘,没有忘……”傲恒悲愤之中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响在我的耳边。

    傲恒是北漠的王,他要一统天下,而我只是一个无法给他真心的女人。

    要他舍弃这天下江山,换一个无法以真心对他的女人。

    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岂能用残忍二字就能代过?

    我放下了手中的帐帘重回了床榻之上,心痛得呼吸也不能。

    我该说自己冷血绝情,还是该笑傲恒痴傻多情。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人心,情感控制不得,也强求不得。

    傲恒,你何必为了我落得一生寂苦无思,回头无望?

    我不值得,不值得……

    次日一大早,我与傲恒各骑一马,立于百名猎手之前。

    这样的氛围,任谁也不想提起昨晚的那些事情。

    傲恒的性子本就放荡豪迈,仍是保持着我初见他之时的那丝傲迈。

    偶尔会与我来两句摸不着头脑,又不着边际的话,让我一时还未反应,他就啼笑而起。

    我知道他是想掩饰内心的某些不合事宜的情绪,只想让我开心的朝他笑。

    接着在傲恒的一声令下。

    百名猎手皆放奔四野,执弓驽打猎。

    我坐在马背之上,忽然有一只雄鹰从我的头顶而过,嘶嘶啼叫。

    我将马背之上的弓驽取出,用力拉开,对准天际的雄鹰。

    可是我从来没有狩过猎,虽然可以拉开弓箭,可却箭法完全不堪入眼。

    弦上的箭完全不受我控制,使了全力,箭突然从我紧拉开的弦上射出,射到一半就掉落了下来。

    这个情景被身边的傲恒收在了眼底。

    还未待准备好第二根弓箭,天际边的雄鹰己经受一箭从空中而落。

    顿时身边的高呼声而起,“好……好……王上好箭法……”

    我转眸看向正一脸扬笑的傲恒,他如玉的俊颜偏向我,歪着嘴朝我笑道:“唤我一声师傅,师傅教你拉弓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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