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列坐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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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列坐七席 (第1/3页)池中的少年挽个剑花还剑归鞘,走上池岸,很多人这时候都还没有打听到他的名姓,不停地互相探头问询。
但毕竟知道不是凫榜前面的那些名字,因为其中大多人都已经在近月的剑会上声名大盛,而即便没有露过面,哪一位是什么样子也早就熟知在众人心里,这是神京近月来最流行的话题,那几十个人的出身样貌、年纪实力等等早就是观看羽鳞试前最基础的信息。
里面肯定没有一位这样的少年。
因为首先他实在过于年轻了,二十多岁的人之间也许不好分辨,但十七八岁人的眉眼就像刚刚长开、还没凝固的清嫩蝉翼。
这种年纪的人前二十就只有两位,一位云琅梅剑溪,一位白鹿杨真冰。
再往下,前五十里倒是又多了几位出来,但身材样貌也全都不是秘密,而且出身师承全都清晰,没听说谁是在修剑院里的。
至于再再往下……若能解得这种剑题,真的还会在五十之外吗?
谁也没想到时至今日神京还能又冒出来这样一道新鲜又陌生的身影,大家都没见过,上来就把云琅所出、六席真传为难的剑题给解了,简直像是话本里那种身负绝技但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不过小小一座园子,消息流通还是很顺畅,很快“裴液”这个姓名就被复述在一张张口中。
“原来是去年朱雀剑赌的那位……”人们似乎恍然又微微茫然。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即便知晓这个名字,也并无助于抹去陌生之感。
因为“裴液”这两个音节本身就是横空出世,他们是进了神京才听到这个名字,当时就没能理解,一直以来也只存在于耳朵中。
谁也不知晓那是个什么人,出身来历、师门传承,不是迷雾就是空白。只听说大概是出身某处乡下,孤身来的神京,算是个乡野散人。
唯一可知的是他的事迹,关于西池、关于朱雀门外,但那也是坊间流传的。前些日子的国报上倒是再次提及了这个姓名,颇令人惊讶,但还是谁也没有见到真人。
如今才是诸派初回见到这个少年,大家实际上是都抱着新认识的态度去观察打量。
他好像确实也是无门无派,没瞧出哪家宗门和他亲近。他被鹤杳杳牵出来时众人都很惊讶,等到他和几位真传谈笑时就都有种怪异感——你是谁啊?凭什么如此自然地和这几位同列?
但等他走下池塘,整个园子就安静了。
往后则只越来越寂静,直到现在。
这时候鹿尾抬手一招,摄了一杯酒在手上,向走上岸来的少年笑道:“贺裴液少侠解此剑题,叹为观止。”
裴液也不知他看见些什么,但少年的剑确实一向是内行外行通吃,抱拳一礼,接杯笑饮:“运气不错。本来以为第一回多半不行的。”
然后他转身朝高处石台上躬身一礼,敬声道:“多谢问前辈之剑。久慕云琅,今日幸见。”
问所去却又已阖上了眼眸,只点点头,既未下望,也未开口。
鹿尾接过他的空杯,好奇道:“裴少侠,刚刚我有些没瞧清楚。你是尽解自我之剑,因而胜我,我下池时也是做这般想,不过裴少侠能做到,我没能做到,是不如也,就不多说。倒是此事既成,应已可读透‘我’之剑术,以之清清楚楚而胜。但我瞧裴少侠最后一剑,却没给我等看清是如何破剑。”
“是,因为一切打碎的东西,又重新塑成为新的命感了。我以新的命感之剑,胜过了旧的命感之剑。”
“所以最后依然是命感?”
“我想是的。因为我觉得,宁同修其实并不能抛却命感,转而去以自我的判断来超越它。那种能力其实是鹿真传这样的人所独有。”裴液认真道,转过头看见走过来的宁树红,“宁同修,我正要同你讲。”
宁树红望着他。
“我刚刚试过了。鹿真传方才讲‘宁死不择’,那令我颇受启发。既然陷于命感的瓶颈,就转而向自己主我的意志寻求帮助,不再全然寄托自己的剑,掺入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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