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的前世今生
三妹的前世今生 (第2/3页)
候,她不辞而别,悄悄回到家中,先是坐好全家人的饭菜,然后再梳洗打扮一番,头脸光鲜后,拿出老娘出嫁时押在箱底的珍珠粉,将自己打扮的像用画笔勾勒出来的一样。这时,父母干完庄稼活从地里回来。父亲首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母亲说,准是三妹做的,这孩子有时候能够猜到大人心眼里,真是难得。当母亲进屋后差点惊呆了,她看到一张五官模糊面如白纸,脸容失色,只在脸蛋中间有一点红润的脸。就像村里死人发殡时守候在棺材一侧的听说与听道。
其实,除去逢年过节,农村最热闹的场面莫过于给死人出殡。热闹的场面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同年龄的孩子们在那里前呼后拥,寻找乐趣。潜移默化中,三妹审美观念发生扭曲,在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棺材两侧听说听道的模样。出于爱美之心,趁着家中没人,三妹按照想象中的美人样子给自己描眉画凤,一不小心,珍珠粉扑的太多,整个脸变得异常光鲜洁白,远远看去,就像一张无暇的白纸。
三妹的母亲干完农活回到家中,正赶上打扮一新的三妹还没有及时擦去浓妆。她非常生气,一方面孩子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成样子,另一方面白白浪费了多年舍不得使用的珍珠粉,那是只有走亲访友才可以用上一点的奢侈品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糟践了,太心疼了。她走上去结结实实打了三妹一巴掌,三妹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放声大哭,只在那里饮泣,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淌过,冲刷出一道明显的泪痕。
三妹端上饭菜后出了院子,家人谁都没有在意,认为三妹还没有从被打的阴影中缓过劲,一个人反省去了。过了晚饭时间很长一段时间,三妹一家准备睡觉的时候,母亲才发现三妹还没有回来。本来已经消气的她像打气筒一样又充满了气,她说,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父亲说,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转眼已近深夜,仍不见三妹踪影,三妹一家这才着了急,开始四下寻找。
三妹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拐进了全村唯一一条主街道。街道上空无一人,走到一棵老柳树跟前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她紧紧扶住老柳树蹲在地上。随后,三妹开始抽搐,口吐白沫,一会儿便停止了呼吸。
三妹的家人找到后半夜依然没有三妹的踪影,一家人走到街上离老根家不远的一颗老柳树旁边时,三妹的父亲突然内急,于是想在树后面方便方便。刚到树底下,黑暗中父亲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小孩。血浓于水,父亲意识到不妙,隐约感觉出了问题。他没有呼喊其他人,一个人闭上眼祈求上天,眨眼的功夫,已经泪流满面。他跟捆好的麦个子一样直直的扑在地上,即使伸手不见五指,依旧清晰的看到,三妹孤零零躺在尚有太阳余温的干土上,全身缩成一团,只有尚未擦干净的脸在黑暗中更显苍白。
三妹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经村里两个赤脚大夫诊断,从死亡特征上看,两人一致倾向于急Xing脑膜炎发作。如果医疗及时,不足以致死,但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老规矩,未出嫁的女儿夭折不得进入祖坟。因此,三妹的父母四处张罗着“干骨配”,成个阴婚好入土为安。巧的很,周口村东南方向有个叫市口村的村子,该村距离周口村大约十里多地。三妹去世的前一天,有个十多岁的智障男孩恰在那个时辰咽了气。这个智障男孩从出生到去世的那一天,整整在炕上躺了十年。
人们叫他傻蛋,又叫黑蛋。傻蛋除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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