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自入险地

    第1017章 自入险地 (第2/3页)

是個傀儡的陈顺宗一般,当个没有感情的木塑泥雕。

    或许是某一瞬间的歌舞让这位老上皇兴致大发,陈艺宗忽然转头看向黄淮,饶有兴致的问道:“朕的状元郎,觉得朕宫中的这歌舞如何啊?”

    “何不吟诗一首,以助酒兴?”

    空气顿时一滞,众人的目光随着突发奇想的陈艺宗,看向了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范淮”。

    “范淮”浑身一震,似乎没有想到陈艺宗会在此时提到自己。他缓缓起身,向着陈艺宗施了一礼,想了一想,脑海中已有了首词。

    ……他何等才学,自会吟诗作词。但目光一转,瞥到了正坐在陈艺宗下首的胡季犛的脸上,而后,一个大胆的想法骤然产生。

    “上皇。”“范淮”一揖到地,语调生硬道:“臣出身鄙陋,才识浅薄。只知写些道德文章、民生策论。”

    “实是看不懂这华美歌舞,亦写不出什么华美诗词。”

    此话一出,本来面露羡慕,羡慕他能够在陈艺宗面前一展才学的其他进士们,面容俱是一惊,陈艺宗脸色也是一僵,旋即变色道:“大胆!”

    他并非真的蠢汉,如何听不出,这位今科状元,是在话里有话的对他出言讽刺?

    陈艺宗恣意惯了,如何容得有人这般忤逆自己?当即起身道:“来人啊!快来人!”

    “将此獠拖出去,重笞三十板,下狱!”

    一众舞女慌乱,见外边的甲士闻声进来,急慌慌的四处退避,进士们亦是面露惊惧,讶异于这状元郎竟然有这般的胆量。也有人反应过来,在心里大声叫好的。这个出身寒门的状元郎若倒了霉,正好舒了他们一股恶气。

    眼看这一次新科进士朝天子,就要变成一场闹剧。

    危急关头,还是胡季犛站了出来,安抚住了仍有怒容的陈艺宗:“陛下,不可。”

    “诗词乃末道,状元郎出身微寒,未曾接触过诗词之道,亦是情有可原。况且今日乃新科进士朝见天子,若惩戒状元郎,朝廷威严置于何地?”

    “更何况,周王殿下还……”

    想起“范淮”身后的周王朱肃,陈艺宗恨恨的哼了一声。若说还有什么是能让他这个“上皇”畏之如虎的,大明,绝对算是排在最首位的第一个。眼见上皇挥了挥手,入内的甲士们俱都倒退着退了出去,舞女们也是带着惊魂未定的模样,重新到了中间开始演起了歌舞。

    “罢了。回后宫!”陈艺宗愤愤的道,一甩那沉重的龙袍,气冲冲的便转往了后殿。

    傀儡般的陈顺宗立刻站起,搀扶着老迈恣意的上皇往后宫去,胡季犛走在另一边,临行时,他眼神不明的看了仍作跪地请罪状的黄淮一眼。

    “天子”赐宴,不欢而散。

    “狂悖!”

    “邀直买名!”

    “不愧是出身低贱之徒,缺修少教。”

    “竟惹怒上皇,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知忠孝之徒,”……

    一众进士们的指责声流入黄淮耳中,其中不乏幸灾乐祸,黄淮知道,这些“进士”们是在嘲弄自己未来的“仕途”将要更加举步维艰,他却只作未闻,在众人一路的私语声中,离开了宫城。

    ……

    “如何?安南皇宫可威严否?”宫外,在马车中相侯的,是将他推举来安南,又负责与他同来升龙城、参加安南科举的友人黄观。黄淮钻入马车,见车帘已经放下,听到黄观的问话,终于不再掩藏心中的不屑,一笑道:“俗不可耐,尽是民脂民膏。”

    “有何威严可言。”

    这句话,他自入“宫”时就已憋了许久,而今到了这“私室”,总算能够畅所欲言,面上对今日所见所闻的不屑溢于言表。

    “哦?怎么说?”黄观露出颇感兴趣的模样。

    黄淮不复方才的拘谨沉默,如竹筒倒豆一般,将今日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俱都一一描述给了黄观。而后道:“我等一路行来,安南百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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