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睚眦必报者

    18.睚眦必报者 (第2/3页)

既有基里曼的理性,亦有科兹黑暗的冷酷。

    几秒钟后,在这对于原体来说非常漫长的短暂时间过去以后,他再次开口。只是此时,声音已经变得平静。

    “当务之急其实不在夺魂针上。”他若有所思地说。“甚至不在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派上。”

    智库馆长困惑地看着他。

    安格朗转向那群黑衣人们,目光精准无误地放在了一个站在最后,却最为高大的人身上。

    后者挑起眉,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身侧的另一人——仿佛是在问:我?你怎么不找他?

    安格朗以笑容作答:是的,我就是找你。

    于是亚戈·赛维塔里昂离开队伍,脱离了可以神游天外的悠闲境地,在瞬间变成了夜刃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战团长。

    “大人。”他停在办公桌前,低头,微微鞠躬。“有何吩咐?”

    安格朗暂时没去管他这异常的恭敬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些小小的不满——权当没发觉吧,毕竟现在的确也是个适合公事公办的场合.更何况,有不满才正常。假如没有,他才要担心。

    “你的那些老手艺,它们还在吗?”

    “您指哪一种?”

    “折磨。”安格朗说。“能让死人都尖叫着开口求你停下的那种。”

    赛维塔抬起头来,咧嘴一笑。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一间寒气森森的地牢里。

    它至少有数千年的历史,但几乎没有被启用过——努凯里亚人不喜欢将犯人投入监牢,一方面是历史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信奉有罪必偿这一概念。

    他们认为,任何犯了罪的人,都应当去向他们伤害的人致歉,并身体力行的赎罪,而非在黑漆漆的石头棺材里数着日子变成干尸。当然,假如涉及到蓄意谋杀等重罪嘛那就以血还血吧。

    因此,赛维塔觉得,这地牢搞不好是最近才被启用的。

    不过,这与他无关,虽然他觉得这有点暴殄天物。

    嗯,典型的诺斯特拉莫人思维。

    他提着把刀走了进去。

    地牢内有九十二个在余波中暴露的邪教分子正在等待。

    他们每个人都鼻青脸肿,手折脚断,想来大概是抓捕他们的人下的手。战犬们有自控力,怒火中烧的角斗士们和执法者们可不太一样。自被抓以后,他们更是在这冰寒彻骨的地方呆了许多天,在恐惧、饥饿与疼痛中瑟瑟发抖。

    但是,他们对真正的恐惧实际上还一无所知。

    没关系,赛维塔会一一传授的。

    “其实,我不觉得亚戈能挖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地牢之外的一座石楼之内,卡里尔如此开口。

    “是吗?你听上去似乎对他很没信心”安格朗轻笑起来,眉眼之间很有点促狭的意思。

    “我当然不会质疑他的手艺,当年他受训时,折磨这一环是范克里夫亲自教的。”卡里尔摇摇头。“我只是不觉得那些人能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们当然不能。”

    安格朗说,独臂微微曲起,放在胸前。

    夕阳的余晖透过石楼那古老的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屠夫之钉微微颤动,但没有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仿佛它们现在已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就连此时的颤抖,也只不过是像心跳或呼吸这样跟随生命而来的自然之事。

    卡里尔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蹦出个问题。

    “你原先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安格朗?”他忽然问道。

    红沙之子迷惑到几乎有些震惊地回过头来。

    “.什么?”他慢慢地问。

    卡里尔决定诚实以对。

    “我只是在想,假如你不曾受到这东西的毒害,你、你的军团、还有努凯里亚会是什么模样。”

    “好问题。”安格朗说。“我很久以前也想过这件事,但我想不出来答案——对了,是黑色。”

    他抬手摸摸那些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的钢铁,微微一笑。

    “我从前是黑发。”

    他说,语气分不出是怀念还是憎恨,可能二者皆有吧。

    “那时候,奴隶主们会在我上场以前派人用血染红我的头发,再把它们分开来绑紧,这样我看上去就更像是某种非人的怪物了。观众们喜欢这样,但是后来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