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爱情悲歌第六章魂牵梦萦

    卷十二爱情悲歌第六章魂牵梦萦 (第3/3页)

“奇怪了!这是花氏阳蛊门的黑煞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花氏阳蛊门?难道花火云家下的蛊?这里是她家过去住过的地方……”听到花氏阳蛊门后张扬忘记了自己心中所动,怀疑地推理说道,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推理,干瘦犹如干尸的花火云家,在救那个中了玉门蛊的缅甸女人时候他进去过,可是一穷二白的赤贫家庭,有的只是满屋的毒虫出没,不可能拥有夹基个子这样的珍贵翡翠来做鸳鸯落红诱露蛊的载体。

    “她们家从来没有离开过南疆县。”花月容接口证实张扬心中所想,然后悠悠叹息说道,“花氏阳蛊门的黑煞蛊,并不是最厉害的毒蛊,如果这个人在活着时候遇到我或者我妈,很容易就能解除……可惜他是受尽折磨而死!”

    一想到花氏阳蛊门的花火云和花艳阳这对歹毒母女虽然死了,但是她们害了花月容的一生,危害南疆居民多年的草菅人命行为,最后阴谋迫害花月容和让自己中了最厉害的毒蛊子午断魂蛊,张扬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中对尸骨主人产生了莫大的同情,他开口建议花月容:“我们安葬他吧。”

    “嗯!”善良的花月容点头同意,两人说动就动……

    正文  第九章刻字遗书(一

    更新时间:2008-05-02 20:06:59 本章字数:3269

    张扬飞快跑回昨夜的驻地取来湿毛巾和塑料布后,两人用湿毛巾掩住口鼻,然后用砍下的树枝把尸骨扒到塑料布上捆好,吊到树下捡来柴火焚烧。

    在这个过程中张扬发觉尸骨是男性,死时候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可是无法知道他死于哪一年,更无法知道他的姓名,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到早上发觉的汉阳造和两处树屋的都有的钢盔,张扬想起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就是“抗日远征军部分士兵误入野人山历史”。(注1)

    如果他是误入缅甸丛林的抗日远征军士兵,那么他的同伴呢?他又和花氏阳蛊门有什么过节?承载神秘的鸳鸯落红诱露蛊的夹基个子又是什么蛊门的?这么多年他受尽黑煞蛊的折磨是怎么过的?

    一个个疑问中,张扬突然想起自己看到死者诡异暗红的头颅上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眶正对着架在屋顶的物品,似乎死者是不放心地眼盯着这个长形物品死去,急忙对花月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忍着恶臭再次进入小树屋后,张扬看着架在屋顶高超过自己头部的物品,估量了一下架东西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这个身高跟自己和花月容收殓死者骨骸推算的身高是一样,说明这包东西一定是死者保存的。

    踌躇了一下,张扬小心翼翼伸手取下长形包裹,入手坚硬而沉甸甸,似乎里面有铁器和木块,最外层的雨衣一碰就碎,露出里面又一件军用雨衣,看得出死者仔细包裹保存的用心。

    忍住当场打开的好奇心,张扬回到树下和继续往焚烧的尸骨中添柴的花月容汇合,让花月容先检查了没有毒蛊后,才轻手打开……

    解开里面还没有风化的雨衣,两人骇然看到一支步枪、两个弹夹、一个竹筒和一些刻着小字的木板,见到步枪后张扬惊呼道:“汉阳造毛瑟式步枪!”而眼尖的花月容则是惊讶地看起了木板上面刻的字,面色越来越沉重……

    任何一个男性见到枪械都会爱不释手,而现在这支步枪等于是白送给张扬,所以张扬惊呼后开始拉动枪栓检查枪支,然后对着周围的大树瞄准佯射。口径7.92毫米,旋转后拉式枪机,毛瑟式前栓榫锁定,手动作业原理,4公斤左右重量,估计1500远米射程没有问题。

    真是一支保护得很好的步枪!

    在处处危险的丛林中,能有这样一支枪防身真是好事!

