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团缠绵生事端 风驰电掣回大县

    第十章 疑团缠绵生事端 风驰电掣回大县 (第3/3页)

信我能喝那么多酒。”她又递上白糖茶,说:“把这糖茶喝了,解酒的。”刘维鑫喝了甜密的茶,胃里好受多了。唉叹了声,说:“真是酒后吐真言。今天才知道韩总和濮总的矛盾深着呢。”聂容警惕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他接着把酒桌上的一些话回忆给她听。最后说:“我原来还以为辛欣爬上来压制我,是韩翔宇的点子。看来我错怪他了。”聂容听着,瞌睡被警觉赶跑了,忙说:“今晚的事,你要争取主动,向濮旭透个音。如果让他从其他人口里知道了今晚的事,会把你连上韩翔宇一起搭火烧包子,给整掉的。”刘维鑫觉得自己能在彩芸呆下来,也得亏老婆在一旁当参谋,时刻提醒。要不然早被炒了。都50的人了还到哪里去求饭碗,人家招聘广告都是35岁左右的。再说自己离退休还有上10年,那个他奉献了青春的衡阳机械厂早垮掉了。他这个车间里的工业会计早没有用武之地了。这种忧虑是他和老婆共同存有的。他们在深圳就象墙上的芦苇,没有落根,随时都有被风暴刮跑的危险。刘维鑫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心惊肉跳,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又突然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对濮总说呢。”聂容吱唔地埋怨说:“你没瞌睡了,我还要睡呢。”他扳过她说:“你说说,怎么办。”聂容打个呵欠想了想,说:“你把濮总接到家里来吃饭,让我来说。我就说前天你喝酒醉,以为是被你濮总灌的。再让他在财经上注意点,不要把自己栽了。”她又问:“你说的山东那笔款,难道是他想吞了。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用途?”刘维鑫说:“他小子把钱搞到手了,可以拍屁股走人,自立门户。那可就把我害惨了。还有韩翔宇,他虽然没有妨碍,我看他也是事业心强。上次,他从香港总部回来,就一直苦丧着脸,没个笑意。”他又反问:“那濮旭不肯来吃饭怎么办。再说,万一他走了,还有韩总。我接他吃饭,不接韩总,那不引起韩总的疑心。万一总部让他接手,那我又惨了。”聂容说:“那怕什么,说不定濮总能带上你。现在这世道,你不跟强者,还护弱者,就该你倒霉。万一接不来,你就跟他直说了。”俩人兴奋地商议着,策划着,不知不觉地到了天亮。刘维鑫起床,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的,萎靡不振,真不愿去上班,好想多睡会儿。偏偏手机响起。他一瞧号码,是濮旭的电话,心想这小子这么早就知道了,忙接通。对方简短地说:“老刘,你早点来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濮旭果然虎视眈眈地坐在办公室里。刘维鑫装得平静地主动和他招呼,看他出什么招术,再采取以变应变。他把桌上的一张汇单向他一递,没好气地说:“你看你怎么办事的,对方把汇单退回来了。”刘维鑫心想这汇单是辛欣填写的,怎么能怪他呢。难道是要借故发火!错了也好,这200万还没有走路。便问:“濮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濮旭稍稍平气了说:“老刘,你相色不对,没哪里不舒服吧。”刘维鑫说:“没有。”濮旭说:“你说吧。”刘维鑫说:“有人担心这款子的去向不明。”濮旭一下更上火了,一拍桌子说:“这是商业秘密!难道我还要向全世界宣布么。是谁在问,你给我说说。”刘维鑫一看他气势汹汹的劲头,后悔自己说话没有策略,说得太直裸裸了。用手扶着额,吱唔地说:“这…这…”濮旭咄咄逼人地说:“这什么,这!”刘维鑫只得说了昨晚喝酒的事,并说:“是韩总在问,他也是好意,是关心您。”濮旭若有所思地说:“你照我的意思去查查,看是银行搞错了,还是你们汇单开错了。”

    别看濮旭年纪轻轻的,他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等刘维鑫一走,他就一电话叫来了韩翔宇,不轻不重地问:“翔宇,我这人为人怎么样?”韩翔宇莫明其妙的,便说:“濮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濮旭加大了声调说:“么意思!你说,你凭什么还怀疑起我来了。汇山东的200万是我们当的风险。暂不给总部通气,是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人怎么能私下说人坏,背后捅刀子呢。真是小农意思!做人要光明磊落么。”韩翔宇一想起总部邱蔓的话,也气愤极了。狠狠地说:“濮旭,这大清早的,你发谁的脾气,你!谁做错了事。那是关心你,真是一片好心付诸流水了。”濮旭把眼一横,说:“就发你的脾气,怎么了。汇单都让对方退回来了。要这业务做不成,我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的。”韩翔宇在心里责怪着刘维鑫,这个刘维鑫不是人,怎么能出卖人呢。转念一想,也怪自己昨天太冲动了,不该请他喝酒的,真是花钱买灾祸!昨晚的酒钱他已经私下给了翟正伟。既然已经撕破了假面具。便顶真说:“彩芸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这是对老板负责,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对你和我个人负责。”真是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既然事已惹出来了,就不能缩回去了。濮旭说:“谁要你负责了,你算老几呀!我们打工的在人家老板眼里是只看门狗!哮天犬!韩翔宇说:“你是狗,我才不是狗!”濮旭说:“你不认错是吧,你给我滚!”双方都象斗公鸡似的胀红着脸。韩翔宇冷静克制了下,说:“濮旭,我请假。我回老家过年去的。”他说了这话,就气冲冲离去。有员工听到吵闹声就凑来,问迎面的韩翔宇:“濮总跟谁发脾气呢?”他不答理地去了,去回到离湖花园。把自己关在屋里睡了一天。起来后就给张友琼打了电话,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家,特别想张友琼还有儿子。第二天,他去儿童专店花一百多元买了电动玩具车,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就带上银行的信用卡,挤上了回大县的双层卧铺客车。在车上,他又接到了张友琼的电话,告诉她已经在归途了。一天一夜的颠簸风尘,韩翔宇时儿眺望:崇山峻岭,郁郁葱葱;碧水蓝天,气象万千;还有雄伟的长江,晚霞映红了江面,波光粼粼。客车驶下轮渡,驶上大县的热土。三年了,他去亦匆匆,回亦匆匆。陌生了的故土、村舍,仿佛又亲切起来。他心潮澎湃的欢喜抹去了心中的一切烦恼和怨恨。再接她的电话,欣喜地告诉她过了江,进入大县境内了。张友琼带上振超,早早地来到车站等候,连晚饭都没有吃,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等到天黑、等到华灯骤起、等到车站的人流稀少。终于一辆高大的客车,睁亮着车前刺眼的光柱鸣叫着,缓缓地进站了。她借着路灯一瞧,车前竖有深圳—大县的牌子。她欣喜地对振超说:“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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