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清算误了债权人 财色栽了歹法官

    第五十二章 清算误了债权人 财色栽了歹法官 (第3/3页)

苟他们又来了。你说他们来反映什么?”毛绪纶忙警惕起来,觉得这才是曾国超找他的主题。他是麻纺厂破产清算的组长,在他的脑中始终绷着破产这根弦,绷着麻纺厂这个弦。他也清楚,随着清算工作全面展开,必定会塘干鱼跳的。就抢先说:“肯定是要我们加快步伐啰!”曾国超用锐利的看着他,说:“不对。他们说白来章用公款嫖娼,花了四五千。还说他老婆和他吵了一夜的架。你听到说这事没有。”毛绪纶不以为然地说:“他们这些人啦就喜欢咋几口。他苟直万不象个好色之徒嘛。白来章不可能有这么回事。”曾国超沉重地嘘了烟气,肯定地说:“他们说得有根有据,要镇委立即查处。你看在破产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一查白来章,对破产工作肯定会有影响,对全镇的企业改革也肯定会有影响的。”毛绪纶阉灭烟头,丢在烟灰缸内,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这么一回事。胥庭长他们没有要我们请客,我们就接他们在薇丽酒店洗了桑拿。后来,他们又把破产庭的严庭长也通知来了。那也只花了1000多,我也洗了的。”他说着脸上有些发燥了,心里有些发怵了。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说:“如果立场不坚定的男人,有邪心的男人,是经受不住小姐的那揉那摸的。”他说这话时,目光里反复呈现出了那朦胧迷离的情节。曾国超忙追问:“他们说的是薇丽酒店,就在那里桑拿。桑拿按摩关在那小黑房里,还有什么不嫖的啰。”毛绪纶定过神来,坚定地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各在各的房里,不知道他们嫖没有。反正那桑拿花去了一千二三元。白来章手里没带这么多钱,还让我贴了600块的。”他认真地瞪了下曾国超,又说:“这事好说,一查当晚哪个房间的花了多少钱就清白了。标准按摩每个钟是50块,特殊服务是250块。再加钟点,每个钟时百块。只要一查就清白了。”他这样反复说:“清白”二字,是想把自己说清白的。曾国超深层地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有法院的庭长在场。如果把法院的事捅穿了,就麻烦了。你的破产工作就不会那么顺利了。”毛绪纶听他这么说,心头松了口气,点着头说:“这倒也是的,才和法院的关系接近。我们说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办。对了,我得向您汇报,事前给立案庭他们几个人3000块,给破产庭他们几个人5000块。”曾国超仿佛懵懂地说:“你们就这样给的现金?”毛绪纶重复地说:“是现金,是说给他们点费用,哦。后来,还给胥庭长买了个2000多元的彩信手机。”曾国超用审视的目光说:“都是麻纺厂的钱。”毛绪纶说:“是白来章借的。以后再从变卖资产中列支的。”曾国超说:“我看是不是把这几笔开支摆到镇里来,放在麻纺厂,情况复杂,搞出乱子来不好说。镇里以后适当的时候再找厂里收一笔什么费,再来冲销。”毛绪纶听他这样说,心里很感激,觉得他是个圣明的领导。忙说:“只要说摆到镇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曾国超又觉得不妥,又说:“也暂不要摆到镇里,就作白来章个人借的放在他手里,以后有机会再作处理。”他这样安排也出于无奈,也许给事情留了一条退路,也许是上书告乖了他。

    就在毛绪纶左思右想,琢磨着桑拿的事怎么让麻纺厂的职工知道的日子里,他的结论是白来章一定是找老婆要钱或酒醉关不住嘴,把这事给抖出去了。否则,他老婆不会给钱,让他还给我的。其实,我又没有逼他还钱,这个白来章又何苦来着呢。这事尽管有点说不出口,但毕竟是为了企业,为了安置职工,在心里撂了几天也就过去了。然而,心里过去了,事情并没有过去。不仅是曾国超要向苟直万他们交个明白,是县纪委派上官俊和小牧来南桥办案了。镇纪委书记徐以铭接待了他们。上官俊没有说是来办案的,他要和曾国超单独谈。上官俊很正统地说:“南桥麻纺厂的职工连名给县纪委写了上访信,还给县委彭书记一封。彭书记亲自作了批示。今特来,请南桥镇委和您曾书记支持配合。”曾国超很坦然地安排接待和协助县纪委的办案组,自己却不声不响地一车驶进了县城,找到彭训奇的办公室里,向彭训奇汇报了麻纺立案破产的苦衷和上访信的事实。他恳切地说:“现在正是麻纺厂破产攻关的关键时期,处分南桥的几个干部无关紧要,就是涉及到县法院,那影响就大了。能不能等麻纺厂的破产终结后再查处。”彭训奇端庄而威严地说:“国超同志,这是大是大非问题。这件事不能向职工和社会有个明白的交待,你的麻纺厂的破产工作进行得下去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了,上访信的言词多么恳切又多么严厉辛辣,真令人深恶痛绝啦。上面有我的批示,田隆生那么棵大铁树都被扳倒了,你还顾忌什么!”也许曾国超被彭训奇的巍然正义气慨给怔住了,便不再求情说好话了,而是聆听着彭训奇的指示。彭训奇趁势威严地说:“农村税改仍然是我们各级党政的头等大事。前段,我县取得一定的成果,但还要继续深入的工作量还很大。省里还将组织检查验收,那是随机抽的。抽到哪个村就是哪个村。当前的总支撤去工作要落实,要真正撤庙赶和尚。还有,有的村清退兑现不到20%,一定要想办法筹资结帐。”曾国超听着他的话,觉得第一项工作有工作量,第二项工作基本到位。再努一把力,可以完全接受省里的检查验收过关了。就表态说:“彭书记,请您放心。南桥的工作,决不给大县拖后腿。只是我在想,现在工作起来,是象您批评的,似乎有点思前顾后了。”他自我检讨了一句就打住了,也许是前年的上访信给了他深刻的教训,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办事更稳重了,还也许是因个人问题创伤,改变了他的性格。本来就不该上县的,就为了这点小事,还专门耽误县委书记的宝贵时间,真不该。彭训奇不知道他在心底忏悔,进一步说:“办事欠思考不对,优柔寡断同样不对。你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曾国超一个抿笑,便愧疚地说:“就是想单独向您汇报思想。”彭训奇技巧地说:“呔,全县要都象南桥的工作这样主动,大县就不要我*那么多心了。”曾国超用过来人的口气关切地说:“您要注意身体。看上去您精神很好,但脸像象瘦了点。”彭训奇爽朗地说:“瘦好啊!”俩人都惬意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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