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剧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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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剧本真相 (第1/3页)于孟令都这样说了,陆严河也就重新又读了一遍。
这一次,抱着对结尾的解读,陆严河专门去关注了一些细节的部份。
然后,头皮发麻。
第一遍读这个剧本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家几口人,日子朴实、宁静。
但是,抱着为什么会发生结尾这件事的疑惑再去看前面的故事。
有几个地方,突然就显得不对劲起来。
一个地方是:
故事的开头,这家家主接待了好几个来订船的客人。
与此同时,在内宅,这家的大女儿坐在屋檐下流泪,她的弟弟过去安慰姐姐。
在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她之所以流泪,是因为她的丈夫因为溺水死了。
后面,有人来订货,跟这家的家主闲聊,说起数月前另一家做船的当家人因沉船溺死,以前都是去那家订船,现在方圆数十里,只有他们这一家还做船。
另一个地方是:
大女儿带回家的孩子——当家的外孙,很小的年纪就展现出了做船的天赋,还得到了当家的夸奖。
相反,这家的小儿子虽然没有被他父亲当面的辱骂和羞辱过,但从很多细节都可以看出来,他父亲对他的不满意。
只不过,从剧本呈现的信息来看,这家的小儿子是一个性情很温吞的人,也是一个脾性很好的人。
他作为舅舅,对自己的外甥也很有耐心,很照顾,一家人一起在河边摸贝壳的时候,外甥不小心落水,是他因为及时关注着外甥的动静而眼疾手快地把他救了起来。
外甥高烧不退,他连夜翻山请来了大夫,救了外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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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些细节以后,陆严河脑海中就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剧本背后的故事。
这家的大女儿嫁给另一家做船的当家人,而这家的家主为了抢生意,在他女婿的船上做了手脚,害死了他女婿。
所以,原来他女婿家的那些客人,才将订单转了过来。
而他们的父亲为了赶尽杀绝,也几次想要害死他的亲外孙,无论是溺水,还是高烧,都是他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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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些之后,陆严河再接着往后面看。
更多的对话和故事留白,都在印证陆严河的猜想。
姐姐因为邻里的闲言碎语,要带着孩子搬回原来的家——
他们的父亲板着脸让他们留下,不准走。
姐姐的婆婆来看望他们,提出要带他们回去、毕竟是他们唯一的血脉时,他们的父亲以“两个女人立不起门户、扶不起新当家人”为由,让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留下来,他会好好抚养,待外孙长大成人之后,自然会去继承家业。
陆严河第一遍看的时候,真以为这是父亲不善于表达关心和爱,所以才表达得如此得别扭,本意是对自己女儿和外孙的关心。
这一遍看,却看得遍体生寒。
一个下雨的夜晚,儿子去给还没有上漆的木材盖油布,撞上了抱着外甥从女儿房间出来的父亲。
外甥已经熟睡,依恋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说:“这几日你姐姐一直睡不安稳,小孩子夜里尿多。”
第一遍读,陆严河感受到的是一个不善言辞的、沉默寡言的父亲的爱。
现在细想,打着雷、下着雨的夜晚,进了房间,竟然都没有惊醒姐姐和外甥——
这不奇怪?
幸好被他碰上,这个同样不善言辞、温吞的儿子,为了让自己的父亲睡得安稳,坚持把外甥抱到了自己房间。
如果没有碰上呢?
是溺水和高烧之后,又一个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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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隐晦的、留白的、不直接呈现出来的东西。
陆严河看得心惊胆战。
然后,在发生儿子杀掉父亲之前,有一幕戏,是儿子意外撞见大女儿跪在父亲面前,流泪磕头,说的是“如不得爹爹护佑,女儿和阿宝难活于世”。
就这一句话。
第一遍读,陆严河以为是还没有走出丧夫之痛的大女儿,在亲生父亲面前真情流露。
再读,却是求饶之意。
再看,这句话后,外甥正要往里面去。
他迅速起身,抱起了外甥,捂住了他的嘴,对他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往外走去。
第一遍读,陆严河以为是他不想让外甥打断这真情流露的一幕。
再看,其实,温吞沉默如他,是不是这个时候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不想让外甥听到什么?
到了他要杀死他父亲的时候,是他父亲生病,躺在床上,他在一旁侍药。
他父亲叮嘱他,交货的日子要到了,别误了事。
他说不会,给他父亲喂下药。
当晚,他父亲去世。
等等——
陆严河忽然一愣,又往回去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弄错了。
杀死他父亲的,其实应该是大女儿。
仵作来的时候,大女儿主动松开了阿宝的手,往前迎了一步,是他在这个时候按住了他姐姐的手臂,作为家中长子迎接外人。
他只是知道了姐姐的计划。
仵作对尸体做了检查,对他们说,近日天气骤凉,易得风寒,前些日子他们家中阿宝是否高烧不退?
他惊讶说是,问仵作为何得知。
仵作说,那日被他请来治病的,是他父亲。
经仵作检验,他们的父亲死因并无疑点,因风寒引起陈年旧疴复发而去。
第一遍读剧本,到这里,陆严河还没有想到儿子杀了父亲。
是仵作走后,儿子去房间里翻出了一包药粉,扔进了灶台里烧了——
这一幕,让陆严河第一遍看的时候,以为是儿子杀了父亲。
现在再想想,哪有把毒药放在自己房间里等着人来找的。
这是为了给他姐姐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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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
陆严河给于孟令打了个电话过去。
“孟令姐?是真的吗?”陆严河把自己的解读给于孟令说了一遍,“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于孟令笑着说,“不愧是编剧,你看第二遍就想到这些了。”
陆严河:“反正第二遍看的时候,我一直汗毛竖立。”
于孟令:“你感不感兴趣?来演这个儿子?”
陆严河说:“我……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
“这是我的老师写的剧本。”于孟令说,“我电影学院的张秋萍老师,她去年去世了,在她去世之前,她就给我看过这个剧本,说希望有一天能够拍成电影。”
陆严河一愣。
“我之前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写这样一个剧本,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剧本的第二层意思。直到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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