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念念不忘故友情 匆匆奔丧了心愿
第五十九章 念念不忘故友情 匆匆奔丧了心愿 (第2/3页)
听诊器,放在刘老头的胸口聆听了会,又取下听诊器,把了会脉。说:“中风了!”接着又说:“还稳一会儿,把刘爹送到南桥医院去。中风是常见病,到南桥诊是没有问题的。”平医生正要离去,谁知刘老爹的左手却捏住平医生的听诊器不放。平医生望着他说:“刘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你只管说,运成也在,唐女巴也在。”刘老爹的嘴抖着,若说不能,似乎在重复着三个什么字。一旁的人就自作聪明的插话说:“刘爹,在说涨水了。运成,是担心你的渔池涨水了。”刘运成说:“瞎胡说!”他这话,象是说给那插话人听的,也象是说给刘老爹听的。是的,现在都是秋冬了,怎么会涨水呢,涨水都是在夏天呢。况且四年三水后的大县,在夏天也没有发过大水呢!刘老爹放开听诊器,又在使劲地摆动手。平医生说:“都静静,再听听。”大家屏住呼吸静听,果然是刘老爹嘴腮在动,仿佛不是重复着三个字,平医生不敢轻易断言,医生说话是要负责的,但也可以悟出“涨水了”三个字。平医生去用手挠了刘老爹的右脚,却不见一丝的感觉,再去挠左脚,稍稍促动一下。他心头一惊预兆不祥。他行医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种怪病,难道真是中了什么邪不成。便说:“运成,还是到南桥医院去医诊吧。”
时间已经缓过两个多小时,乡邻们已陆续散去,回家吃晚饭了。只有刘忠保的老母谢女巴还陪伴着唐女巴,守候在刘老爹的身边。刘运成见爹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心急如焚,想请谢家的运输车和几个年青人护送着老爹去南桥医院,又怕搬动了反惹出祸来。想去请来医生又怕医生不肯出诊,要将病人送去,又怕来回耽误时间。思前想后,一时没了主张。这时,一名叫银枝的侄媳妇已吃过晚饭,过来看望说:“才听说的。大爷怎么会成这样的了呢。上午,我都看您蛮精神的。运成,怎么还不送医院去。不能惜钱,人命关天,耽误不得。万一,你手头紧,我替你想法子借去,只要你认帐就行。”刘运成委屈地说:“银枝嫂,你误会了。听说这种病动不得,要让他自个缓过来的。”银枝嘴不饶人地说:“这么说,只有等大爷死了。运成,听我的,你快去南桥请医生。现在只要你肯出钱,专家都能请到,说不定还有救护车来接呢!快去。”刘运成望着老爹痛苦的神情,刘老爹仍直着眼,嘴在不停地筛。银枝说:“快去,运成!”刘运成一蹬摩托车飞去了。银枝仔细辨别刘老爹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便问:“唐女巴,大爷想说什么,您应该知道。”刘母说:“他们说,他说的是涨水了。”银枝说:“不对。现在水都退到湖心里去了,涨什么水哟。您想想,他心里是不是惦着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呢!”唐女巴说:“那只有焯儿,象他的命根子。要么是不是渔池子,油菜籽……”她猜迷语似的说着,刘老爹缓悠地摆着左手。银枝见了,说:“都不是。您想想家里还缺不缺什么,有什么不放心。对了,有钱放在什么地方。”刘母一听侄媳紧追地问,就象刘老爹要和她生离死别了,她自从嫁到刘家,都三四十年了,虽然刘老爹和她拌过嘴,可从来没弹她一指头。那个一身正气的张书记都换过了漂亮的老婆呢,都是怜花惜玉心不软。刘母老泪潜然地向外涌,伤心的泪水涌出后,她拭了拭眼睛,说:“你问问他,是不是说的张书记。”银枝说:“大爷,您是要喊张书记来吧,我去给你喊。”刘母说:“不是的。刚才治德来过了的。”她接着说:“你再问问,是不是过去在我们家住过的张书记。”银枝又问:“您是说县里的那个张书记啵。”刘老爹的嘴这在不嗫嚅,手也不摆了,眼皮慢慢地合上,打起了小鼾来。刘母顿时醒悟了,忙说:“银枝,险些误大事了,这老头不该去。”银枝惊异地说:“怎么了!”刘母说:“你快去小卖店给我买些油蜡香纸来。一定是那个张书记来,找上你大爷了。”她看她不领会,又说:“那个张书记前几年出车祸死了。我们烧点纸钱给他,他要保佑你大爷的。”
刘母的心头象沉甸甸地石头落了地,也不伤心落泪了。银枝去了村头的小卖店。店主说:“你买少了,倒头纸要9斤4两。刘爹去了,还要置田置地。”银枝瞪着眼,愤愤地说:“你才置田置地啰。我大爷好好的。是县里的张书记找来了,是给张书记烧去的。”店主忙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还以为……。好……,好了就好,我看刘爹就是高寿。”银枝提着纸钱香千,快步如飞,可心里搁着店主的不中听的话,神思恍惚起来。这时,“呜呜”的救护车响彻天际的,呐喊地开进了村。银枝心想,几块钱能治好的病,何须又请来救护车,都怪我嘴快。银枝对刘母说:“大伯,救护车来了。我去烧纸钱去。”刘母说:“你快去烧。烧了,你大爷就缓过来的。还要么救护车,不浪费钱。”刘老爹的鼾声渐渐小了,渐渐没了,被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了。刘母心疼地说:“老头子呀,你累了,你安心睡吧。”洁白的救护车停在了墩台下的大路旁。车灯光柱把刘家墩台照得彻亮。车上下来三个白衣天使,有一个还提着医药箱。刘运成快步领他们到墩台上来。救护车又逗引来了一些观看的乡邻。医生查看了刘老爹安详的样子,又把了把脉,又让提药箱的医生拿出听诊器,放进刘老爹的胸口听了听,又掐了他的人中。然后才说:“有手电筒么?”刘运成飞快地从屋里找出手电筒递给医生。医生掰开刘老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眼珠,见瞳孔已扩散,平静地说:“老人已经走了。”刘运成落魄似地反问:“医生,你说什么!”医生还是平静地说:“老人咽气了。”刘运成痴痴地说:“不会的,医生。”又着急地哀求说:“医生,您给救救吧。他刚才都还在说话呢。”那提药箱的医生说:“脑溢血,快得很。”又说:“你过几天去医院结帐。”刘运成去接医生请救护车,还押了500块钱在医院呢。医生们垂手离去。刘母看出医生的意思,知道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老伴已经离去,犹如天塌地陷一般,忙伏在老伴尚温热的身子上,嚎天痛哭起来。银枝丢下纸钱,了赶过来,抽泣起来,说:“大爷,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刘母悲凄地哭喊:“你怎么甩下我,一个人走了呢。你把我也带去呀!”人的生离死别总是免不了的,可刘老爹的离去太突然了,让刘母一点预兆和思想准备都没有,怎不叫她悲痛哀伤呢。高春梅见丈夫不来渔池,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便将渔池托咐紧邻的渔池户主照着,也赶回家来。见公公已瞑目人世,家里一遍哀鸿,眼泪就止不住滴落下来。一片的哭嚎声汇成一股强烈的电流,也触击到刘运成,心中一阵疾痛,一股辛酸涌到胸口,粗壮的泪珠挂在脸上。懂事的刘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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