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他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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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他的聘礼 (第1/3页)

    夜寒为了力证自己“不瞎”,第二天就托媒人到相府来下了聘。

    当然,聘的是相府大小姐阮青枝,不是别的什么人。

    那时阮青枝正在自己院里跟两个教礼仪的嬷嬷喝茶吃点心,听见程虎报来这个消息,吓得她立时跳了起来:“下聘?下什么聘?他请来圣旨了吗?”

    “没有。”程虎一板一眼地道,“殿下说,如今这个局面,陛下是不会答应赐婚的,他只好自己先来把聘礼下了,省得某些不长眼的再来乱打主意。”

    “他倒是不傻!”阮青枝气得绕着桌子转圈,“他先来把聘礼下了,以后若是出了变故,我再嫁别人就成了个二嫁之妇了,这辈子都跟他掰扯不清了,是不是?”

    程虎低着头不敢回答,阮青枝便甩了甩袖子,咚咚咚跑着去了前厅。

    前厅里阮文忠正在待客,看见她过来立刻沉下了脸:“你来做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阮青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很有规矩”。她端端正正地向客人行了礼,姿态优雅高贵,用的都是本朝最标准的礼数。

    鉴于她身上已多了个“青阳郡主”的头衔,客人不敢以长辈自居,忙起身还礼谦让,堂中气氛顿时其乐融融。

    倒显得板着脸的阮文忠成了个外人。

    阮青枝大大方方问明了来者的身份,笑道:“原来大人也是御史台的,想必与我的外祖父颇为相熟吧?如此一来,这辈分可就尴尬了:不知我是该依着父亲称呼您为‘世伯’呢,还是该从外祖父那边论起、称您为‘爷爷’呢?”

    客人惶恐欠身笑道:“不敢不敢!以后郡主成了王妃,下官在您面前就只能自称‘微臣’了!”

    “如今我不是还没当王妃嘛!在此之前总该有个称呼才是啊!”阮青枝笑意盈盈,完全没有闺阁女子见外客时该有的羞涩惶恐无措。

    阮文忠黑着脸斥道:“你称呼什么?你一个女儿家,谁许你私自跑出来见客的?”

    阮青枝回过头来看着他,一脸认真:“父亲教训得是,当初在阳城也有人这样训斥我来着。”

    “你知道就……”阮文忠以为她这是服软了,正要顺势训斥几句,忽然意识到不对,只得忙忙地住了口,脸色憋得发青。

    客人见状忙打圆场道:“郡主是女中豪杰,自然不能当寻常闺阁女子对待。——下官与阮相是同年,若能得郡主称一声‘世伯’,那就是天大的颜面了。”

    阮青枝从善如流地再唤一声“世伯”,然后直截了当地问:“我听见有人说,世伯是给我说亲来了?”

    “孽障!”阮文忠拍桌骂道,“这种事也是你能问的?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我不能不问啊!”阮青枝一脸担忧,“父亲您一向不喜欢我,我怕您从中作梗,半道上唱一出李代桃僵抢了我的好姻缘那可怎么办啊?毕竟您是玩惯了这种把戏的……”

    阮文忠的脸色愈发紫胀起来,气得浑身都在抖:“你……你这个孽障!这些年为父何曾亏待过你!若是你的姻缘那自然就是你的,我抢来做什么?”

    “那不好说啊!”阮青枝依旧忧心忡忡,“万一你自己想嫁呢?你可以只跟世伯说阮家人肯嫁,到成亲的时候把我捆起来往柴房一扔,您自己罩上盖头就嫁过去了……”

    这等疯言疯语,身为丞相的阮文忠自然不该理会。

    可是不理会就只能自己暗暗憋屈。尤其是他确实在心里打过李代桃僵的主意,此刻再听到这句话,脸上不免就加倍发烫。

    这种事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当面说出来像什么样子!尤其还是当着客人的面……这孽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李代桃僵怎么了?筠儿处处比她好,婚事让筠儿先挑怎么了?这种事本来就该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这个小孽障自己出来阴阳怪气瞎搅和!

    阮文忠越想越怒,却见客人已经含笑开了口:“郡主多虑了。厉王殿下托下官来提亲顺便下聘,点名要的就是您阮大小姐本人。终身大事,殿下自然不敢草率,下官受人所托更分毫不敢马虎。阮相爱女心切当然更加不会让此事出现差错,否则到时候喜事变丧事,那就不只是颜面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了,您说是不是?”

    这话明着是劝慰阮青枝,其实却是对阮文忠说的。

    阮文忠本来觉得他前面说得还挺好听,直至听到“喜事变丧事”,立刻大惊,继而大怒。

    这意思是,厉王要的就是这个孽障,倘若相府敢嫁别人过去,他就能当场给杀了,让新娘子血溅华堂?

    果真是个莽夫!粗鲁蛮横不讲理!幸亏筠儿没有嫁过去……

    阮文忠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一边愤怒一边又庆幸,完全忘了这件事从始至终就不该跟阮碧筠有半点儿关系。

    既然注定不是阮碧筠的姻缘,阮文忠也就没什么兴趣聊下去了。他心里发愁着不知该如何向阮碧筠交代,脸上便难免现出了几分不耐烦,潦草地端起茶碗举了举:“既如此,这婚事相府就应下了。沐大人,请用茶吧。”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客人愣了一下,忙道:“相爷,既然应下了婚事,今儿就算是过了礼,这问名换帖商定婚期……”

    “这些事啊,”阮文忠站了起来,“内宅的事本相也不甚清楚,如今相府中馈无主,大事小事都是家母在操持着。不巧这两日老人家犯了旧疾,腿疼得厉害,所以改日再谈吧!”

    客人只得跟着站起来,脸色难看得厉害。

    看这意思,应是应下了,但态度很不对啊!再想想刚才父女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客人忽然意识到,自己接到的这桩“美差”,或许是个天大的难题。

    想到此处人顿时急得团团转,眼看阮文忠就要走到了门口,他忽地灵光一闪,想起了临行前厉王说过“即便有麻烦,青阳郡主也会解决的”。

    福至心灵,客人忙转向阮青枝:“郡主,此事……”

    “世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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