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使不会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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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城的雨季总是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那荒凉的雨水淋湿了整座城;风刮的很大,吹断了树枝,无家可归的人总是徘徊在街头,任风从衣领灌入……

    邪一是从小生活在九城的,所以他很了解这里,一个原生态的野城。那时学校的位置还是一片未来得及整理的林区,他很喜欢来这,在里面独自穿梭着,不用担心豺狼野兽,因为猎人会保护他。在森林的深处,有一泉碧绿的小河,里面没有游鱼,因为它们在那生存不下去,那样的野生环境,不适合它们生长。每到晴天,邪一总会独自来这里,在石岸上待一个下午,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这样丢掉了整个梦。

    初此进入那灯红酒绿的酒吧,并不是在国外,而是在九城。母亲和父亲很早便离了婚,于是母亲便独自在家附近开了个不大的酒吧,而父亲也会每星期带着他去酒吧看母亲,这每每也是他最期待的时刻。初进酒吧,那耀眼的光线使他产生了一股厌恶感,母亲抹着大浓妆走向他,拿了一杯蓝色的东西给他,然后便和父亲离开了;开始他并不知道这是酒,只是觉得这种颜色很漂亮,和天一样,于是他便开始沾一点放在嘴里,那酒辛辣的味道使他一口吐了出来,一旁的小姐看着他笑了出声,他涨红着小脸一言不发,只是暗地里抱怨着。于是乎,这便成了他唯一一次接触酒的记忆。

    离开酒吧时已是深夜,那晚是除夕,街头的风刮出了一个小旋涡,因为要守岁,所以不宽阔的大街只有稀零的几个人,邪一裹紧了衣服,颤着身走着,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并不会对父亲抱怨什么。‘砰’天空中的烟花突的响了起来,刺耳的哄鸣声回荡在黑色的天空,邪一不仅停下,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烟花,却是他最后一次看,“快走”父亲低沉着声音拉了拉他冻僵的手。回到家,打开昏暗的灯,屋内的东西很破旧,父亲用起茧的手帮他理了理衣服,然后走向内屋,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感觉他老了很多,只是那么一夜之间的事,以前父亲时常会带他去那片绿林狩猎,现在就算让他开动**也开不动了,“洗洗睡了”父亲把水端到他身前,父亲的话很少,所以他们也很少沟通,除了必要的话,其它的,谁也不会多说。邪一把通红的脚放进温水里,一股暖流随之袭来,可是,水却变冷了,心也不在暖和……8岁时,母亲突然卖了酒吧,说要让他出国留学,父亲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一直很听母亲的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就这样,他踏出了九城第一步。

    初来纽约,这个陌生的大国家,身边只有母亲,父亲并没有跟随来,他跟着母亲走了很多地方,最终把那个‘家’给定了下来,之后,他便安心的读书了,在这里,尽管他认识了很多人,但还是忘记不了父亲,他对母亲提过父亲,母亲只是草草的说了他的情况,然后就不再提了。

    他们都说,小孩的眼里有着最纯的世界,这便是那时候人们所理解的……再次接到父亲的消息,已是他17岁的时候,在九城的二叔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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