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景激荡涌热泪 巧借钱币敷学费
第七章 遇景激荡涌热泪 巧借钱币敷学费 (第3/3页)
“热天的,过期了。不把我喝得拉肚子了。就泡杯茶吧。”梅子去泡了杯茶递过来,逗说:“你还真磨人的,啊!”张友琼也逗说:“我不磨你,你闲着没事,不是太寂寞了吗!”梅子说:“别乐了。我们俩都是守活寡的。”张友琼叹息说:“哎呀,你比我不同啰。我都一年没闻他的腥了。你那个书记总还是经常回来,做做作业,关心你一回吧。”她接着说:“他怎么还不得上来呀。”梅子说:“天晓得。嗯,这样也好,损得我费事。”张友琼进一步说:“你得小心点啊。他一定有了情人,自然就不盼着进城的。男人啦,有什么比情人更具吸引力。”梅子抢过话说:“啊!原来你的白马王子变成陈世美了。你想来提醒我噢。”张友琼不想在嘴仗上胜过梅子,等他坐下后,认真地说:“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的。”梅子说:“你还有么正经事,这么神乎其神的。我洗耳恭听。“张友琼说:“还不是钱的事。我手头紧了,翔宇又要回来,家里得筹备点年货。你借点钱我。待翔宇回来了,连邦那的钱一起还上。”梅子也大度地说:“我知道,你还愁那几万元钱。”她又接着说:“要你的张爷爷还在就好了,我那个少平肯定早就回城了。”张友琼说:“那还用说。你不把话扯偏了,给我想点办法。”梅子还在绕话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牌脚的。”张友琼顺她的话说:“你借钱了,约脚来,我同你们大战洪洲,一夜到天亮。”她们正打着嘴仗,门铃响起。梅子起身去,借着防盗门的猫眼一瞧,猛地惊喜,他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来,却悄悄地突然回来了。他的丈夫是外洲乡的党委书记黄少平,任书记已有三个年头了。这几年没有发大洪水,外洲的地位也没有显得那么重要了,他这个书记也没有显得那么突出。幸好彭训奇在包外洲乡,他们的接触就比下面其他书记要多些。黄少平进屋来,见张友琼在家,淡淡一笑,以示招呼。张友琼曾和他见过面,但不很熟悉。再说,人家回家来,俩口子总有些话要说的。又听梅子说:“你好啊,来了个突然袭击。还没有吃饭吧!”黄少平见有外人,也不好随口说什么,脸上泛着红晕,满嘴酒香飘逸。张友琼便知趣地起身告辞。梅子用送客的话说:“不坐了。”张友琼一走,黄少平就有些抑制不住激奋的心情,笑得嘴都不知开口说什么好了。梅子看他不自然的欣喜劲头,便激将地说:“有什么好事,这样一个人闷在心里乐的,也不怕憋出病来。该不是走了桃花运吧!”黄少平一把搂住她,狠不得把她吞进肚子,深情地望着她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对自己的老公这样不放心。嘻嘻嘻,哈哈哈。告诉你吧,我可以天天陪你温暖了。”梅子甜笑着疑视他,惊喜说:“你上来了!”黄少平喜滋滋地“嗯”着。梅子又急切地问:“是哪个局?”黄少平逗她说:“你猜猜。”梅子亲了他的脸说:“人家整天替你操碎心的,你快说呀!”黄少平终于平缓了心情,淡淡地说:“县委办公室。下午,彭训奇书记和傅部长找我谈的话。”梅子争脱他,收敛了笑容,说:“小小的科长,就是副主任也是个给人提袋子的差事。象我们局的黄局长多实惠呀。”黄少平自豪地说:“不是小科长,也不是副主任,是个小主任,总可以管你的大局长吧。”真是一步登天成了县委办公室的主任,那是不亚于副县长的职位!梅子就觉得夫荣妻贵,飘飘然起来。娇声说:“那你还可以进县委班子了。”又接着说:“那县委办公室的李主任呢?”她关心李向梧的去向,也是在关心自己丈夫今后的前程。黄少平介绍说:“他可能进政协,给个县领导的名份。是年纪大了,到政协任副主席去,一个闲差。”梅子说:“你有年龄优势,才三十多岁。”她说着,同时紧贴上他的胸脯,享受着这无比愉快而又甜密的时刻。黄少平正在兴头上,说:“看你怎么给我表现啊!”梅子深情地说:“走!”俩人灯也不关的上床去了。
他俩在尽情地幸福着,尽情地享受着人间欢快。他们不仅仅是久别夫妻胜新婚的迫不急待,更有仕途上一路顺风的阳光普照尽朝辉的成熟尽欢。成熟得似彤红的西红柿。一般人无法去领悟到他俩此时的夫妻生活。张友琼也不敢去想象他俩的此时此刻,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该怎么办。在她骑上单骑的那一刻,决定干脆自个去找那个似曾熟悉的邦那。邦那刚从牌桌上下来,几个牌兴未尽的男人还在侃侃而谈可惜着那个满和的牌局,在等待着上卫生间释放久违的臊尿,准备上餐馆去酒足饭饱。见张友琼来了,邦那正勒扣裤子,边说:“今天梅子不在我这,你找错地方了。”张友琼扫了他们下,把期盼的目光落在邦那的脸上,温和地说:“今天梅子的老公回来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不是来找梅子的,是来找你的。”邦那以为她是来还钱的,心里暗暗高兴,手下的几个小弟兄办事得力。便对那几个人俨然说:“老地方春光园,你们先去,点好菜,我就来。”他们用搜寻的目光瞄了下她,便离去。邦那自傲地说:“你还真守信用,这么快就来还钱。”张友琼娇柔地笑说:“肯定是守信用啦。不过还得几天,等老公回来了连本带息一起还上。”邦那立刻横脸瞪眼质问:“那你来干什么!”张友琼吃吃地笑说:“看你惊愕的,我来吃了你不成!”她收敛了笑容,接着问:“前几天,你是不是找过我?”她似乎对他的凶像没有一点感触,仿佛是圈内人。邦那想了想,舒展了眉头,说:“你说我手下的兄弟。我没有去,让他们登门去拜访,顺便给你说个信,提个醒。年底了,我们这行的规矩是要在年底清盘的。大家都欢欢喜喜过大年么!”张友琼超逸说:“小气鬼!还跑了你几个小钱,量我也不敢呀!”邦那说:“我知道。不就是去打声招呼吧。本利四万五了。对,还有前天的一千。四万六,还有息。”张友琼大气地说:“这样吧,你干脆把时间算到年底,揍成五万整数。看你还找多少钱我。”邦那果断地说:“我这人,梅子是知道的,说话办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我包你的零数。还给你三千二算了。”过去她拿钱是通过梅子的手,没留字据。眼下要打条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张友琼便爽快写了借条,不仅注明本利金额,还注明了利率。邦那接过条子,认真地看了后,便从衣服的内荷包里搜出一叠票子,利索地象银行职员点钞,数了32张给她。张友琼轻松地借了钱,比拿工资、做生意,比乡下人种田挣钱容易多了。有了钱心里便踏实起来,明天可以替振超交费了,不能让幼儿园贱视振超,还可以去买花草买金鱼,点缀居室,展示现代生活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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