    瞄准把玩了一会,没有听到花月容出声的张扬转过头去看她做什么,却发觉花月容手握着刻字的木块面色沉重,猛然醒悟自己得到枪后高兴得忘乎所以,而木板上的刻字一定是死者的身份和故事,急忙凑过去看。

    第一块木块写着:

    诅咒!我中了无名的诅咒,为此拖累了我的兄弟二彪子和苏富贵。都是我害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一个永远长眠在这莽莽丛林中,一个生死不知失踪了!我绝对肯定这是诅咒,是南疆县那个无名小坝子中干瘦犹如尸体的红衣女人对我下了诅咒!整整十年了,这个诅咒跟随着我,让我每一个夜晚都在痛苦煎熬……我不明白那个红衣干瘦女人为什么要诅咒我?同样我为自己拖累兄弟而内疚……现在我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灯尽油干的时候,所以我刻下我们的故事,希望能有认识汉字的人看到,并把我和我兄弟二彪子的尸骸带回祖国。

    看完上面的字,张扬急忙拿起第二块木块接着看:

    我叫郑中华,是廖耀湘新军二十二师独立团三营一排长,祖籍安徽灵璧人。1942年我跟随部队对缅北进发,在经过腾冲进入南疆县快要达到中缅边境时候,(注2)我手下士兵苏富根战斗中腿部枪伤恶化,只能就地找老百姓安置他养伤。可是当时部队在急行军途中,刚好经过一个无名小坝子。我带着二彪子和苏富根的弟弟苏富贵来到坝子中央孤零零的一户人家,出来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干瘦女人,当她明白我们的意图后,看看苏富根后眼中一亮,不过很快表情生硬地说要我们支付五十块大洋的费用。当时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于是苦苦哀求她……

    “月容,你爷爷是不是叫苏富根?是抗日的伤残士兵?”看完这块木块后,张扬马上问花月容,可是抬眼看到花月容早凑在自己身边看,泪流满面。无言地拍了拍花月容的后背,张扬替她擦去眼泪,两人继续拾起一块块有着序号的木块接着看:

    无论我们怎么哀求,那个奸诈的红衣女人就是一口咬定非要五十块大洋。无奈中我和苏富贵给她下跪,我给她打欠条,保证战争过后一定来接走苏富根,她一直死活不松口。就在我恼火准备带着他们抬走苏富根时候,孤立的房子边草丛里走出来一个漂亮得犹如仙女的女人,她对我说她的家在后面山洼里,她愿意无偿地替我们照顾重伤的苏富根。喜从天降中,我马上带领二彪子和苏富贵抬起苏富根对着她指的方向跑去,而刚才一直刁难我们的红衣女人似乎急了,扑上来就要拦住我们。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奸诈红衣女人扑来时候,我们几个人明显感觉有一种令人发狂的炎裂燥热对我们袭击来,好在仙女一样美丽的女子飞快挡在我们和她之间,接着两人用生硬难懂的南疆话吵了起来,她们在激烈争吵的同时还手脚比划不停,匪夷所思的是随着她们的动作,我竟然看到红色光芒和白色的光芒在飞舞,同时我身上感觉寒冷和燥热交替袭来……几下比划后,菩萨站在了美丽的仙女这边,仙女似乎技高半筹险胜,不过仙女的面色很苍白,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而那个丑陋的红衣女人则是萎靡倒地……趁此机会,我们跟随着仙女来到她的家。

    仙女的家果然是在小坝子后面的山洼中,整洁而漂亮。看到这样的环境我很高兴,一直担心哥哥伤势而哭泣的苏富贵也开始停止哭声打量起来,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匆忙对仙女交代如何照顾苏富根伤势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郎中。这样的条件无疑是磕头碰到天!惊喜中我们三个给仙女跪下,感谢她的恩德。同时我掏出自己仅有的十四个大洋送给她做费用,善良的仙女没有收钱,把我们搀扶起来后跑进屋子,很快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我说:这是最好的云南白药,是治疗跌打损伤、刀伤和枪伤的疗伤圣药,送给我们做防身药物。

    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盛情,我们无以为报,只能怀着感激告别。临走时候,伤口恶化而高烧的苏富根拉着我的手说:排长,我的弟弟就交给你了!我当时拍着胸回答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把活生生的苏富贵给你带回来!哪想到我说的话我没有实现……因为我,他的弟弟苏富贵在原始丛林过了五年的野人生活,最后不知所踪……而最令人痛心的是,他受到亲兄弟一样的战友伤害,而这伤害却是令人无法启齿的羞辱……我一辈子内疚,我辜负了苏富根的托付,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弟!也许这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受尽折磨死在这原始森林里……

    当我们离开无名小坝子时候,被仙女制服后萎靡倒地的红衣女人竟然在山脚拦住了我们,这个歹毒的女人似乎看出了我是领头的人,她恶狠狠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我是军人,一个浴血奋战的抗日军人,对于这种毒蛇一样的女人我不会惧怕,所以我端起枪瞄准她。看到我端起枪,红衣女人惊慌躲开……但是在我走过她身边时候,突然有一股毒辣的燥热对我袭击来,我全身一楞后发觉自己身体并没有异样,也就毫不在意地带领着二彪子和苏富贵离开了。是我的大意让我们后来走入了绝境!那个红衣女人就是诅咒了我的歹毒女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诅咒我?到死都不明白……

