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纸藏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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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一纸藏头诗 (第1/3页)

    大帐里,老曾就觉得身上发冷,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可是,怀里揣着的信就像一张1000两银子的银票一样鼓舞着他,他硬着头皮,直往里闯,直到一声问喝,他才晕乎乎的停住脚步,再一看,曾国荃的一对三角眼正注视着他,眼神迷离,带着疑问,

    老曾赶紧单腿跪地,

    “信字营正勇曾曰广叩见大人,给大人送信来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信,举过头顶,这边儿的人伸手接过,略一看,不觉哑然失笑,

    “曾曰广,你想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家书吗?”

    老曾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又向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这下,先打开,自己扫了一眼,还好,字迹清楚,再次呈上。

    纸上字迹有力,横写着一首诗;

    “正是晦雨过江来

    果然四步晓天开

    师从有净寻般若

    父执为空印凡胎

    芦花摇曳失中渡

    森罗往事忆高台

    求诸他乡眠不得

    见那洪波动地拍

    这看信之人先是不解,可是,简单的藏头诗还是被他很快的看破了。

    字面儿就是2句话:“正果师父,卢森求见!”

    这看信之人,还真是正果。

    他早于卢森数日习练“黑密四步”,千回百转,正如一梦,悠然之间,到了孝陵卫曾国荃的大营内,恍惚过后,就见有人在给自己喂药,不言不语,就这么过了三天,各类各路的机密文牍雪片般送到他的眼前,这时候,他明白了,自己此身当是清朝的布政使曾国荃,人在1864年。正在围困天京城。

    这些天来,他看着孝陵卫大营像一架大型的机器,在不停地运转,自己躺了这么久,依旧有钱粮谷米,炮子火药的详单上来给他看,另外,他接到了曾国藩的几封书信,可笑的是,自己就闭目哼了几声,也有军中师爷模样的人替他回信,一切都在自发的运转。

    自己是个和尚,到了这个地步,荤腥是绝对不能沾染的,只能再想办法,回到从前的地步,可是,又总是做不到,也不敢露出破绽。

    不过他发现,只要他一句话,下面的人,都灰溜溜的照办,可见曾国荃的威风如何了。

    手拿着这封信,他明白,卢森这个槛外之人,也一脚踏进这1864年的血雨腥风中来了。

    地上跪着的络腮胡子老曾却提心吊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怕被营兵看见,说给李臣典,那可就惨了呀。

    正果回了回神,问地下跪着的老曾,“写信的人现在何处?”老曾一听有门儿,刚要回答,就听院子里李臣典那熟悉的嗓门在喊叫,“曾曰广这死货在哪里?赶紧给我滚出来!”络腮胡子曾曰广当时吓得浑身发抖起来,双膝跪倒,求大帅救命。

    正果惊问缘故,那边的李臣典已经吵嚷着来至在二门前,正和门哨嚷嚷呢,正果喊了一声,过来4个膀大腰圆的亲兵,正果吩咐,“去把李臣典给本帅拿下,先扣在外面哨房候着。”几个人应声出去,撕捋着,笑嘻嘻的把李臣典按住,拽向哨房。

    正果看着跪地不起的曾曰广,“好啦,这下子你说吧,一切自有本帅给你做主!”这老曾就把事情的前后大致说了一遍。

    正果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进了清营,卢森进了太平军,竟然还成了什么王,那么,他冒这么大风险来干什么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

    又一想,不管怎么说,反正他来了就好,也能和他再温习一下黑密四步,赶紧共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于是,就让老曾回去,想派人去接卢森。这络腮胡子一听要打发他回去,就吓得不敢动弹,正果问他还有什么事情?他支吾着说怕李臣典杀他,另外,那长毛的王答应他说信送到之后,曾大帅会给他银子,让他回家娶亲。

    正果听了暗笑,就问关着的人答应你多少银子啊?老曾低头小声说1000两。正果让他一会去找师爷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又问还答应他什么没有?老曾想了想说,那位客人说要是不要银子就让我当个哨官,老曾没敢提卢森说的是营官,他自己压低了一级。

    “好吧,银子照数给你,你也不要回信字营了,就在本帅的大帐做个哨官吧,一会去营务处写上名字。”正果轻松的答应着。

    我天,老曾简直乐疯了,银子到手,还当上了哨官,而且是大帐的哨官,这不是一步登天了吗?

    “好吧,你带着几个人,去把人给我接来大帐吧。”正果吩咐着。

    乐得昏了头的曾曰广没走出几步,又回头请示,问是不是把徐大及一块儿带来?正果让他把徐大及送到随营的医官处,就说大帐的令,吩咐好好将养,不得有误。

    这边吃过饭的昌伢子正在和大家哄嚷着,说老曾这家伙竟然偷空去九帅那里告李营官的状去了,现在李营官已经去大帐捉老曾,这下,麻烦大了。

    正说话间,就见络腮胡子曾曰广奔这门口来了,而且,身后跟着10来个大帅帐下的弟兄,都是一色扛着洋枪,还扛着两副担架。

    再一看,老曾腰板儿挺得笔直,右手还拎着一只大号的手铳,一阵风似地,到了门前。

    大家被这情景震慑的不敢做声,老曾让打开门,昌伢子说钥匙不在他们几个的手里,还没等他支吾着说出钥匙在谁的手里呢,老曾已经显见的不耐烦了,他头一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胖子上前一步,照准门板,当心就是一脚,一声响亮,两扇门轰然扑地,烟尘四起,老曾指挥着,放开卢森,把徐大及扶起来,分别把两个人弄上担架,吩咐胖子:“把徐医官送到疗伤房,让他们加意调养,就说是大帅特意吩咐的,若有闪失,拿他们的头儿问罪。”

    老曾自己带着卢森,气昂昂的回到了大帐。

    远远的,正果看到络腮胡子曾曰广带着担架来进了大门,他忙问身边的亲随,“李哨官怎么样了?”亲随说李臣典在哨房呼呼大睡呢,正果就让赶紧把他抬着送到他自己的宿处去睡。

    老曾到了正果的近前,严肃的单腿跪地,“启禀大帅,您老的客人带到,徐医官也按照您的吩咐送疗伤房了,还有啥事您老尽管吩咐,”

    “你做得好!你现在把二门以里的人都给我带到大门口候着,你亲自看守,不准有人来打搅我会客,你听明白没有?正果明确的交代着给曾曰广的任务。

    室内,卢森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打量着这曾国荃的帅帐。

    只见正面墙上隐约挂着一帧类似圣旨一样的东西,中间却有4个字“智勇兼施”。右侧悬挂着一副联,细细看去,是曾国藩写给这个兄弟的,“千秋邈矣独留我;百战归来再读书”,左侧是曾国荃自己撰写的一副联,“传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

    观看之间,一个人踱进了室内,只见这人面色黧黑,眼神郁愎,在盯着自己看。

    卢森一时之间,也被这目光慑住,一时竟然忘却本来,这人眼睛眨也不眨,神色不动的启口问道:“你是什么人?到此作甚?”

    仿佛一点电光石火,卢森站起身来,朗声诵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一偈诵罢,对面之人面色未改,卢森耳中却真切的听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人走到桌案前,回过身来,口中道“此土由来谅人非,过眼惊尘彻底归,犹向柯山觅道路,似乎青鸟出幄帷。

    卢森心中热浪翻涌,应声和到:“梵呗横开新世界,烛火枉忆旧风雷,怒马红巾依梦远,青枝翻作柳笛吹。”

    这人一声长叹,“卢森啊卢森,我一步踏进来,已经是决难抽身而去了,你又来做什么呢?正果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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