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顾为经挨了耳光

    第九百七十章 顾为经挨了耳光 (第2/3页)

奈尔斯拒绝的时候,那一刻,他心中和自己的心理预期出现了强烈的错位。

    先是失落。

    转而,则是汹涌的愤怒。

    他感受到了奈尔斯语气里的轻淡与疏远,甚至是隐约的鄙夷。

    顾为经其实很生气的,他维持着最后的礼貌,向对方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你拒绝我?

    Bro,你何德何能啊,不过只是一家美院的副教师而已,你凭什么拒绝我?就凭你见过毕加索的珍藏么。

    不是,你不看艺术新闻的么?

    太可笑了。

    我刚刚可是拿了双年展的金奖,塞缪尔·柯岑斯知道不,他都要在课堂上叫我一声大画家。曹轩?那是我的老师。我是超级画廊的签约画家。

    你大约不知道,在几个月后,我就要在大美术馆里去举办个人画展。

    大爷我的第一场个展,就开在卢浮宫里,而伊莲娜家族的女继承人,则是他的经纪人。

    汉堡美术学院的副教授就很牛气么?这可不是中世纪了,大学多了去了,天底下能教别人学问的人也多了去了。他顾为经找上奈尔斯是看得起他,而非非他不可。

    他相信自己能把版画做好,学好。

    就算做不好。

    没关系,他中提琴拉的跟行为艺术似的,伊莲娜小姐只要一个电话,人家加布里埃这样的天才小提琴手,不都要乖乖跑过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教他念五线谱么?

    你凭什么摆架子瞧不起人啊。

    顾为经愿意找他学画,那真的是瞧的起他。

    别说他就是个会谈论两句波普艺术,手上有张毕加索的版画的还是个廉价复制品的小老师而已。就算他真有毕加索的原件,又怎么样?

    很厉害么?

    他信不信。

    顾为经要是愿意去找安娜一说,说他没有好的版画老师,说他被奈尔斯轻慢了,别人摆架子不乐意教他。

    别说奈尔斯了,奈尔斯算是什么玩意。倘若毕加索还活着,有伊莲娜家族的关系在,他搞不好能去找毕加索当他的老师,要是安迪·沃荷突然诈尸了。安迪·沃荷的骨头架子就会跑带块小黑板,来给他上课。

    顾为经离开时,他的心中甚至有几分轻蔑的嘲笑。

    嘿。

    “奈尔斯先生,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的。”

    顾为经也许脑海没有那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愤怒的来源,但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心中正在涌动的巨大的不快。

    这么当面被人刺痛,被人否定的痛苦,让他心中仿佛有一只猛兽在哼哼。

    他甚至想到了,也许有一天,到有人要写《顾为经传》的时候,他会把这个故事用一种戏谑的态度讲出来,或者在象征着成功的画展上,轻描淡写的提上两句。

    一个遇见明珠而不识的傲慢者。

    他要让奈尔斯成为顾为经人生的注脚,就像艺术史上那些反派的跳梁小丑一样。

    ……

    另一面。

    顾为经的心里有一种冷静的理性存在,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也许他来自奈尔斯,也许来自记忆里那位明代的沉默寡言的雕刻家的执着,也许来自顾为经自己。

    “嘿,你不能这么做。去认真的想想,人家的话……真的是错的么?”

    一种是粗暴的火焰。

    一种是幽幽的冷意。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拉扯着顾为经,像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施加在顾为经的小腿上,一股想让他重重的踏下油门踏板,畅畅快快的飙一次车。

    让自己的愤怒,让自己的激情完完全全的宣泄出去。

    承认就好了。

    承认就好了。

    承认奈尔斯是个傲慢的人,是个有眼无珠的人,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没有任何错误。

    另外一个,则死死的顶住他的脚掌,让他心中郁结堵塞的难受。如果奈尔斯没有错,那么……这就意味着顾为经自我价值的贬损。

    顾为经断断续续,在下午时分无人的广阔街道上,一脚接着一脚的踩着油门。

    可怜的低转1.2升柴油机,刚刚修好,就被一次又一次的逼向红线区,发出农用拖拉机一样的声音,然后……动力又突然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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