    我们归队后进入了缅北山区,跟前期进入缅甸的抗日远征军在丛林中会师,开始了痛击日本侵略军的血腥战役。10月的缅北丛林中,到处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不过却是血与火的战场,我们发誓绝对不让日本鬼子妄图通过控制缅北,觊觎我国领土!有一天晚上,部队发觉有小股日本鬼子在西北方向的丛林中活动,我受命带领士兵追剿……哪想到,就在我们深入丛林追剿的第二天晚上,也是我们经过无名小坝子的第十天夜晚,我突然全身不能动弹,似乎全身被人架在红红的炭火上炙烤……为了不影响作战,我一直带在身边的苏富贵和二彪子陪我留下,大队继续追击……可是从那天起,我们再也没看到人烟和自己的部队。直到我刻下这些字时候,也没有看到人烟……

    注1:作者玄姝巫郑重申明,书中提到抗日远征军战史,是因为故事情节需要才写到这段历史,仅仅只是为了让蛊门故事的配角身份合理才写,本作者在文中没有任何政治色彩观念,请个别人不要断章取义!

    注2:抗日远征军战略路线不是当时史实,是因为故事需要而杜撰的。

    正文  第十章刻字遗书(二)

    更新时间:2008-05-03 13:48:35 本章字数:3321

    绿色魔窟!缅甸丛林简直就是绿色魔窟!当时我们滞留在那里后,无数的蚂蝗从树上、草丛中对我们爬来,钻进我们的身体,吸食我们的鲜血……就在二彪子和苏富贵手忙脚乱不停为我、也为他们自己拍打时,天下起了暴雨!雷鸣闪电中,山洪对着我们所在的低洼地冲来,洪流的响声犹如万马奔腾……他们俩个架起不能行动的我往高处逃命!可在肆虐暴雨中,植被丛生的丛林泥泞无路,几次跌滚三人都伤痕满身,二彪子一交摔倒后磕破了嘴唇和面孔,满面是血。我要他们丢下我先逃,但是俩个兄弟谁也没有那么做,继续死命带着我往上逃。暴风、闷雷、滂沱大雨和泪水中,我的眼泪在飞……

    突然只有十四岁的苏富贵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被毒蛇咬伤了手指。可当时作为累赘的我不能动弹,而二彪子满嘴是血,无法为他吸毒,眼看他就丧命于此!危急中我命令二彪子:剁下他的手指!平时战斗中历来勇猛彪悍的二彪子楞了一下,然后拔出匕首……闪电划过的黑白世界中,被生剁手指的苏富贵发出一声声无法忍受痛苦的惨嚎,我的心更痛!我答应过他的哥哥苏富根,一定要把他活生生带回……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弟弟富贵是哥哥富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无颜面对富根!可是我不能动,哪怕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不停祈祷着……

    感谢在无名小坝子遇到的美丽仙女,是她送的疗伤圣药让苏富贵平安无事,而我在天亮时分也回复了行动能力……可是我们迷路了!到处是一模一样的群山、到处是昏暗绿色的森林、到处是高大的树木和出没其中的各种各样丛林毒物……天阴沉沉继续下着濛濛细雨,我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离开森林的路,更无法寻觅到自己部队!饥饿和疲惫中,我们只能对着大山岭攀爬去,希望站到高处能看到人烟和出路。可是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们彻底迷路了,疯狂转了一天后,我们竟然回到了中午走过的地方……而随着夜幕降临,我的身体又开始被无名烈火炙烤而无法动弹……

    从那天以后,我们在仓皇狼狈中寻找出路和部队……没有补养,没有方向,有的只是饥饿难耐、浑身浮肿的同伴。缅甸的魔鬼森林在天晴时赤日炎炎,砾石流金,空气似乎在燃烧。而下雨时候则是电闪雷鸣,浊浪滔天的洪水,还有被雷电拦腰劈成两段千年古木和疯狂倾泻的雨水……渺茫!前路渺茫……万幸有身体强悍的二彪子一直在照顾我和苏富贵,可是日夜疲劳中,在一次和野狼战斗后,他也重伤了……无奈中,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能养好身体找到回家的路,我们在这个森林搭建了简易树屋安家休养。不过当时我们绝对想不到,这里将是二彪子的埋骨之地……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二彪子身体恢复了。我们开始分工,我和苏富贵留下建筑这里做根据地,二彪子每天到森林中寻找人烟和出路……可是每次他都失望而归,唯一的收获打到的猎物和采摘到的野果,他甚至发现了一种能够在细小果实上分泌盐分的树(注)。而有很多次,他几天不归来时候,我和富贵就提心吊胆……大半年了,十五岁的他长高了半个头,但是没有正常孩子的活泼,沉默得像一个小老头,写在他脸上的是茫然和忧郁……绝望,无尽的绝望笼罩着我们,还有每夜我必须承受的神秘诅咒!火爆的二彪子每天骂: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就是母野人也给我遇到一个吧……

