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云龙风虎自相投
第六回 云龙风虎自相投 (第2/3页)
了。”袁霸吐的眼泪盈眶,嘴里的哈喇子欲滴欲断,遂用袖子将嘴一摸,问道:“牛鼻子,俺且问你,这仙丹是用什么做的,味道忒也难吃?”老道左手作揖,微微而笑:“天机不可泄露。”
袁霸怒道:“呸!什么天机,你这牛鼻子故弄玄虚,看俺一拳打烂你的狗头”,说完,便抡起拳头,作势要打道人。老道忙喊壮士息怒,端详片刻,又在袁霸脸上摸了起来,口中啧啧称赞:“壮士面相憨厚,骨骼奇异,乃福星也,日后必有奇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袁霸竟下不去手,心想这牛鼻子倒挺识相,定是害怕俺的拳头,才拿好听的话唬人,欲拆穿牛鼻子的伎俩,让他失算丢脸,遂道:“牛鼻子只会算些将来的事,即便说的不准,俺也无处寻你,你且算一算此刻将发生何事,说得准了,俺便信你。”
老道当真掐指算起来,说道:“壮士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当小心为妙。”袁霸哈哈大笑,学着老道的话儿:“可惜可惜,牛鼻子你说的不准,今日有血光之灾的不是俺,是你嘞。”说完出拳打向老道。说时迟那时快,老道手中捏着筷子正夹肉入口,见拳头打来,不慌不忙先将肉送入口中,再将筷子一拨,挡开袁霸手臂。袁霸好斗,又一拳打去。老道信手将拂尘一挥,扫在袁霸脸上,那拂尘却又触着袁霸眼睛。袁霸顿觉眼睛瘙痒,收拳去揉眼睛,岂料,竟疼得哇哇叫喊起来,原来袁霸习惯用手去抓肉吃,手掌上粘满了油渍,揉眼睛时油渍侵入眼睛,不疼才怪。
袁霸慌忙找水清洗眼睛,而老道悠然地拧起酒壶,为自己杯中斟酒一杯。众人看出老道身怀绝技,只是戏耍袁霸,乐得在一旁观看。正当老道举杯欲饮,袁霸已清洗好了眼睛,取出豹尾钢鞭朝老道打来。这一鞭使出九牛之力,老道可不敢硬接,遂捏着杯子,往后躲开。钢鞭打不中老道,却打在桌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杯碗盘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一招不中,袁霸接连又打,豹尾钢鞭舞的虎虎生威,铿锵作响,可怜大厅里的桌椅板凳,没一件完整。
老道始未出手,跳出一丈之外,喝下手中最后一杯美酒。袁霸大怒,举鞭朝老道飞奔而来。只见老道嘴角一笑,将酒杯丢去,正落在袁霸脚底。袁霸踩着酒杯,脚底一滑,摔倒在地,被破碎瓷片刺伤皮肤,应了刚才说的血光之灾。
林晖再也忍不住,出口劝道:“袁兄弟住手,再打下去,我这庄子也要被你拆了。”众人大笑,徐镇江谢了老道对三弟手下留情。袁霸兀自不知高低,嚷嚷着要去院子里再与牛鼻子比试。老道来到院中,却不是与袁霸比试,而是对众人挑战:“贫道且试试各位壮士的武艺如何?”
月色如银,林晖让小厮在院中生了篝火,照得通亮。老道站于院中间,向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西门亮第一个出场与老道比试,使一对新月钩,钩身如月,此兵器钩住敌方皮肉之后又向内勾转,内不能进,外不能出,让人生不如死。西门亮使出生平本身,新月钩耍得出神入化,精深奥妙。第二位乃周荣广与老道比试,使一柄开山大斧,气吞山河,有开天辟地之势。第三位乃梁和顺,使一根亮银齐眉棍,舞得铿锵有力,虎步生威。第四位乃何文龙,使一把赤霄剑,剑法灵巧,登峰造极。第五位乃温飞云使一把鬼头刀,撼天动地,出神入化。第六位乃李源,使一杆紫金虬龙棒,威镇寰宇,所向披靡。六轮比试,试不出老道武艺高低,只知六位好汉武艺超群,不出十招均败下阵来。
忽见,刀光一闪,李邦武手中的柳叶刀迎风出鞘,刀法凛冽,霸气十足,刀身凌空划过,赫然有声,如猛虎下山之咆哮。岂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道手中拂尘乱舞,谈笑间将刀法一一化解,心里也不免暗暗称赞“不错不错”。鏖战之际,徐镇江早已按耐不住,一杆烂银枪破空而出,银光熠熠,寒气逼人,但见枪头左右皆取,上下兼顾,枪法精湛无比,如蛟龙出海,腾空飞舞。二人联手来战老道,配合的天衣无缝,刀过之处,寸草不生,枪及之地,片甲不留,即使百万军中也能来去自如。
老道退了三步,不免大惊失色,此刻,背上的那柄剑“锵”地一声,愤然出鞘,剑长二尺二寸,剑宽一寸一毫,却是一把黯淡无光之剑,剑刃有十多处缺口,剑身有多处锈斑。纵然只是一把旧的钝剑,老道一剑刺去,逼退了李邦武,又出一剑,险些击中了徐镇江要害。二位好汉幸遇世外高人,高兴万分,虽知再战下去必然落败,只想开阔眼界,遂使出平生所学,一前一后又攻了过去。老道持剑在手,威力大增,其剑法神出鬼没,深不可测,即使同时对敌两个绝顶高手,尚且游刃有余,但见潇洒挥舞间,吟出激昂豪迈之词:
君不见一夜西风过淮南,长河故道起苍黄。
山涧两岸,隐隐青山,豺狼共狈,争闹嚷嚷。
休管它深山虎啸,且安排竹影梅香,消遣这杯美酒,诗两行。
又不见闪闪银枪走龙蛇,壮士豪情吟长歌。
江湖豪杰,仰头怒喝,奸臣忤逆,闻风变色。
且看那江湖儿女,只凭这满腔热血,手提短剑长戈,护山河。
二人使出浑身解数,也难沾到老道的衣襟,遂收了兵器,直言道,甘拜下风。白清逸在旁看的真切,对老道敬佩万分,自然不敢再上前讨教,又见袁霸惊得瞪眼张嘴,呆若木鸡。
众好汉询问老道来历,老道慢慢道来:“不瞒各位,贫道原本是大同总兵陈展鹏麾下的将领,十六年前,同是外敌入侵,战场上贫道与陈将军意见不合而生分歧,又因官职低了一级,被陈将军罚了二十军棍,贫道当时年轻气盛,一气之下,愤然离了军营,便在玄妙观出了家,道号普空……”说了身份,普空道长又道:“我朝与鞑靼积怨已久,此前,鞑靼只是在边关烧杀抢掠,随又逃回漠北无影无踪,使朝廷的边关将士对鞑靼束手无策……”
徐镇江道:“朝廷早就应当挥兵北上,主动出击,直捣鞑靼的老巢,以绝后患!”
普空道长摇头道:“壮士所言差矣!朝廷举兵北上,即便胜了也劳民伤财,受苦的仍是百姓。”接着又道:“此次,鞑靼兴兵五万,兵力胜于从前,恐有继续南下之意,朝廷不知何故,迟迟不肯发兵增援……贫道堂堂七尺身躯,本打算前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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