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韵 是日寒霞翻碧云 他年湖色充盈月
余 韵 是日寒霞翻碧云 他年湖色充盈月 (第2/3页)
国超抑制不住喜悦,忙伸手去取,却取不到,又伸开双手去拥抱,却把曾梦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还奇怪地亲昵着呢。曾国超觉得一阵恶心。再绽眼看清,不是曾梦,是吴妈,又不是吴妈,是余凤洁。他疑惑地使劲地睁开双眼,床头灯还疲惫而泛黄地亮着,他双手却抱着个帎头,帎头在叠着的被褥上。
初冬的太阳照在身上热燥燥的。曾国超从县宾馆出来,来到县政府机关他的办公室,那紧闭的窗帘使他感觉到一点阴凉而微寒。他翻看了下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材料和上面的题目,觉得没有什么要紧的公文要处理,便上四楼去敲朱思杰的办公室门。这时,聂欣跟了上来,说:“曾县长,朱县长去财政局了,说是与省里税费改革验收组碰头。验收组检查了几天,不知能不能过关。”他接着说:“呀,曾县长。”还有个事向您汇报,县汽配厂的破产案法院已经受理了,等着您回来决定落实清算组的名单。曾国超没有搭讪,下到三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聂欣感悟到了,这不是前几天在上海,是在县政府机关,得调整相处的分寸。他小心地跟了进去,立在他的办公桌旁,等待着他的表态。曾国超说:“汽配厂的破产清算工作,县委研究过,分工由我来负责。组长就定我,副组长让办公室的何主任担任,还有经贸局、公安局、工商局、土地局、房产局、审计局、工业协会,就这么几家吧。都要落实一名负责人参加,汽配厂的祁荆要作为一个成员参加。他不能溜肩。你去落实。”聂欣说:“好!”他领了旨意便默默离去。曾国超本想和朱思杰碰个头,尽早定下县长办公会,或是县委常委会,尽快把去上海招商的情况和恢复上海办事处的想法汇个报,以得到县委常委的决议定案,早日进行实施。但一切事与愿违,一揽子的烦锁事瞬息于积脑海,堆满了办公桌。一旦缠绵进去,又怎能实现上海之行的夙愿。曾国超还是不甘心地拨通了朱思杰的手机。说:“昨晚回来的。朱县长,想把情况向您汇个报。”对方说:“急什么。看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正在与省里验收组碰头。是凶着吉还不知晓。”朱思杰接着说:“哦。汽配厂破产的事,关于清算组组成人员,组长由你担任,其他成员根据法律的要求,你把它定下来,争取早日进入破产程序。稳定是头等大事啊!”曾国超的心头象浇了盒凉冰。轻声说:“是的。”工作上的事没有汇报出去,曾梦和吴妈找他的事更无暇顾及,还有那卧床的老母。趁着这个空档,他便拨通了妹妹家的电话。这个电话是曾国红用人家看望曾母的礼金而装的,初装费和电话机共800元,比前两年便宜了一半。电话响过好一阵,没有人接,便赶紧压了电话。本来,曾母的病情好转了的,可以让人掺扶着挪动脚步走路的。此时急促的电话声响过不停,她想要去接电话,忘乎所以地立起身子,挪动脚步。刚挪出半步,便跌倒在地,再也没法撑起沉甸的身体。等到做早餐生意的曾国红回家,才扶起挣扎中的老人。老人又动弹不得了。曾国超压了电话,想必是妹妹出早餐摊还没有回家,冯奶卧病在床,没人接听。便安下心来批阅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材料。
下午上班的时间终于到了,曾国超去敲开了朱思杰的办公室门。朱思杰一脸喜色地迎接着他,说:“你坐,国超。这次收获一定不小吧。”曾国超见朱思杰一反常态,不再严肃沉闷的,反而觉得不好讲什么似的。朱思杰还从饮水机前接了杯茶递给他,见曾国超蹙着眉头,便说:“上午的会议既紧张又让人欣喜。你不知道吧,就象7月13日萨马兰奇宣布2008年的奥运会举办城北京的那时刻,从牵人魂魄到让人欢呼雀跃。真让人的心要跳出嗓子眼了。大县的农村税改试点工作通过了省里的检查验收。来之不易的成果啊。”朱思想眉飞色舞地描述着,便去坐到自己的转椅上,和曾国超斜对着。曾国超说:“这确实是过了一大关。”朱思杰又说:“彭书记还高兴地要让验收组的同志带信给省委任书记去报喜。谁知,验收组的同志说,任书记已经在大县北市镇的农户家里了。这时候,彭书记大概已经到了北市,去迎接任书记了。我不是三点钟有个电视电话会,我也要去北市了。国超,有事简单明了点,我还要去参加全市的‘两冬’电视电话会。”曾国超见朱思杰那么忙,心思不在上海的事情上。心想只有等到常委会或县长办公会上作详细汇报了。便说:“这次上海之行,确实收获不小。您又要去参加电视电话会,我就不详细说了。我想有些事还得县长办公会,或常委会集体定才行,早点定个时间,我作个汇报。”朱思杰说:“这样吧,看市里的电话会有什么要求,明天上午召开县长办公会,你作好汇报准备。”曾国超笑了下,说:“朱县长,研究工业问题我建议要开专场会,不能作搭头,参到‘两冬’的农业会上。”朱思杰沉下脸面,说:“在我这里,大县的什么工作都重要。一个方面工作的疏忽,都会出乱子。有好多笔杆子在盯着我们,你知道吧!对了,还有一个事给你通过气。前天,木舟吴尔村的20多个农民用拖拉机拉到了政府机关上访。反映晚稻秕壳多,硬说是种籽有问题,要求赔偿。这是一个钱两个钱赔得了的嘛!他们到乡政府上访多次,都没有解决好,就闹到县政府来了。这个晁玺,不知怎么搞的,胯里搓麻将,抓不开裆。明天的会上,把这事也定一下。解昌仁同志‘两冬’工作压头,他的精力扯不过来,由你牵头负责处理,最好让省里专家鉴定,才能说服群众。”曾国超心想,县长大人这是怎么搞的,都忙晕头,乱弹琴了。当然,‘两冬’对大县来说,确实重要。从上海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大雾,说明天年有大水发。不过,明年三峡要蓄水发电了,一定不会出现98年的大洪水。难道冬季田间管理和水利工程比招商引资,发展大县经济更重要不成。他尽管这么想,但不能这么说。朱思杰见曾国超没有表态,接着说:“我知道你工业线上的工作也压头,毕竟你是从木舟来的,对那里的人和情况比解昌尧熟悉,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曾国超说:“现在千家万户都在做种籽生意,不出问题,才怪呢。税改工作是通过验收了,要巩固税改工作的成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朱思杰解释说:“现在这种情况下,工作只能一步步的来了。为了完成税改任务,全县各级财政已经是不堪重负了。来年的日子确实难过。有什么办法,年年喊难过,年年都还不走过来了。大县的月亮和其他县的月亮还不都是十五圆。”他接着说:“不说了,我要走了。”朱思杰提起公文包,曾国超也起身,他们先后出门,曾国超替他关上门。朱思杰的司机小范早等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忙替他接过公文包,跟随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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