    我们成了野人……为了生存,我们搭建一个大树屋,架设了取水时候防止被象群攻击的藤桥,还抓了些小动物饲养,储备了很多干果和野菜干……为了节省衣服,甚至每天赤身裸体!日子开始富足稳定,可这不是我们要的生活!我们不知道狗日的日本鬼子投降没有?我们思念祖国的山河!我们渴望接触社会……但是每一次准备充足的干粮后寻找出路都失败了!我们被世界遗忘了,或者是我们遗忘了世界……只有在茫茫森林的这个角落里,我每夜承受痛苦的诅咒,二彪子每时每刻咒天骂地,苏富贵沉默寡言地长大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休无止!

    五年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回想起来似乎是一眨眼的瞬间,但是没有过的每一天却是那么漫长……有时候,我从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我无法相信这个未老先衰的老头是我。二彪子则是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只有富贵沉默地长大了,开始挑起我们三个人生活的重担,他每天起来后就钻进森林……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我知道他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开始的时候,他会在森林中过夜,但是第二天傍晚一定回来。慢慢地他在森林中过夜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了最后有一次,他十天没有回来了!我很焦急,二彪子更是不停地骂:这小子不是自己找到路离开了,就是被老虎豹子吃了,或者被母野人抓去做老公了了,美死他!

    富贵回来的那晚,已经是天黑以后,当时我的诅咒已经发作,远远听到他左腔左调地唱着:大刀枪,往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二彪子激动地跳起来跑出树屋去迎接他,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出来了,他好好的!他活着!我虽然没有把他活生生带回祖国,但是他好好的。激动中我也有一丝疑惑,已经几年没有说一句话的他,为什么开心地唱起了歌?当他和二彪子搂抱着走进树屋看到我后,急忙结结巴巴说:郑,郑哥……我,我,我要,我要告,告……可是多年不说话的他越急越说不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告字时候他满脸涨红,最后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手脚比划不停。我知道他有新的发现要告诉我,而这个发现是关乎我们三人命运大事,一定是!

    二彪子开始暴躁地使大力摇晃富贵,我急忙制止他,让他给富贵倒水拿吃的,同时对富贵说:别急!休息一下慢慢说。说不出来的富贵喝水时候,性急的二彪子自己动手开始翻富贵出门时候装东西的兽皮袋,倒出不是很丰盛的收获后,二彪子咦了一声,抓起一样东西看了起来……那是一个像纽扣一样的宝石,妖艳的红色中透露出诡异的碧绿光芒。看到二彪子拿起宝石,富贵突然发疯了一样,跳起来就去抢夺,而好奇的二彪子故意不还给他,还口里嚷着:你说啊!你快点说出来你告诉我们什么,我就还给你。可是富贵说不出来,只是焦急的拼命去抢夺……

    富贵的表情让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是我诅咒发作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大喝一声:彪子,还给他!别再逗他,让他休息一会快点说。在我的制止下宝石回到了富贵手里,但是二彪子的神情很怪异,他的面色开始通红,眼目劈裂东张西望起来,手则是不停在身上挠抓……我心中的不祥感觉越来越盛,急忙问二彪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的问话他没有回答,而是猛地对着富贵扑去,将富贵扑到在地后用力撕扯身上的兽皮,遂然不防的富贵开始是躲避,后来看到二彪子疯狂的眼后拼力反狂,可是发了疯的二彪子竟然抓起我们煮东西的钢盔,重砸在富贵头上,鲜血涌出后富贵昏迷了……

    我无法相信打仗时勇猛,平时对战友爱护的二彪子竟然变成了禽兽!我希望我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可是疯狂违反人伦的事实摆在我的眼前!我想拉开伏在富贵身上的二彪子,可是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我想骂,使劲的咒骂他,但是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我说不话来!是道德和良知产生的巨大反感,让我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战友变成了禽兽,然后伤害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苍天啊……为什么我会中了莫名的诅咒,然后拖累我的战友成为野人,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们!无名小坝子中的红衣女人,你为什么要诅咒我?

