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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各怀心事时,不远处的病房走廊内传来了梁老太歇斯底里的哭声。二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快步走上楼梯。
这时,梁思成一推门,险些与二人撞个满怀。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了?”梁思成似乎欲言又止,他发现二人面如土色。
“妈怎么了?”温雅没有回答他。
“那个……”梁思成涨红了脸:“医生说孩子发烧把眼部神经中枢给烧坏了,他……失明了!再也无法恢复了!”
“什么?!”二人同时惊呼。
门又一次打开,梁老太那形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她伸出那张布满皱纹与泪痕的苍老双手,一把抓住梁思益的衣领,像扥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了自己面前。
“妈,别这样……”梁思益竟然畏畏缩缩地退后一步。
梁老太黑着脸质问:“说,是跟哪个杂种的!”
“我,我……”梁思益求救般的目光从弟弟身上移到了温雅那里。
“妈,我们回去说好吗?”她的表情淡淡的,语气近乎于请求。
“闭嘴!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不能生,我犯得着逼我儿子去外面生吗?这下子你满意了,是吧?!”梁老太近乎疯狂地喊叫着,口水不停滴飞溅在温雅白嫩的脸上。
数行泪,无声地划过她较好的脸庞。
梁思成正欲有所表示,却已然不见了温雅的身影,只有耳边在不停奔跑的,那乱了节奏的脚步声,在不停滴敲打着他心口最柔弱的地方。
他回过头暗示性地看了看哥哥。
梁思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依旧一味地在跟母亲解释着什么。
罢了。
梁思成摇了摇头,惨淡一笑,迈开脚步,朝着温雅消失的方向跑去。
梁思益惊诧地望着弟弟的背影,眼神竟由方才的可怜转为了些许愤怒,甚至怨毒。
他想起了那晚在温雅房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的弟弟梁思成。
此时此刻,那零碎的画面化作了凌乱的脚步声,撞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灵,以及他作为男性仅有的一点点自尊。
况且,在妻子的眼里,方才自己的坦诚相告,已经把他最后的自尊给摧毁了。
————嘉桦并不是他与什么女人生的,而是从孤儿院抱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