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清障除瘀保畅通 求贤欲竭定县长

    第四十四章 清障除瘀保畅通 求贤欲竭定县长 (第2/3页)

飞正觉得口渴,很大度自然地拧开盖子,仰面喝了几口。他看着大家有的也在喝着水,琢磨着自己来周寺的行踪,彭训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本来,他不让谬秘书长他们通知大县,是想检测一下大县的社会秩序安不安宁,他们直奔周寺路途有没有风险,到了周寺村会不会被村民们误解围攻。他敢肯定信息是周寺村的人传出去的,这足以说明大县的政令还是很畅通的。这是赵云飞的意外感悟和收获。赵云飞兴奋了,那梳理得象兰草,韭菜叶似拓发须,一根根条理地装饰在头上,很精神地说:“刚才,我们看了,现在听听周寺村的税改和发展生产情况。”他又对周炳南说:“炳南同志,上次来,你讲了的不讲了。要讲新近的。等会我们还要去农家走访的。”周炳南正吝色着手中紧握的矿泉水,舍不得拧开喝一口。几口水要值四五斤的谷子呢。他犯难地望着赵云飞,嗫嚅了几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说:“我们按您上次来的指示都做到了。这时一正儿八经起来,我还真说不了什么。”缪殊睦提示说:“你们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嘛,不要紧张。”他见周炳南直直望着他,还是不能理解,就又说:“正式票据换了没有,秋征结平衡帐的,与群众结了没有,还有清退现金按20%的要求清退了没有。”周炳南的嗓门被他的话冲开了,便说:“都做了。有乡里干部、农税干部,四五个人在会计家里搞了上10天。然后,由包组村干部一户一户登门与农户结算的。当然,大部分群众是明理的,有少数个别犟杆子就是不肯在负担卡上签名。说签了字,政府会起诉他,抓去蹲号子的。”缪殊睦俨然地说:“真是岂有此理,政府给了这么好的政策他都不理解,到时让他蹲号子算了。”赵云飞插话说:“让他说。”周炳南被一个岔一打,又不知说什么好,就不再作声了。赵云飞又说:“炳南同志,你讲完了。”周炳南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其实,他肚子里有一肚子的话,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捅路子,还是不说的好,再说他们是问村里做的工作,又没有问村里有什么想法。赵云飞缓和地说:“好。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去农户家看看。”

    农村就是这么简单明了,不比机关单位汇起报来一套一套;长篇大论,有论点还有论据。赵云飞见大家都跟他出来,便说:“你们乡村干部就不要去了,让彭书记带我们去。”彭训奇便对丁家禄说:“丁书记你先回乡里,准备生活去。中午我们陪赵书记和市里领导到你们乡里去吃饭。”丁家禄答应“好”,又去给赵云飞打招呼,说:“赵书记,接您们到乡里去指导工作,我们先去了。”赵云飞说:“你先去吧,就按彭书记说的。”彭训奇带着几位市领导,和赵云飞并着走。他个高,最得出类拨萃。他探询地说:“就随便去农户家,您有什么要求吗?”赵云飞瞭望离学校不远地村落人家,就说:“我们就去那边。”彭训奇答应“好”。他们便向树林旁的小路走去,走成了一纵排,象巡逻队似的。彭训奇走在最前,他不时地转过头,说:“对大县的班子,市委是不是能着手考虑了。”赵云飞说:“等会回县了,你把想法详细给我说说。”彭训奇又答应“好”。丁家禄那边走出不远就想起一件事,而且是一件大事,忙给周炳南打通了手机,神手其神地说:“炳南,你们村的现金清退不是还有一二万的缺口么。你向赵书记汇报一下,争取得到市县的支持。”周炳南死心眼的说:“清退缺口都被债务占去了。赵书记会不会批评乡里的工作呢。我这里好说,一甩神棍可以不搞了。”对方说:“没关系,只要能弄到钱,也是跟群众做好事。我丁家禄已是这回事了,吃点批评又算得了什么呢!”周炳南领会了,说:“好,就照您说的去做。”

    在进村落的第一户人家是栋新楼房,主人歉疚地介绍说:“为做屋借了点债,不过村里还差我几个钱,他们作转帐的。”赵云飞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便问:“清退了多少现金给你?”主人如实说:“清退应该是1200多块,都转了帐。”赵云飞这下明白了转帐的意思,又问:“你对税改是怎么认为的?”主人憨笑着,彭训奇提醒说:“赵书记问你,觉得这样税改的政策是好还是不好。”主人换成了甜蜜的笑,说:“嗨。象这样的税改我们老百姓当然欢迎。过去他们村干部收钱不打条子,找他也找不着。现在有了明白卡,有了国家开的正式税票。就说我家5个人,4亩5的责任田,我还种了人家的田,有上10亩吧。一年的总负担是1854块,比去年减了四五百呢!”赵云飞让他去找出明白袋,看明白卡上签有字,主人的名字叫周炳坤。又说:“明白卡上是你自己签的字?”周炳坤嘴呶着说:“就在我门口开的群众会,我们都签了字的。”赵云飞把那些查看过的税费票据,政策标准、明白卡、监督卡、纳税通知等资料连用明白袋,都递给他。并说:“你把这些都收好,要是谁再找你收了超过政策标准的款子,就给我反映。我是在你们村挂点的。”他说:“我们知道,上次群众会您还给我们讲了政策的。”他突然横下脸说:“我是有些不放心,都收得好好的。”他们告辞了这家,转向第二家。缪殊睦随口问彭训奇:“湛楚林呢?”彭训奇说:“同田书记下乡去了。不知你们来的。”这第二家是栋平房,门锁着。他们又到了第三家也是栋平房,然而,屋内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彭训奇迈进屋后,就喊:“有人么!”没有人应声。他见后门是开着的,又去后门喊:“有人么!”屋后的茅厕里传出一婆子的声音,哪个郎家,我就来。”彭训奇忙回到堂屋里,说:“赵书记,您们坐。这家人就来的。”不一会进来一位四五十岁的昂扬妇人。她笑微微地打量着这些干部模样的人,惊异地说:“您们找谁?”彭训奇便介绍说:“这是市委赵书记等市里领导,是挂点你们村的,特地到农户家走走,看你们有什么反映。”这时,门口围上几个观看的群众。主妇笑说:“我弄不明白。是听他们说有大干部在我们这里蹲点。您们真是贵人驾到,得罪了。”彭训奇直接了当地说:“那你把你们家的明白袋找出来,给赵书记看看。”他又比划着说:“就是村里发的信封。”主妇恍然说:“就是那个长信袋呀。都是他收着,我找不到的。”门口站着的人插话说:“她是不当家的,找她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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