    急火攻心后昏迷过去的我,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满屋的鲜血,刺刀插在二彪子的胸口,他死了!从插入位置和力度看,他是自杀的……富贵则不知所踪!我不吃不喝不动地呆呆看着这一切五天,直到蛆虫从二彪子身上爬出,我才收殓了他火化。每一天,每一年,我的耳朵都在轰鸣,满是二彪子禽兽一样的粗喘声……我搬离了三人居住的树屋,回到我们刚到这里居住时候建造的小树屋。等待着富贵回来……可是又过了五年,我已经衰老得路也走不动了,我快要死了,富贵也永远没有回来!请看到的人一定把我和二彪子的骨骸带回祖国!我辜负了苏富根的重托……死不瞑目!

    看完编号是二十的最后一块木块,花月容泣不成声,张扬的眼中一片泪光模糊……

    注:这是盐酸果,在横断山脉地区有,每年夏季开花出细小的花,然后结出一串串果实,果实有西瓜籽大小,果实上分泌出盐酸果树从土壤里提取的盐分,味道酸中带咸,山里猎人经常找来代替食盐用。

    【第七卷完】

    正文  第八卷迷失森林

    更新时间:2008-05-04 13:40:01 本章字数:0

    正文  第一章迷梦扑朔

    更新时间:2008-05-04 13:41:43 本章字数:3297

    林荫斑驳的地上,焚化过尸骨的火堆青烟袅袅,似乎消逝的烈火已经将郑中华的悲愤和苦难宣泄在岁月的时间里,变成了无数历史尘埃中的一粒……

    张扬捡起木块中间的竹筒,不用看他也知道里面装有二彪子的骨骸。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把郑中华骨灰中的遗骸捡进其中。

    “我不信仰鬼神之说,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神或者灵魂,我想你也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是中了无名的诅咒,你是中了南疆花氏阳蛊门的黑煞蛊。中蛊的原因是你没有把我爱人的爷爷交给她……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你应该找她复仇!因为她们的歹毒,她们的贪欲,她们愚昧地迫害了很多人……今天我以苏富根的孙女婿身份起誓,我一定把你们带回祖国!请安息吧……”张扬的呢喃声中,花月容在低低哭泣。

    张扬理解她哭泣的原因和理由,这是为郑中华和二彪子哭泣,也是为自己家族里多年来的血腥争斗而哭泣,还有为自己和她的磨难多蹇的命运而哭泣。

    事实上张扬本人也想放声痛苦一场,两人一路历经艰险辛酸来到这里,紧迫的一百天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五天,可是现在两人连白骨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唯一见到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却是郑中华他们迷失在森林中惨死的结局,这会不会也是自己和花月容未来的结局呢?

    但是他没有哭,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不哭并不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自己必须坚强,这样自己和花月容,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才会有幸福的未来!

    将焚烧骨骸的火堆封住后,张扬就地垒出了一座坟,他想用木板做一块碑,写上“抗日军人郑中华之墓”或者“青山处处埋忠骨”,但是一想到这里不会有人凭吊扫墓,最后也不过是荒芜在岁月的斗转星移中,只好无奈作罢。

    默默拉着花月容回到昨夜的休息地,张扬没有马上启程的打算,现在他们犹如掉进面糊中的苍蝇,到处茫茫……所以需要休整,清醒地确定方向后才能走向成功。

    将遗书木块和装有骨骸的竹筒仔细收进背包时,张扬无意中扫到昨天自己从象群中抢出的小半截金冠红蚺滑翔伞衣,心有所动咦了一声,匆忙收拾好东西把毛瑟步枪上镗,对花月容说道:“枪里压好了子弹,遇到什么情况你就开枪,开枪很简单的,只要对着你要射击的东西扣枪扳机就可以了……我要离开一下。”

    说完他带上取水的罗锅爬上藤桥,对着小溪匆匆赶去。

    来到溪边昨天斗象群的地方,看了零乱的地面后,失望挂到张扬面上。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地滑落到地面,仔细查看起来。除了自己的脚印之外,没有任何人的脚印留下,有的不过是一个个圆形的象脚印。没有人类和其他动物到过这里,但是大半截金冠红蚺伞衣不翼而飞了。

    不甘心的张扬砍下一根粗树枝,把方圆二十丈内象群践踏过的泥地都犁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半截金冠红蚺伞衣,只能无奈到溪边打水,同时采摘了水蕨菜、老鼠芹、野香菜、挖几个藤竹笋后爬到树上掏了几个鸟蛋,洗净该洗的后悻悻而归。

    回到宿营地,远远看到花月容目光呆滞地坐着,只有在自己来到她身边时候用木木的眼神看了一眼,心疼的张扬劝慰她道:“别这样好吗?现在你有身孕,要注意身体……你睡一会吧。”

