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震动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震动 (第3/3页)
盟里是不是有一个人,自称‘叶之远」,说他要‘一剑取了墨画的项上人头’来着?」
「好像是有这回事.」
「今日论剑,好像还有一人,被墨画一剑取了项上人头—这个人,恰好也叫「叶之远」?」
「不会吧?」
「难道,莫非——这两个叶之远,是同一个人?」
「竟有此事?!」
「绝不可能!小心大罗门告你造谣诽谤—
「就是,绝不可能。叶之远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大罗门剑道天骄,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
「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然后被别人御剑,一剑杀了?」
「喷啧,我不好说什么———」
「好像杀他的,还是个阵师?」
「剑道天骄,被一个阵师,一剑杀了?」
「这能是剑道天骄么?」
「就是,‘区区墨画都杀不掉,还妄称什么天骄?’这话谁说的来着?」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按我说,选出一个可堪大任的盟主,才是大事。」
「不错。」
「说起来,我们的盟主,不是说要今天加冕为王的么?」
「对啊。」
「我们的盟主呢?」
「被人一剑杀了吧—.」
曾经的狂言乱语,一字一句,都成了「岁月史书」。
仿佛回旋的飞剑,一剑一剑,又扎回了叶之远自己身上。
屠墨盟中的一众天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将叶之远的话,一句句反复「刷屏」,阴阳怪气,当众处刑。
叶之远恼恨欲狂,但却只能装死,不敢说一句话。
他在自己的修行室内,扎了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上,贴着他亲手画的,歪歪扭扭的,墨画的画像。
他再也不说,什么「四宗八门的天骄,完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把‘
杀墨画’当成一回事—」
「被仇恨支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器量的——」之类的话了。
他错了。
仇恨才是人前进的最大动力。
卧薪尝胆才是最大的器量。
叶之远开始用墨画的稻草人,来练大罗飞天御剑诀。
他打算将「诛杀墨画」,当成毕生追求的事业。
复仇,就是他此生的「雄心壮志」。
数把飞剑,凌空飞起,一剑又一剑,扎在远处墨画歪歪扭扭的脸上。
扎出了数个嬉皮笑脸,又带着点诡异的笑容。
而此时此刻。
太虚门。
一群小师弟,正在轮流给墨画敬酒,眼里满是敬佩。
经此一战,他们对墨画的崇敬,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这一局论剑赢了,太虚门至少目前,是坐稳了「八大门之首」的位置。
曾经的太虚门,可是八门末流。
太阿和冲虚,也曾元气大伤,名次一落千丈,一度就要掉出八大门。
但如今三宗合流了,反倒因祸得福,眼看着又爬到八大门第一了。
不只是普通弟子,太虚三山的长老们,对墨画同样感激不尽。
要不是身份限制,碍于面子,他们都想端起酒杯,来给墨画敬酒了。
而好事还不止如此。
之后墨画又用「御剑」,赢了两把地字论剑。
局势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有了变化。
三宗的掌门琢磨过后,意外发现太虚门,竟然还有另一个,虽然渺茫,但确确实实存在的机会:
位列四大宗的机会。
乾学论剑,不光太虚门在战,其他四大宗,同样拼得很狠。
四大宗本就不是一体,彼此之间,同样存在竞争,谁都想得第一。
对外,他们或许能够统一。
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名利之争,四宗厮杀起来,同样毫不客气,谁也不可能让一步。
天骄弟子之间,更是谁也不服谁,杀得难解难分。
因此,经过激烈的地字论剑,天骄互杀后,四大宗在排名上,悬殊其实并不大。
而且因为四宗「内斗」,彼此内耗,互相吸分,这就导致了,他们对太虚门的领先优势,也不算大。
如今地字论剑,仅剩两局。
只要太虚门能连胜两局,然后四大宗中,除去排名第一的天剑宗外,其他三个宗门,任意一个宗门,能输上两局,那太虚门就可能直接上位。
这个条件,稍微苛刻了点。
而且,不但要看运气,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才能普级。
但这也是,太虚门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说实话,能有这个希望,就算不错了。
其他宗门,想要这个机会,都不可能有。
之后的天字论剑,情况如何,变数太多,暂时不考虑。
就目前来看,再连赢两局,太虚门就有一定的可能,普级四大宗这个可能,让太虚三山的掌门都心如火燎。
而事到如今,他们也不指望别的了,唯一指望的,就是「运气」能好好点。
希望太虚山,列祖列宗保佑,能给太虚门,一个晋级四大宗的机会。
让太虚门在接下来两场论剑中,碰到两个「软柿子」。
或者,不是「软柿子」也行。
墨画他们,已经足够强了,只要不碰到顶级天骄,都能打一打,而且胜率还不低。
连胜两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就在这样的期待下,墨画他们下场论剑的对手名单,也经由论道天仪,确定了下来。
这份论剑名单,太虚门所有人看到之后,脸色全都变了,心底也为之一凉:
「乾道宗,沈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