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阴翳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阴翳 (第3/3页)

”的仙子么?

    怎么跟个“疯婆子”一样,不依不挠,追着他杀?

    他就低声咕哝了四个字,真的至于么?

    这四个字的杀伤力,真的能有这么大么?

    但端木清不管不顾,只一味用法术,对墨画所在的位置,进行大规模轰炸“清洗”。

    令狐笑想支援墨画。

    但越是性子清冷的人,生起气来,越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令狐笑的剑气,根本压不住端木清的法术。

    甚至于,他也反被端木清记恨,跟墨画“连坐”,一同被纳入了万霄法术轰炸的范围,被压制得根本还不了手。

    令狐笑一时也切身体会到了,女人发火,恐怖如斯。

    而程默等人也不好受,他们同样被万霄宗其他弟子的法术“轰炸”着,根本无暇他顾。

    就这样,太虚门全程被压着打。

    期间,墨画也做了几次尝试,看看能不能用法术,或是阵法,来改变一下局势。

    但每次他稍有动作,就会瞬间“激怒”端木清,引来更大规模,更凶猛的法术“报复”。

    身为四宗顶级天骄的端木清,本来就足够强了。

    更不用说,这还是“暴怒”版的端木清。

    墨画无奈了,决定躺平了。

    而随着时间推移,太虚门的弟子,一个个力竭败退,被送出了场地。

    令狐笑最后看了墨画一眼,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神情,也被“杀”了。

    最后,又只剩墨画了。

    墨画自然还是“宁死不屈”,见没有一点赢面,自己往额头一点,震碎了论道玉,落败退场了。

    端木清想用法术留住墨画。

    一道磅礴的万霄五行法术光芒,将墨画整个吞没。

    但她施法的速度,到底还是比墨画慢了一点。

    在此之前,墨画周身蓝光一闪,身形淡去,已经离场了。

    端木清目光冷漠地看着墨画消失的地方,声音低沉而冰冷:

    “下次,我必杀你……”

    “墨画……”

    ……

    论剑结束了。

    万霄宗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观众也看到了一场心旷神怡的论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墨画这阴险卑鄙的小子又没死。

    但一想到,区区墨画,还不配死在端木仙子手中,大多数人心中便释然了。

    太虚门输了。

    宗门修士有些遗憾,但也不算太失望。

    对上端木清这等顶尖天骄,原本胜算就十分渺茫,因此输了也没办法。

    怪只怪运气不好。

    怪只怪垃圾论道天仪,不给太虚门发好牌。

    算起来,乾学四天骄,太虚门如今已经碰到三个了,这三局地字论剑,几乎全是“必输”的。

    等于说,他们平白无故,就丢了三局胜场。

    一般来说,是没有这么背的。

    但运气真这么差,那也没办法,运势有时候就是这样,点背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们总不能去找论道天仪算账。

    但这场论剑,真让墨画在意的,倒不是这点。

    太虚门。

    入夜,弟子居。

    墨画躺在床上,还在想着端木清。

    脑海中还浮现着白日里的一幕幕。

    尤其是最开始,他跟端木清擦肩而过时,看到的端木清的眼眸。

    端木清长得美,眼睛也美。

    但她的眼眸中,透过清冽冰寒的底色,看向深处时,有一团漆黑的“阴翳”。

    这团阴翳,有些浑浊,仿佛刻在神魂中一般。

    墨画一时十分意外,所以才会下意识提醒她……“道心脏了”。

    但端木清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这四个字,仿佛刺破了她的心防。

    窥破到了她心底的什么秘密。

    她竟当场就想杀自己……

    很古怪……

    “她眼底浑浊的阴翳,究竟是什么……”

    此时夜深人静,墨画躺在床上,一边细细回想,同时神识开始衍算,天机因果自心间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墨画心头忽然猛地一跳,当即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

    他想到了一件事:

    胭脂舟!

    端木清眼底的阴翳,跟胭脂舟的气息,尤其是龙王庙里,那个祭坛供奉的邪胎气机,十分相似。

    墨画心头一震:

    “这个端木清,莫非也上过胭脂舟?”

    “她也跟邪神有关?”

    这么一个清冽出尘的仙子……

    墨画皱眉,“不可能吧……”

    可因果如此,表面再不可能的事,只要有因果在,那就不得不承认。

    而且,还不止如此。

    墨画细细推想道:“端木清是乾学州界四大宗之中,四个最顶级的天骄之一……”

    “她如果也去过胭脂舟,那另外三人呢?”

    “沈麟书,萧无尘,敖战,是不是……也都去过胭脂舟?”

    “那……万妖谷中出没,也是邪神爪牙口中,经常提及的那个‘公子’,又是谁?”

    “自己那晚,在烟水河畔看到的,罂粟般的因果锁链中的那个公子又是谁?”

    “是这四人中的一个?”

    “是……沈麟书?”

    墨画怎么看,都觉得沈麟书的嫌疑最大。

    尤其是,他是沈家的人,还与乾道宗有关。

    另外三人,端木清应该也跟胭脂舟有点关系。

    至于萧无尘和敖战,估计也不可能没瓜葛……

    但是……

    墨画心中又生出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之前没看出来?”

    论剑大会,他已经跟三个人交过手了。

    而沈麟书,他此前也在清州城碰到过。

    这四人,假如真的跟胭脂舟,跟龙王庙,跟邪胎有关系,身上必然沾染了邪神的气息。

    那以他跟大荒邪神的“渊源”,多少应该能看出什么来。

    可现在,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才从端木清身上,发现了这一丝端倪……

    为什么?

    邪神……不,或者说,那位屠先生,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些气息,全都遮掩了?

    遮掩到了,自己这个吞了“邪胎”的半步神明,都察觉不到的地步?

    墨画眉头越皱越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