    将漠然麻木的花月容照顾躺下后,张扬不放心,把了把她的脉,脉象虽显得有些虚弱,估计是因为情绪郁闷和劳力的缘故,她和腹中的孩子并无大碍,这才放下了心。

    花月容躺下后,张扬开始思索目前的处境,可是众多的问题和郑中华他们最后绝望惨死的场景让他无法静心,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一片空茫的心田不堪重负,整个人有一种想嚎叫发泄的欲望……

    为了不让自己发疯,也为了让花月容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疯狂而绝望,张扬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爬上大树选择了两个高度相等的树枝,砍伐下一些拳头粗的树枝搭建出一个平台,然后把行李中的大塑料布用葛藤栓好,像悬挂蚊帐一样笼罩在平台上。

    做好这一切后,却发觉睡着了花月容在梦中抽搐,脸上表情满是惊骇和愤怒,大声梦呓着:“不要!不要啊……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知道她在噩梦中的张扬,担忧地守候在她身旁,直到她不再抽搐梦呓,眉头紧颦地熟睡才再次把心思移开,可是空闲起来的心又想到自己和她面临的问题,人又再次产生要疯狂的冲动,于是他继续找事做,淘米做饭。

    当火腿炒蕨菜,凉拌老鼠芹,鸟蛋煎香菜已经盛在碗里,最后一道架在火上的风鸡炖藤笋已经发出诱人清香,张扬听到花月容悲愤欲绝的喊声:“月郎,这是我们的孩子……天啊,怎么会这样?苍天啊……”

    悲凉的喊声和自己梦中听到过的奇怪称呼惊得他手一抖,正在添的柴禾差一点就掀翻了火上架着煮汤的小罗锅,突然而来的心慌意乱让他顾不得扶正罗锅,急忙跑过去把花月容搂在怀中喊道:“月容,你醒醒……月容……”

    在他的呼唤声中,面露痛苦表情的花月容睁开眼睛,看到他后大哭着说:“月郎……报应啊,是我研究出蛊的报应!”

    “醒醒……月容,你看清楚了,我是张扬。你醒醒……”在张扬呼唤下,花月容用迷惘的眼神看了四周后,惊惧地把身体窝进张扬怀中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我似乎是我的祖先花妃娘娘,亲眼看着哀牢王柳貌杀害自己的族人和父亲……然后我怀着仇恨研究蛊术报仇雪恨,最后出逃……奇怪的是在梦中你是我的侍卫月郎,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但是生出来的孩子丑陋不堪……我好怕!”

    在花月容的叙说中,张扬惊讶地大张着嘴巴。当花月容说完后,他马上把自己刚到这里时候梦中的情景,还有昏迷时候的幻觉说出来。听到张扬说同样内容的梦境,花月容的凤眼越睁越圆,到了最后满眼惊疑和恐惧地说:“那天刚到这里时候,我也是做了和你一样的梦……在梦中看到你身着威风凛凛的盔甲,而我不由自主地喊你月郎,可是在我刚开口说话,你就离我越来越远,只听到你悲怆地喊我花儿的声音……就被你猛摇醒命令我上树,等我到了树上才发觉野象袭来,然后一连串的事让我忘记对你说了。”

    确实是一连串的事,而这一连串的事很诡异莫测!

    似乎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把乘坐滑翔伞飞翔出狼群包围的两人带到这里来,然后见证了郑中华他们的悲惨遭遇,同时也让两人明白自己的处境,就是他们已经陷入百慕大一样神秘的森林绝境中,没有出路,更无从寻找已久的白骨门在何方。

    长久压抑的沉默中,两人都在纷乱萦绕的脑海中寻找突破点,篝火上炖着的风鸡炖藤竹笋因为罗锅的倾斜汤早流光,浇熄了一部分篝火后,锅里的美食开始焦糊起来,发出蛊惑得人饥肠辘辘的香味……

    心乱如麻的张扬走到篝火边取下罗锅,看着焦糊得不能入口的食物有一种懊丧的感觉,不过同时也惊讶怎么这香味竟然蛊惑得心情沉甸的自己还有食欲?

    当蛊惑两个字闪现在张扬脑海时候,他心中突然想起花月容说过:“鸳鸯落红诱露蛊是最霸道的催情媚蛊……男人和雄性动物接触到后,会产生强烈情欲而疯狂。”而自己亲耳所听那对躲避在大树屋中的豹子,不知道怎么接触了承载有鸳鸯落红诱露的夹基个子宝石后疯狂交合。后来郑中华刻字遗书提到,接触了诡异夹基个子宝石后二彪子的神情很怪异,他的面色开始通红,眼目劈裂东张西望起来,手则是不停在身上挠抓……最后变成了禽兽,对自己亲如手足的战友做出违反人伦的事!

