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艰难生存
第十三章 艰难生存 (第2/3页)
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想自我了断都成了奢望。
此时王小云想握住那块饼子,也只是手指动了动而已。
那个疤脸女人李兰,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对蝶蛹的要求十分苛刻。
自从把王小云安排到这儿,她很少来,只是不定期地派人送些药过来,这些药数量不等,颜色不一,味道不同。
王小云怀疑是不是把她当成了这些药的实验品了。
但从药效上来看,还是可以的。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眼珠能够自由活动,嘴巴能张开些,可以吞咽食物,脖子能慢慢地左右动动,手指也能微动,而且她真切地感觉自己不再萎缩变小,呼吸也比以前顺畅了,这让她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心。
可是一想到基本生存,她就心里酸涩,泪流满面。
一个不体面的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尊严。
她浑身上下早已被扒得溜光,因为她要拉屎撒尿,没人给她收拾。
她的屋里充满了人体排泄味,腐烂味,混合着药味,偶尔还有食物的味道。
起初她在屎尿堆里躺了一个月没人管,送药的来了,都无法进屋。
大概送药那人回去跟李兰反映了王小云的屋里如何脏,李兰就派那个二师姐来照顾她。
其实二师姐也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照顾人?
二师姐整天不是好脸色的给王小云清理,也只是简单地抹几下,喂她饭食,狠狠的样子,其实就是往嘴里灌,饭菜汤水都淌到了被子和枕头上,没人清洗,散发着一股馊腐的味道。
这些她可以接受,可是她已经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本身的肮脏了。
长期躺着,褥疮遍布了全身,冒出黄浓和血水,尤其是后背最为严重,她疼痛难忍。
为什么坏死的不是神经,她咬着牙自嘲。
头发掉光了,还好还好,不用清理了,可被褥上生出了虱子,爬来爬去。
小点儿总是来帮她抓虱子,抓住一些还兴奋地给她看,她极想哭又想笑,但表现出来的是面无表情,因为她的面部肌肉还没有恢复。
疼痛久了,她适应了,躺在炕上,心里背诵着学过的李白的诗词: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终于有一天,她因为浑身冒脓而感染了,发着高烧,幻境不断,前世的父母来了,哭嚎着:
“小云阿,你死了,我可不是白养你了吗?我的后半生可怎么办呢!---”
今生的父母哥哥来了,他们默默地流着眼泪,母亲还像以前一样软软的抚摸着她,父亲用胡茬蹭着她黑廋的小脸,哥哥带来一大包糖,拿出一块要往她嘴里送。
最后,那个人来了,她也不知道他是蒲实还是李瑞,长得那么象,同样的高矮胖瘦,同样的温文尔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