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韵 是日寒霞翻碧云 他年湖色充盈月
余 韵 是日寒霞翻碧云 他年湖色充盈月 (第3/3页)
,驾着红色小车送他去位于新铺设的玉沙大道东头的电信局,到电信局的可视电话会议室参加会。
北市镇是大县北门的一个偏远小镇,与仙桃市接壤。以北口大桥为界,是由北进入大县的入口。湖北省委书记任泽友带了徐维志等人一大早从省城驱车前往大县,过北口大桥不远顺沿河公路直抵一个村落。他们进村一问,果然是大县地图上所标的是个叫童豆刂的村子。徐维志对问路的汉子说:“我们是省里来的,调查你们大县的税改情况的。”汉子招呼他们进屋坐。这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两扇门上还贴有明白卡和现金清退单。家里仅有桌椅和农具用具,又没有条理地置放着。他婆子从屋后门进来,见几个陌生人尽管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却很整洁,一副城里人的派头,却长着一副副和善的面容。她尴尬地说:“看家里不象样啰。”便用手抹了抹凳上的灰,又说:“哟,您们坐呀!”他们不讲究地坐下后,徐维志对汉子说:“请把你家的明白袋拿出来,看看税改政策落实到农户没有。”汉子进房去找了一会,又出来问婆子。他婆子说:“哎哟,就那个封袋子。看神柜上有没有。”汉了踮起脚到被称着神龛的正壁上的壁柜上摸出个大信袋,拍了拍上面的灰,憨笑地递给徐维志,并说:“按这里面的都落实了。就怕再有变卦。”徐维志搜出明白袋内的一叠发票,宣传资料,标准什么的,看清了负担卡上的户主姓名,叫谢炳学。并说:“你叫谢炳学。”谢炳学嗯着。徐维志将它们递给任泽友,说:“任书记,您看。”任泽友接过,按一张张票据与负担卡上的数据对着看,还不时地问:“这一事一议的收费,是不是开群众会征求了意见的?”“这种籽,肥料款是村里统一代办购的种籽肥料分发到农户的?”这时,村支书彭昌贵带着县镇的包村干部赶来了。他们是县里统一安排驻村迎检的国家干部,已经住村一个多月了。他们听说有小车进了村,就迅速赶过来了,担心群众不会说话,捅出路子。彭昌贵自我介绍说:“我是童豆刂村的书记,叫彭昌贵。您们是省里来的领导吧。”接着镇干部说:“我是包村的镇干部芹传宏。”县干部也说:“我是包村的县干部严俊鹏。”彭昌贵分别补充说:“是我们的芹书记。”“是县法院的严庭长。”严俊鹏见这几个省干部气宇非凡,更警觉起来,忙说:“您们有什么要我们配合的。”徐维志和蔼地说:“你们去忙你们的。我们走访一下农户。”彭昌贵忙说:“他们是安排来专门迎接你们的。”芹傅宏解释说:“我们是驻村搞税改的。”又围上三三二二观看的群众,把个小屋子挤得满满的。韩翔宇的母亲谢宝姣路过时,见是上面来的干部们,便赶紧回避离去。任泽友将明白袋递还给谢炳学,便说:“明白袋要收好,如果谁违反了里面的政策规定,上面有举报电话,可以直接打到省里去。”谢炳学没有作声,只是瞟了下县、镇、村的干部们。任泽友他们起身随后出门来。他轻声地说:“你们不要跟着,我们再去看家农户。”彭昌贵他们说到村小学去等候。严俊鹏刚一到小学,手机便响起。原来是县税改办打来的。大县曾毫不心慈手软的处分过几名县直驻村的违纪违规的科局干部,能熬上个副科级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他连忙接通说:“我在童豆刂村里,不信你可以问村里的彭书记,他在旁边。”对方说:“不是查你的岗,是问你省委任书记是不是到了童豆刂。”严俊鹏稍缓了口气,说:“有几个省里来的干部,难怪有点面熟的,啰,那一定是任书记。他们去农户家了。”对方说:“你们为什么不陪同。”严俊鹏说:“任书记他们不让,我们在村委会里等着。”对方断了电话,他也关上手机。
任泽友他们继续走访了几户农户,心中对大县的税改工作有了点底,心头也轻松了一节,就踌躇满志地来到村小学,又看了墙上张贴着省委省政府致农民的公开信,还有到户的计税三要数和负担数据。刚好是双休日,学校也还清静。严俊鹏听说是省委任书记,惊惶得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接待应酬他们,只好对彭昌贵叮嘱说:“彭书记,你等会汇报要小心点,不能说走堂的。”县里明文规定,县领导三申五令强调,这次检查验收,哪个村出了问题,对包村的各级干部是一并要从重处分的。彭昌贵在一旁轻声地嗯着。便将任泽友一行迎进村小。正这时,又有一辆小车开进了童豆刂村,直达村小。是彭训奇让办公室打听到任泽友在这里,便急忙赶来的。县税改办公室按照县委办公室的意见,一个一个地打通驻北市镇的包村县干部的电话,是严俊鹏告诉才知道任泽友在童豆刂村的。彭训奇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教室前观看学生版报的任泽友,忙笑微微地上前去,亲热而谦逊地说:“任书记!”任泽友转向他,祥和地说:“训奇同志,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省里的验收组不是在你们大县嘛。”彭训奇从任泽友慈爱的目光中感觉到了欣慰,又恭谦地说:“听验收组的同志说的。”他接着欣喜地说:“任书记,我向您汇报了,大县的税改试点工作,通过了省里的检查验收。”任泽友沉稳地说:“大县的税改能通过验收,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不过,验收只是形式,目的是要进一步促进税改工作。我知道,你们为了完成省委交给你们的税改试点工作,伤了很大的元气,花去了很大的心血。还得一段时间的调整和恢复。尤其是要保持税改的成果,可以说税改才起步,后面还有很多艰苦的工作要做。村级债务的化解,村级财务管理体制改革。这些根本问题不解决好,农民负担还会反弹的。”彭训奇洗耳恭听,任泽友转身,边度着小步边谆谆告诫:“大县的经济基础脆弱,不把经济搞上去,其他工作和措施也只是权宜之计,短期行为。以水富民还说得过去,以水兴县不科学,还得以工兴县才是农业大县的出路哇!现在的工作,最忌我们的干部搞短期行为。”彭训奇热忱地说:“任书记,我特地来接您去县里的,给我们后段工作指明方向。”任泽友说:“不了。我还要落仙桃。我到大县来了10多次了,都没有落仙桃,他们给我们提意见呢。我还要赶回省里。明天上午要去北京开会。”他接着说:“下午,省里还要开电话会。农业冬季开发和冬季水利建设要掀gao潮。农村工作就是一环扣一环的,不能松劲。”他还语重心长地说:“大县的税改虽然暂告一段落,只要我不离开湖北,大县仍然是我的农村工作联系点。”彭训奇听着他意味深长的嘱咐,眼中显出激动的光泽,连连答应着“是的”。任泽友转向徐维志说:“徐秘书长,我们这就去仙桃。”随后,省领导们和县乡村的干部,和在场的群众,挥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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