    这就是蛊惑!如果这里真是像百慕大一样的绝地,是谁把这个带有巨大性欲诱惑的宝石送给苏富贵的呢?想到这里张扬急忙转身问花月容:“你知道记载鸳鸯落红诱露蛊是那个门派培养的?”

    “我不知道,我是从我母亲写的解蛊心得上看到的,她写了鸳鸯落红诱露蛊的特性和培养方式,然户标注:吾毕生没有亲眼所见,只知无解。处男接触后必定爱上下蛊女,无害!”花月容的回答让张扬气妥,但是他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问:“那么你过去见过吗?知道是什么人擅用吗?”

    “没有!就是读了我母亲的笔记才知道的。”花月容回答后,张扬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是谁呢?是谁把这个夹基个子送给你的叔爷爷苏富贵呢?”

    “是啊,是谁呢?”花月容也轻声喃喃……

    &&&&&&&&&&&&&&&&&&&&&&&&&&&&&&&&&&&&&&&&&&&&&&&&&&&&&&&&&&&&&&&&

    祝愿读者朋友们青年节快乐!身体健康!事业顺利!万事如意!

    &&&&&&&&&&&&&&&&&&&&&&&&&&&&&&&&&&&&&&&&&&&&&&&&&&&&&&&&&&&&&&&&

    正文  第二章魔鬼百慕大

    更新时间:2008-05-05 13:05:30 本章字数:3258

    “是啊,是谁呢?”花月容也轻声喃喃……

    三个勇敢的军人误入丛林后,五年寻找不到出路一直相依为命,随着一个神秘的夹基个子宝石出现,悲剧发生在亲如手足的兄弟之间,最后一个自杀,一个失踪,剩下的一个孤独老死这里,这个悲剧的导火索是怎么到了苏富贵手里?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蛊门女喜欢上了苏富贵,把这个夹基个子送给他,希望能和他结为秦晋之好。而他突然寻找到人烟,就激动地跑回来告诉战友,可是因为几年没有说话,在情绪兴奋过度中无法言明,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一定是这样的!这里一定有出路,而沿着出路就能到达蛊门神秘分支——白骨门!

    推理到这里张扬冲口而出:“是白骨门!”

    花月容眼睛一亮,随后马上黯然无光,低声说:“那么白骨门在哪里呢?这么大的森林,我叔爷爷他们五年都没有见到人烟啊。”

    “……”无言的张扬心中一阵紧缩,不过他看到花月容面上愁云密布的模样,想到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过多的忧虑对孩子成长不好,急忙打岔道,“吃饭吃饭,你尝尝我的手艺……很香的。”

    在揭开罗锅盛饭时候,看着圆形罗锅内锅底煮熟的雪白米饭,张扬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可是他又抓不住,木然地吃饭填饱肚子后,他抓起傈僳长刀对花月容交代道:“我在附近转转……枪放在这里。”说完也不等花月容回声,迈开大步就对着西北方向而去。

    大步前进的张扬估摸了一下,现在是大概中午一点多,而在九月里的这个纬度,一般天黑时间是八点左右,所以张扬想实验走上三到四个小时,然后返折回来,他要看看这个和他所经过的众多森林一样的森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是什么原因让郑中华他们三个人会困在这里五年?

    在他犹如猿猴一样轻快翻越山岭,又像豹子一样敏捷如闪电的身影掠过下,惊动了一群猿猴,惊飞了无数树鸟,吓得几条眼镜王蛇逃入草丛,更有无数的丛林小个头毒物刚感觉巨大的威胁掠过,而没有发觉威胁来自何方就消失一空。

    他估计自己用时三个小时,行走了正常人一天在森林中所能行走的极限路程,大概离花月容所在的森林六十多里时,满身大汗让他想准备休息一下后回返。可是,一抬头惊喜发现自己左前方五六公里远的森林中有一缕轻烟在飘荡……

    就这么容易地发现了人烟,或者那里就是白骨门驻地?惊喜中张扬顾不得休息,马上抬腿对着轻烟升起的森林赶去。

    可是越走张扬心中越有一种曾似相识的感觉。疑惑的他想到,事实上刚才三个多小时里所走的森林都是无数的参天大树,树上各种各样的寄生植物争奇斗艳,其中偶尔藏匿有五彩斑斓的森林小动物,树荫覆盖下的地面幽暗而坎坷,每一步踏上去尽是枯枝落叶的“嘁嘁”声,不过当时的他只顾得一门心思往前走,现在的他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而觉得似曾相识。

    于是他打消疑惑继续加快速度前进,很快来到了一条溪流边,轻烟则是越看越明白,就是在溪流的上游。激动中张扬顺着溪流奔跑起来,甚至想象着前方有房屋和田园,还有神秘的白骨门人……

    心狂跳中沿着溪水连续拐过几个弯后,入眼看到溪水的两边满是野象经过后的痕迹,他脸色突然苍白失血,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果然,在往上走一小段后,有一块野象发疯践踏过的林地,林地间大树上架设着藤桥……这是他和花月容刚到这里时候遭遇野象的地方,而那袅袅轻烟自然则是自己和花月容所在的宿营地升起的!

    魔鬼百慕大!

    这里是让人丧失了方向感的百慕大,所以郑中华他们才五年没有寻找到出路,直到悲剧发生,然后郑中华一个人孤独死在这里。今天的自己和花月容成了后继者,将沦落入同样的命运之中,七十五天后蚀骨炼魂的黑色火焰又会在自己的皮肤下流淌,自己深爱的女人只能永远像野人一样生活这里,心酸无奈地看着爱人遭受痛苦而自己慢慢苍老,孩子将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文明世界!

    想哭,想吼,想疯狂或者马上结束生命的情绪支配下,张扬像发疯了一样把自己扔进溪水,让眼泪不会在脸上滚动,而是直接汇入溪水中……直到肺部的空气全部消耗完后,意识开始眩晕起来时,他才想到花月容还在林地上等待着自己归去,艰难地从水中爬起来。

    麻木地顺着坎洞爬上大树,走上历史久远的藤桥,脚下的“叽噶”声让他想起自己不能这样失魂落魄地回去,如果让花月容知道目前处境,那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身为男人的自己必须坚强,那怕是伪装出来的坚强!

    回到溪水下游一丛毛竹边,砍下一根毛竹做成两个取水用的大竹筒,又顺手扯了两把鲜嫩的鱼腥草,然后削出一根尖细坚硬的细竹棍耐心隐蔽在溪水边草丛中,叉到了几条尖嘴肥肚的鲫壳鱼用草绳拎起,张扬开始回去。

    虽然因为沮丧而脚步沉重,但张扬一直在告诫自己:要笑!要若无其事!

    林中的宿营地上,花月容正在忙碌不停。女人家女人家,有女人地方就是家,所有生活中的琐碎小事,都是要女人来打整……从溪边洗来的衣服已经晾得半干,撕破了的地方早就缝补好;大小罗锅中盛满顺道打来做饭的水,还有附近挖出的一窝茅香芋也同时带去洗干净了;过雪山前熊夫妇赠送的珍贵药材在晾晒,自己携带的一些蛊虫正在伺候。完了就该做晚饭了,不然张扬回来会饿的。

    “哟……你回来了。”听到藤桥“叽噶”响声一抬头看到张扬,花月容笑着说,借着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后,幸福呈现到如她上,笑语,“还是你想的周到,用大竹筒装水,就可以每次多打点水回来……太好了!今天晚上就煮酸辣鱼汤,我去扯点酸酸草……”

    “哈哈……好啊!这里真是好地方,随便用心找一下,就有很多吃的。哈哈!”若无其事发出几声干笑的张扬,发觉自己的笑声中有很勉强的意味,果然本来准备去寻找酸酸草的花月容停下了脚步,面露忧虑地说:“你去找……”

    “我去找那半截被大象弄丢了的金冠红蚺皮滑翔伞衣,那么珍贵的东西,可惜了。”快语接过花月容后,张扬又急忙喊道:“饿死我了!快做饭吧……这样,你做饭,我去采酸酸草。”

    看着张扬顾左右而言后快速离开,花月容面色沉重地轻摇一下头,慢慢举手揩擦越来越潮湿的眼角……

    第二天一早,张扬吃了早饭就找了借口出发,这次他对着正东方向走。越过了很多座山岭,钻过许多幽深的菁林,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生存的痕迹,只有身体上巨大的疲惫和心中越来越沉重的茫然陪伴着他……

    当太阳西斜的时候,听到丛林中隐隐野象群吼叫和脚步声。

    失望的他远远缀着象群行进,果然在黄昏时分又再次来到溪边,所不同的这次的位置是在流经宿营地的溪水上游!

    绝望的张扬在心中咒骂:“见鬼了!该死的魔鬼在森林中鬼打墙,让自己才无论怎么走都是转圈,最后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